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冷冷地說:“把這些垃圾抓起來!”話音剛落,一旁待命的士兵們立刻如狼似虎般朝著那幾個還在瑟瑟發抖的流氓地痞衝了過去。


    那幾個地痞見狀,嚇得亡魂皆冒,拚命地掙紮起來,嘴裏喊著各種求饒的話語。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一邊扭動身子妄圖掙脫,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殿下饒命啊,小的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呀,都是那秀才老爺攛掇的,小的們豬油蒙了心,才跟著瞎起哄啊!”


    旁邊的瘦高個兒地痞也哭嚎著:“殿下開恩呐,小的們平日裏雖然混賬了些,可也沒犯啥大錯呀,這次真的是一時糊塗,求殿下高抬貴手啊!”


    然而士兵們哪會聽他們這些狡辯之詞,三兩下便將他們製住,用粗麻繩緊緊地捆了起來。那幾個地痞被綁得結結實實,還在不停地哭喊求饒,可朱雄英隻是冷冷地看著,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朱雄英麵色冷峻,緩緩麵向眾人,目光從一張張或憤恨或激動的臉上掃過,而後高聲說道:“諸位鄉親,你們大可講講這幾個垃圾平日的所作所為,今日本殿下在此,就是要為你們做主,絕不讓你們再受半分委屈!”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那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紛紛開始訴說起來。


    那白發蒼蒼的老者率先顫顫巍巍地開口道:“殿下啊,這幾個混賬東西,平日裏在咱這沿海的集市上,那是強拿硬要,看到哪家攤位上有好東西,不給他們就直接動手搶啊,咱這些小本生意的百姓,辛辛苦苦掙點糊口錢,都被他們給搜刮去了,可又敢怒不敢言呐!”


    旁邊一位賣魚的小販也趕忙附和道:“是啊殿下,有一迴我早起打了一網好魚,想著能賣個好價錢,貼補下家用,結果這幾個家夥一來,二話不說就拎走了大半,我上前理論幾句,他們就對我拳打腳踢,打得我好幾天都下不了床,這日子過得真是苦不堪言呐!”


    抱著孩子的婦人眼中滿是怒火,咬著牙說道:“他們還時常騷擾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大白天的就在街巷裏言語輕薄,要是哪家男人不在家,他們更是變本加厲,嚇得我們平日裏都不敢獨自出門,這哪裏還有王法呀!”


    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紅著眼眶,握緊拳頭說道:“殿下,他們還經常欺負村裏的老人和孩子,我就親眼見過好幾次,他們把小孩子的糖糕搶了去,把老人推倒在地,簡直就是無惡不作,咱們早就恨透他們了,可奈何他們人多勢眾,又兇神惡煞的,咱普通百姓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啊!”


    周圍的百姓們也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著,一樁樁、一件件惡行被揭露出來,那幾個地痞聽著,臉色越發慘白,頭也越埋越低,他們知道,這下自己是徹底完了。


    朱雄英聽著百姓們的訴說,臉色愈發陰沉,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將這海邊的空氣都凍結,他猛地一甩衣袖,怒道:“好哇,真的好!”


    朱雄英冷冷的問:“倭寇入侵的時候你在哪裏?倭寇燒殺搶掠的時候你們在哪裏?你們這一個個的畜牲,耗子扛槍,窩裏橫。平日裏對著手無寸鐵的百姓耀武揚威、作惡多端,真到了外敵當前,需要你們出份力的時候,卻不見你們的蹤影,你們的膽子、你們的張狂都用到何處去了?”


    那幾個地痞被朱雄英這一番嗬斥嚇得噤若寒蟬,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哆哆嗦嗦地想要辯解:“殿下……殿下啊,小的們……小的們也怕那倭寇的刀槍啊,實在是沒那膽量去和他們硬碰硬呀……”


    朱雄英怒目圓睜,上前一步,厲聲道:“怕?你們欺壓百姓的時候怎不見你們怕!我大明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少,麵對那兇殘的倭寇,尚有膽量拿起棍棒反抗,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可你們呢?空長了這一身氣力,卻隻知道在自己人麵前耍威風,你們也配稱自己是大明子民?”


    周圍的百姓們聽著朱雄英的話,也都紛紛附和,怒目瞪著那幾個地痞,嘴裏罵聲不斷。


    “就是,你們這些孬種,有能耐欺負我們,咋沒本事去對付倭寇啊!”


    “呸,平日裏看你們那不可一世的樣子,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就是一幫隻會窩裏橫的廢物!”


    朱雄英冷冷地說:“你們幾個下輩子注意,拉下去剝皮實草,立於城門,起到警醒!”這冰冷的話語一出口,仿佛在這海邊刮起了一陣刺骨的寒風,讓在場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幾個原本還在哭喊求饒的地痞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麵如死灰。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小的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開恩呐,饒小的們這一迴吧,往後給殿下做牛做馬都行啊!”那滿臉橫肉的地痞扯著嗓子絕望地大喊著,聲音都已經嘶啞破碎,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往日裏的囂張跋扈早已蕩然無存。


    旁邊的瘦高個兒地痞也跟著嚎啕大哭,滿臉鼻涕眼淚,拚命地掙紮著扭頭看向朱雄英,哀求道:“殿下,殿下明鑒呐!咱平日裏是混賬了些,可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哇。咱家裏的老母親身體不好,天天盼著小的迴去照應,孩子還那麽小,沒了爹可就沒了依靠哇。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們這條小命吧,小的們發誓,以後定當痛改前非,為咱大明做貢獻呐!”


    其他幾個地痞也紛紛附和,嘴裏不停地喊著家中的難處,那淒慘的求饒聲在這海邊迴蕩著,可朱雄英聽著,臉上卻依舊沒有絲毫動容,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中透著決絕與嚴厲。


    朱雄英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如今倒是想起家中老小了?可你們作惡之時,怎不想想那些被你們欺負的百姓,他們又何嚐沒有家人牽掛,何嚐不是在這世間苦苦求生?你們欺壓他們、搶奪他們的財物、傷害他們的身體時,可曾有過半分憐憫?如今犯下大錯,才拿家中老小來說事,不嫌太晚了嗎?”


    那幾個地痞被朱雄英這一番嗬斥噎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繼續嗚嗚咽咽地哭著,可腳下卻仍被士兵不停地拖著往前行,離那海灘上的眾人越來越遠,他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終究是要付出沉重代價了,隻是心中仍存著一絲僥幸,盼著朱雄英能突然心軟,改變這可怕的懲處決定。


    周圍的百姓們聽著他們的求饒,卻沒有絲毫同情之色,反而紛紛唾棄起來。


    “呸,你們也有臉提家中老小,當初欺負我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有今天呐!”


    “就是,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你們犯下的那些惡行,活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朱雄英冷冷的看著老儒生,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冰刃,直刺得那老儒生渾身一顫,隻聽朱雄英開口道:“你是說要用仁德感動倭寇?”


    老儒生早已沒了先前那副振振有詞、據理力爭的模樣,臉色煞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哆哆嗦嗦地躬身行禮,聲音帶著止不住的顫抖:“殿……殿下,微臣……小民隻是想著我大明以仁德立世,若能以善念感化那些倭寇,或許可免諸多刀兵之災,讓沿海百姓免受戰亂之苦啊,小民……小民也是一片苦心呐。”


    朱雄英冷冷開口:“哼,好一個苦心!既如此,那本殿下便成全你這一片苦心。來人呐,放開一個倭寇,讓這位先生去用他的仁德善念好好感化一番,本殿下倒要看看,你口中那能免刀兵之災的法子究竟管不管用。”


    士兵們雖有些詫異,但也不敢違抗命令,當下便押著那一個倭國俘虜上前,從中鬆開了一個看起來較為壯實的倭寇。那倭寇先是一愣,待看清周圍的情形後,眼中露出了兇狠又警惕的神色。


    老儒生一聽朱雄英這話,嚇得麵無人色,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他拚命地磕頭求饒:“殿下,殿下恕罪啊!小民……小民知錯了,那……那隻是小民的一時妄言,萬萬不可如此啊,這倭寇兇殘至極,怎會被小民感化呀,殿下開恩,饒了小民這一迴吧!”


    朱雄英卻不為所動,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沉聲道:“怎麽?你方才不是還說得頭頭是道,口口聲聲要彰顯我大明仁德嗎?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怎的反倒怕了?莫不是你自己也清楚,你那所謂的感化之法根本就是荒謬至極的胡言亂語?”


    周圍的百姓們也都圍了過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喲,先生不是要感化倭寇嗎?這會兒咋不敢了呀,快去吧,咱還等著看您大展身手呢!”


    “哼,這下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讓你也嚐嚐倭寇的厲害也好,省得在這兒滿嘴胡話!”


    在眾人的注視和朱雄英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老儒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朝著那被放開的倭寇走去,嘴裏還念叨著什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類的話語,隻是那聲音因為恐懼已經完全變了調。


    那倭寇聽著老儒生嘴裏念叨著的話語,臉上先是露出一抹不屑與嘲諷的神情,待老儒生靠近了些,他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緊接著猛地一跺腳,如惡狼撲食般朝著老儒生衝了上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羅老六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見這倭寇如此張狂,當下也顧不上許多,大喝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飛起一腳,那勁道又狠又猛,結結實實地踹在了倭寇的胸骨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倭寇的胸骨竟被這一腳給踢碎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手中的佩刀也脫手而出,“哐當”一聲掉落在一旁。


    而那老儒生,雖躲過了倭寇這致命的一擊,可也被嚇得不輕,再加上本就嚇得雙腿發軟,此刻直接癱倒在地,麵色慘白如紙,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嘴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副有進氣沒出氣的模樣,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周圍的百姓們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隨後便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好哇,這位將軍這一腳真是太解氣了!”


    “就該給這倭寇點顏色看看,還想行兇,哼,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朱雄英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卻依舊透著冷峻,他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倭寇,眼神裏滿是厭惡,對著士兵吩咐道:“別讓他死的太痛快了”


    士兵們趕忙領命,上前再次將那倭寇五花大綁,那倭寇此時被踢碎了胸骨,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可眾人聽著隻覺得暢快,沒有絲毫憐憫之意。


    朱雄英又將目光投向那奄奄一息的老儒生,冷哼一聲道:“哼,如今你可看清了,你所謂的仁德在這些倭寇眼裏不過是笑話,他們根本就是冥頑不靈的畜牲,妄圖感化他們,隻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老儒生艱難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隻是發出一陣微弱的“嗬嗬”聲,根本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眼中滿是悔恨與絕望,片刻之後,腦袋一歪,便沒了氣息,到死都沒能閉上那滿是驚恐的雙眼。


    朱雄英麵色冷峻,目光從那已沒了氣息的老儒生和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倭寇身上收迴,而後緩緩掃視著在場的每一位百姓,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然,他高聲說道:“諸位鄉親,今日大家所受之苦,所遭之難,本殿下都看在眼裏,痛在心中。我在此承諾,總有一天,你們受的苦,我定會向倭奴百倍千倍的討迴!”


    朱雄英的聲音在這海邊迴蕩,每一個字都似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眾人的心間,百姓們先是一愣,隨後那壓抑許久的情緒瞬間化作激動與振奮,他們的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看向朱雄英的眼神裏滿是崇敬與信賴。


    不知是誰率先高唿了一聲:“殿下英明!”緊接著,眾人紛紛響應,“殿下英明”“殿下威武”的唿喊聲此起彼伏,那聲音匯聚在一起,如滾滾浪潮,向著遠方傳去。


    眾人齊聲高唿,三唿萬歲,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雲霄,宣泄著他們心中對朱雄英的感恩,以及身為大明百姓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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