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難地說道:“我疼啊,疼當然要躲,難不成還湊過去給你掐?”


    見鹿文初好像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於是我迅速關了平板開始裝死:“睡覺吧。”


    鹿文初對我的這種伎倆已經是見怪不怪,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味地向我靠近。


    而我也是一味地躲,直到我已經挪到了床邊上,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我要掉下去了……那邊空著那麽大一片你不睡,非要霸占我的地方幹什麽?”我無奈地問道。


    鹿文初不聽:“誰讓你一直躲著我?”


    我真是怕了她了,大過年的,我也不高興跟她計較。


    我們重新調整了一下睡姿,把空間都利用起來了。


    眼看著臨近十二點,我打開了春晚的直播。


    隨著倒計時結束,我輕聲說道:“新年快樂,初初。”


    沒有迴應。


    我扭頭一看,鹿文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抱著我的胳膊睡著了。


    我關掉了平板,動作很輕,怕弄醒她。


    給她蓋好被子,我也合上了眼。


    ……………………………………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驚恐地發現,我的右臂,好像不見了!


    不管我怎麽感受右臂的神經,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有些慌了神,媽的不會缺血壞死了吧?


    我趕緊用左手把鹿文初扣在我手臂上的胳膊拿開。


    然後用左手把我的右臂“拎”了起來。


    沒錯,此刻我的右臂就是一條軟綿綿的藤蔓,無力地垂在身旁。


    我下了床,用手按摩著右臂,促進血液循環。


    一陣令人痛苦萬分的麻意瘋狂襲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動就麻,不動還不見好,真是折磨人。


    折騰了好一會,我的右臂才恢複知覺。


    我看著床上還熟睡著的鹿文初,沒著急出去,而是繼續躺迴了床上。


    我拿出手機在網吧的工作群裏發了個紅包。


    “謝謝老板!”


    群裏大家好像都醒了。


    我直接在群裏問道:“過年生意怎麽樣?”


    “相當火爆,老板。”


    “黎青姐說過年期間隻要來就送30網費,好多人吃完年夜飯就來了呢。”


    我笑了,黎青倒是會想招。


    給哥幾個都拜了年之後,我關上了手機。


    此時鹿文初也正好醒了,她伸了個懶腰,發出了不符合她外貌的嚎叫聲:“啊……!”


    我震驚了,不是說女孩子起床的時候聲音都是很好聽的嗎,那這是?


    我裝傻:“剛才誰在叫?”


    鹿文初此時的臉紅得像發燒了:“不知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我現在真後悔剛才沒把她伸懶腰的樣子拍下來。


    日後她要是不聽話了,我就把這個視頻拿出來作為籌碼。


    天哪我好像個反派。


    早飯準備的是包子和熱氣騰騰的水煮蛋和年糕。


    吃過早飯之後,母親和閔姨就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聊著天。


    看到她們重歸於好,我還是很欣慰的。


    我跟鹿文初說:“我出去一趟。”


    鹿文初有些緊張:“你去哪?”


    “去網吧看看,你就當是在自己家。”我穿衣服。


    鹿文初在我前麵準備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麵帶笑意地看著她,然後取下了我戴著的圍巾,圍在了她脖子上。


    “外麵冷。”


    車子的前擋風玻璃都凍上了,我拿手一摸,沒有熱水是搞不掉了。


    我也沒想花那個心思,直接發動了摩托車。


    給鹿文初戴好頭盔,我牽起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間。


    到達網吧之後,網吧裏隻剩下了幾個空位。


    很多都是通宵幹到現在的。


    就在我從網吧的廁所出來的時候,音響裏正放著《還是分開》。


    我眉頭一皺,來到了前台:“把還是分開從歌單裏刪了。”


    在值班的小妹妹連忙照做:“老板你不喜歡這首歌嗎?”


    “不,我很喜歡。”我不想多說,“隻是聽到這首歌,我會想起一些事情。”


    鹿文初此時好奇地盯著我,我知道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她就要一探究竟了。


    我趕緊在鹿文初生出這個念頭之前,趕緊拉著她上了車。


    我開到了海陵最繁華的步行街,過年期間,這裏也是人山人海。


    商販的吆喝聲,大人小孩的聲音不絕於耳。


    雖說我不喜歡湊熱鬧,但是過年的本質就是熱鬧熱鬧。


    前麵還有舞獅表演。


    隻不過人群圍了一層又一層,站在外圍根本看不到什麽。


    鹿文初踮著腳眺望著,隻可惜她的海拔還沒有我高,我都看不見她更看不見了。


    我看到附近有人抱著孩子,還有小孩騎在父親脖子上的,我心生一計。


    我趁鹿文初不注意,蹲下一把托著她的臀部給她抱了起來。


    她沒多重,我又把她往上提了提。


    鹿文初驚恐地扶著我的肩膀。


    我側過身來,笑著問她:“能看到嗎?”


    鹿文初望向了人群裏麵:“嗯嗯……”


    身邊有對小情侶,那女人說道:“你看看人家!”


    男人不屑地說道:“你也不看看你多重,我哪抱得動你?”


    男人說完似乎是早有預感,拔腿就跑,女人緊隨其後追著他打。


    天哪,光明正大地家暴……嘖嘖嘖。


    人群時不時地喝彩,不過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舞獅上麵。


    因為鹿文初的小翹臀,手感實在是不錯……


    好像確實猥瑣了一些,但這是人之常情嘛。


    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把,鹿文初立馬低頭羞道:“你幹嘛?”


    “幹。”我一本正經地迴答道。


    鹿文初開始攻擊我,但是她的攻擊落在我身上卻是不痛不癢,我也沒躲。


    看過了舞獅之後,我把她放了下來。


    下來的鹿文初還沒忘了我剛才大膽的舉動,還在用拳頭捶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的胡鬧,因為我看見了一對一個母親帶著孩子。


    當然這樣的組合在這裏很常見,讓我愣住的原因是,這對母女是譚若琳和小嗣音。


    鹿文初見我怔住了,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那是譚若琳和尹東且的那個孩子?”


    “嗯……”我心情複雜地迴答。


    因為現在看來,譚若琳附近並沒有家人,隻有她孤身一人帶著小孩。


    我不禁有些心酸,她是還沒有跟家裏坦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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