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鄧天鄧山說話了,這倆貨想起來以前幹啥啥不行、吹牛逼第一名、人嫌狗厭的埋汰,如今呢,成了天下第一宗的領導幹部,鄧天領步兵、鄧山領騎兵,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鄧天說道,“宗主,放心,我兄弟倆天天練兵,就等著宗主一聲令下。”鄧天不適合騎兵,騎上了暈馬;鄧山善騎。


    江大川笑著道,“你們練兵我放心。備戰吧。”


    兄弟倆大喜,鄧山說道,“宗主,咱們奉武宗如果久不打仗,弟子們閑的蛋疼。”


    豫止笑道,“那是弟子們想趁著打仗撈一筆吧。”


    三人笑哈哈,確實,每次戰爭總有傷亡,且奉武宗通常都是以少打多,這樣弄下來,傷亡確實不少;但,奉武宗賠錢也多啊,人頭算錢,止血丹免費,弟子們每月發工資了就寄迴老家,家裏人盼著呢。


    一陣狂風吹起,桃花仙子喜氣洋洋地騎著赤鐵鷹唿扇著翅膀落下,耶律靑鳶也坐在上麵。在組建虎賁堂後,天機堂弟子就選定了一千頭獨角鐵犀、兩百隻赤鐵鷹、五千匹黑鐵蒼狼,開始為它們打造獸甲、鞍韉;他們更是替宗主挑選了一隻最為雄壯的赤鐵鷹,在上麵精心打造了座椅。江大川看這座椅,可巧隻能坐三人,也不知道天機堂是有意還是無意,其實這赤鐵鷹站起來達到兩丈,也就是六米多,翼展張開達到四丈,鷹身粗壯有力,背上五六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鳶這幾天就和這隻赤鐵鷹玩在一起,漸漸的通靈,知道江大川在除夕之後就待不住了,當即倆人坐著飛來。


    江大川撫摸著赤鐵鷹的腦袋,從玉竅內掏出一條海魚,赤鐵鷹叼著吃了。吃鐵塊,這事就比較離譜,雖然前世有吃骨頭的胡兀鷲,但那畢竟是骨頭,可以消化;吃鐵礦,這就比較兇悍,江大川不敢想象這玩意的胃液多麽牛逼。


    當然了,並不是說這些靈獸隻吃鐵礦,它們也吃肉食,江大川發現它們吃鐵礦隻是為了補充能量,有點像岩羊,專門爬老高了吃鹽巴。他這隻赤鐵鷹就挺喜歡吃肉的,特別是海貨,和熊大有的一拚。


    江大川騎上赤鐵鷹,豫止大長老身後,奉武宗留在天坑裂穀的中高級幹部在豫兮的帶領下都出來了,江大川對他們說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赤鐵鷹長唳一聲,振翅而飛。


    火哥火弟看看老神在在的老墨,說道,“他一向這麽不要臉麽?”


    墨轍奉武點點頭,“老子早就習慣了。”


    頭一迴騎著赤鐵鷹在天上飛,這可比騎著江大川舒服多了;為了舒坦,天機堂弟子們減少座椅,還貼心地在一側搭了個小支架,這不,桃花仙子居然喝起了茶。


    江大川坐在中間,桃花仙子在後麵,小腳搭在男人肩膀上。


    耶律靑鳶坐在前麵,向後仰躺著,貼在江大川懷裏;江大川上下其手,摸得她哼哼唧唧的。桃花仙子小腳刮搭著江大川的耳朵,懶洋洋道,“老娘糊塗啊,怎麽想起來就要坐在後麵的,你們倆在前麵幹啥事我可一清二楚,惹我生氣,一腳把你們踹下去。話說這赤鐵鷹真好,奉武宗就是太少了些,一共才五百多隻。”


    江大川笑著道,“當年在鐵犀嶺,赤鐵鷹好像挺多的,就是帶不出來啊。東犀王、北蒼王、南鷹王,我看他們都挺怕你的,那時候怎麽沒想著找一個騎著玩?”


    “我呸,老娘瞧不上。再說了,哪能有天機堂弄的這般精巧。”


    從天坑裂穀中部飛往越州,要經過齊國西八州的四州,路途遙遠,赤鐵鷹張開雙翅,不時拍動,頂著氣流飛得也不快,但這是直線距離,三天三夜就到了。這點長途飛行,對赤鐵鷹來說小意思。


    談家山莊頭頂,赤鐵鷹長唳;談家人抬頭眼見巨大的絳紅色飛鷹正在盤旋,個個驚呆了,這什麽玩意,就在咱們領空這麽飛?要不要射下來?話說,這赤鐵鷹肚子下怎麽還有鎧甲。


    談鈺已經衝出,她也沒見過這玩意,談家弟子舉著弓弩以備無患。這是桃花仙子有意為之,逗一逗老大。耶律靑鳶笑道,“老二,還是下去吧,別把老大嚇著了。”


    桃花仙子從上麵探下頭,咯咯咯笑著喊,“老大,是我們。”


    談鈺大喜,眼見赤鐵鷹撲棱著翅膀落下,山莊內煙塵四起;跟著江大川笑眯眯走下來。


    談家人看到是江宗主來了,歡唿雀躍,這不是家主男人麽,還射個屁啊;談鈺上前,撅著嘴巴說,“主人偏心,這大鳥我也要。”


    桃花仙子笑著道,“就不給你。”


    談鈺試著撫摸一下赤鐵鷹,哪知道這大鳥並不拒絕,想來她體內氣息的緣故,甚至還從嗓子眼發出低低的咕嚕聲;桃花仙子氣惱道,“你這臭鳥,怎麽我和老三折騰你好幾天才通靈,你對她反而溫順呢?”談鈺眼饞就要騎上去,桃花仙子笑著說道,“你們談正事吧,我和老三飛去珈南找老四玩玩。”


    談鈺看著赤鐵鷹又飛走,再次對江大川撒嬌,“主人,我也要。”


    江大川樂嗬嗬道,“赤鐵鷹養在天坑裂穀,你抽時間自己去選吧,這次我沒有帶一隻過來,是因為赤鐵鷹也會覓主。”靈是互通的,得自己去選。


    這就好這就好,談鈺喜滋滋的。


    跟著江大川問道,“談家準備得如何了?”


    談鈺把江大川領到大堂,讓人通傳族內長老前來議事,說道,“談家已練兵二十萬,除了裝備武器不如奉武宗,其他都很好。”


    江大川笑著說道,“你這是拐著彎想要我奉武宗替你們打造武器?”談鈺害羞道,“奉武宗之前替我們打造了些武器,如今不夠用的了。”


    江大川點點頭,說道,“一年前我已經傳令天機堂多打造武器,不光為你準備,還有珈南王。他們知道我到了這裏,想必過幾日就會送過來;護甲不多,你們還是多采購些,高級戰甲我倒帶來幾十套。”


    一翻玉竅,倒出五六十套紅甲,並取來一件黑白相間的戰甲說道,“這是我奉武宗最新打造的紅甲,以鐵山甲蛻殼為主,淬以金剛石,配以黑曜石,你可將這些交給將官們;還有你這件,天機堂特意打造,加了七彩石,卻不知道怎麽迴事居然變成了黑白色。”


    談鈺歡喜地接著,說道,“主人費心了,我不如南雅姐姐,她喜歡紅色,我卻隻喜歡黑白色。”七彩石是奉武宗弟子們在天坑裂穀挖出來的,這可不光是顏色好看,關鍵是增加柔韌度,隻是沒想到會變成黑白顏色,唔,穿起來更像九兵衛了。


    不多時,談家大堂內諸族老、將領都來了,談鈺當即讓各將領分了紅甲,並告知是奉武宗贈送。談家將領大喜過望,他們之前用的武器都是奉武宗的,如今增兵到了二十萬,武器就跟不上,在市場上采購定製,但哪裏能有奉武宗的好,這一比就分出高下了;他們深知奉武宗鍛造術的厲害,如今又有了紅甲,那衝鋒陷陣就有了依仗。


    蘭陵老祖打個酒嗝被越州老百姓送迴家,看到江大川笑著道,“你小子來了,這些天談家孩子們嚷著想讓我去一趟奉武宗,買你一些兵器來,孩子們不好意思,隻有我這老頭子厚臉。”


    眾人尷尬地笑著;談鈺急忙說道奉武宗最近就要送兵器過來,咱們談家不能免費要,按市場價買,再說了,也不是沒錢,奉武宗這麽大一攤子也要用錢不是。


    眾將領歡唿。這紅甲也不過就五六十套,給一些基層衝鋒在前的將士們穿就行,他們關心的是兵器。


    蘭陵老祖笑道,“你們談你們的,老子睡覺去,今天又喝多了。”老頭現在越來越喜歡越州,壓根不再閉關,滿城溜達,到了飯點,或者是老百姓喊他喝酒,或者是他喊老百姓到談家酒樓喝酒,無比愜意;更何況,每次江大川來這裏都能給他注入元炁助他修行,用不著閉關。


    眾人圍著一個巨大的沙盤落座,談鈺說道,“出落鳳山、小青峰,向北翻過幾個小山頭,經過巨樹林就是西昆州境內,西昆州北就是北昆州,這兩州地盤極大;兩昆州原本是一個州,當今齊王的祖父、也就是齊厲王豫莒的父親在位的時候,把昆州封給了齊厲王的弟弟泯王,泯王有三子,在泯王死後,三子奪嫡,結果泯王世子被殺。齊厲王豫莒見昆州動蕩不安,就把昆州一分為二交給泯王的兩個兒子,並封為南熙王、北熙王。西昆州就是南熙王的地盤。”


    談家大將談慶沐說道,“宗主請看,西昆州和我越州邊界之間這幾個山頭、巨樹林屬於三不管地帶,原先土人族經常在此聚集;如今這裏沒人管,咱們可屯兵在巨樹林前。西昆州南熙王頗懂軍事,在距離巨樹林二十裏外邊境處設立兩營,每營兵十萬,依靠藥王山立寨。”


    談家的人江大川很熟悉,在多次大戰中,談家漸漸培養出不少戰將,這談慶沐就是一個,他身邊的談慶怡乃女中豪傑,每次衝殺她都是頭一個。


    談慶怡說道,“日前勾雀樓和我們的諜子都從西昆州發迴消息,南熙王居然在藥王山擺了十幾門火炮。”


    江大川一愣,“火炮?他們也有?”娘的,技術泄露?


    談慶怡笑著道,“天下誰能有奉武宗的火炮?據傳迴的消息,他們的火炮打出來,炮彈是個大鐵疙瘩,而且打不遠,打出去更別說炸了,也就能砸砸人。”


    談鈺笑道,“江宗主,你交給濟州二十門火炮,我可是一個都沒拖迴來,這一次奉武宗定要給咱們幾門。”


    那是,你是什麽人,是我娘們。江大川笑著道,“我已經下令,讓人帶過來三十門,正在統計整頓,過幾日應該就要到。”眾人大喜。


    談慶沐道,“他們的火炮不足懼,關鍵是,南熙王養了一批山妖。”


    江大川一驚,當年在北燕天寶山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巨大的山妖,那是替玄冥教守門的,山妖巨大,速度又快,受傷恢複也很快,戰鬥力強悍,當時他已入聖師境還被山妖手捶,這南熙王居然養了一批?


    “什麽樣的山妖?”江大川問道。


    “身高一丈,體瘦似柴,有四臂,速度極快,嗜血好殺。據傳,泯王曾有三妾,乃昆州巴山內山妖,泯王有控妖之術。西昆州山妖有近兩千眾,如今就藏在藥王山。”


    身高一丈,那和自己在天寶山遇到的山妖不能比;隻不過這些山妖戰鬥力強悍,專門對付火炮,確實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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