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事情與你何幹?你屢次傷害本宮的兒子以及北禹皇室的人,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


    蘇菀怡滿眼殺意的看著他,話落便要動手。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即便知道沈命絕對逃不了,可也希望他能死在她的手上。


    蘇家的叛徒,自然由蘇家的人來清理。


    “殺我?小師妹,你怎麽能如此狠心?這麽多年我雖是做了一些你覺得不太好的事情,可那也都是為了得到你而已,你怎麽能如此想我?”


    沈命眼中不免多了幾分受傷,看著蘇菀怡的眼中滿是質問。


    若是不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喪心病狂,周圍的侍衛怕是都要被他此刻精湛的演技給騙到。


    為了得到別人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不要臉的,葉拂衣還是第一次碰到。


    隻是再見到沈命,她顯然是有些詫異。


    被那麽多的玄甲兵追的躲都躲不及,他居然還敢進宮?


    “師妹你聽,那丫頭來了。”聽到腳步聲的沈命笑容頓時開懷起來,如同見到久違的蘇菀怡之時的表情差不了多少。


    他也已經許久沒見到那小丫頭了,想想她之前拒絕她時候的表情,他可真想看到她跪下來求他的樣子。


    不過要是真的跪下,他怕是也舍不得。畢竟這種小丫頭,可是尋常難得遇見一次的。


    要是氣不過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他舍不得殺了卻也留不住,那多沒意思啊。


    “拂衣?”蘇菀怡因他的話皺了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他與拂衣本該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她當日聽湛兒說他是為了引出她的時候便覺得奇怪,可卻並沒想到究竟是因為什麽。


    “是啊,小師妹你挑兒媳婦的眼光果然是不錯。這丫頭,我也很喜歡。”沈命因她的話笑容更濃,覺得自己仿佛是收到了什麽認同一般。


    他確實是喜歡拂衣那丫頭,性子雖然是裂了一些,可那個聰明勁兒他實在是喜歡。


    若是他有這樣的一個女兒,怕是做夢都會笑醒吧。


    “她與我們之間的恩怨無關,你不許動她!”蘇菀怡麵色頓時難看起來,下意識的開了口,卻覺得自己這麽緊張會更讓沈命興奮。


    果然,她話說完沈命的笑容便更加猖狂起來。


    他對上蘇菀怡略帶不安的雙眼,譏諷一笑反問道:“小師妹你不是什麽都不怕嗎?甚至還想過與我同歸於盡。怎麽,現在對你這個兒媳婦你卻做不到淡然了?”


    沈命的笑容怪異無比,看上去非但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蘇菀怡和他師兄妹多年,自然是理解他的,不由得緊皺眉頭,看著他的眼中滿是提防。


    “我們這一輩的恩怨已經耽擱了太久太久,也是時候說個清楚明白了。你同本宮比試一場,生死不論如何?”


    她語氣堅定,看著沈命眼中的殺意也沒有半點變化。


    這麽多年,她早已經受夠了提心吊膽的日子。


    與其這樣擔心下去,倒不如一刀兩斷來得幹淨利落。


    她老了,是沒什麽好怕的。可孩子們不一樣,沈命這個人無牽無掛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們卻不行。


    “哦?小師妹還是打算與我同歸於盡是嗎?”沈命麵上的笑容收斂的剩不下什麽,看著蘇菀怡的眼中冰冷漸濃。


    都這麽多年了,她竟然對他還是沒有半點心軟。


    早知如此,他就直接應該下毒讓他們宮中所有的人一起死!


    “不,要死的人是你。本宮還有夫君與兒子,怎麽可能會跟你一起死?”蘇菀怡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眼中滿滿都是不屑。


    就算是死,她也不是同他一起死。


    “你住口!狗皇帝到底給了你什麽,竟讓你這麽多年一心想著他,還願意拚了這條命為他生兒育女!”


    沈命頓時被她眼中的冷漠刺激到,遙想當年種種,恨意讓他整個人仿佛都扭曲在一起一樣。


    “他給了本宮什麽與你這個外人有何幹係?當年若不是你下毒要害我腹中孩兒,我又怎麽可能會命懸一線?沈命,都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認清楚自己是個多麽自私的人嗎?”


    蘇菀怡看著他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可憐,實在是覺得這樣的他太過可笑。


    明明自己不該走上這條路,卻義無反顧的往前衝。


    他以為他的毒術讓天下人害怕,她就合該乖乖的迴到他的身邊,所有的人就應該跪在他的腳下乖乖聽話嗎?


    簡直可笑!


    “小師妹,這麽多年你還是如此的伶牙俐齒。不過巧了,你那兒媳婦也是。她現在就在門外,你說,要不是讓她進來聽聽自己婆婆當年的種種?”


    沈命突然又笑了,看著因他的話麵色微變的蘇菀怡,滿眼寫滿了得逞的笑容。


    他知道她這人怕什麽,這麽多年一直都知道。


    隻可惜,她最終沒有選擇留在他的身邊。


    “你住口!來人,攔著郡主與王爺,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蘇菀怡轉頭冷冷吩咐,眼中卻明顯有著些許慌亂。


    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孩子們知道多少,可若是沈命等下三言兩語讓他們誤會了什麽,她這個做母親的豈不是無法解釋?


    沈命這人最是陰險,她甚至都摸不準他等下見到葉拂衣到底都會說什麽。


    所以,穩妥起見還是不要讓他們見麵,如此最好。


    “他們不進來,那你身後這丫頭怕是就要死了。”沈命好心提醒,麵上的笑容卻透著一股子怪異。


    他是那種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人,小師妹是如此,那個丫頭也是。


    “她?你剛剛不是已經給了解藥?”蘇菀怡麵色微變,餘光瞥向躺在床上滿眼不甘看著她的柳雨婷,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她本就是看著她長大的,也更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隻是誰都沒想到,她會一步錯步步錯的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如何都想不到,她會因為一時糊塗,而與兩國都在追殺的沈命這個人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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