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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蜈蚣精此時已經占盡上風,途生雖然眸光冷冽,傲骨錚錚,但終究體力有限,此時握著法杖的手都開始明顯微顫!


    它的鋼足再度襲來之時,途生揚起法杖去接,兩兩相撞的瞬間,巨大的陣痛感傳來,震的他手臂和虎口都隱覺發麻酸澀。


    身體一懈怠,直接被蜈蚣精的強大妖力擊出十幾丈遠,身體倒地的瞬間,渾身疼痛難忍,途生強撐這從地上爬起身。


    而此時,蜈蚣精已經伸出了額頭的鐵鉗,明晃晃的朝他襲來!


    生死一線之際,茗一扔了酒壺,身影如脫弦之劍極速奔來。


    幽暗中,隻見一道光影在林間穿過,根本不容看清走勢,便見他已經昂立於途生麵前!


    彼時,正長劍出鞘,穩穩的接住了蜈蚣精的泰山壓頂之勢!


    隻聽電光火石間,傳出一聲巨響,二人各自被對方的功力逼退數步。


    “小子,莫要多管閑事,否則老子連你一塊打!”蜈蚣精怒形於色的一聲大喝,這聲響幾乎讓周遭的樹葉都要抖上三抖。


    茗一斜眸看著撐扶著樹幹連連嘔血的途生,開始本想著再好生看看戲,飲完這壺酒再收場也不遲,但看他此時的模樣,不由的咂了一下舌,便衝蜈蚣精抱拳道:


    “我看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這人你罵了,也打了,恩怨便一筆勾銷吧!”


    “放肆!”蜈蚣精幽綠的瞳眸裏散發出無限怒意,咬牙切齒道“喪子之痛,你讓我一筆勾銷?”它激動到吐沫橫飛,黏糊的液體,幾乎要濺到茗一一臉。


    他嫌棄的抬袖避了下,見蜈蚣精這般說,便也開始同他講起了道理:


    “既如此,那我們便好好算算,你女兒在這客棧裏害死過多少人,此處陰氣極盛卻陽氣稀薄,怨死的鬼魂至今盤旋於此,無法超生,可否需要我將他們都召集起,讓你給他們一個交代?”


    茗一語話軒昂,冷冽的聲音透著千丈淩雲之厲氣。


    彼時,天光開始逐漸破曉,一抹微弱的亮光從天際升起,他英氣逼人的五官在微光下清晰而立體,寒風輕起,衣發飄逸,顯得如此傳神!


    老蜈蚣被他的話氣的無法辯駁,他根本不屑同他說理,在這大鮮卑山,它想殺誰便殺誰!


    鋼鐵之軀肅然直立,下一秒便朝二人生撲而來,一股強風衝挲麵目!


    “走!”茗一扯起途生一個躍身從身側閃過,蜈蚣精將地麵捶出一個天坑,見這二人已躲,扭身再度襲來。


    就在這時,茗一忽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袋子,食指肅然從劍身劃過,一道鮮血飛起。


    便見他動作嫻熟的在袋子上畫符,手指停下的時候,濃濃的鮮血已經變成了金色的符文!


    蜈蚣精騰然飛起,再來之時,茗一便抬袖將手中的袋子往空中一拋!


    “嘭!”的一聲,隻見紫色的袋子赫然變成了一隻公雞,公雞的身型在急速膨脹,不出半刻功夫,便長成比那蜈蚣精還要大上數十倍的天型,浩浩蕩蕩的體型驚的途生都眉間簇起!


    隻見那大紅公雞雙目圓瞪,一身亮黑羽毛衝著蜈蚣精猛的炸立,這氣勢,淩駕於蜈蚣精十倍不止。


    它仰頭高鳴,震耳欲聾的雞鳴聲竟嚇得蜈蚣精唯唯諾諾,連連後退。


    萬事萬物相生相克,蜈蚣精的命中天敵便是雞,此時如此大身型的公雞,先不說實力是否可以取勝,心理這一關便是難過,而此時,地上的小蜈蚣已經紛紛四竄逃開,要不鑽入地下,要不一哄散去。


    “上!”茗一在背後指揮,話畢,大公雞便撲騰這翅膀朝那蜈蚣精啄了過去,蜈蚣精雖然驚慌,但它覺得自己一身鋼鐵之軀,自然不會畏懼這東西,便要和其來一場殊死搏鬥!


    可抬起身,還未進攻,公雞的一隻大爪子便攔腰將它踩在足下,下一秒,黝黑的尖嘴便朝這它的頭猛地啄了下去,須臾間,已經啄了上百下,蜈蚣精被啄的頭暈腦脹,還未來的及再做反抗,便已經被大公雞吞入腹中。


    “這···!”途生驚訝的瞪大了雙目。


    茗一挑眉,嘴角揚起得意的笑,衝那大公雞抬手,霎時間公雞便,變迴了袋子的模樣,重新迴到了他手中,確認袋子已經封好後,便將其收了起來。


    衝途生顯擺道“這個呢,是收妖袋,剛剛的公雞隻不過是幻覺而已,沒曾想這老東西如此心虛,三兩下就被製服了,哎,沒有挑戰啊!”


    這一臉得意的輕鬆模樣,真是讓途生五髒六腑炸裂,他明明有能力製服這蜈蚣精,卻還這般看著自己出醜,但生氣歸生氣,無論如何,這茗一最終還是出手救了自己一命。


    “謝謝!”途生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感謝!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發亮,客棧被燒的隻剩一團焦黑,放眼望去,再無蜈蚣的足跡,隻有廝打後的殘木斷枝。


    茗一並沒有迴應他的感謝,漠然的朝前方走去,他想起了黛長安曾說過途生在北城醫館幫她一事,和李家村他是如何說服自己爹娘之事,茗一便斷定這途生和木拐李或許不是一夥的,但一路上也隻是猜測,此刻便越發肯定,他好奇的問道:


    “依你的實力,木拐李根本威脅不了你,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因為什麽,才要和他們沆瀣一氣?”


    “使命!”途生未思慮便做答。


    茗一的眼中來了光,駐足急問“什麽使命?”


    他卻不再透露,隻是說到達天墓他自然便會知曉。


    如此反應氣的茗一擼起袖子便想在他欠揍的臉上來一拳,但途生卻始終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堅定模樣!


    馬車中的一行人一路極速行駛根本不敢作停,當初急忙逃竄時,茗一隨便將黛長安放入一輛馬車中,便揮鞭趕走了馬。


    所以黛長安此時正和徐曄,岐山鬼婆待在一輛馬車上,自上了車,她內心便惶恐不安擔心這茗一的安慰,可徐曄卻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他的半張燙傷的臉雖然戴了黑金麵具,掩飾了恐怖的麵容,但黛長安對他的膽怯是根深蒂固無法消除的。


    顛簸的馬車中,黛長安被他盯的心底發毛,就在她決定閉眼選擇無視之時,徐曄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麵前細細打量了起來!


    黛長安被他嚇得瞳孔不由放大,質問他到底要做什麽時,徐曄卻陰笑這將匕首亮在了她眼前:


    “怎麽?是虧心事做多了,膽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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