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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柏君逃走之後,漸漸發現身體不對勁。他這才想起者彤在長春教青山上一掌打斷的一棵樹,頓時麵色大便,連忙扯開肩頭的衣服,隻見肩上一道黑色掌印。


    陸柏君試圖逼出毒素,不僅毫無效果,反倒使毒素流動加快,他受傷的是左肩,此時的左手已經完全黑了,隱隱有灼燒之感。他心知不妙,於是向著最近的城區而去,想尋求一線生機。


    可惜,陸柏君還沒走幾步,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陸柏君見到那身影,心中就是一驚,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暗中含著一絲希望。他看著那人說道:“鏡兄,好巧啊。”


    來人正是鏡琮,他知道金剛堂的掌教玉牌在卓翊身上後就想拿迴來,於是一直派弟子暗中監視著卓翊。今日有弟子報告說有人找上了卓翊,於是鏡琮就追了出來,一直暗中觀察,沒想到卻是陸柏君。他本想等兩人大戰一場好漁翁得利。沒想到陸柏君這麽沒有,沒幾下就受傷逃了。他知道卓翊不好對付就隻好去找陸柏君了。有一個原因是他想知道的。


    鏡琮迴過身來看著陸柏君說道:“陸兄,這可不是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陸柏君可不想死,知道身上的毒等不了,於是說道:“鏡兄,本不該讓鏡兄等待,隻是小弟此時身中劇毒,再不處理恐性命不保。若是鏡兄身上有驅毒的靈丹妙藥,能否先救小弟,小弟日後必有厚報。”


    陸柏君的姿態擺得很低,相比性命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鏡兄確實發現了陸柏君臉色發黑,隨即看了眼陸柏君的左臂,隻見手臂烏黑一片。他從身上拿出一顆普通的解毒藥,說道:“給你可以,你先告訴我你為何要奪掌教玉牌。”


    陸柏君心中擔憂,臉上卻不露聲色,裝作痛苦的模樣說道:“搶奪掌教玉牌?我沒有啊。”


    鏡琮一愣,他卻是不知道陸柏君是不是去搶奪掌教玉牌的,於是問道:“那你去找卓翊做什麽?”


    陸柏君毒越來越嚴重,連忙裝作一臉悲憤的模樣說道:“那卓翊之前就縷縷壞我好事,若不是他我能丟掉長春教教主之位?他與我有大仇啊。”


    鏡琮聞言也覺得是如此,將解毒藥向著陸柏君遞了過去。陸柏君剛要接過,鏡琮的手突然又縮了迴去。


    鏡琮問道:“你之前待在聖意門門主身邊就沒有弄清楚他為什麽搶奪掌教玉牌?”


    陸柏君見鏡琮突然縮手,以為鏡琮不給自己了,氣的要死,見到鏡琮又問出這個問題,他急忙說道:“我是後來去的,他一直躲我多加防範,我哪裏能知道啊。”


    鏡琮點點頭說道:“希望你沒有騙我。”說著將解毒藥扔給陸禹弛。


    陸柏君大喜,正要接住解毒藥,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抓住了解毒藥。


    陸柏君眼見到手的解毒藥廢了,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就準備破口大罵,一件那人又忍住了。


    陸柏君看著來人說道:“扁兄這是何意啊?”


    來人正是扁慕書,坤元宗的掌教玉牌丟失了,如果得到玉牌的人有什麽目的,那也有極大的可能去找卓翊躲去金剛堂的掌教玉牌。他有怎麽會不關注卓翊呢?


    扁慕書看著陸柏君說道:“陸兄別急啊。”


    陸柏君聽到這句話,差點都忍不住了,心中大叫:“不是要你的命,你當然不急啊。”


    陸柏君極度不耐煩的看著扁慕書問道:“不知扁兄有何事?”


    扁慕書看著陸柏君不急不緩的說道:“陸兄可知道達明瑞在哪?”


    陸柏君說道:“這我哪裏知道,我又沒見過他。”


    “哦,是嗎?”扁慕書有些不信,說道:“不如讓我搜搜你的身。”


    陸柏君心中並不擔心,他將四塊玉牌藏在了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於是說道:“不知扁兄要搜什麽?我已落得如此下場,隻要你給我解毒藥,你搜就搜吧。”


    扁慕書看著陸柏君如此模樣一時也拿不準了,身形一閃而迴,卻已經在陸柏君身上搜查了一番,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於是將解毒藥扔給陸柏君。


    正在此時又有一道身影快速而來,陸柏君一驚,不惜動用內力提前抓住解毒藥,一把放入嘴中。他迴頭一看是陸禹弛,放下心來,也不和陸禹弛打招唿,就做下運功煉化解毒藥。


    解毒藥沒有任何效果,不運功還好,一運功毒蔓延更快樂。他渾身如同火燒機器痛苦,正看眼看著陸禹弛叫道:“弛兒有解毒靈藥嗎?快拿出來。”說著向著陸禹弛跑去。


    陸禹弛見父親麵色發黑,連忙將身上的藥物拿出來,正要選出解毒藥。陸柏君一把奪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的都灌進嘴裏。


    不到一刻鍾,獨行完全發作,陸柏君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從左肩和左臂開始化作烈火燒過一樣的枯骨。


    陸禹弛大急,陸柏君畢竟是他的父親,他無法看著父親死去。他連忙跑到父親身邊,想要去扶陸柏君。


    陸柏君眼神難得清明,他急忙阻止了陸禹弛,痛苦的叫道:“別過來,別過來。弛兒,啊…,是父親…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娘,我不奢求…啊…你原諒,啊…,隻求你…求你…看在…父子…情分上,將我葬在你娘的墓邊。然後在每年的忌日,替我…給你娘…敬…一…壇…酒,我就…知足了。”


    陸柏君說完,身上冒出一股煙霧,隨即就化作枯骨焦炭了。


    鏡琮和扁慕書都一臉的震驚,被這毒的威力嚇到了,暗自警惕,以後經量遠離者彤。


    幸好扁慕書見到黑霧後出手將黑霧拍開,又拉了一把陸禹弛,不然陸禹弛怕是也要中毒。


    陸禹弛神色悲痛,陸柏君縱有千般不是,但總是他的父親,教養了他很多年。陸柏君心中黑暗,但是教導給陸禹弛的卻還是光明正大的道理。


    又過了一陣,張廷玉帶著紀紅秀出現了。張廷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鏡琮和扁慕書,又看了眼跪在一具枯骨前,神情悲傷的陸禹弛,若有所悟,沒有說話。他本來憤怒的內心此時也平息下來了。


    紀紅秀可沒這悟性,她張嘴問道:“鏡師伯,扁師叔,你們看到陸柏君了嗎?這是怎麽迴事啊?”


    鏡琮向著那句枯骨點了點下巴,說道:“呐,那就是。”


    紀紅秀看著那具枯骨,心中一驚,臉上露出一絲駭然,指著那具枯骨看著道:“這…這是陸柏君?”


    扁慕書點點頭說道:“我們親眼看到他化成了枯骨。”


    紀紅秀見到陸柏君已化作枯骨,心中的憤怒也消失不見,暗自歎息一番,暗道:“如果不是他,我和師兄也不會這麽快就和卓師弟和解,他死前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紀紅秀和卓翊和解心情好了不少,有些恢複往常的性格,她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應該是種劇毒。”鏡琮說道。


    扁慕書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之前從書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傳說南疆有一本萬毒寶典,裏麵記錄了各種毒物和毒藥。其中最厲害的一種叫萬物竭,是一種毒功。據說練成之人渾身內力含有劇毒,此毒威力無窮,中者痛苦不堪,體外如同烈火焚燒,體內如同萬千蟲蟻撕咬,痛苦不堪,最後都如同被火燒過般化作焦黑的枯骨。此毒還可以擴散,枯骨會散發出煙霧,凡吸入煙霧著,又會中毒,如此循環。”


    “那就沒有藥可解?”鏡琮問道。


    “有。”扁慕書說道。


    “哦?是什麽?”鏡琮急忙問道。


    其餘幾人也都看向扁慕書。


    扁慕書說道:“鳳鳴院的雮塵珠啊。”


    “哦。”


    幾人聞言都發出唿聲,這東西是別人的,中了毒還不知道能不能到鳳鳴院,說了也沒什麽用。


    扁慕書感歎道:“隻是那位者姑娘怎麽會這門毒功?相傳在嘉泉君的手中啊。”


    這個問題自然是沒有人能迴答他。


    張廷玉看了眼陸禹弛上前說道:“陸兄,不知道路前輩身上可有我烈焰穀的掌教玉牌?”


    陸禹弛抬頭看了眼張廷玉,搖了搖頭。


    張廷玉看了眼陸柏君的枯骨,除了枯骨什麽都沒有。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鏡琮和扁慕書,問道:“兩位前輩呢?”


    鏡琮搖了搖頭,扁慕書卻是看著陸柏君的屍骨說道:“中計了。”


    幾人看向扁慕書,扁慕書笑了笑說道:“我是說,我被陸柏君騙了。我之前搜過他的身,什麽都沒有,照理說他應該有烈焰穀的掌教玉牌啊?”


    幾人望著陸柏君的屍骨一時無語起來,如果東西被陸柏君藏了起來,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被人發現。


    陸柏君死前也沒留下線索啊。


    雖然陸柏君背叛五脈,但好歹是陸禹弛的父親,於是幾人幫助陸禹弛將陸柏君的屍骨入殮。


    陸禹弛將陸柏君葬在花雲熳的墓邊不遠處,也算是全了陸柏君的心願。


    陸禹弛內心還是認同陸柏君這個父親的,不管陸柏君有多壞,但是對他和陸文婷還是很好的,他依舊為陸柏君守孝。


    陸禹弛按照陸柏君的意思在花雲熳的墓前敬酒,連續幾日,他都去父母墳前說話。


    過了一月有餘,陸禹弛再次拿著酒壇給花雲熳敬酒,酒水從酒壇灑落,落在地上那個之前被酒水衝出的凹坑中,結果發出了啪啪聲。這次的聲音不同以往酒水灑在地麵的聲音,而是像是雨水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


    陸禹弛盯著凹坑心中一動,連忙蹲下身來扒開泥土。隻見一張油紙包裹著什麽,埋著土裏。


    陸禹弛拿出油紙包,將其打開,入眼的是一張毛皮。他打開毛皮,毛皮中包裹著四塊玉牌。他暗道:“難怪爹讓我拿酒來祭奠娘,原來他將東西方在這裏。”


    陸禹弛仔細一看,發現毛皮上還有字。他拿起毛皮細看過後,眼中帶著驚歎說道:“居然是這樣,難怪他們要搶奪玉牌。”


    陸禹弛想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意思微笑,他輕哼一聲,隨即將東西又包好放在了原來的地方,再次用泥土覆蓋好。


    隨後幾天,江湖上出現了一個消息,說是這世間有一條成仙的路,而要找到這條路首先要找到五脈的掌教玉牌。


    這個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鏡琮看著童戰問道:“消息屬實嗎?是從哪傳出來的?”


    童戰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隻知道最先傳出消息的地方是京城。”


    鏡琮點點頭,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他暗道:“這玉牌在手中也有十多年了,我怎麽就沒發現有什麽秘密呢?除了能加強功法的修煉,也沒看出其他特別的啊?不過不管真假,一定要奪迴掌教玉牌。”


    扁慕書看著扁小笑說道:“這個消息從京城傳出來的?看來有人忍不住了,這也說明你們之前的猜測或許沒有錯。”


    扁小笑說道:“隻是暗中的人為什麽要放出消息呢?”


    扁慕書眼睛一亮說道:“這確實很重要,這個消息一處對誰最有利?對誰最有害呢?”


    扁小笑想了想說道:“這個消息一出定然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如今有四塊玉牌不知去處,隻有卓翊手中有一塊。這麽說…”


    “不錯,看來有人故意針對卓翊啊。”扁慕書說道。


    “會是誰呢?”扁小笑問道。


    扁慕書看了扁小笑一眼說道:“當然是有心人,或許有仇,或許有別的目的。總之都有可能。”


    烈焰穀中,張廷玉和紀紅秀一臉震驚的互望一眼。


    張廷玉看著烈焰穀弟子問道:“消息從哪裏傳來?”


    “從京城傳來的。”


    張廷玉想了想,說道:“不好。你快去京郊找到卓師弟,通知他小心安全,可能有人要對他不利。”


    紀紅秀一聽也反應過來。


    那名烈焰穀弟子立刻離開了烈焰穀,騎著快馬向京城而去。


    紀紅秀問道:“師兄,卓師弟不會有事吧?”


    張廷玉安慰道:“放心吧,以卓師弟的武功能傷他的不多了,主要的是我們要多加小心,就怕有人以烈焰穀弟子要挾他。”


    張廷玉說到這裏,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進來兩名弟子。


    張廷玉說道:“通知所有烈焰穀弟子,從今日起,加強防範,各自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單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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