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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伯、九叔叔,你們要走啊,今天不在這裏吃飯嗎?”牛三寶知道自己家裏窮,拿不出什麽好菜招待,還是熱情的招唿著。
那長得像門神的王伯伯一笑:“今天就不吃了,等你捉了兩百斤的野豬,我再來吃你的殺豬菜。”
牛三寶嘿嘿一笑。
馬九兒對著牛老幺說:“行啊,這三寶小小年紀就能幫著分擔家務了,長大了一定有出息。”
“哎,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本來不打算讓他做,可他卻非要搶著幹。”牛老幺也覺得孩子很懂事,心裏更是決定要把今天商量的事情定下來。
說話間就到了院門外,牛王伯伯一抬腿往車上一跨,想了想,又從車上下來,在口袋裏摸出兩塊硬幣。“來,三寶,這兩塊錢給你買糖吃。”
說著就往牛三寶的手裏塞。牛三寶趕忙推辭。
王伯伯說:“拿著吧。”
馬九兒也勸:“是啊,拿著吧,就當野豬肉的定錢了。”
牛三寶又推遲了一番,才收下,忙對王伯伯道謝。
王伯伯蹬了兩下車蹬,一翻身騎著自行車走了,馬九兒也告辭往自己家走去。
牛老幺一看牛三寶盯著王伯伯走的方向,“三寶啊,迴去吧,等過兩天爸爸也買一輛自行車。”
“哎呀,灶上還煮著粥呢。”牛三寶迴過神,忙往廚房跑去。
還好粥沒事兒,拿勺子盛了兩碗,又在鍋裏打了一個雞蛋,燜了一陣才熄了火,又盛了一碗。
“阿媽身子弱,加個雞蛋給她補一補。”這時藥也煎好了,雙手襯了一塊布,拿起藥罐倒在一個襯著土布的裏。輕輕地提起土布,把藥渣取了出來,才端著藥往臥房走去。
等到吃了晚飯,牛三寶幫著收拾了碗筷,又在臥房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牛三寶的阿媽不免對它弄破褲子撈叨了一陣。“三寶啊,以後出去一定注意安全,老是毛裏毛躁的可不行。”
牛三寶“嗯”了一聲,阿媽再想說話,卻看見牛三寶,已經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了。阿媽幫牛三寶拉了拉被角,拿起劃破的褲子對著昏暗的油燈補了起來。
牛老幺在院子裏外巡檢了一番,才插了木門,迴到屋裏。
“秀玲,你身體不舒服就多歇著吧,我來縫吧。”三寶的母親名叫劉秀玲。一看自己媳婦兒吃力的倚靠在床邊,牛老幺憐惜的說著。
“這縫縫補補哪是你們男人們幹的活兒?”說話間已經收了針,取了針把褲子疊放整齊,放在床邊的木凳上,“過兩天再去村長家找找,看有沒有三寶能穿的衣服。”
“今天鎮上王二哥來了,結婚的時候來過的,大黑臉。”牛老幺沉吟了片刻才又說:“他想讓我跟他下礦。”
“哎呀。”劉秀玲正往針線匣裏放針,不小心紮了手,可她也顧不上疼,又看了看牛老幺,隻見牛老幺一臉認真。“下礦可是在拿命換錢呢。”
“沒事兒,我命硬著呢,閻王爺收不走的,再說孩子馬上要上學了,不能讓他一輩子待在山裏,等我掙了錢,領著你和孩子一起去北京看故宮,也做做皇上的椅子。”牛老幺嘴上滿不在乎。
“唉,這幾年我天天吃藥,把家底都吃空了,拖累了你和孩子啊!”劉秀玲內疚的說著,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
“你看你,說著說著咋還哭起來了,沒有你哪有這麽懂事的孩子,你在家安心帶孩子,我心裏有數,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牛老幺忙伸出大手,在劉秀玲的臉上擦了擦。
劉秀玲又不放心的交代了許久才答應下來,此時夜已經黑了,牛老幺才吹了油燈,淺淺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牛老幺做好了早飯,收拾了幾身換洗的衣服,看牛三寶還在熟睡,也沒有打擾,又交代了劉秀玲幾句,就往馬九兒家去了。
牛三寶早起之後,問起阿爸,一聽牛老幺走了,也不哭鬧。隻是出去玩耍時,要比平時迴來的早一些。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劉秀玲的病有些好轉,自己已經可以下床。牛三寶才又像往日裏跑得很瘋,時不時的從山上帶上一些野果,在河裏捕了一些魚帶迴來。
就這樣一晃又過了大半年,此時已是深秋,山上的柏樹都染上了黃色,風一刮落的滿山遍野都是,河裏的水也泛著綠色,已經不適合再在水裏摸魚了。
牛三寶和幾個小夥伴今天早早就聚在一起商量著找一個有趣的地方找些樂子。
朱二祥說:“要不還上山去打仗吧。”邊說還邊摸了摸身後的紅纓槍,這朱二祥是典型的刺頭。
“算了吧,每次都是你和三寶追著我和馬大吉在山上跑!”馬花花一聽打杖,可不想跟這個煞星玩兒,還記得有一次朱二祥玩的高興,從山上丟下兩根磨盤大的木頭樁子,差點兒把他腿給跑折了,從那之後,馬花花一聽打仗頭就大。
“那要不今天你和三寶一組,我和馬大吉一組。”朱二祥不死心繼續提議。
“可拉倒吧,這馬大吉還好,跑的也就比我跑快一點兒,牛三寶跑起來,兩個我都追不上,還不是我一個人被你們兩個追著打。”一說起來,馬花花心裏就更鬱悶了,自己明明歲數最大,偏偏這三個小子一個比一個靈活。
這牛三寶真像一個猴子一樣,上樹翻鉤,就像在平地上跑一樣;朱二祥體力特別好,不說力大無窮啊,追著自己跑了三四個小時,氣都不帶喘一口;馬花花最鬱悶的就是馬大吉啦,隻要一開打,這馬大吉跑著跑著就消失了,等到自己被兩個活寶折磨的求饒了,然後他才不緊不慢的從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走出來。尤其是他一條腿還不方便,自己有幾次故意跟著他跑兩個路口下來就跟丟啦。
“三寶,你說吧,咱們打仗吧還是幹什麽?”朱二祥試圖讓牛三寶同意自己的想法。
牛三寶一看馬花花求救的眼神,勸道:“好了,好了,馬花花不想打仗就別打了,大吉,聽說你跟你爸去過瘋魔洞,還記得怎麽走嗎?”
“三寶,你不會要去封魔洞吧?我可聽說那地方可邪門的很,村裏人都說裏邊住著會吃人的野人呐。”馬花花一聽,忙打斷牛三寶,緊張地看著馬大吉。
馬大吉這時候對著牛三寶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記得。說也奇怪,這馬大吉已經快四歲了。還不會說話,父親馬老五專門兒帶著他去鎮上檢查了,結果很正常,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開了一些響聲丸之類的藥,讓堅持吃著。
馬花花一看馬大吉點頭,頓時就蔫兒了,實在是這牛馬溝村一代瘋魔洞的傳說很多,有夜止嬰啼的效果,可是這幾位好像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那玩啊。
朱二祥一聽也來了興致:一摟馬花花:“沒事,有我朱二祥在,什麽牛鬼蛇神都要繞道走,我護著你就是了。”
四人出發,就由馬大吉領著往一處少有人煙的道路上走去,馬花花一路戰戰兢兢,隻覺天色昏暗,迷迷糊糊地向前走,心裏直打退堂鼓,又覺得自己要走了,肯定丟了臉麵,怕被笑話。隻好遠遠地跟在後邊,又覺得身後好像陰森森的,有什麽東西盯著一般。
“啊~啊~,”一隻杜鵑鳥從身後的樹上發出幾聲鳥叫,嚇得馬花花一陣怪叫,急忙趕上前麵三人,跟在朱二祥的身邊,又惹到三人一陣大笑。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順著山到遠遠的,看到山腳下有一條蜿蜒的小河,秋季水位有些下沉,露出半邊河底的石頭灘,在河的遠方,能看到一個豎饅頭一樣的凸出的大土包,上邊一棵樹也沒有,在這山裏一片青黃之中,一片黑乎乎的石塊特別的顯眼。
馬大吉口中“啊,啊”地說了兩聲,指了指山道旁的幾株不起眼的小草,做了個抓的手勢。
“你是說上次來,就是跟你阿爸在這裏拔草藥嗎?”牛三寶會意的說道,這馬大吉口不能言,牛三寶卻每每能聽懂他的意思。
馬大吉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山下的凸出的大土包,這次大家都懂,那凸出的大山包估計就是瘋魔洞了。
朱二祥一聽到了地方,顯得十分興奮,取出紅纓槍在手,一直那大土包,口中嗷嗷直叫:“孩兒們,跟我衝啊,捉了唐三藏,給你們下酒喝,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牛三寶三人慌忙跟上,四人跑了能有十分鍾來到大土坡前,發現這凸出的大土坡比自己遠看大了許多,隻見光禿禿的一個石洞,石頭上刻有三個字,字已經無法分辨,可見這洞年代十分久遠,再說四人隻有馬花花認得幾個簡單的字,其他三個都還不識字,更沒辦法分辨了,一股秋風吹過,洞裏傳出嗚嗚的巨響。反倒有幾分恐怖。
就在此時,山路盡頭一陣“啊啊喔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樹枝碰撞發出的“嘩嘩”聲。牛三寶尋聲望去,卻見有十幾個靈猴攀著樹枝往這邊趕來,一會兒就圍成一個半圓,把洞口的位置擋住了。
猴群在四人身前兩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當中走出一個手中扶著一根藤木棒的白眉靈猴,老態龍鍾,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那白眉靈猴把木棒往身前一橫,意思此路不通。
牛三寶一看很有趣,帶著四人左右挪了挪,那猴群也跟著左右攔擋,猴群之中更有猴子發出幾聲示威的吼叫。
“二祥,你去試試,看這些猴子想幹什麽?”牛三寶一看那些猴子沒有主動進攻,隻是擋擋眾人,想到這山裏動物多有領土意識,隻怕這猴群就是在這一代活動的。
朱二祥一聽,從身後取了紅纓槍,往地上一紮,大步走在中間的空地上,大喊一聲:“來呀,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那白眉靈猴很有靈性,一指猴群之中一個體格健壯的猴子,那猴子走到白眉靈猴身前,像人一樣鞠了一躬,才走到朱二祥的身邊,“喔喔啊啊”的叫了幾聲,身後眾猴也跟著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加油,很有氣勢。
牛三寶一看那健壯的猴子人氣很高,不由得出聲提醒:“二祥小心,這猴子估計是猴群新選的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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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伯、九叔叔,你們要走啊,今天不在這裏吃飯嗎?”牛三寶知道自己家裏窮,拿不出什麽好菜招待,還是熱情的招唿著。
那長得像門神的王伯伯一笑:“今天就不吃了,等你捉了兩百斤的野豬,我再來吃你的殺豬菜。”
牛三寶嘿嘿一笑。
馬九兒對著牛老幺說:“行啊,這三寶小小年紀就能幫著分擔家務了,長大了一定有出息。”
“哎,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本來不打算讓他做,可他卻非要搶著幹。”牛老幺也覺得孩子很懂事,心裏更是決定要把今天商量的事情定下來。
說話間就到了院門外,牛王伯伯一抬腿往車上一跨,想了想,又從車上下來,在口袋裏摸出兩塊硬幣。“來,三寶,這兩塊錢給你買糖吃。”
說著就往牛三寶的手裏塞。牛三寶趕忙推辭。
王伯伯說:“拿著吧。”
馬九兒也勸:“是啊,拿著吧,就當野豬肉的定錢了。”
牛三寶又推遲了一番,才收下,忙對王伯伯道謝。
王伯伯蹬了兩下車蹬,一翻身騎著自行車走了,馬九兒也告辭往自己家走去。
牛老幺一看牛三寶盯著王伯伯走的方向,“三寶啊,迴去吧,等過兩天爸爸也買一輛自行車。”
“哎呀,灶上還煮著粥呢。”牛三寶迴過神,忙往廚房跑去。
還好粥沒事兒,拿勺子盛了兩碗,又在鍋裏打了一個雞蛋,燜了一陣才熄了火,又盛了一碗。
“阿媽身子弱,加個雞蛋給她補一補。”這時藥也煎好了,雙手襯了一塊布,拿起藥罐倒在一個襯著土布的裏。輕輕地提起土布,把藥渣取了出來,才端著藥往臥房走去。
等到吃了晚飯,牛三寶幫著收拾了碗筷,又在臥房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牛三寶的阿媽不免對它弄破褲子撈叨了一陣。“三寶啊,以後出去一定注意安全,老是毛裏毛躁的可不行。”
牛三寶“嗯”了一聲,阿媽再想說話,卻看見牛三寶,已經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了。阿媽幫牛三寶拉了拉被角,拿起劃破的褲子對著昏暗的油燈補了起來。
牛老幺在院子裏外巡檢了一番,才插了木門,迴到屋裏。
“秀玲,你身體不舒服就多歇著吧,我來縫吧。”三寶的母親名叫劉秀玲。一看自己媳婦兒吃力的倚靠在床邊,牛老幺憐惜的說著。
“這縫縫補補哪是你們男人們幹的活兒?”說話間已經收了針,取了針把褲子疊放整齊,放在床邊的木凳上,“過兩天再去村長家找找,看有沒有三寶能穿的衣服。”
“今天鎮上王二哥來了,結婚的時候來過的,大黑臉。”牛老幺沉吟了片刻才又說:“他想讓我跟他下礦。”
“哎呀。”劉秀玲正往針線匣裏放針,不小心紮了手,可她也顧不上疼,又看了看牛老幺,隻見牛老幺一臉認真。“下礦可是在拿命換錢呢。”
“沒事兒,我命硬著呢,閻王爺收不走的,再說孩子馬上要上學了,不能讓他一輩子待在山裏,等我掙了錢,領著你和孩子一起去北京看故宮,也做做皇上的椅子。”牛老幺嘴上滿不在乎。
“唉,這幾年我天天吃藥,把家底都吃空了,拖累了你和孩子啊!”劉秀玲內疚的說著,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
“你看你,說著說著咋還哭起來了,沒有你哪有這麽懂事的孩子,你在家安心帶孩子,我心裏有數,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牛老幺忙伸出大手,在劉秀玲的臉上擦了擦。
劉秀玲又不放心的交代了許久才答應下來,此時夜已經黑了,牛老幺才吹了油燈,淺淺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牛老幺做好了早飯,收拾了幾身換洗的衣服,看牛三寶還在熟睡,也沒有打擾,又交代了劉秀玲幾句,就往馬九兒家去了。
牛三寶早起之後,問起阿爸,一聽牛老幺走了,也不哭鬧。隻是出去玩耍時,要比平時迴來的早一些。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劉秀玲的病有些好轉,自己已經可以下床。牛三寶才又像往日裏跑得很瘋,時不時的從山上帶上一些野果,在河裏捕了一些魚帶迴來。
就這樣一晃又過了大半年,此時已是深秋,山上的柏樹都染上了黃色,風一刮落的滿山遍野都是,河裏的水也泛著綠色,已經不適合再在水裏摸魚了。
牛三寶和幾個小夥伴今天早早就聚在一起商量著找一個有趣的地方找些樂子。
朱二祥說:“要不還上山去打仗吧。”邊說還邊摸了摸身後的紅纓槍,這朱二祥是典型的刺頭。
“算了吧,每次都是你和三寶追著我和馬大吉在山上跑!”馬花花一聽打杖,可不想跟這個煞星玩兒,還記得有一次朱二祥玩的高興,從山上丟下兩根磨盤大的木頭樁子,差點兒把他腿給跑折了,從那之後,馬花花一聽打仗頭就大。
“那要不今天你和三寶一組,我和馬大吉一組。”朱二祥不死心繼續提議。
“可拉倒吧,這馬大吉還好,跑的也就比我跑快一點兒,牛三寶跑起來,兩個我都追不上,還不是我一個人被你們兩個追著打。”一說起來,馬花花心裏就更鬱悶了,自己明明歲數最大,偏偏這三個小子一個比一個靈活。
這牛三寶真像一個猴子一樣,上樹翻鉤,就像在平地上跑一樣;朱二祥體力特別好,不說力大無窮啊,追著自己跑了三四個小時,氣都不帶喘一口;馬花花最鬱悶的就是馬大吉啦,隻要一開打,這馬大吉跑著跑著就消失了,等到自己被兩個活寶折磨的求饒了,然後他才不緊不慢的從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走出來。尤其是他一條腿還不方便,自己有幾次故意跟著他跑兩個路口下來就跟丟啦。
“三寶,你說吧,咱們打仗吧還是幹什麽?”朱二祥試圖讓牛三寶同意自己的想法。
牛三寶一看馬花花求救的眼神,勸道:“好了,好了,馬花花不想打仗就別打了,大吉,聽說你跟你爸去過瘋魔洞,還記得怎麽走嗎?”
“三寶,你不會要去封魔洞吧?我可聽說那地方可邪門的很,村裏人都說裏邊住著會吃人的野人呐。”馬花花一聽,忙打斷牛三寶,緊張地看著馬大吉。
馬大吉這時候對著牛三寶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記得。說也奇怪,這馬大吉已經快四歲了。還不會說話,父親馬老五專門兒帶著他去鎮上檢查了,結果很正常,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開了一些響聲丸之類的藥,讓堅持吃著。
馬花花一看馬大吉點頭,頓時就蔫兒了,實在是這牛馬溝村一代瘋魔洞的傳說很多,有夜止嬰啼的效果,可是這幾位好像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那玩啊。
朱二祥一聽也來了興致:一摟馬花花:“沒事,有我朱二祥在,什麽牛鬼蛇神都要繞道走,我護著你就是了。”
四人出發,就由馬大吉領著往一處少有人煙的道路上走去,馬花花一路戰戰兢兢,隻覺天色昏暗,迷迷糊糊地向前走,心裏直打退堂鼓,又覺得自己要走了,肯定丟了臉麵,怕被笑話。隻好遠遠地跟在後邊,又覺得身後好像陰森森的,有什麽東西盯著一般。
“啊~啊~,”一隻杜鵑鳥從身後的樹上發出幾聲鳥叫,嚇得馬花花一陣怪叫,急忙趕上前麵三人,跟在朱二祥的身邊,又惹到三人一陣大笑。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順著山到遠遠的,看到山腳下有一條蜿蜒的小河,秋季水位有些下沉,露出半邊河底的石頭灘,在河的遠方,能看到一個豎饅頭一樣的凸出的大土包,上邊一棵樹也沒有,在這山裏一片青黃之中,一片黑乎乎的石塊特別的顯眼。
馬大吉口中“啊,啊”地說了兩聲,指了指山道旁的幾株不起眼的小草,做了個抓的手勢。
“你是說上次來,就是跟你阿爸在這裏拔草藥嗎?”牛三寶會意的說道,這馬大吉口不能言,牛三寶卻每每能聽懂他的意思。
馬大吉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山下的凸出的大土包,這次大家都懂,那凸出的大山包估計就是瘋魔洞了。
朱二祥一聽到了地方,顯得十分興奮,取出紅纓槍在手,一直那大土包,口中嗷嗷直叫:“孩兒們,跟我衝啊,捉了唐三藏,給你們下酒喝,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牛三寶三人慌忙跟上,四人跑了能有十分鍾來到大土坡前,發現這凸出的大土坡比自己遠看大了許多,隻見光禿禿的一個石洞,石頭上刻有三個字,字已經無法分辨,可見這洞年代十分久遠,再說四人隻有馬花花認得幾個簡單的字,其他三個都還不識字,更沒辦法分辨了,一股秋風吹過,洞裏傳出嗚嗚的巨響。反倒有幾分恐怖。
就在此時,山路盡頭一陣“啊啊喔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樹枝碰撞發出的“嘩嘩”聲。牛三寶尋聲望去,卻見有十幾個靈猴攀著樹枝往這邊趕來,一會兒就圍成一個半圓,把洞口的位置擋住了。
猴群在四人身前兩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當中走出一個手中扶著一根藤木棒的白眉靈猴,老態龍鍾,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那白眉靈猴把木棒往身前一橫,意思此路不通。
牛三寶一看很有趣,帶著四人左右挪了挪,那猴群也跟著左右攔擋,猴群之中更有猴子發出幾聲示威的吼叫。
“二祥,你去試試,看這些猴子想幹什麽?”牛三寶一看那些猴子沒有主動進攻,隻是擋擋眾人,想到這山裏動物多有領土意識,隻怕這猴群就是在這一代活動的。
朱二祥一聽,從身後取了紅纓槍,往地上一紮,大步走在中間的空地上,大喊一聲:“來呀,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那白眉靈猴很有靈性,一指猴群之中一個體格健壯的猴子,那猴子走到白眉靈猴身前,像人一樣鞠了一躬,才走到朱二祥的身邊,“喔喔啊啊”的叫了幾聲,身後眾猴也跟著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加油,很有氣勢。
牛三寶一看那健壯的猴子人氣很高,不由得出聲提醒:“二祥小心,這猴子估計是猴群新選的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