他跟著好奇,問:“我怎麽過分了?”隨後看了一眼桌子前麵坐著的顧凝玉,打了好幾個顏色也不見顧凝玉看他一眼。


    明月見狀,連忙將司徒昱修推到門外:“永王殿下!若您再從窗戶這兒來我們小姐的房中,可別怪奴婢膽小了!”


    說完,將房門插上,連帶著窗戶也跟著封死。


    無端端被拒之門外的司徒昱修一臉的茫然,才剛剛到相府,絲毫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


    房間裏麵,三個人聽見司徒昱修緩緩離開的聲音忍不住偷笑起來。


    等了許久,花月才強忍著腹痛說:“姑娘,咱們方才演的可好?”


    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的顧凝玉連連點頭,誇讚著:“甚好甚好!若不是提前安排好,即便是我也要被你們兩個給嚇住了!”


    明月忙嘟著嘴巴說:“誰讓那個永王每次都這樣,有門不走非要跳窗戶,他還以為自己是什麽阿修啊!”


    一切都是顧凝玉的主意,她不想讓永王總是從窗戶那裏和自己見麵。


    若是當真想要見她正兒八經地從正門進來便是了,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笑話。


    平時礙於他是永王自己則是一個官宦小姐的緣故,身份殊途不方便將,這一次好在花月和明月兩個人懂得察言觀色,這才將事情做得這樣好。


    經曆了這樣一遭,顧凝玉躺在床上睡覺都能笑出聲音來。


    第二日,去蘅芷院給許氏和顧林淵晨昏定省。一家人早早安置了早飯,自從司徒昱修私底下找了一次顧林淵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之後,坐在桌子前麵的顧林淵便總是陰沉著臉。


    顧凝玉安靜地坐下,悄悄問了一旁的於靜,“這是怎麽了?好像大家都不高興呢。”


    於靜連忙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嘴巴,悄悄說:“今晨不知道怎麽迴事,舅父的臉從起床就陰沉著,大家見了難免害怕。”


    仔細端詳一番,顧林淵似乎真的情緒不佳。


    既然於靜都已經這般提醒,顧凝玉索性也跟著小心一些為妙。


    隻是一頓飯的功夫之中,旁的倒是還好,隻有顧凝楠說話期間顧林淵的臉色著實難看一些。


    心裏雖然犯嘀咕,可顧凝玉也不敢多問。


    等吃完了早飯,趁著閑暇時光帶著顧寧榮在後花園四處逛了逛,心裏總是像壓了個石頭一般。


    走著走著,顧寧榮發現她的步伐開始逐漸緩慢起來,便抬頭操著一陣陣奶聲奶氣的聲音問著:“姐姐今日好像有心事似的。”


    她愣了一下,忙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


    顧寧榮仍然奶聲奶氣的說:“母親有時候坐在椅子上就是這樣的神情,我都司空見慣了。”


    頓時心裏咯噔一聲,顧凝玉忙蹲在地上捧著他的小臉問:“母親也經常心事重重嗎?你可知道為什麽?”


    顧寧榮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問,擔心母親會更生氣。”


    也對,顧寧榮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怎麽會知道這些。


    撫了撫他的額頭,顧凝玉斂去臉上的愁容,捏著顧寧榮的小臉兒寵溺道:“好不容易姐姐帶著榮哥兒出來逛花園,要是還悶悶不樂的豈不是太不給我榮哥兒麵子了?來吧!姐姐就好生帶著你玩一玩!”


    抱著顧寧榮正嬉笑著,不遠處的小廝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了半天才說一句話:“原來姑娘在這兒呀,快迴去吧,府上的人找姑娘都已經要找瘋了。”


    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顧凝玉,忙問:“怎麽了?”


    那小廝又說:“李府來人,說是要請姑娘前往呢!”


    自從上次李夫人前來送了一些答謝禮之後,顧凝玉和李府的交往並不深刻。如今竟然要請她入府,倒是讓她心生疑惑起來。


    將顧寧榮交給一旁的明月,她便跟著小廝去了前廳。


    彼時的許氏正著急忙慌的在前廳裏麵走來走去,見到顧凝玉直徑迎了上去。


    “李府的人過來請你,你可知道是什麽事情?”


    搖搖頭,顧凝玉一時間哭笑不得:“母親都不知道,女兒就更不知道了。”


    實在放心不下,許氏便對李府前來稟報的人說:“可否讓我和姑娘一同前往?”


    李府的人忙道:“若夫人想要一同前往,奴才們自然不敢有話。”


    等許氏和顧凝玉兩個人急匆匆的從相府趕往李府,那李夫人便在正廳裏麵等候多時。


    見到她們,二話不說便直徑帶著她們去了後院李晨的房中。


    此刻的李晨早已經昏迷不醒,身旁跪著好幾個從宮中請來的太醫輪流診治。


    躺在床上的李晨麵容蒼白,嘴唇幹裂,如同一具屍體一般安靜地躺在那裏。


    李夫人看在眼中,更是心疼得厲害,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悲戚地抱怨著:“自從個吃了顧小姐給的藥,身子便開始虛弱,今日索性昏迷不起了。”


    連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顧凝玉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可在她的印象當中,自己使用的藥都是藥效溫和的,並沒有什麽藥如狼似虎到這般。且從一開始李晨的藥方便是自己掌控,即便是下錯了藥也不可能離譜到這種程度。


    許氏難堪不已,問著顧凝玉:“你要不要看看李公子?我瞧著實在是不像樣子了。”


    顧凝玉二話不說上前診脈,迅速根據李晨現有的脈象調整了藥方,起身將藥方交給李夫人時,還不忘叮囑:“這些藥方一定要找可靠的人去抓,若不然再出什麽問題我可不管了。”


    李夫人心裏本來就嘀咕,顧凝玉這話一說出來她心裏更是煩躁。


    便多嘴說了幾句:“顧小姐若是說這話,那這藥方我可不敢給晨兒吃了,我們現在連晨兒是什麽病症都不清楚,哪裏還敢胡亂吃這些藥呀!”


    “你若是不讓李公子吃藥他的情況可能會更嚴重。”顧凝玉忙道:“請李夫人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李公子出什麽事情的!”


    從李晨身子不好到如今,李府上下都懷疑是不是顧凝玉自己動的手腳。


    可是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懂得藥理,自然也無跡可尋。又實在是想不通,那顧凝玉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才給李晨下藥。


    顧凝玉不是蠢鈍之人,李晨如今這樣子,李府上下對自己有意見也實屬應該。誰讓他們的兒子是吃了自己開的藥方子才昏迷不醒的,別說是李夫人,倘若換成許氏也是要暴跳如雷。


    趁著眾人皆在,顧凝玉又問著李夫人:“敢問夫人給李公子煎藥的藥渣還在嗎?”


    她連忙點點頭,說:“在!”


    等下人拿來了藥渣,顧凝玉一番查驗之後,便明白其中的關竅。


    “這藥平時都是誰負責煎的?”她問。


    人群之中一個老嬤嬤站了出來,忙迴應著:“啟稟顧小姐,是老奴。”


    李夫人忙解釋說:“這嬤嬤是晨兒的乳母嬤嬤了,打小瞧著晨兒長大的,自然不會出什麽問題!”


    即便是她這般篤定,顧凝玉也不能全然相信。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落在顧凝玉身上的髒水早已經數不勝數,將藥渣收起來,她問:“有勞這位嬤嬤跟著我前往相府查驗藥房,彼時便有個結果了。”


    一行人大張旗鼓迴到相府,顧凝玉直徑帶著嬤嬤前往藥房查驗藥渣,那些還沒有被送到李府的藥材整整齊齊的打包放在那裏。


    正在此時,花月便從外頭拉進來一個小丫鬟,義憤填膺道:“姑娘!方才在外頭這個丫鬟甚是可疑,奴婢給帶來問話了!”


    顧凝玉來不及和這些人多說廢話,頭也不抬道:“你隻管去查,若是查到什麽先捅一刀再說!”


    不料那個丫鬟連忙跪在地上,委屈求饒:“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


    花月冷哼:“你現在知道饒命了,方才在人群之中鬼鬼祟祟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悔改呢!”轉頭對著顧凝玉說:“姑娘,方才奴婢已經詢問過這女子,原來這女子在姑娘配藥的期間私自進過藥房!”


    老嬤嬤和顧凝玉不約而同迴過頭來瞧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小丫鬟,仔細瞧著臉生的很,詳細問道:“你說你動過手腳?你是怎麽動手腳的?”


    還不等小丫鬟說話,花月狠狠地在她身上踢了一腳:“還不趕緊實話實說?敢說一句假話小心你的狗命!”


    那丫鬟連忙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作響,嘴裏念念有詞道:“還請姑娘原諒奴婢!幾日前奴婢曾在姑娘配藥的過程當中趁著姑娘不注意將裏頭的藥材掉包了幾樣,隨後姑娘便直接把藥材送到了李府,奴婢隻做了這些了……”


    “你為何要這樣做?”她厲聲問道。


    那小丫鬟頓時不敢說話,一旁的花月再擰了她一把肩頭,惡語相向:“你究竟有多少腦袋夠你瞞天過海的?如今咱們相府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了!竟然出了這麽大的笑話!”


    小丫鬟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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