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校尉和齊顯雲、周尚聞走在前,領著一群人走進縣衙,身後的東西則是有小兵搬。一連搬進來幾箱子,看樣子還比較沉。


    隻見寬敞明亮的屋裏,各個將領整齊地分列於兩側,他們身姿挺拔,神情肅穆,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種久經沙場的威嚴氣息。而在正中央的空闊地上,則擺放著數個木箱,這些木箱被整整齊齊地放置在地麵之上,彼此相隔一定距離。


    此時,陸校尉邁著穩健有力的步伐緩緩向前走去。他的目光先是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然後在其中一個箱子旁邊穩穩地停下腳步。


    陸校尉麵帶微笑,朗聲道:“兩位將軍,還有諸位兄弟!眼前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特地拿來犒賞大家的。這不僅僅是賞賜,更是對諸位這段時間以來浴血奮戰的迴報!”


    說著,陸校尉將箱子給打開,裏麵全都是銀子,明晃晃的很是吸引眾人的目光。見此情形,朱常之不由自主把目光瞄向其他的箱子,暗自猜測那些還沒有打開的箱子裏裝的是不是也一樣,都是銀子。


    如果這些箱子裏裝的都是銀子,那簡直是有點不敢想象,全部加起來那得有多少?光是一箱子的銀子,朱常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銀子。


    很快,所有的箱子也都被打開了,不出所料,裏麵裝著的全部都是錢。隻是有些箱子裏裝的是銅錢而已,有些箱子裝銀子,當然,裝有銀子的箱子比裝銅錢的箱子要少。


    朱常之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著,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些明晃晃的錢財。他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財富堆積在一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感。


    看著這些錢財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將整個空間都照亮了一般,讓朱常之有些恍惚,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為了確認這一切並非是不是虛幻的夢,朱常之下意識地伸出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刺痛感傳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同時心中也踏實了下來,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虛幻的夢!


    此刻,朱常之的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就像餓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一樣。他緊緊盯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和黃澄澄的銅錢,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對於一直過著窮苦日子的他來說,這些銀子和銅錢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然而,與朱常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一旁的藺雲和其他校尉、軍侯們卻顯得格外淡定。他們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錢財,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對這種場麵早已司空見慣。


    想來也是,作為軍中的將士,並且還是軍中將領,他們或許已經經曆過無數次類似的情景,所以麵對這些財物時能夠保持冷靜和從容,不像朱常之似的那麽大反應。


    陸校尉:“怎麽樣,兩位將軍,這些都還滿意吧!”


    周尚聞:“滿意,非常滿意。現在這情況,王將軍還記得咱們這些人,還真是愛兵如子,待陸老弟迴去了,還望幫著給王將軍帶個好!”


    陸校尉:“好說,一定幫周兄帶到!”


    “事不宜遲,而且在下也不便在此久留!周兄、齊將軍,要不咱們先把這該賞賜的賞銀分給弟兄們?”


    這犒勞賞賜的東西,那可不是一般人敢私自吞沒的!除非他真的是膽大包天,完全不把自己手下兇狠以及桀驁不馴的士卒放在眼裏。


    因為一旦被士卒們發現了這種卑劣行徑,後果不堪設想!要麽就是引發一場可怕的暴亂,讓整個軍營都陷入混亂和動蕩之中;要麽更嚴重些,直接導致軍隊出現嘩變,到那時局麵就難以收拾啦!


    要知道,這些錢財可都是士卒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舍生忘死才換迴來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沾染著他們的血汗。如果身為軍中將領的他們還膽敢私吞這些本應屬於士卒們的犒賞,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這樣的行為不僅會失去士卒們對其的信任和忠誠,甚至可能激起眾怒,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所以說,但凡有點腦子的將領,都絕對不會輕易去觸碰這條紅線的。


    而且,現在的朝廷對於這方麵的管控,也比較嚴格,軍營裏很少會出現克扣手下士卒們軍餉的事情發生,至少軍餉是可以及時發放到士卒手裏。


    周尚聞:“這樣吧!除了當值的,其他人立即集結起來。齊老弟覺得這樣可以嗎?”


    齊顯雲搖搖頭,他是沒什麽意見,“一切聽從周老哥的安排!”


    這兩人統一了意見,立刻對身後的各個將領下發了軍令。而收到命令的朱常之這些軍侯,立刻跑出縣衙,前去把手下人馬集結起來。


    至於校尉以上的將領們,則是還在縣衙裏陪著陸校尉,現在的軍隊還沒有集結起來,他們沒必要過去那麽早。而裝著錢財的箱子,則是已經被陸校尉帶來的士兵們搬走了,提前搬到校場去。


    很快,除了當值的沒辦法外,其餘暫時沒有要緊事的士兵們全都被集結起來,浩浩蕩蕩趕往校場。這一場景,又是惹得城裏的百姓們心裏跟著緊張起來。


    一些本來開門的商鋪,見此立馬把東西給收起來,並把大門給關上。這些天基本都是這樣,隻要一有點風吹草動的,商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都是先關門再說,等不見有其他動靜了,再開門也不耽誤。


    這樣做雖比較累人,而且還挺折磨人。不過,總好過物品被搶走,賠個血本無歸的好。


    劉二兩跟在朱常之身後,好奇問道:“豬腸,這又是啥了?敵人是打來了嗎?”


    按以往的經驗,集結大軍自然是為了打仗,目前的他們,所麵對的敵人自然是許州城那邊常親王的勢力。


    朱常之大聲迴應道:“沒有!是好事,天大的好事!益州的王將軍派人來了,還是帶著一箱箱的銀子和銅錢來,說是要把那些銀子和銅錢賞賜給我們,所以現在讓我們大家集結到校場去。”


    這個是好事,沒有隱瞞的必要,讓大家夥知道,大家還能高興高興。這不,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是一臉高興的模樣,以及驚訝。


    畢竟他們這一百出頭的人數,還是頭迴能有賞賜可以領取。也不對,老張可是在軍中好多年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過。


    朱常之:“哎,老張,你在軍中這麽久了,以前有沒有得到過賞賜?”


    老張:“賞賜倒是有過,賞賜財物就頭一迴了!”


    讓朱常之和劉二兩沒想到,老張竟然真的獲得過賞賜!由此可見,他這些年來在軍隊中的摸爬滾打並非徒勞無功。能夠獲此殊榮,無疑證明了老張曾經有立下過戰功。


    其實這倒也不足為奇,朱常之與劉二初次認識老張時,他已然是統率著整整五十人的隊率了。千萬別小瞧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職位,要知道,能在毫無身世背景作為倚仗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積累下足夠軍功,那可是斷然無法坐上這一位置的。


    畢竟,軍隊之中講究的就是戰功,想要脫穎而出並擔當重任,必須得憑借自身過硬的實力和卓越的功績不可。而老張能成為隊率,顯然就是其能力與付出的最好佐證。


    劉二兩:“哦!那你以前得到的賞賜是什麽?”


    老張:“就一些吃穿的東西。當時也就碰巧立了個小軍功,後來上頭就這樣隨便給我賞賜了點東西。”


    劉二兩:“那俺們這迴能拿到多少銀子?”


    老張:“這我可就不清楚了。不過,想必也不會太少。常之,那些銀子你有親眼見到嗎?多嗎?”


    朱常之興奮地說道:“多,我還是頭一迴見到那麽多的銀子和銅錢呢!我和你們說,那銀子和銅錢都是拿著箱子裝的,銀子整整齊齊整著,銅錢都是一貫一貫的。哎呦!當時見到我都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這話一出,猶如一陣春風拂過眾人的心間,惹得不少人都忍不住樂嗬嗬地笑起來。笑聲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曲歡快的樂章,在空氣中迴蕩著,把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都衝淡了不少。


    同時,這簡單的一句話,更是如同點燃了一團熊熊烈火一般,瞬間就將大家夥兒內心深處的興奮情緒給徹底勾了出來。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士卒而言,銀子和銅錢可都是實打實的財富啊!數量越多,意味著他們能夠分到手中的份額也就越豐厚。


    而且,聽到朱常之話的士卒,在腦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畫麵: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堆積如山,閃耀著誘人的光芒,而他們則站在這座寶山麵前,盡情地享受著這份富足帶來的喜悅與滿足。


    要領取賞錢了,每個人都帶著好心情,來到了校場,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後,各個軍侯領著手下人馬紛紛站好隊列。


    除去當值的來不了,此時的校場集結了將近五千士卒,烏壓壓一片。還好不是所有士卒都來,否則這校場都不一定能容得下全部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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