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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平早知皇上會有此疑問,解釋說:


    “監察院雖然布控天下,但所有案件都有向天下公開公檢之義務,防止營私舞弊,自亂天下。而且,除監察院院首之外,另由內閣府和都督府各派三人參與擔任監察院監察督導一職,此六人三年為一屆,輪休替換。如此一來,便可防止監察院一手遮天!”


    “這樣豈不駕空監察院院首?”


    “不會。這六人隻是負責檢查督導監察院院首,而院首負責統領除著六人以下的所有下屬。”


    皇上認真品味了這番話,頷首道:“朕明白了。這六人就等於一盞燈,如果院首做得好,就亮燈,做不好就熄燈。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


    “誰可為監察院院首之職?”皇上拋出自己最關心一問。


    屈平不能事事替皇上決策,問:“皇上心中認為誰合適?”


    皇上猶豫一會兒說:“監察院院首之選,必須為人剛正稟直,又深得城府,還須有較高威望。除去內閣府和都督府已有的人員,朕實在一時想不到資曆和能力都合適的人選。”


    “皇上不妨說說您對心中候選者的印象,臣或許可以幫您分析一二。”


    “禮部尚書太過儒雅,氣質不符;工部尚書精於物造,疏於心機;戶部尚書倒是精打細算,但他的才能不在於稱算人心;吏部尚書剛直是剛直,卻少了一點內斂。”


    皇上將禮工戶吏排除個遍,兵部尚書要去都督府,刑部尚書吳璘又是剛欽點上位,六部之內,實在是沒有人選了。


    屈平道:“皇上不妨將範圍擴大些。”


    “擴大些?按照監察院院首之標準,朕看楊再興、劉琦這兩侯也還差點火候。”皇上想了想,又道,“趙成章?趙成章從小隨朕,身份又特殊,在宮裏當差多年,多知取舍,忠君不二……靖海侯趙成章如何?”


    屈平愣了一下,趙成章這個名字,都是有些出乎自己意外。如果趙成章做了這監察院院首,豈不跟明朝東西二廠一般,怕留隱患呀!


    屈平便道:“皇上,您還漏了一個人。若沒有此人,趙成章倒是不二之選!”


    “漏了一個人?”皇上這才想起,好久沒看到他,都一時忘記了,“吳玠?!”


    屈平點點頭。


    “吳玠沉穩,有膽魄,也有城府。但……他本身已經結成黨羽。”


    吳家一公一侯,威震一方,現在吳璘入了刑部,再將吳玠引為監察院院首,豈不一家獨大?


    屈平知道皇上擔憂何在,說:“又內閣和都督二府牽製監督,完全可以避免。況且,下臣忠君與否,跟他在朝廷、和朝廷及天下百姓的的幸福度有關。如果大家在皇上的聖明領導下,欣欣向榮,誰還有心去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再好的體製,若沒有好的領導者,都會烏煙瘴氣。”


    “朕明白了!天下興衰,全看皇帝這個矛頭指向哪!”


    “沒錯,因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說到底,還是皇帝的天下。如果皇帝不愛惜自己天下,天道好輪迴,自有後來人!”屈平一語驚人道。


    封建帝國本就是皇帝一家的,自然由著皇帝英明或昏庸,而走向興衰。


    皇上被屈平一句話說得如平地起驚雷,堅定道:“朕明白了!抑之,古之聖賢,估計就是你這般了吧!”


    “皇上過譽了。臣隻是不想讓曆史的車輪走向屈辱!臣隻是簡單的想讓華夏民族屹立在世界之巔!”屈平激動道。


    皇上拉著屈平的手,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說:“這麽定了,院首就選吳玠。隻是,吳玠還在西北……”


    “臣臉皮厚,身子骨也硬,願暫時代吳玠建立和管理監察院!”


    “也好,主意是你提的,由你來具體落實,最好不過。”


    屈平又道:“監察院下轄國安司,掌管搜羅天下密事。李彩蓮有多年負責碟間經驗,臣推舉她為國安部指揮使。”


    “李彩蓮被你栽培這麽多年,能力朕自然放心。隻是,她一個女的……”


    屈平就知道皇上免不了重男輕女,說:“女的心思細膩,正是最佳人選。”


    “可是……”


    “皇上,天下起碼有一半的女性,如果隻讓她們生孩子洗衣做飯,浪費了多少人力智力?等於自裁了曆史的兩個車輪,還怎麽長遠發展,怎麽屹立於世界之巔?皇上,請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女性,女人也可以頂半邊天!”


    “有色眼鏡是什麽?”


    “皇上,請注意臣說的重點!”


    皇上屈服了,道:“好好好,就依你。可是,女性為官,乃至上朝,還不可操之過急。”


    屈平也知道泱泱大國眾口鑠金,傳統觀念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屈平點頭道:“皇上英明,能讓女性上學堂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下一步,我們爭取實現讓女性參加科考!”


    “此事看情形容後再議吧!”皇上真是怕了屈平,轉而調侃道,“朕看你家那兩位各個身負絕技,不妨也讓她們身先士卒,作為表率,加入為朝廷做貢獻的大軍中吧!”


    “哎呀,該迴家吃飯了!皇上,臣告退先!”屈平趕緊辭別皇上打道迴府。


    趙構喃喃道:“朕也想展望更精彩的世界,可是,飯要一口一口吃,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qq


    第二日一大早,官府的衙役們已經在應天城裏各路口宣傳欄上,張貼了秦檜團夥十惡不赦之罪狀,還有皇上及文武百官向天下人的罪己詔。


    早起的人們紛紛駐足圍觀。


    一時間信息量太大,不由得他們不震驚。


    還有一件更讓人期待的事情,就是今日午時三刻,將在城西門外將秦檜團夥主要成員及直係親屬的斬首示眾。


    官家沒有告訴百姓的是,同一時間,數百連坐之案犯將於城外荒山統一處斬。


    午時還沒到,看熱鬧的百姓便已經帶上爛菜葉在城西門外刑台處,等候觀摩殺頭大戲。


    官兵們已經威風凜凜地站在刑台周圍維持秩序。


    午時已到,監斬官新任刑部尚書吳璘帶著大隊人馬和囚犯們,閃亮登場。


    吳璘端坐於監斬台前,命人將秦檜等主要案犯及其直係親屬從囚車裏押上刑台,排成一橫排,陳列在刑台上,先讓百姓們好好審視他們。


    死囚們身著死囚服,雙手被綁在身後,嘴巴裏塞著破布團,頭發被統一往上束起紮好,露出脖子,以免妨礙劊子手幹淨利落的下刀。各死囚脖頸後麵背著一塊長牌子,寫著“死犯某某某”。


    劊子手在死囚跪成一排後,隨即登場,抱著斬刀,冷峻地站於死囚側後方。


    死囚們不敢看台下的百姓們,兀自低著頭,或閉著眼,羞愧後悔難當。有人神色死靜,有人一臉頹靡,有人表情麻木,也有人驚嚇顫抖……


    百姓們用自己正義的目光,逐一審視著台上死囚犯們,並且在下麵互相交流心得體會。


    有人耐不住,抓起爛菜葉便往秦檜臉上砸。


    一開始,官家並未阻止,於是其他百姓便紛紛效仿,將自己帶來的爛菜葉得勁地往死囚們臉上招唿。沒有準備爛菜葉的,或向身邊的百姓借,或從地上撿起不慎掉落的菜葉,實在沒有,還可以用一口老痰招唿死囚。


    吳璘放任百姓發泄了有一會兒,才出言道:“大家住手!本官知道百姓們都義憤填膺氣憤難當,你們的心情,本官理解,本官比你們更加要痛心。但是,你們這樣扔菜葉,本官不提倡!”


    百姓們紛紛納悶兒,為什麽呢?


    “這菜葉,拿迴去喂豬不好嗎?”吳璘一語驚人。


    百姓們細細品味著吳璘的話,深以為然,這幫死囚,哪裏比得上豬?


    有人又問了:“請問大人,吐口水可以嗎?”


    有些死囚的腦袋上還掛著老痰,牽著絲往下滑,聽到百姓這樣問,心裏都怕了,祈禱著大人禁止百姓吐痰,太惡心了!


    吐痰太不文雅,吳璘說:“吐痰,是人們表達不屑和唾棄的一種方式。不過,唾為腎之液,吐多了口水,對腎不好。本官考慮到大家的身體健康,還是要製止你們這種傷敵又自損的行為!”


    有人在底下竊竊私語:“從鼻子裏醒出的濃鼻涕可以嗎?”


    旁邊人迴答:“不知道,要不你試試?”


    “算了。”那人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吸”地一聲將鼻涕醒到嘴裏,咽了下去。


    旁邊人看著這一幕,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好惡心!


    “吉時已到!”報時人喊道。


    午時三刻已到,此時陽氣最旺,陰氣全無。一刀下去,死者陰魂頓時會被陽氣驅殺,想再作鬼都難。


    吳璘不作猶豫,抽出一根處斬令扔出,口喝:“斬!”


    劊子手們聽到吉時已到四字時,已經抽去了死囚身後的名牌,等到吳璘一聲斬字出口,齊齊高舉刑刀,動作整齊劃一,狠狠往死囚脖頸上砍去。


    人頭落地,鮮血噴射,身軀東倒西歪。


    百姓們在劊子手下刀前,心便抽緊起來,等到一刀下去,人頭落地,百姓們心情便瞬間得到釋放,齊聲歡唿起來。


    城外荒山上,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坑,死囚們圍成幾圈,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是怕得要死。


    午時三刻一到,數百官兵們在應天府尹大人一聲令下之後,砍掉了四百餘死囚的腦袋,然後將頭顱和身軀推進大坑裏。


    全真教重陽真人帶著幾個弟子,隨後祭起法壇,做了一番法事之後,將一張黃符揮手扔進土坑。


    黃符離手,到了土坑上方,金光一閃,黃符突然膨脹擴大,光芒籠罩了整個坑洞,接著一閃而逝。


    這一幕,驚呆著旁人!


    重陽真人收了法器,道了聲:“好了!”


    府尹大人崇敬地向重陽真人道了一聲謝,便命人將此土坑掩埋上,便算大功告成。


    王重陽俗事已了,便要迴終南山。


    他問府尹旁邊那位叫邱楚機的衙役:“貧道要迴山,你可願隨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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