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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是虧心事做多了,膽寒啊?”


    “那徐公子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麽虧心事!”黛長安不懂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他們徐家作惡在先,現在竟要反咬一口,可剛說罷。


    徐曄便大吼了一聲她的名字,上前一把鎖住了她的喉!


    暗沉的馬車中,徐曄雙目圓蹬,陰森可怖的一字一句質問“說,為什麽要害我們徐家?我們徐家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徐曄的手青筋直爆。


    黛長安被他掐的臉色漲紅,連唿吸都難更別說迴答他的問題。


    徐曄看著她奮力掰扯這自己的手,不由手下的勁又增了一倍,繼續道:


    “你記住,這一件件一樁樁,我都給你記著,總有一日,我會用著匕首,一片,一片,將你寬衣去皮,剔骨抽筋,讓你試試被淩遲是何感!”徐曄的手像鉗子一樣越掐越緊!


    可就在這時,岐山鬼婆拉了他一把,示意此時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徐曄這才滿臉恨意的鬆開了手。


    黛長安捂著脖子,便是一陣急咳,剛緩過氣後,便大喊停車,倉惶逃下馬車,並告知郾刀,自己要迴程去尋茗一。


    因為途生和茗一在一起的原因,所以郾刀並不擔心黛長安會跑,便給了她兩匹馬。


    騎這駿馬奔騰在寒風中的黛長安,心如一團亂麻無法平靜,她不知道為什麽徐曄會一口咬定自己害了他們。


    當初在北城,黛長安在衙門買通官兵時,有聽到他們說起過徐府之事,說起徐家一夜敗落皆是因為徐家公子毀婚之故,還說這大火是沈靜柔的父親褚衛大將軍所為,但無人敢得罪褚衛大將軍,所以才將此案件劃為懸案。


    黛長安本想解釋不是自己所為,但她覺得徐曄現在就像一個瘋子,如果自己真覺得能和這樣的人理論辯駁清楚,那她自己也是瘋的不輕!


    馬兒騎行了約莫一個時辰,黛長安便撞見了茗一和途生二人。


    茗一看見黛長安將自己的駿馬牽來之時,眼睛都要亮了,自降了那蜈蚣精,二人便一直步行前進,這會早已覺得腰酸背疼,饑餓難耐!


    “你們沒事吧?”黛長安看著他二人緊張的問。


    “無事,無事,表姐還真是貼心,將我的汗血寶駿都給牽了來!”茗一笑著便跨身上了馬,招唿這黛長安走!


    黛長安看著悶在一旁不吱聲的途生,他的僧衣道袍滿是血跡,不由擔心道“途生,你還好嗎?”


    “無妨!”途生的臉色有些僵,迴完她的話便問道“若隻有兩匹馬,那我坐在何處?”


    空氣有些尷尬!


    黛長安和茗一對看了一眼,顯然她不會願意讓途生跟自己一匹馬。


    而茗一,茗一也不樂意啊,兩個男人同騎一匹馬,這也太難為情了,思慮了半晌,茗一出主意道:


    “要不這樣,你自己慢慢走著,我們在前麵找個地方等你?”


    “你,你還是人嗎?”途生被他這話氣的一聲急咳,他明明已經身受重傷,這茗一竟還能如此喪盡天良!


    黛長安笑了笑,趕忙圓場道“要不你們兩擠一擠!”


    “嗬,跟著臭和尚,還是算了吧!”茗一萬分嫌棄的聳肩,不過很快便又變了模樣,笑嗬嗬道“除非!”


    “除非什麽?”見茗一鬆口,黛長安急忙發問,途生也將犀利的目光看向茗一,他也並不樂意跟這茗一擠在一匹馬上,但這個時節若再拒小節,就是被丟棄荒野。


    茗一一臉奸笑這套話“和尚,說說,你去天墓到底是為了什麽,又為什麽要帶著我表姐一起?要是能如實交代的話,那這汗血寶駿便分你一半如何?”


    途生瞪了他一眼,不予理會便縱身躍起徑直坐在了茗一身後,下一秒,便攔腰拉過韁繩,一聲“駕!”便將馬兒趕起!


    茗一生生有種被強迫的感覺,途生的靠近,讓他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洶湧了起來,厲聲威脅道“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能將你打到骨折?”


    “茗一公子,莫不是心裏有鬼?”途生平淡無奇的發問,聲音貼近他耳畔傳入,這話讓茗一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般,錯愕的無言以對!


    就在他擼起袖子想要用武力,將這死皮賴臉的途生驅趕下馬時!


    黛長安已經追了上來,她並未看出這二人之間的尷尬,還興道:


    “我們來比騎馬如何,看看這兩日我的禦馬之術可有增進?”


    她一臉的燦笑,之所以這般提議,是因為今日徐曄的事,讓她情緒有些差,所以便想給自己找一件趣事,調劑調劑現狀。


    茗一苦著一張臉,想吐血的心都有,可途生卻點頭應了一句“好!”


    暖陽盛景之下,兩匹俊馬如英姿颯爽的雄鷹,足蹄生風,健步如飛!


    黛長安本以為自己可以暫時忘卻關於徐曄的事,但這心緒雜亂,根本不受控製,而這一刻,她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她覺得徐曄或許跟自己一樣,也是莫名卷入,如果他是始作俑者,就不會落得如此慘象,他會不會也是別人的一顆棋子?如果真是如此,那麽操縱他的人是誰,難道是岐山鬼婆?


    ……


    眾人再度會麵之時,郾刀終於找到了自己久違的笑點,當途生下馬,招唿醫者幫自己處理傷口的時候,茗一一身雞皮疙瘩跑到一旁吐了!


    而郾刀卻在一旁開始了冷嘲熱諷的調侃“途生兄弟,來給哥幾個說說唄!”


    “說什麽?”途生被郾刀的這句話問的有些莫名。


    “當然是猛料啊?”


    途生不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便聽郾刀繼續道“一開始還以為你和這黛姑娘有一腿,嘶,今日一看,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郾刀擼這自己的短發,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等著途生接話。


    途生冷笑“身不由己罷了,難不成你等著我用腳步,丈量大鮮卑山嗎?”


    郾刀從鼻孔發出一聲輕哼,心裏卻開始斷定這途生定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還打算再套點信息時,途生卻靠著路邊的樹假裝睡了!


    蜈蚣精的風波讓隊伍可謂損失慘重,除了郾刀和茗一還能笑的出來,其他人都是喪著一張臉,這一行剛開始,便死了七人,接下來的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完。


    下午申時,天色忽然大變,晴朗的白晝瞬間被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如此不合時宜的現象,讓眾人紛紛點起馬車四角的風燈,躲進了車中,狂風暴雨驟起,隻聽得空氣中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森森咒哭,讓人聞聲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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