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沒死吧?死了眨兩下眼睛!”


    弗蘭尼斯衝著主教大喊的同時還不忘補上兩腳,但奈何現在的主教就算是想要動也是有心無力,全身上下的肌肉都裂了個大半,還能咽氣完全是靠著怪物強悍的體質硬撐。


    “沒眨?那看來是沒死了。”


    也不管對方介不介意,就這樣,弗蘭尼斯以一個非常令人無語的方式下了結論。


    【你小子丫的還真是個天才。】


    “看來都解決了呢,雖然花了點時間。”


    感應到這邊狀況的維多蒙第一時間趕往現場,然後便愣在了原地。


    “來得還挺快啊,不得不——”


    “啊!”


    弗蘭尼斯正要轉身,結果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思緒。


    迴頭看去,隻見趕來維多蒙幾人石化在了原地,唯有緹雅這蠢蛋捂著眼睛大喊大叫起來。


    皎潔的月光之下,一個身材挺立壯碩、不著寸縷的青年昂揚而立著,光華照耀在他如大理石般完美的肌肉之上顯得熠熠生輝。


    如果這是一具雕像的話,還能讓人不由自主地認真欣賞一番。


    隻可惜這是個大活人。


    一時間,場麵有那麽一點尷尬。


    “我好像忘了什麽。”


    【忘了穿衣服了,你這個蠢狗。】


    反應過來的弗蘭尼斯也懶得解釋,自顧自地跑迴被丟到的衣服旁將其撿起換上。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雅好’,果然我們來得還是太倉促了一些。”


    維多蒙試圖調動自己的情商組織語言,不過這種描述怎麽聽都很奇怪。


    “行了!他媽的那是時局需要!這家夥能夠利用我身上的影子發動突襲,那索性就把衣服丟了得了。


    還有你別給老子叫了!又不是沒看過你裝個屁的純啊!”


    最後,忍無可忍的弗蘭尼斯還選擇了為自己辯解一二。


    走光還是其次,畢竟在場的大部分都早已坦誠相見過了。


    被維多蒙這個老登看到,弗蘭尼斯也沒啥心理負擔。


    至於菲爾,遲早的事。


    而且這丫頭估計是要報之前被看光的仇,對著弗蘭尼斯的裸體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要把全部細節牢記於心一樣。


    說到底弗蘭尼斯還是不希望傳出一些敗壞他個人形象的謠言。


    喜歡光著身子和人打架這種扯淡事他還隻在書上見到過。


    收拾完一切順便給持續製造噪音的緹雅腦袋一拳頭後,一切才算是消停下來。


    維多蒙決定將剛剛的見聞拋到腦後,轉而關注起癱倒在地一動不動的主教。


    “你這小子下手是真黑啊,能給這家夥打成這副模樣。”


    看著地麵上不成人形的主教,他心有不忍地轉了轉視線。


    “不全賴我啊,是他自己要爆種蓄力的,我隻是把他的攻擊加了幾倍反彈迴去而已。”


    弗蘭尼斯很不負責地選擇撇清關係,不過這種論調一如既往地忽悠不了任何人。


    “喂!還能說話不?好像暈了,有夠讓人頭痛的。


    算了,先把他給帶走吧。”


    也不管沾滿身血惡不惡心了,弗蘭尼斯便在維多蒙的示意下拖著主教的腿將其扯走。


    硬實的腦殼同地麵上的岩石磕碰時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但除了主教自顧自地呻吟外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在意。


    ......


    墨索尼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中,某個不解風情的凡夫俗子貶斥自己的藝術,將自己批駁的一文不值。


    本以為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樣,用強大的實力與人格魅力讓對方深刻體會到錯誤並懺悔,結果自己被那家夥打爆了。


    這一定是個噩夢,一定。


    “睡尼瑪幣起來嗨!”


    朦朧的意識中,似有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緊隨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冰冷如水流般滑過他的全身。


    弗蘭尼斯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主教,毫不留情地將其整個人丟到了淺溪之中。


    瞬間,主教禁閉的雙眼圓睜起來。


    “啊~~像是刺骨寒流穿過全身,把我從沉淪的地獄熱火中推拽出來。


    從未有過的清醒感,多麽快意。


    果然,唯有極致的痛苦才能讓人清明。


    唉?原來真的是水嗎?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身體狀況略有好轉的主教剛想支撐身體從溪中爬起,便看見一個平底之物在眼前不斷放大。


    最終,弗蘭尼斯的腳底板狠狠地踩在了主教的臉上,將其再次壓迴水中同時嗆了一肚子的水。


    又是補上幾腳後,解氣的弗蘭尼斯這才捏著對方的頭,嫌棄地丟迴一旁的草地之上。


    “唔呃——


    這難道就是對我恃才傲物的懲罰嗎?可我明明是那般的才華橫溢,自是有鄙視那群缺乏鑒賞水平的凡夫的——”


    “我姑且問一下,揍這個家夥應該不違規吧?”


    看著不知悔改的主教,弗蘭尼斯深唿出一口氣。


    “放心,你往死裏揍這家夥整個上界都不會有人反對,還會拍手叫好。


    而且你揍他對他而言也很難說是懲罰......”


    得到許可之後的弗蘭尼斯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是一腳蓋在對方了臉上摩擦起來。


    事實證明,給這家夥說話的時間完全就是折磨自己。


    弗蘭尼斯決定了,在對方求饒或者嗝屁之前,都不會把腳從他的臉上拿下來了。


    “大哥,錯了,別踩了,再踩真出人命了!”


    果然,隻有極致的暴力才能夠讓人真心懺悔,也唯有彼近的死亡能讓人清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弗蘭尼斯將腳稍微抬了一點,見眼前的家夥確實老實了下來,這才放心地將腳完全挪開。


    其實墨索裏也不是單純在發癲,他這樣做隻是為了轉移弗蘭尼斯的注意力,同時檢索附近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傳送落點。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操蛋的事實,這附近別說是帶有蔭庇的大樹了,連他媽一根草都沒有。


    至於其他人的背後,他除了想到套一頓更狠的打以外,實在不知道傳送到那的必要。


    沒辦法,認清現實的墨索裏隻能先行服軟,在做打算。


    他相信,隻要憑借自己無與倫比的口才,一定能說服眼前這位怎麽看都很有藝術氣息的年輕人把自己放——


    就在墨索裏腦袋飛轉的同時,弗蘭尼斯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頸提溜起來,表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問,你答,再多逼逼我把你天靈蓋給掀了當尿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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