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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師兄一起火急火燎的趕到專醫院,師兄掏出一張十塊錢的鈔票遞給司機就拉著我下車了,在關上車門的一刻,師兄很瀟灑地對司機揮了揮手:“剩下的不用找了,做你的小費。”


    我在一旁忍不住竊笑,這車費就是十塊錢,師兄還給人家說不用找了,搞得他就跟那大貴族一樣,還說什麽小費。


    那司機似乎也沒有想到師兄會這麽說,他楞了一下,白了師兄一眼,低聲說道:“神經病,這車費就是十塊錢。”


    說完司機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裏,我看著師兄一臉的窘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沒想到居然會上演這麽一幕,他站在原地楞了幾秒鍾,隨後一大巴掌打在我的頭上。


    “笑笑笑!笑個屁!帶我去工地!”


    看著師兄因為懊惱已經有些扭曲的麵龐,我心裏知道不能再這麽繼續嘲笑他了,如果我再這麽繼續笑下去,我很有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強忍住自己的笑意,伸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努力擠出一幅很嚴肅地樣子看著師兄:“那我們走吧,前麵還有很多無辜的人在等著我們拯救。”


    “哼。”


    師兄對著我哼了一聲,跟在我的身後,兩人一起向專醫院上麵的工地走去。


    剛來到工地,我就看到前麵吃飯的那幾個農民工把一大捆鋼筋放在地上,隨後一個帶著安全帽的中年人走過來對他們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明天繼續。”


    見自己的頭都發話了,幾個農民工這才送了一口氣,也不顧地上的灰塵,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我見如此,心裏不僅歡唿雀躍,這真是老天都在幫我,我們一來這些農民工就休息了,這正好讓我去打聽消息!


    我當時就準備走上前去向他們打聽這鬧鬼的傳聞,說不定和上一次攝青鬼一樣,我能在這些農民工的口中得到關於九陰煞的消息。


    師兄一把拉住了我,示意我站在原地等他,跟著師兄一個人走到那些農民工的旁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散了一圈,也跟著他們坐在一起聊起天來。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聽不到師兄在說些什麽,在加上這附近的確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就準備點根煙壯壯膽。


    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的打火機居然壞掉了,無論我怎麽打,我隻能看到火機口在往外冒著火星,卻一點火花都看不到。


    我將手中的打火機舉起,借著月光我看到這火機已經沒油了,歎了一口氣,我狠狠地將火機扔了出去。


    正當我已經放棄了抽煙的打算,準備過去找師兄的時候,我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這雙手特別的纖細,十指特別的長,手中正握著一個打火機,並且已經點燃了。


    “我看你半天都點不燃煙,我借火機給你用。”


    這個聲音很讓我耳熟,但是因為今天晚上的風很多,我並沒有聽出來這是誰。


    我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火機將嘴上的煙點燃,當我準備還會火機的一瞬間,我突然發現麵前的人很眼熟。


    沒錯,麵前的人就是我自己!或者說麵前的人就是楊戩!那個已經奪走我四種感覺的魔鬼!


    我猛地往後一退,突然發現自己前麵就站在樓梯邊緣,這麽一退自己就會摔下去!


    楊戩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一把將我拉了迴來。


    “你說你,見到我你也不用這麽激動呀!我們又不是很久沒見麵了。”


    楊戩嘴角帶著一絲嘲弄,似乎為自己能捉弄到我這個交易人感到十分的開心。


    “你來幹什麽?”我很警惕地看著楊戩:“我們的交易還差兩次機會呢!”


    “我知道。”楊戩很不耐煩地對著我揮了揮手:“我這次不是來找你做交易的,我上次不是受傷了嗎?這剛恢複了身體,就想來找你聊天,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行不行?搞得我就跟那麻匪一樣。”


    聽到楊戩的話,我差點沒有氣抽過去,他還不算麻匪?他每一次出現都沒有好事情發生!每一次出現都要帶著我身上的一樣東西!


    “不,你不是麻匪。”


    楊戩聽到我這話顯得很開心,可是我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你比麻匪還恐怖。”


    楊戩很沮喪地看著我,伸手雙手在我麵前晃了晃:“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和你是一條心的呀!哪一次你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最後不是靠我來擺平的?你就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


    我沒有理會麵前這耍賤的楊戩,而是自顧自的在抽煙。


    楊戩見我不說話,猶豫了一下擺出一副深情款款地樣子對我說道:“你知道嗎?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王,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我對陛下真的是一片赤子忠心呀!”


    我很無奈地對著楊戩揮了揮手,就好像要趕走一隻討厭的蒼蠅:“既然你這麽說,有事稟報,無事滾蛋,你的王很忙的,沒時間和你在這裏瞎扯淡。”


    “奴才領旨。”


    楊戩對著我擺出一幅怪模怪樣的表情,隨後轉身跑開,來融入黑暗之中的前一刻,楊戩迴頭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一會遇到的東西有些棘手,如果陛下無法應對,請隨時唿叫奴才,奴才的電話號碼是。”


    沒等他說話,我彎腰抓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楊戩滑身一閃,躲過了我的石頭,隨後對著我笑了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楊戩之後,我陷入了沉默,雖然楊戩這個家夥每時每刻都在打我身體的主意,但是他給我透露地消息從來沒有錯過。


    既然他說一會遇到的是東西,那麽說明這工地的確不幹淨,是有一些超出科學解釋的家夥在遊蕩。


    再加上他所說的有些棘手,那麽我能得到一個情報,就是這工地裏遊蕩的不會是什麽冤鬼,也不會是其他心願未了的遊魂,估計是厲鬼,隻是現在我完全不知道,這厲鬼到底是什麽?


    師父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地過三尺鬼不同。”


    這鬼和人一樣,人有千萬種性格,那鬼也有千萬種區別,有的報恩、有的報仇、有的想了卻心願、有的想陪著自己所愛的人。


    不經意之間,我發現手上的煙已經燒光了,我又摸出一根煙,隨後拿出打火機點燃,剛抽了一口,我一下愣住了。


    以往楊戩隻會出現在我和他的世界裏,或者說我的幻覺之中,對於現實不會有任何一丁點的影響。


    但是這次。


    我看著手上的打火機,心裏明白這並不是在幻覺當中,也不是在做夢。


    難道楊戩已經可以通過某些手段來影響我的生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當我最後要拉著他一起下地府的時候,他會不會喪心病狂的報複我?或者說報複我身邊的人?


    而且我仔細想了一下,我發現楊戩的談吐與行為和我剛接觸到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們兩個人就像換了一個位置一樣,現在的我做任何事都在考慮後果,而他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和我一起開玩笑。


    莫非是因為我的六覺已經給予了他大半部分的緣故?難道我們兩個就像天平秤上麵的兩塊秤砣,得到的永遠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細思恐極,我不敢相信當我再一次和他做交易,將自己經剩下六覺交給他之後會發生什麽,他不會真的能像個人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


    還有以前和釋行一起對付屍王的時候,釋行請來的金剛曾經說過一體雙魂,這一體雙魂到底是什麽意思?


    越想越複雜,我痛苦地將手中的香煙扔了出去,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難道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從我一開始遇到師父,再到後來的楊戩出現,我和他做交易,這一切都是有人在精心策劃的一出鬧劇?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我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按照他的劇本來演下去。


    甚至我也許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我就像電視機裏麵的人物一樣,隻是那些人的一種娛樂方式?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因為我害怕我再繼續想下去,這會導致我的世界觀崩塌,我所熟悉的一切都會離我遠去,我所愛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我所信仰的一切都不過是過往雲煙。


    在原地又等了十來分鍾,我看到師兄向我走了過來,我急忙迎上去,將自己想的這一切告訴了他。


    師兄聽完我的話之後,先是對著我點了點頭:“你開始學會思考了,能從那所謂的楊戩嘴裏的一句話分析出這麽多的信息,證明你在成長。”


    說完這些,師兄又很嚴肅地看著我:“關於你想的那些,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的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隻是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你不用想太多,畢竟就連高高在上的諸天神佛也不敢說自己能掌控他人的命運。”


    “記住,先天命、後天運,命是天生的,但是運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今後的道路,全在你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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