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念著舊情,本想放範學士一馬,可是楊海的迴答讓她感到這件事情不同尋常。


    “楊公公依你看這範學士和呂後真的是有這麽一層親眷的關係嗎?”


    聽到思雨的問話,楊海也陷入了沉思,便對那思雨說道:“迴稟皇後娘娘,我看了範學士與那呂後實在是相差太遠,說實話,我怎麽也想不通他們兩個人其中會有什麽樣的關係,他說這呂後曾經是他的表妹,隻不過進了宮以後兩人關係漸漸就遠了,可是他們二人與這科場案又有什麽關係?這讓奴才一時也無法想通不過我覺得可能皇帝多少知道一些吧。”


    “皇帝?”


    思雨沒有想到皇帝居然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就他的表現來看,一次次的放過範學士其中一定有隱情。


    “這範學士與皇帝非親非故,他本人也沒什麽才華,那麽多的大學士都受到了懲戒,而且那些學富五車的考官都被她一一殺害,偏偏留下這麽一個人,難道這呂後的麵子就這麽硬,這實在是讓我匪夷所思,楊公公依你看這皇帝,單單把這範學士留下,又有什麽想法呢?”


    思雨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蹊蹺,索性直接了當的再一次問楊海。


    “迴稟皇後娘娘老奴也實在是想不通啊,幾次勾絕人犯範學士的名字都在最前麵,皇帝就算懶惰他也不可能將他的名字露過啊,而且露過了一次不會漏,第二次怎麽會,次次都會漏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皇帝一定另有打算,可能和另一個案子有關係!”


    思雨聽到楊海這麽講,忽然聯係到呂後以後,他似乎有些猜到了,便對那楊海問道:“楊公公當年,皇帝生母被殺的事情,這呂後到底有沒有參與?他在其中又扮演的什麽角色?這此間也無人,您能不能把事情對我講述一遍?”


    楊海聽思雨這麽講,覺得整個人都背後冒寒氣,便苦笑著對思雨說道,“娘娘,你這是要老臣的命啊,當年的事情誰能說得清,過了那麽多年,隻怕是皇帝那時年幼,他早已記不得了,老奴那時也在王府當中,一直陪伴著皇帝,對於王皇後的被殺,此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適於仔細聽,楊海這麽一番話說完以後,就覺得他說這番話多少漏洞百出,而且有些地方根本就詞不達意,總覺得他似乎有些東西它是不敢講甚禍事可能還有。一些顧慮難道不成,要和自己交換嗎?


    想到了這裏思雨,便對那楊海說道:“楊公公,我覺得皇帝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不然對於這個範學士,他為什麽就不肯殺,而且他可是科場案的主要元兇之一,說起來他的作用其實也不算大,可放可不放,可殺可不殺,完全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說什麽也不可能和當年殺害王皇後的案子聯係在一起,之所以這樣一直關著不放,皇帝必有他的深意,我竊以為他這是跟呂後講條件好讓你後親自講出當年的真相!”


    楊海覺得這思雨皇後可真算是冰雪聰明,幾句話就切中了要害,覺得沒有必要再對她隱瞞了,便對她笑道:“皇後娘娘您可真算是聰明不錯,皇帝之所以不殺,那楊海的確有他一番的深意不過是借此來要挾呂後,想盡一切辦法讓他主動站出來,講出當年王皇後被殺的真相,可是呂後怎麽可能這樣講呢?如此一來兩邊處於僵持的狀態這就讓範學士倒黴了,一直就在這詔獄當中關押下去,是殺,是放,也沒個準話,讓他每天都處於焦慮之中,老奴去看他的時候已經發現他的頭發都已經快全白了,還說他在家有個八十歲的老母,需要人去伺候,走了這大半年,隻怕他的八十歲老母,情形危急啊!”


    詞語聽楊海這麽說,不禁有些同情範學士,雖說他犯下如此大案,可是大年對自己也算是有恩,可是他轉念一想茂茂然去向皇帝求情,隻怕是也難允許,因為皇帝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放不下,怎麽肯輕易就將這到手的籌碼輕易放出呢?


    想到這裏,她便抬起頭來問那楊海:“楊公公,如果有人願意站出來,說出真相,而且能夠逼迫呂後說出真相,你說皇帝會放過範學士嗎?畢竟他也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人,科場案已經銷聲匿跡這麽長時間了,沒有必要再殺人了吧!”


    “思雨娘娘,老奴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那呂後如何不知道站出來真要是把當年的真相全部講述出來,皇帝豈能饒他?他怎麽可能會輕易講的出來呢?這一點隻怕是皇帝也難以咽得下這口氣,以後他又不是傻子,他怎麽會講述,所以這範學士就隻能在這昭獄當中一直關押下去,兩邊想吃個沒完沒了,想來這也是他的命,那麽多人都死在了西市,偏偏她還能活下去,說來,這也是他的福氣吧!”


    思雨聽楊海這麽說,不由得歎了口氣對他說道:“像這種福氣不要也罷,是死是活給一句痛快話,就這麽被一直關押下去,到底何時是個頭?”


    “皇後娘娘,我勸您最好是少管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一個處理不好,隻怕是你的剛到手的皇後之位,會坐不穩!”


    楊海最怕思雨坐不穩皇後,那樣一來她的地位一動搖,隻怕是自己也會跟著倒黴。


    思雨完全清除楊海到底擔心的是什麽,便對他說道:“楊公公不是我非要多管閑事,實在是這範學士當年也算救助過我一兩分,我娘對我說過,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日我身為皇後,想盡一切辦法想把他救出去,也算是還他一份恩情,隻不過聽你這麽一說,這事情實在是牽扯太多,一時半會兒千頭萬緒,我也不知道該以何為重,也不知道該從哪入手,真是我有心,快刀斬亂麻,但是實在是怕牽動太大,隻怕這麽一來不要說呂後,就怕是太皇太後那裏也會受到震動,後宮一震動隻怕會影響皇上,繼而整個朝廷都會受到震動。”


    楊海聽他這麽說,覺得思雨似乎是已經胸有成竹,手中已然有了把柄。


    他使勁按著自己內心的好奇對思雨繼續規勸道:“娘娘,這件事情您還是到此為止吧,當下我聽說那扶桑國已經發兵了,隻怕過不了多少幾天以後,便對高麗王國用兵,而且皇帝也早已得到了消息,眼下是對扶桑國用兵的關鍵時期,你就不要用這些俗事來打擾他啦。”


    “這件事情我早已聽說了,聽說高麗王國國王已經向我朝發出了求救,隻等大軍發往高麗,因為葡萄牙和西班牙建造的六萬支火銃也隻不過到了一半,這一仗,皇帝好像沒有多少把握,畢竟對方以傾國之兵而入,這真是國事艱難,沒有一年不順心啊!”


    思雨常常的歎了口氣,覺得這件事情完全可以推後,眼下就是對扶桑王國用兵,最為當緊。


    “好吧,這件事情先擱置一旁,對了,這奏折上還有什麽其他緊要的事情嗎?”


    楊海聽到她的問話,便將一封奏折放在了思雨麵前,“迴稟思雨娘娘,這是一封對海運提出質疑的奏疏,您請看一看!”


    思雨就有些奇怪了,海運一開,對於大明王朝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怎麽還有官員反對呢?


    於是她打開這封奏折看了看,其中的內容赫然就被裏麵的一些畫驚動的,她沒有想到與海運同時進來的那就是有關東印度公司不斷的運進來一些舶來品,而這些舶來品似乎正在殘害大明將士的身體,邊關士兵用它來解乏,長此以往居然有人上癮了,就和呂後的情形是一模一樣。


    她有些憤怒了,“這封奏折應該呈交給皇帝啊,必須懲治一些相關人員,當然我就不知道上大公子是否知情這些博來品,本來已經和東印度公司已經講好了,不能夠運進來太多,而且,我們大明也從來沒有訂購這些東西呀!”


    “迴稟思雨娘娘,可能是西洋各個王國聯合起來給我們大明運送,這種東西完全可以抵得了白銀,這樣一來完全可以讓他們省下大筆的銀子,就能換取我們大明不少的好東西呀!”


    她聽楊海這麽講陷入了沉思,看來此事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也不能因噎廢食啊,畢竟大明才剛剛開了海禁,完全需要大筆的銀子,覺得必須有一個人,來監管這件事情。


    “楊公公我有一個人選,雖然說舉賢不必親,可他在沈家藥行裏也幹了不少時日了,我想讓他去鍛煉鍛煉,你看這樣可好啊!”


    楊海依聽思雨這麽講便明白,他想給自己的弟弟安插一個職位,隻不過這個新職位是在一個新部門裏麵,隻是這個部門想必就是監管海禁的吧。


    “思雨娘娘,您是不是想成立一個海關,專門檢查入境的貨物,如此一來也可以將這些有毒的東西,不好的東西,擋在大明國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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