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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一晃便是三年,牛馬溝村外的一條山道之上,兩幫人馬一上一下正在對峙。


    走近一看卻是兩隊小孩兒,一隊有五個五六歲的小孩兒,領頭是一個小胖子,小胖子走出陣來,對著山坡上的三個人說“牛家小子,今天我看你們往哪兒跑,識相的話放棄抵抗,交槍投降我就饒了你們。不然通通都要死啦,死啦滴。”


    山坡上探出一個小腦袋,“馬花花,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牛三寶也是這牛馬溝村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就是放了你幾條魚嘛,趕明兒我讓我阿爸給你多打幾條。”原來就是牛老幺的孩子,排行老三就叫牛三寶。


    聽著牛三寶叫自己的名字,小胖子的臉不由得抽了抽,因為自己有個哥哥,父母一直想要個女孩兒,自己還沒出生就有了小名叫花花,結果出生之後雖然是男兒身,父母卻是喊順了口,這個小名也就一直保留了下來。“不許笑。”眼看身後的小夥伴兒不由得笑出了聲,小胖子眉頭一皺。


    “牛三寶你說的輕巧,若是幾條小魚小蝦也就罷了,偏偏那裏偏一條赤河皇魚,我已經盯了三天了,好不容易做了陷阱,將它摸上來,就被你身邊的小瘸啞巴放走了。你把小瘸啞巴交出來,我保證隻跟他算賬。”


    牛三寶一聽,不由得望了望身邊的馬大吉,苦笑起來。


    這馬大吉就是當日劉媽子用木鉤鉤出來的孩童,馬大吉此時一臉茫然,全然沒有做錯事的樣子,張口想要說話,卻隻發出了兩聲“啊,啊”的聲音。


    “大吉,不用怕,我朱二祥罩著你。”身邊一個虎頭豹眼,背後背著紅纓槍的小孩兒早就躍躍欲試,正是朱家的小子朱二祥。


    原來今天牛三寶帶著朱二祥、馬大吉來到溪溝邊玩耍。剛好看到馬花花帶著幾人,埋了一小片的水窪,在水草地裏摸出一條赤河皇魚。


    這赤河皇魚傳說是過了龍門的鯉魚所化,十分珍貴,就是自己的父親馬老幺以打漁為生,也隻見到過,沒有捉住過。


    牛三寶忙領著朱二祥和馬大吉去看。卻不想這馬大吉竟然直接打開了網,把魚倒在了河裏全放走了。


    牛三寶一看不好,忙領著馬大吉順著山路往山上跑,隻是這馬大吉左腿有傷殘,他和朱二祥左右扶著才勉強躲過追擊,卻是慌不擇路跑到了這一處折角之中,身後隻有一片斷崖。


    牛三寶眼看談判無望,心中升起一股狠勁來,“朱二祥把槍給我,你用那個吧。我們一起衝下去。”說者一指在斷崖旁堆著,三四根防護用的樹幹。


    “好嘞,看我的。”那樹幹少說也有一個成年人的小腿粗細,一人多高,一般三歲多的小孩兒推都推不動,朱二祥卻是一把抱住,一馬當先的向下衝去,速度竟然一點兒也不慢。


    身後牛三寶也跟一個猴子一樣,靈活的一衝從土坡上跳出來,手中托著紅纓槍,氣勢洶洶的殺將下來。


    馬花花一看朱二祥兇神惡煞,尤其是那一人多高的抱著往下衝,被嚇了一跳,朱二祥橫抱著樹幹,把窄窄的山路擋了七七八八,知道躲閃不過。


    “大家一起攔住他,我們人多,他隻有一個人,肯定撞不過我們。”馬花花唿喊一聲,心裏卻很沒底,五個人小孩兒聽到忙左右圍攏,並在一起做了個人牆,迎著朱二祥撞去。


    雙方各有氣勢,撞在一起,竟是不分勝負,互相角力對峙起來。


    可這朱二祥的身後,還跟著手拿紅纓槍的牛三寶呢,牛三寶也不廢話,舉槍便對著中間的馬花花就是一槍。


    馬花花本來被樹幹撞的悶哼一聲,又看見牛三寶的紅纓槍順著木棍的下方斜刺過來。急忙雙腿一叉,險險的躲了過了要害。


    隻是山裏人物資比較匱乏,這馬花花的衣服是他哥哥一條長褲改出來的短褲,穿起來比較肥大,馬花花雖然躲開了雙腿,卻被刺中了褲子。


    隻聽“刺啦”一聲,順著線口把褲子中間劃出一條長長的大口子。馬花花感覺褲襠下一涼,老舊的布褲子就被開了襠,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來,心裏一股委屈衝上心頭。


    “住手,別打了,牛三寶,你欺負人!”這馬花花竟然“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眾人一看馬花花哭了,也慌忙停了手。


    “哎呀,這馬花花流了馬尿了。”朱二祥一看馬花花鬆手,也不再往前推,一伸手把木棍丟在一邊,“三寶,你怎麽給他褲子改成開襠褲了?”


    “牛三寶,你們欺負人,先是把我的魚給丟了,又把我的褲子撕破了,迴到家我阿爸阿媽非揍我不可。”馬花花一想自己那酒鬼父親,哭得更厲害了。


    牛三寶忙上去拉他,“你別哭了,丟了你的魚,是我們不對,可你們追的也太緊啦。沒辦法,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把我的褲子給你吧。”牛三寶也知道自己理虧,見這馬花花一哭,也不由得內疚,想出這辦法來。


    馬花花一聽,果然停止了哭聲,打量了一下牛三寶的褲子,發現這牛三寶雖然比自己小了兩歲,個子倒是很高,和自己差不多。


    “那你迴去怎麽辦?”眼見牛三寶為自己出主意,也為他擔心起來。


    牛三寶一看馬花花不哭了,大氣的說“這你就不用擔心啦,就算我迴家挨了打,就當我賠了你的魚怎麽樣?”


    馬花花一聽也不再推辭,從地上坐起來,兩人換了褲子,此時天已近傍晚。馬花花又客氣一番,約定以後可以一起玩,就先迴去了。


    朱二祥一看牛三寶,“你說你怎麽紮這麽準呢?這下好了,迴家你媽肯定又要說你了。”


    “還不是馬大吉,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的魚給放了,對了,馬大吉呢?”牛三寶無奈的說著。


    兩人急忙走到之前藏身的山坡之後,卻看見我們這次事件的導火索——馬大吉,竟然在這土坡之上睡著了,兩人哭笑不得,急忙叫醒馬大吉迴村裏去了。


    等到牛三寶走到家門外,發現自家院子裏放著一輛自行車。這東西在村裏可不多見,牛三寶不禁多打量了幾眼,才向屋內走去。聽見屋裏幾個人正在討論事情。


    “王二哥,按照你說的地方真能一個月給200塊錢嗎?“自己的父親牛老幺正在向什麽人詢問。


    “老幺呀,你王二哥什麽時候騙過你?隻是這個錢必須命硬的人才能掙啊。你跟我之前雖然也是吃的河道的飯。但隻要不是遇了水賊,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可這洞裏的風險可要大的多呀。”一個聲音迴答著。


    這時牛三寶從門外進來,看到屋內坐著三個人,劉老幺忙和迴答那人交代個神色。那叫王二哥的人便不再多說什麽。


    牛老幺說:“三寶啊,你迴來了,這是你郭王村的王伯伯。”


    “王伯伯”牛三寶乖巧的說著。一麵打量著這王伯伯,王伯伯一臉黑肉,有些像門上貼的門神畫。


    “喲,這孩子有意思,怎麽這麽大了?還穿著開襠褲呢?”又一個聲音響起,牛三寶一看是本村的馬九兒,也叫了一聲“九叔叔,這是我在山上見了一頭200斤的黑野豬,本想捉了給村裏的人解解饞。本來已經把它製服了,不想那黑野豬竟然裝死,在我找藤條捆它的時候,從我胯下鑽了過去逃跑了,這褲子就被豬牙紮破了。”


    牛三寶繪聲繪色的說著,時不時手舞足蹈,說完一副懊惱的模樣,這一說可把三個人都給逗笑了,牛老幺也不好發作,不再計較褲子的事。口中罵道:“你這小子我在這山裏住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會裝死的黑野豬啊。”


    馬九也笑著說:“來來來,讓九叔叔看看,鳥兒有沒有被豬牙弄受傷。”說著就要拉牛三寶。


    “哎呀,阿媽的藥該煎了,不然趕不上晚飯前喝啦。”牛三寶忙躲開,往廚房裏走去。


    又逗的屋裏三人一陣大笑。


    牛三寶來到廚房,在牆上取下一包中藥,在灶台旁有幾塊青磚堆了個簡單的煎藥台,取了藥罐,加了幾碗水,用灶上的火柴,點了些幹草。等幹草著大,又加了幾根樹枝,拿出蒲扇扇起火來,整個動作十分熟練。


    牛三寶出生的時候,三寶他娘傷了氣血,加上本來身體就虛弱。氣血兩虛,隻能做一些輕活,父親帶著母親專門跑去縣裏的大醫院,看過醫生讓靜養也開了藥,隻是藥吃了一劑又一劑,已經吃了一年多了。非但沒有見好,這幾天更是傷了風寒,連床都下不了了,隻是偶爾從臥房傳來幾聲虛弱的咳嗽聲。


    想到這裏牛三寶覺得雙眼有些濕潤,“今天的煙真大呀,肯定是前兩天下雨木柴生潮了。明天把柴拿出去曬一曬。”


    眼看煎藥的柴著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往大灶上取了水,又有在蒸籠上放了幾個饅頭,把中午父親做好的菜放在碗裏,也放在蒸籠裏。


    又把大灶台點了火,一邊鼓風,一邊看柴,忙活了大概有20分鍾,廚房裏一股水汽夾著饅頭的香氣彌漫。


    “真香啊”牛三寶咽了咽口水,取下蒸籠放在灶台邊上,加了兩把米,一把麵蓋上鍋蓋,把煎藥台上的火添了添,把大灶台下的柴灰清了清,拿起鼓風箱的把手,唿啦唿啦的扇起風來,不一會兒米香四溢。


    “三寶啊,你王伯伯和九叔叔要走了,你出來送一送。”院子裏阿爸的聲音響起,牛三寶又加了兩根柴從廚房裏出來,正趕上屋裏三個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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