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寶看了下牆上的幾處燭台，走到放著火折子的第一處燭台前，點上蠟燭，燭火跳躍了幾下，照著王招寶泛著冷意的雙眼，隻要現在殺了她……
——菲妹每年生辰和新年都會和我一起過，我們兩個就會偷偷溜出去玩，我就喜歡和她一起玩兒……
——菲妹，七哥哥來看你了！都是七哥哥不好，把你害成這樣。
——娘娘去世後，王爺的狀況一直很糟糕，王爺十歲那年找到了望雪丘，他可高興了，正巧，從望雪丘迴宮，在初雪落下時遇到了曲小姐，那時候曲小姐一身白衣，和娘娘一樣，就像天上落下的雪一樣，王爺曾說過，他覺得曲小姐是娘娘派來陪他的妹妹，所以王爺很疼曲小姐。
——我一直把菲妹當成妹妹，有許多事我縱容著她，向著她，對她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是因為她有點像我娘，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我把她當成了我娘給我留下來的妹妹，和她在一起，我隻希望她能開心，她一笑我就能想起我娘。
——那……是父皇命你殺了他們一家，還是說……
——那你自己也說了，有些事情不得不為，那都不是你想那麽做的，你也不想殺人啊。
王招寶皺了皺眉，走到桌子前，點燃桌子上的蠟燭，腦海中莫名又想起黃綢死前說的話……
——你不知道，她到死……都沒說原諒我，我得……我好後悔，讓她一直恨著我……
“來，待會我讓人準備點下酒菜，我們先把這一杯喝完。”曲菲坐在桌子旁，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羅娘。
王招寶放下手中的火折子，端起剛才放下的酒杯，視線看向曲菲。
曲菲臉上的笑容一僵，羅娘此時看著她的視線和之前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之前的眼中有著狡詐算計，可現在布滿著不少血絲，冷冰冰的，像是透過自己在看著其他什麽似的，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收迴視線，王招寶垂眼看著杯中的酒，算了，蘇年疼她並不假，就算她燒了望雪丘，他最終還是原諒了她，楊仕宏一家被殺的事，如果不是他奉了皇上之命，恐怕蘇年再怎麽也過不去救了‘刺客’的這個坎，聽劉太醫說，他那段時間時常作惡夢，睡也睡不好，如果曲菲死了，他會有多傷心，多自責，可想而知。
已經騙了蘇年關於小非的事，若是再加一個殺害他妹妹的罪，即使能嫁禍給齊獰宮，但做了便是做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他有機會能和蘇年坦白，那要怎麽讓他原諒他？他曾做夢夢見蘇年用那種刺骨冰寒的眼神看著他，他不希望，那個夢成真。
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王招寶微微彎了下嘴角，他還是舍不得讓蘇年傷心難過，而且，曲菲也不值得成為他恨他的理由，她不配。
見羅娘喝了杯中酒，曲菲也跟著喝掉，她站起身，忍不住開心的輕笑了起來，“我覺得伊嬤嬤有件事說的是真的。”
王招寶轉了轉手中的酒杯，“那個孩子不是寧王的這件事？”
“你也覺得啊，”曲菲點點頭，“昨晚是我氣昏了頭，現在想想，一個烏影怎麽可能懷胎十月呢，被皇上發現可是死罪，她哪兒能瞞得過呀。”
放下杯子，王招寶點頭，“你說的是。”
“那個小啞巴養在那個院子就讓我討厭，不過我還是不拿他試你的毒藥了，”曲菲一臉為難，“你說，那我要找誰來試試呢?”
曲菲說完，看著羅娘眉頭一皺，然後一手撐著桌子，一絲鮮紅的血自嘴角流了出來，她雙眼一亮，驚喜道，“真的毒發了？你給我的是真的毒藥呀？我還以為你騙我的呢。”
“你！”王招寶顫抖著手指著曲菲，“你竟然……”
“哼，”曲菲快步朝門口走去，樂道，“就憑你也敢威脅我利用我，我讓你活到現在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王招寶趁機白了曲菲一眼。
門一打開，曲菲就開口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王招寶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戶前，推開，艱難的翻了出去。
“王妃！刺客在哪兒？”本就在附近的侍衛急忙趕來。
“從窗戶跑了，快追！”曲菲一臉驚嚇的指著窗戶，“她假扮成翠兒的樣子，你們可千萬不要讓她跑了！”
離開曲菲的院子，擦掉嘴角的血，王招寶中毒自然是假，他給曲菲的不過是水而已，但是這口血倒是真的，他昨晚身體傷著了，要逼一口淤血出來不難，迴到他的院子，撤了身上的偽裝，隨便換了張麵具，拿著翠兒的‘臉’躍上屋頂。
羅娘動彈不得的躺在屋頂上，見這個大非上來，瞳孔一縮。
王招寶把翠兒的臉給她戴上，拿出小瓷瓶，打開，有點可惜道，“本來，我打算用你的毒毒死曲菲的，但是沒能成，就隻好喂你吃了。”
“！”羅娘眼珠子一紅，狠狠的瞪著大非。
“這樣吧，你告訴我翠兒的屍體在哪兒？我可以考慮不殺你。”見羅娘點頭，王招寶便解了她的啞穴。
“在……在那家店的地窖裏。”羅娘說完又立馬被封了啞穴，她瞪大雙眼的看著大非，“！”
“我的話你也信？”王招寶毫不客氣的捏開假翠兒的嘴巴，將那瓶子裏的藥粉倒入她嘴裏，“來，別浪費，這可是你自己做的。”
***
一迴王府就聽到曲菲被刺客襲擊受了驚嚇的消息，蘇年加快腳步，剛要進院子，就見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兒蹦了出來，一旁的侍衛‘唰’的齊齊抽刀，齊齊喊了聲‘王爺小心’。
蘇年抬手示意侍衛不要慌，語氣聽得出來的放鬆，“大非，你就不能走走路嘛。”
“小王爺腿長，我追不上。”王招寶笑道。
“那倒是，”蘇年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發現現在不是和大非閑聊的時候，抬腳往院子裏走，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一大早去哪兒了？不是說好跟我一起出門的嘛。”
“臨時有事。”王招寶跟在蘇年身後，進了房間，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抽抽嗒嗒的曲菲，看不慣的咂了咂嘴。
“七哥哥！”曲菲一見蘇年迴來，立馬站起身朝他跑了過去，一下撲進他懷裏，眼淚啪嗒直掉，“你怎麽才迴來，我都嚇死了。”
“沒事兒，人不是已經死了嘛，”蘇年抬手安撫的拍了拍曲菲的背，然後將她推離，“本王會多派人來保護你的。”
“七哥哥，我…我沒想到，翠兒會……會……”
“好了，別哭了，”蘇年示意伊嬤嬤安撫一下曲菲，轉頭看向福根，“帶本王去看看屍體。”
“是。”
“七哥哥，”曲菲拉住蘇年，難過道，“我……我也要一起去，翠兒畢竟跟了我這麽久，我想去看看她。”
屍體是在離曲菲院子不遠的角落發現的，福根就讓他們先放著，等蘇年迴來再說，因為蘇年之前吩咐過，隻要府裏抓到任何人，都交由他親自處置。
地上的屍體在火把和燈籠的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屍體的整個下巴都沾著暗黑色的血，嘴唇發黑，不用驗就知道是中毒了。
曲菲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抬手用帕子擋住臉，假裝傷心的哭著，心道，怎麽迴事？不是說中毒後不會有任何異樣的嘛，連驗都驗不出來的，現在一看，任誰都知道是中毒了呀！
王招寶瞄了眼曲菲，那瓶毒確實不會這樣，是他又給假翠兒喂了另一種毒才導致這樣的。
“中毒？”蘇年看著地上的屍體，“查過沒有？她怎麽中毒的？”
“迴王爺，查過了，”侍衛說著，“沒有外傷，嘴裏有殘餘的毒，是有人喂她吃下毒藥導致她中毒而亡的。”
蘇年來的路上已經聽了個大概，他轉頭看了曲菲一眼，問保護她的侍衛道，“她從王妃的房間逃了後，你們就沒找到她？”
“沒有，”侍衛道，“但是我們在她逃跑的窗戶底下發現了血跡，想她在逃走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
侍衛說完，王招寶就走上前，蹲下身，伸手將假翠兒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揭了下來。
蘇年一看屍體的真麵目，頓時驚訝道，“是她！”
王招寶退迴來，“小王爺認識？”
“怎麽可能不認識，”蘇年冷笑了下，“她就是齊獰宮那個宮主。”
“怎麽會是她？”曲菲十分驚訝道，“七哥哥，她不是早就被殺了嗎？”
蘇年沉默了下，抬手示意人把屍體抬走處理了，一臉不悅的問侍衛，“你們就沒發現一點異常？”
“王…王爺，”侍衛有些慌張道，“她進出都有王妃的腰牌，所以……請王爺責罰！”
“菲妹，”蘇年轉頭看向曲菲，“你和她在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
“她……她說有話要和我說，但是我覺得她怪怪的，”曲菲腦子一轉，“然後就試探了她幾句，發現不對，就立馬跑去叫了侍衛。”
“她就這麽讓你去叫人了？”
“她……她不知道我發現她是假的，沒反應過來吧。”
——菲妹每年生辰和新年都會和我一起過，我們兩個就會偷偷溜出去玩，我就喜歡和她一起玩兒……
——菲妹，七哥哥來看你了！都是七哥哥不好，把你害成這樣。
——娘娘去世後，王爺的狀況一直很糟糕，王爺十歲那年找到了望雪丘，他可高興了，正巧，從望雪丘迴宮，在初雪落下時遇到了曲小姐，那時候曲小姐一身白衣，和娘娘一樣，就像天上落下的雪一樣，王爺曾說過，他覺得曲小姐是娘娘派來陪他的妹妹，所以王爺很疼曲小姐。
——我一直把菲妹當成妹妹，有許多事我縱容著她，向著她，對她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是因為她有點像我娘，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我把她當成了我娘給我留下來的妹妹，和她在一起，我隻希望她能開心，她一笑我就能想起我娘。
——那……是父皇命你殺了他們一家，還是說……
——那你自己也說了，有些事情不得不為，那都不是你想那麽做的，你也不想殺人啊。
王招寶皺了皺眉，走到桌子前，點燃桌子上的蠟燭，腦海中莫名又想起黃綢死前說的話……
——你不知道，她到死……都沒說原諒我，我得……我好後悔，讓她一直恨著我……
“來，待會我讓人準備點下酒菜，我們先把這一杯喝完。”曲菲坐在桌子旁，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羅娘。
王招寶放下手中的火折子，端起剛才放下的酒杯，視線看向曲菲。
曲菲臉上的笑容一僵，羅娘此時看著她的視線和之前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之前的眼中有著狡詐算計，可現在布滿著不少血絲，冷冰冰的，像是透過自己在看著其他什麽似的，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收迴視線，王招寶垂眼看著杯中的酒，算了，蘇年疼她並不假，就算她燒了望雪丘，他最終還是原諒了她，楊仕宏一家被殺的事，如果不是他奉了皇上之命，恐怕蘇年再怎麽也過不去救了‘刺客’的這個坎，聽劉太醫說，他那段時間時常作惡夢，睡也睡不好，如果曲菲死了，他會有多傷心，多自責，可想而知。
已經騙了蘇年關於小非的事，若是再加一個殺害他妹妹的罪，即使能嫁禍給齊獰宮，但做了便是做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他有機會能和蘇年坦白，那要怎麽讓他原諒他？他曾做夢夢見蘇年用那種刺骨冰寒的眼神看著他，他不希望，那個夢成真。
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王招寶微微彎了下嘴角，他還是舍不得讓蘇年傷心難過，而且，曲菲也不值得成為他恨他的理由，她不配。
見羅娘喝了杯中酒，曲菲也跟著喝掉，她站起身，忍不住開心的輕笑了起來，“我覺得伊嬤嬤有件事說的是真的。”
王招寶轉了轉手中的酒杯，“那個孩子不是寧王的這件事？”
“你也覺得啊，”曲菲點點頭，“昨晚是我氣昏了頭，現在想想，一個烏影怎麽可能懷胎十月呢，被皇上發現可是死罪，她哪兒能瞞得過呀。”
放下杯子，王招寶點頭，“你說的是。”
“那個小啞巴養在那個院子就讓我討厭，不過我還是不拿他試你的毒藥了，”曲菲一臉為難，“你說，那我要找誰來試試呢?”
曲菲說完，看著羅娘眉頭一皺，然後一手撐著桌子，一絲鮮紅的血自嘴角流了出來，她雙眼一亮，驚喜道，“真的毒發了？你給我的是真的毒藥呀？我還以為你騙我的呢。”
“你！”王招寶顫抖著手指著曲菲，“你竟然……”
“哼，”曲菲快步朝門口走去，樂道，“就憑你也敢威脅我利用我，我讓你活到現在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王招寶趁機白了曲菲一眼。
門一打開，曲菲就開口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王招寶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戶前，推開，艱難的翻了出去。
“王妃！刺客在哪兒？”本就在附近的侍衛急忙趕來。
“從窗戶跑了，快追！”曲菲一臉驚嚇的指著窗戶，“她假扮成翠兒的樣子，你們可千萬不要讓她跑了！”
離開曲菲的院子，擦掉嘴角的血，王招寶中毒自然是假，他給曲菲的不過是水而已，但是這口血倒是真的，他昨晚身體傷著了，要逼一口淤血出來不難，迴到他的院子，撤了身上的偽裝，隨便換了張麵具，拿著翠兒的‘臉’躍上屋頂。
羅娘動彈不得的躺在屋頂上，見這個大非上來，瞳孔一縮。
王招寶把翠兒的臉給她戴上，拿出小瓷瓶，打開，有點可惜道，“本來，我打算用你的毒毒死曲菲的，但是沒能成，就隻好喂你吃了。”
“！”羅娘眼珠子一紅，狠狠的瞪著大非。
“這樣吧，你告訴我翠兒的屍體在哪兒？我可以考慮不殺你。”見羅娘點頭，王招寶便解了她的啞穴。
“在……在那家店的地窖裏。”羅娘說完又立馬被封了啞穴，她瞪大雙眼的看著大非，“！”
“我的話你也信？”王招寶毫不客氣的捏開假翠兒的嘴巴，將那瓶子裏的藥粉倒入她嘴裏，“來，別浪費，這可是你自己做的。”
***
一迴王府就聽到曲菲被刺客襲擊受了驚嚇的消息，蘇年加快腳步，剛要進院子，就見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兒蹦了出來，一旁的侍衛‘唰’的齊齊抽刀，齊齊喊了聲‘王爺小心’。
蘇年抬手示意侍衛不要慌，語氣聽得出來的放鬆，“大非，你就不能走走路嘛。”
“小王爺腿長，我追不上。”王招寶笑道。
“那倒是，”蘇年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發現現在不是和大非閑聊的時候，抬腳往院子裏走，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一大早去哪兒了？不是說好跟我一起出門的嘛。”
“臨時有事。”王招寶跟在蘇年身後，進了房間，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抽抽嗒嗒的曲菲，看不慣的咂了咂嘴。
“七哥哥！”曲菲一見蘇年迴來，立馬站起身朝他跑了過去，一下撲進他懷裏，眼淚啪嗒直掉，“你怎麽才迴來，我都嚇死了。”
“沒事兒，人不是已經死了嘛，”蘇年抬手安撫的拍了拍曲菲的背，然後將她推離，“本王會多派人來保護你的。”
“七哥哥，我…我沒想到，翠兒會……會……”
“好了，別哭了，”蘇年示意伊嬤嬤安撫一下曲菲，轉頭看向福根，“帶本王去看看屍體。”
“是。”
“七哥哥，”曲菲拉住蘇年，難過道，“我……我也要一起去，翠兒畢竟跟了我這麽久，我想去看看她。”
屍體是在離曲菲院子不遠的角落發現的，福根就讓他們先放著，等蘇年迴來再說，因為蘇年之前吩咐過，隻要府裏抓到任何人，都交由他親自處置。
地上的屍體在火把和燈籠的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屍體的整個下巴都沾著暗黑色的血，嘴唇發黑，不用驗就知道是中毒了。
曲菲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抬手用帕子擋住臉，假裝傷心的哭著，心道，怎麽迴事？不是說中毒後不會有任何異樣的嘛，連驗都驗不出來的，現在一看，任誰都知道是中毒了呀！
王招寶瞄了眼曲菲，那瓶毒確實不會這樣，是他又給假翠兒喂了另一種毒才導致這樣的。
“中毒？”蘇年看著地上的屍體，“查過沒有？她怎麽中毒的？”
“迴王爺，查過了，”侍衛說著，“沒有外傷，嘴裏有殘餘的毒，是有人喂她吃下毒藥導致她中毒而亡的。”
蘇年來的路上已經聽了個大概，他轉頭看了曲菲一眼，問保護她的侍衛道，“她從王妃的房間逃了後，你們就沒找到她？”
“沒有，”侍衛道，“但是我們在她逃跑的窗戶底下發現了血跡，想她在逃走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
侍衛說完，王招寶就走上前，蹲下身，伸手將假翠兒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揭了下來。
蘇年一看屍體的真麵目，頓時驚訝道，“是她！”
王招寶退迴來，“小王爺認識？”
“怎麽可能不認識，”蘇年冷笑了下，“她就是齊獰宮那個宮主。”
“怎麽會是她？”曲菲十分驚訝道，“七哥哥，她不是早就被殺了嗎？”
蘇年沉默了下，抬手示意人把屍體抬走處理了，一臉不悅的問侍衛，“你們就沒發現一點異常？”
“王…王爺，”侍衛有些慌張道，“她進出都有王妃的腰牌，所以……請王爺責罰！”
“菲妹，”蘇年轉頭看向曲菲，“你和她在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
“她……她說有話要和我說，但是我覺得她怪怪的，”曲菲腦子一轉，“然後就試探了她幾句，發現不對，就立馬跑去叫了侍衛。”
“她就這麽讓你去叫人了？”
“她……她不知道我發現她是假的，沒反應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