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雲手裏牽著的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悠悠。
小丫頭自從昨天到達這裏後一句話都沒說過，見到他們別說搭話了，頭都不敢抬。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一隻手抓著她爸的衣擺，睡著了也是。
就連今天早上奇奇和吉吉兩個人帶著周家兄妹來找她玩，她也不吭聲。哄她去看小羊和小雞也是，反正不管怎麽樣都緊跟著她爸，別人是看一眼都不肯。
如今一上午過去，沒想到竟然會親近程思雲。
白荔費解的看著好友，“你幹什麽了？”
程思雲比她還費解，但當著小丫頭的麵卻不好多說，隻道，“大概是我比較有親和力，所以悠悠喜歡我。”
白荔：“......”嗬嗬！
不急於一時，等晚上得空了再問。
另一邊，李南帶著人先迴了趟被他們整理並控製的政府大樓，如今這裏除了水電還沒修整好，其它都已經被打掃整理出來。乍一看，竟跟末世前區別並不大。
昨天江明朗和杜啟岩還悄悄來這裏探查過，兩人覺得很好笑，不過是一座空樓，以為控製這裏就能重建政府，把自己當成了一把手？
有這個野心，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不然就是在找死。
此時黑著臉的李南沒有去想自己是不是在找死，他認為是自己大意了，低估了江明朗。
剛到鵬城時他就先四處探查了一番，其它地方的幸存者都不足為慮，隻有被高牆圍起來的雲溪村，讓他有些忌憚。
不過連續一段時間探查後發現，江明朗似乎並不在意外麵怎麽樣，他的重點好像隻在他那一畝三分地上麵。
不是沒動過拉攏他一起幹的心思，作為末世前一家公司的創始人，發現人才並拉攏，是他最擅長的了。
但江明朗這人不一樣，雖然總共也就見過對方兩次，可他給他的感覺每次都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對於一個完全沒把握能掌控的人，他肯定不會用。
更何況當時他心裏還有個更合適的人選：喬飛！
雖然目前喬飛還沒有答應他的邀約，但是他相信，隻要他姐姐一家願意留在安穩又沒什麽危險的鵬城，那他就肯定不會拒絕。
就是沒想到他那個搭檔杜啟岩會選擇跟他分開，去投奔江明朗。
這在李南看來，實在是出乎意料。
畢竟他們這些軍人最講究的就是戰友情，更何況兩人還是生死與共了十幾年的戰友，是那種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關係。
哪裏想到剛到這邊第二天就利索分開了，實在是讓他措不及防。
不過這個目前當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跟江明朗對上，他這邊竟然完全被壓製，連一絲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是他們強的可怕，還是他自己沒有他以為的那麽強？
在政府大樓隻待了一會，拿了這幾天整理的東西，李南就帶人迴了城西的大棚區。
他有個疑問想要問喬飛，就是今天用藤蔓綁了小平頭的那個女人，那個木係，是江明朗的老婆還是什麽人？
最主要的是，為什麽她的木係和他們手底下的幾個木係不一樣？
這個異能如今雖然頗受歡迎，他也在竭盡所能的尋找木係，但找到的收攏過來是為了種地的，除此之外，可沒想過還有其它用途。
但今天那女人卻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喬飛如今一個人住在杜啟岩離開的那棟房子，沒再搬迴隔壁他姐住的院子，不管他們怎麽說，反正他就想一個人住。
送走杜啟岩後，他倒是不著急另外找住處了，反正他於李南來說是有救命之恩的，他沒答應跟他合作，但也沒撕破臉。這裏有房子有地，從長久發展來看，很適合定居。
反正李南一開始也是想把這裏開發成農場，他姐一家全是普通人，安安穩穩種地挺好。
所以這兩天他一直在大棚區轉悠，想確定好要哪塊地，讓他姐家三個大人好趕緊有事幹。
誰知地倒是確定了下來了，但還沒開工麻煩就來了。
“你說什麽？你們跟江明朗對上了？”
喬飛擰眉看向李南，很不可思議道，“我不是叮囑你不要招惹他的嗎？”
李南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沉聲道，“其實都不算對上，他們把平江大橋給堵上了，小海看不過去，就說了他們幾句，不，還沒幾句，兩句話都沒說完就被他們給殺了。”
意思就是江明朗他們自私，堵上大橋也就等於堵上了南邊幸存者的路。
“為什麽要堵上？今天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因為大棚區的位置在西北，距離平江大橋比較遠，所以他還不知道中午爆發了一波變異鼠患。
不過憑著多年敏銳的直覺，他清楚江明朗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做，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他不得不把大橋給堵上。
“......不過是出些了一些老鼠而已，我們過去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們已經完全控製住，和平城接壤的橋下什麽都沒有，既然如此，又何必堵橋呢？”
不過是一些老鼠？
是變異老鼠吧。
喬飛眯眼看向李南，直覺問，“所以變異鼠出現時，是江明朗他們在阻攔，你們的人一個沒參與？”
李南臉色一僵，他說了這麽多，沒想到喬飛的重點是這個。
心裏不高興，但麵上卻懊惱道，“當時小海就帶了兩個人在橋下，老吳你見過的，他組織能力強，但沒有戰鬥力，就是個普通人。所以小海想著先把老吳送迴來，順便再通知我。後來我也沒耽誤時間，立刻就帶人過去了。”
立刻？
喬飛心中冷笑，是變異鼠出現的兩個小時以後的‘立刻’？
他懶得跟他爭字眼，卻忍不住在心裏一歎：還是老杜這家夥眼毒啊，早就看出李南空有其表，能力撐不起野心，所以幹脆交道都不打。
喬飛明白，這裏他待不下去了。
無論李南是因為什麽原因得罪了江明朗，他都不想再跟他有牽扯。
見喬飛不說話，李南心裏也有點不高興，不過他臉上依舊是什麽都沒表現出來，將話題引到他想問的那上麵，“老喬，你跟江明朗是戰友，那你見過他老婆嗎？”
喬飛毫不猶豫搖頭，“沒見過，怎麽了？”
“今天殺小海的其中一個是個年輕的女人，是個木係，看著應該不到三十歲，很白很漂亮，眼睛很大很黑，瘦瘦高高的，短發。你有印象嗎？”
喬飛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白荔，但他依舊搖頭，不動聲色反問道，“沒有，不過，你怎麽知道她是木係？”
難道對上的時候還能當著對手的麵順手催生一棵稻子？
喬飛當然不認為白荔會這麽做，不過知道她有異能，他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畢竟末世以來，她是他遇到的所有女人中最冷靜自持又自立自強的女人。
江明朗還真的是走運啊。
“這個女人的木係和咱們之前見到的不一樣，她能隔空控製藤蔓，把小海綁住並吊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她的木係，是戰鬥型。”
原來這樣啊。
喬飛搖頭，“沒見過，想象不出來。”
“......能理解，畢竟在這之前，我也想象不出來。”
見喬飛對那個女人真的一無所知，李南沒了聊下去的欲望，又隨便扯了兩句便走了。
李南離開後，喬飛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之後轉身去了他姐家。
......
“小白，小白......”
打發了變異鼠，堵上了平江大橋，但他們一幫人迴村後沒多久，江明朗就聽到了周磊的叫魂。
他臉一黑，招手把兒子叫過來，“去，幫你磊叔找下小白，讓他閉嘴。”
上次見過小白吃大老鼠後，奇奇暫時歇了不要小白的打算，可沒兩天就忘了，現在聽到磊叔找小白，又心癢癢的想把那隻巴掌大的小貓弄過來。
他爽快答應了老爸，帶著吉吉和小五跑進了雲溪村。
奇奇這邊剛走，杜啟岩突然興衝衝的抱著一盆牡丹迴到白果園。
“嘿，杜教導，沒想到你還挺有情趣的，你這是偷的還是要的啊？”
任彬抱著一塊西瓜正滿足的啃著，抬頭看到杜啟岩手裏開的妖豔的牡丹，心裏撇嘴笑。
別看他和老盛剛到這裏沒兩天，但當天他倆就把周邊給打探清楚了，自然也就認識了那位自來熟的鄰居寧安，也知道了他跟嫂子一樣是木係。
但是，他的木係可跟嫂子差遠了。
啥玩意啊隻能催生牡丹花，真快把他給笑死了。
“別吃了，我跟寧安說要幾盆牡丹，他說隨便搬。快，叫上老盛和達子，開電三輪過去，把他們牆頭外麵的全搬來。”
全搬來？
那得多少啊，寧安模仿白荔，可是在他們村外圍牆根擺的滿滿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牡丹王國呢。
哦，現在大家給他們村改名了，叫牡丹村。
“不是，杜教導，杜哥，這玩意不當吃不當喝的，咱全搬來幹嘛呀？養眼麽？我覺得田地的稻子就挺養眼的，用不著這個，真的！”
你喜歡搬個兩盆看看就完了，至於全都搬來麽？
江明朗從後院走出來，指著牡丹花問杜啟岩，“你發現什麽了？”
他可不認為老杜吃飽了撐的要牡丹花養眼。
杜啟岩把花放在地上，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防蚊！”
說完又道，“你們來，我給你們看一看。”
白家別墅屋後有一塊菜地，裏麵種著番茄和小白菜。因為早上剛施了糞肥，此時地裏嗡嗡嗡的有不少小飛蟲，蚊子也不在少數。
杜啟岩將那盆牡丹花放置在小白菜中間，然後離開迴到地頭，指著它小聲對幾人道，“仔細看。”
寧安催生的牡丹花要比普通生長的花大一些，這一盆跟白荔之前見的白牡丹不同，是粉中帶白的顏色，看著粉嫩妖豔，似能掐出水來。
幾人在地頭蹲成一排，全都好奇的看著那盆花。
防蚊？
怎麽防？
不多大會，有幾個小飛蟲盲目且嗡嗡的經過牡丹花，也就是一瞬間，花瓣突然顫了下，緊接著幾個飛蟲就不見了。
現場一片寂靜，大家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朵花。
直到杜啟岩淡定的推了推眼鏡，輕咳一聲，這才拉迴大家的注意力，“寧安還不知道他的花有這種功效，所以我一說想要兩盆花，他就很大方的說隨便搬，既然人家都說隨便了......”
“那咱太客氣就顯得見外了。”
“就是就是，走走走，趕緊去。”
“我去開三輪車。”
老盛把白向天用來拉水果的三輪車開過來，帶著任彬和張少達興衝衝的去了隔壁鄰居那兒。
幾個來迴之後，牡丹村外麵的牡丹花全都不見了。
傍晚時分，寧安打開鐵門旁邊的小門，出來去菜地扯幾顆小白菜。
等扯完轉身迴去時，一隻腳已經跨過門檻邁了進去，然後突然停住，將邁出的腳收了迴來，接著退後幾步，先朝左看一眼，再朝右看一眼，再朝左看一眼，再朝右看一眼。
突然他放下手裏的菜籃子，大步走向西側圍牆處，順著自家牆根一溜一看，呆了。
我靠，我的花呢？
帶花盆的不見了，他埋土裏催生的也沒了，隻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坑，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夢，他的花真的被盜了！
奶奶的，花又不當吃不當喝，怎麽會有人偷這個？
變態嗎？
“小毛？小毛......”
聽到寧安的大喊，一名二十出頭的瘦高個小年輕很快從鐵門裏麵跑出來，問，“怎麽了安哥？”
“怎麽了？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寧安氣的指著牆根問他，“你今天值班是不是偷懶了？這麽多花被人搬走你都不知道？”
“啊？”小毛眨了眨眼，滿臉疑惑道，“是隔壁張哥他們搬的，不是你答應送給杜哥的嗎？”
“我答應......”
話沒說完寧安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當時隔壁新來的杜哥過來串門，讚歎他催生的牡丹花好看，比末世前的要漂亮的多。
他當時聽了也高興，大手一揮，讓他喜歡哪盆搬哪盆，全搬迴去也沒事。
可是......
那不就是一句客氣話嗎？他怎麽還當真了呢？
小丫頭自從昨天到達這裏後一句話都沒說過，見到他們別說搭話了，頭都不敢抬。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一隻手抓著她爸的衣擺，睡著了也是。
就連今天早上奇奇和吉吉兩個人帶著周家兄妹來找她玩，她也不吭聲。哄她去看小羊和小雞也是，反正不管怎麽樣都緊跟著她爸，別人是看一眼都不肯。
如今一上午過去，沒想到竟然會親近程思雲。
白荔費解的看著好友，“你幹什麽了？”
程思雲比她還費解，但當著小丫頭的麵卻不好多說，隻道，“大概是我比較有親和力，所以悠悠喜歡我。”
白荔：“......”嗬嗬！
不急於一時，等晚上得空了再問。
另一邊，李南帶著人先迴了趟被他們整理並控製的政府大樓，如今這裏除了水電還沒修整好，其它都已經被打掃整理出來。乍一看，竟跟末世前區別並不大。
昨天江明朗和杜啟岩還悄悄來這裏探查過，兩人覺得很好笑，不過是一座空樓，以為控製這裏就能重建政府，把自己當成了一把手？
有這個野心，但更重要的是要有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不然就是在找死。
此時黑著臉的李南沒有去想自己是不是在找死，他認為是自己大意了，低估了江明朗。
剛到鵬城時他就先四處探查了一番，其它地方的幸存者都不足為慮，隻有被高牆圍起來的雲溪村，讓他有些忌憚。
不過連續一段時間探查後發現，江明朗似乎並不在意外麵怎麽樣，他的重點好像隻在他那一畝三分地上麵。
不是沒動過拉攏他一起幹的心思，作為末世前一家公司的創始人，發現人才並拉攏，是他最擅長的了。
但江明朗這人不一樣，雖然總共也就見過對方兩次，可他給他的感覺每次都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對於一個完全沒把握能掌控的人，他肯定不會用。
更何況當時他心裏還有個更合適的人選：喬飛！
雖然目前喬飛還沒有答應他的邀約，但是他相信，隻要他姐姐一家願意留在安穩又沒什麽危險的鵬城，那他就肯定不會拒絕。
就是沒想到他那個搭檔杜啟岩會選擇跟他分開，去投奔江明朗。
這在李南看來，實在是出乎意料。
畢竟他們這些軍人最講究的就是戰友情，更何況兩人還是生死與共了十幾年的戰友，是那種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關係。
哪裏想到剛到這邊第二天就利索分開了，實在是讓他措不及防。
不過這個目前當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跟江明朗對上，他這邊竟然完全被壓製，連一絲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是他們強的可怕，還是他自己沒有他以為的那麽強？
在政府大樓隻待了一會，拿了這幾天整理的東西，李南就帶人迴了城西的大棚區。
他有個疑問想要問喬飛，就是今天用藤蔓綁了小平頭的那個女人，那個木係，是江明朗的老婆還是什麽人？
最主要的是，為什麽她的木係和他們手底下的幾個木係不一樣？
這個異能如今雖然頗受歡迎，他也在竭盡所能的尋找木係，但找到的收攏過來是為了種地的，除此之外，可沒想過還有其它用途。
但今天那女人卻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喬飛如今一個人住在杜啟岩離開的那棟房子，沒再搬迴隔壁他姐住的院子，不管他們怎麽說，反正他就想一個人住。
送走杜啟岩後，他倒是不著急另外找住處了，反正他於李南來說是有救命之恩的，他沒答應跟他合作，但也沒撕破臉。這裏有房子有地，從長久發展來看，很適合定居。
反正李南一開始也是想把這裏開發成農場，他姐一家全是普通人，安安穩穩種地挺好。
所以這兩天他一直在大棚區轉悠，想確定好要哪塊地，讓他姐家三個大人好趕緊有事幹。
誰知地倒是確定了下來了，但還沒開工麻煩就來了。
“你說什麽？你們跟江明朗對上了？”
喬飛擰眉看向李南，很不可思議道，“我不是叮囑你不要招惹他的嗎？”
李南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沉聲道，“其實都不算對上，他們把平江大橋給堵上了，小海看不過去，就說了他們幾句，不，還沒幾句，兩句話都沒說完就被他們給殺了。”
意思就是江明朗他們自私，堵上大橋也就等於堵上了南邊幸存者的路。
“為什麽要堵上？今天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因為大棚區的位置在西北，距離平江大橋比較遠，所以他還不知道中午爆發了一波變異鼠患。
不過憑著多年敏銳的直覺，他清楚江明朗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做，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他不得不把大橋給堵上。
“......不過是出些了一些老鼠而已，我們過去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們已經完全控製住，和平城接壤的橋下什麽都沒有，既然如此，又何必堵橋呢？”
不過是一些老鼠？
是變異老鼠吧。
喬飛眯眼看向李南，直覺問，“所以變異鼠出現時，是江明朗他們在阻攔，你們的人一個沒參與？”
李南臉色一僵，他說了這麽多，沒想到喬飛的重點是這個。
心裏不高興，但麵上卻懊惱道，“當時小海就帶了兩個人在橋下，老吳你見過的，他組織能力強，但沒有戰鬥力，就是個普通人。所以小海想著先把老吳送迴來，順便再通知我。後來我也沒耽誤時間，立刻就帶人過去了。”
立刻？
喬飛心中冷笑，是變異鼠出現的兩個小時以後的‘立刻’？
他懶得跟他爭字眼，卻忍不住在心裏一歎：還是老杜這家夥眼毒啊，早就看出李南空有其表，能力撐不起野心，所以幹脆交道都不打。
喬飛明白，這裏他待不下去了。
無論李南是因為什麽原因得罪了江明朗，他都不想再跟他有牽扯。
見喬飛不說話，李南心裏也有點不高興，不過他臉上依舊是什麽都沒表現出來，將話題引到他想問的那上麵，“老喬，你跟江明朗是戰友，那你見過他老婆嗎？”
喬飛毫不猶豫搖頭，“沒見過，怎麽了？”
“今天殺小海的其中一個是個年輕的女人，是個木係，看著應該不到三十歲，很白很漂亮，眼睛很大很黑，瘦瘦高高的，短發。你有印象嗎？”
喬飛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白荔，但他依舊搖頭，不動聲色反問道，“沒有，不過，你怎麽知道她是木係？”
難道對上的時候還能當著對手的麵順手催生一棵稻子？
喬飛當然不認為白荔會這麽做，不過知道她有異能，他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畢竟末世以來，她是他遇到的所有女人中最冷靜自持又自立自強的女人。
江明朗還真的是走運啊。
“這個女人的木係和咱們之前見到的不一樣，她能隔空控製藤蔓，把小海綁住並吊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她的木係，是戰鬥型。”
原來這樣啊。
喬飛搖頭，“沒見過，想象不出來。”
“......能理解，畢竟在這之前，我也想象不出來。”
見喬飛對那個女人真的一無所知，李南沒了聊下去的欲望，又隨便扯了兩句便走了。
李南離開後，喬飛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之後轉身去了他姐家。
......
“小白，小白......”
打發了變異鼠，堵上了平江大橋，但他們一幫人迴村後沒多久，江明朗就聽到了周磊的叫魂。
他臉一黑，招手把兒子叫過來，“去，幫你磊叔找下小白，讓他閉嘴。”
上次見過小白吃大老鼠後，奇奇暫時歇了不要小白的打算，可沒兩天就忘了，現在聽到磊叔找小白，又心癢癢的想把那隻巴掌大的小貓弄過來。
他爽快答應了老爸，帶著吉吉和小五跑進了雲溪村。
奇奇這邊剛走，杜啟岩突然興衝衝的抱著一盆牡丹迴到白果園。
“嘿，杜教導，沒想到你還挺有情趣的，你這是偷的還是要的啊？”
任彬抱著一塊西瓜正滿足的啃著，抬頭看到杜啟岩手裏開的妖豔的牡丹，心裏撇嘴笑。
別看他和老盛剛到這裏沒兩天，但當天他倆就把周邊給打探清楚了，自然也就認識了那位自來熟的鄰居寧安，也知道了他跟嫂子一樣是木係。
但是，他的木係可跟嫂子差遠了。
啥玩意啊隻能催生牡丹花，真快把他給笑死了。
“別吃了，我跟寧安說要幾盆牡丹，他說隨便搬。快，叫上老盛和達子，開電三輪過去，把他們牆頭外麵的全搬來。”
全搬來？
那得多少啊，寧安模仿白荔，可是在他們村外圍牆根擺的滿滿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牡丹王國呢。
哦，現在大家給他們村改名了，叫牡丹村。
“不是，杜教導，杜哥，這玩意不當吃不當喝的，咱全搬來幹嘛呀？養眼麽？我覺得田地的稻子就挺養眼的，用不著這個，真的！”
你喜歡搬個兩盆看看就完了，至於全都搬來麽？
江明朗從後院走出來，指著牡丹花問杜啟岩，“你發現什麽了？”
他可不認為老杜吃飽了撐的要牡丹花養眼。
杜啟岩把花放在地上，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防蚊！”
說完又道，“你們來，我給你們看一看。”
白家別墅屋後有一塊菜地，裏麵種著番茄和小白菜。因為早上剛施了糞肥，此時地裏嗡嗡嗡的有不少小飛蟲，蚊子也不在少數。
杜啟岩將那盆牡丹花放置在小白菜中間，然後離開迴到地頭，指著它小聲對幾人道，“仔細看。”
寧安催生的牡丹花要比普通生長的花大一些，這一盆跟白荔之前見的白牡丹不同，是粉中帶白的顏色，看著粉嫩妖豔，似能掐出水來。
幾人在地頭蹲成一排，全都好奇的看著那盆花。
防蚊？
怎麽防？
不多大會，有幾個小飛蟲盲目且嗡嗡的經過牡丹花，也就是一瞬間，花瓣突然顫了下，緊接著幾個飛蟲就不見了。
現場一片寂靜，大家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朵花。
直到杜啟岩淡定的推了推眼鏡，輕咳一聲，這才拉迴大家的注意力，“寧安還不知道他的花有這種功效，所以我一說想要兩盆花，他就很大方的說隨便搬，既然人家都說隨便了......”
“那咱太客氣就顯得見外了。”
“就是就是，走走走，趕緊去。”
“我去開三輪車。”
老盛把白向天用來拉水果的三輪車開過來，帶著任彬和張少達興衝衝的去了隔壁鄰居那兒。
幾個來迴之後，牡丹村外麵的牡丹花全都不見了。
傍晚時分，寧安打開鐵門旁邊的小門，出來去菜地扯幾顆小白菜。
等扯完轉身迴去時，一隻腳已經跨過門檻邁了進去，然後突然停住，將邁出的腳收了迴來，接著退後幾步，先朝左看一眼，再朝右看一眼，再朝左看一眼，再朝右看一眼。
突然他放下手裏的菜籃子，大步走向西側圍牆處，順著自家牆根一溜一看，呆了。
我靠，我的花呢？
帶花盆的不見了，他埋土裏催生的也沒了，隻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坑，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夢，他的花真的被盜了！
奶奶的，花又不當吃不當喝，怎麽會有人偷這個？
變態嗎？
“小毛？小毛......”
聽到寧安的大喊，一名二十出頭的瘦高個小年輕很快從鐵門裏麵跑出來，問，“怎麽了安哥？”
“怎麽了？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寧安氣的指著牆根問他，“你今天值班是不是偷懶了？這麽多花被人搬走你都不知道？”
“啊？”小毛眨了眨眼，滿臉疑惑道，“是隔壁張哥他們搬的，不是你答應送給杜哥的嗎？”
“我答應......”
話沒說完寧安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當時隔壁新來的杜哥過來串門，讚歎他催生的牡丹花好看，比末世前的要漂亮的多。
他當時聽了也高興，大手一揮，讓他喜歡哪盆搬哪盆，全搬迴去也沒事。
可是......
那不就是一句客氣話嗎？他怎麽還當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