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巧嬤嬤離開後,曲妙淩便帶著輕柔來到老夫人的佛院,出來迎接的巧嬤嬤見到曲妙淩,臉上的笑容真誠。


    曲妙淩迴以一笑。便跟著去巧嬤嬤進去。


    老夫人從佛堂出來,見到曲妙淩,也隻是輕抬眼皮,神情並無異狀。


    “祖母,孫女兒是來感謝您送的湯藥,光是聞著就是身心舒暢呢!”


    老夫人姿勢知道曲妙淩是在胡說八道,哪有聞藥就好用的,那還用大夫幹什麽。


    不過老夫人也知道曲妙淩這是在討巧,也不好再冷著臉。


    “你今日在宮裏受了驚,你母親不在,於情於理我都該好生照看你。”


    曲妙淩沒等老夫人賜座,便走到老夫人身後,她見老夫人兩邊肩膀一直不自然的緊繃這,她伸手去給她揉捏。


    這好手藝還是之前伺候司徒懷渤的時候練出來的。


    給那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東西按了那麽多迴,她想想都覺得髒。


    “手藝不錯。”


    曲妙淩忽然過來,老夫人已經,但伴隨著肩膀的酸澀感淡去,她舒服的眯眼,巧嬤嬤適時道:“小姐就是孝順,到底是親生的。”


    巧嬤嬤看人非常準,那個文清淺看著就心術不正,還總是來討好老太太,不知道心裏存得什麽心思。


    還是小姐好,雖然性子冷了點兒,但是對人掏心掏肺的時候,她也不含糊,跟慧靈郡主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都有些相似。


    巧嬤嬤看著祖孫倆和樂融融的,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巧嬤嬤,你幹什麽去!”老太太還喚道。


    巧嬤嬤跟著老太太久了,也能開兩句玩笑:“老奴看不得這麽溫馨的畫麵,孤家寡人心裏難受啊!”於是便加快腳步出去了。


    老夫人卻是看著她的背影笑。


    “這個巧嬤嬤。”


    屋裏隻剩下祖孫二人,老太太忽然道:“這些年,你住在園子裏,苦了你了。”


    “妙淩不覺得辛苦,妙淩知道,祖母是想保護孫女。”


    老太太瞳孔一陣收縮,這孩子竟然知道。


    “祖母,妙淩都知道的。”


    老太太伸手搭在肩上,拍了拍曲妙淩的手背。


    “妙淩,你也長大了,有件事,祖母該讓你知道了……”


    老太太和盤托出,曲妙淩的眼睛越瞪越大。


    她母親的死,竟然不簡單!


    “祖母,我母親不是病死的嗎?”


    老太太搖頭,“哪有這麽簡單。”


    “那祖母,您的意思是,有人害死我母親?他是誰?”


    ……


    從老太太的院子裏出來,曲妙淩神情恍惚,今天她知道的東西對她打擊太大,她一直以為母親就是病死的,可老太太卻說,母親的死另有隱情。


    看樣子,老太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來,這幕後黑手的手腳不是一般的幹淨,指不定就是高位的某個人,會是誰呢?


    宮內,乾坤殿。


    皇上端坐在高位,下麵跪著太醫,旁側站著懷王司徒懷勃。


    聽太醫說完司徒懷決的傷勢,又再三保證並無大礙之後,皇帝才放走太醫。


    其實都不用皇帝叮囑,這司徒懷決護駕有功,他們慢待誰都不敢慢待司徒懷決。


    一旁的司徒懷渤聽著皇帝的擔憂之語,嫉妒的捏緊拳頭。


    皇上卻忽然道:“今日妙淩受了驚,聽說她還救了蔣禦史的女兒一命,倒是個有勇有謀的好女子!傳令,給朕好好的賞!”


    司徒懷渤一聽,他眉間染上喜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曲妙淩不是不願意跟他接觸嗎?他就不信皇帝的命令她也敢違抗?


    想到這人,司徒懷渤上前一步,“父皇,兒臣願去一趟。”


    看著下麵的兒子,皇帝道:‘宮中才進了刺客,外麵也正騷亂,你當真要去?’


    司徒懷渤堅定道:‘替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榮幸。’


    今日司徒懷決大出風頭,他總不能安靜的跟個鵪鶉似的。


    皇帝朗聲大笑,“那好,懷王,你就替朕走一趟!”


    司徒懷勃領命,帶著皇帝賜的寶物往武德候府而去。


    輕柔匆匆跑進來,聲音急切道:“小姐,懷王來了,還帶了好多東西!”


    曲妙淩床上翻身,眼睛微微張大,“什麽?”


    “說是皇帝又給了賞賜,要您去接旨呢?”


    曲妙淩跟輕柔匆匆來到前廳,司徒懷渤手持聖旨,穿得一身白衣,端的是風度翩翩,可落在曲妙淩眼裏,卻跟淤泥裏的癩蛤蟆無異。


    她直接跪下,“臣女接旨。”


    司徒懷渤被忽視了,雖然心裏惱怒,但還是念完聖旨,曲妙淩結果來的時候,他的手險些碰到她的,卻被她躲開,司徒懷渤更加惱恨。


    文柔從地上起來,對司徒懷渤笑道:“懷王殿下,還請進正廳喝杯水吧。”


    司徒懷渤自然不會拒絕。


    曲妙淩雖然討厭他,但也跟著進去,文清淺的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片刻。


    今天皇帝已經賞賜過一次,現在又來,這曲妙淩到底是給皇帝下了什麽迷魂湯!


    她攥緊了衣角,也跟著進入正廳。


    司徒懷渤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主位,文柔還親自給他到了茶。


    司徒懷渤心裏受用,但他沒忘今天來的目的,他看向曲妙淩道:“表妹,今日在宮宴上受了驚,都是哥哥的錯,沒第一時間去保護你,還請表妹不要見怪。”


    曲妙淩冷冷的應了一聲,“不怪。”


    從他到武德候府,這還是曲妙淩頭一迴正經的跟他說話,他有些興奮,表情不免帶上了些許討好之意。


    “表妹,表哥不知是哪裏得罪了你,還請不要見怪,我便以茶代酒,向你賠罪了。”


    說著便仰頭一飲而盡。


    那動作瀟灑的,看的文清淺眼熱不已,堂堂皇子屈尊降貴,她曲妙淩什麽東西,不就是個郡主的女兒。


    她不該端起茶杯迴敬懷王嗎?沒教養的東西!


    文清淺憤恨的想到。


    可司徒懷渤並不在乎,他剛想張嘴就聽曲妙淩道:‘懷王殿下,皇帝的旨意也送到了,您水也喝了,難道想賴在我武德候府不走了?’


    曲妙淩言語犀利,好像他司徒懷渤窮的府內連口水都沒有,就上這兒來乞討來了。


    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再也沒有上趕著的意思。


    他憤恨的一甩袖子便離開,文柔趕緊去送,她迴來的時候,曲妙淩正慢悠悠自己喝茶,見狀,文柔陰陽怪氣道:“哎呦喂,妙淩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皇子的麵子也敢拂,我們這些人啊,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哎!”


    文柔說了幾句,便要帶著文清淺離開。


    曲妙淩站起身,語氣依舊犀利:“母親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別看見什麽權貴都往上貼,丟自己的臉不要緊,若是丟了武德候府的臉麵!別說老夫人,父親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後,曲妙淩鏡子離開,懶得去看文柔調色盤一樣的臉。


    “姑母,你沒事吧!”


    文柔的胸腔劇烈起伏,文清淺趕緊關心道。


    “這小賤蹄子都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我們等著瞧!”文柔迴到自己院子。


    剛坐下沒一會兒,她就想到主意。


    她匆匆趕往兒子的院子,曲辰巳才剛醒過來,受過驚嚇,正是萎靡不振的時候,她喚來桃心,“等侯爺迴來,你一定要要讓侯爺過來,知道嗎?”


    桃心去大門守著,武德候被緊急叫去辦事兒,宮裏出了大事兒,一眾官員忙的腳不沾地,跟陀螺似的。


    晚些時候,武德候疲憊的迴來,聽桃心說兒子醒了,便匆匆趕來。


    這時候文柔趴在兒子床前看來是累的睡著了,來的路上他聽說懷王來過,曲妙淩對司徒懷渤出言諷刺還把皇子氣走了,武德候聽見後神情緊繃。


    曲妙淩得罪皇子她可以不怕,但他隻是個閑官,皇子想要收拾他輕飄飄的。


    “侯爺,您迴來了。”


    成親多年,夫妻二人這樣見麵的機會很少,這樣的文柔在武德候眼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尤其是她給兒子蓋好被子,然後對他打了個出去說的手勢。就好像跟剛結婚那樣,無限默契。


    夫妻倆坐在正堂說話,全程文柔沒提一句曲妙淩的不是,倒是還關心妙淩幾句。


    “妙淩就是在宮裏受到驚嚇,當時我跟清淺離她遠,都沒來得及去保護她,她是不是生氣了?”


    文柔一臉的擔憂。


    武德候拍了拍妻子的手,“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文柔心下一喜。


    忽然,她像是才想起了什麽道:“侯爺,我記得當時妙淩好像救了個姑娘,那模樣依稀看著跟蔣禦史家的蔣婧婧有些像。”


    “什麽?她救了蔣禦史的女兒?他不知道我跟蔣禦史不對付嗎?”武德候怒了。


    文柔心裏暗喜,麵上還是解釋道:‘許是妙淩順手救的,她一個女兒家哪裏知道你朝堂上的事。’


    文柔不勸還好,這一勸,徹底把武德候心裏的火兒給點著了。


    “她寧願去救一個陌生人,也不願去救自己的親弟弟?”


    文柔一驚,但馬上就更高興了,這樣的結果,她看那曲妙淩還怎麽推托。


    “我找她去!”武德候風風火火的離開,文柔裝模作樣的喊了兩句便不做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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