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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平拉著李侗,邊走邊說:“在下姓屈,單名一個平,字抑之。”


    李侗嚇了一跳,原來是永國公大人,永國公大人因戰事封侯,隻是沒想到他對文化一事竟如此蒼白。


    李侗掙脫開,跪下道:“原來是國公大人,小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李侗這一跪,在屈平心裏便掉了身價。


    屈平將他拉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文化人,尊師重道,禮數周全,這很好,但是要注意男兒膝下有黃金。”


    李侗正色道:“大人誤會了,李某跪的不是大人的官位高貴,而是大人的品行。大人居高而不自傲,猶如青蓮可與汙泥一潭,另在下刮目相看!”


    這個理學繼承人果然會說話!


    屈平又對李侗高看起來,哈哈笑道:“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走吧,來,上本國公大人的車,帶你去找國子監祭酒。”


    李侗受寵若驚地跟在屈平上了車,能有幸與國公同乘的人應該不多吧,看來這迴求職是板上釘釘的了。


    屈平找到國子監祭酒,開門見山的將李侗引薦給國子監。


    祭酒大人當然是滿口答應,道:“久聞李侗先生大名,今日方得一見。”


    “祭酒大人謬讚了。”李侗與國子監祭酒互相客套一番,便聽祭酒繼續介紹國子監的情況。


    國子監對各位教授先生有住食提供,屈平不用擔心李侗的生活問題,隻是順口說:“少年班有兩個小娃娃,一個叫陸遊,一個叫朱淑真,希望李先生有空可以指點一二。”


    國公所托,李侗自然是滿口答應。這個工作雖然是自己師傅要求並介紹,但是沒有國公大人,恐怕也不會那麽順利。


    李侗心想:“有國公大人這條路,看來我們理學的前途,會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李侗進了國子監,有屈平和李侗先生楊時的推薦,自然不會再遇到困難。屈平也無須再為他操心。


    屈平臨走問李侗:“先生知識淵博,博古通今,百學融身,但是我有個個人疑問,不知先生方便迴答沒有?”


    李侗正色道:“大人請說!”


    “你們的學派,不會提倡什麽三從四德、女子碰到男人就要剁手甚至殺身成德,不能出門,甚至裹小腳什麽的吧?”屈平問出了困擾自己自己內心許久的、一個無知的顧慮。


    李侗瞪著老大一雙眼睛吃驚道:“大人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倫常即天理,您說的那些可都是有違天道的東西!”


    “那我就放心了。”屈平說。有了李侗這句話,屈平可以為以後的女人們長舒一口氣了。


    屈平接了朱淑真,上了馬車,問朱淑真:“你知道楊時、羅從彥嗎?”


    “當然知道了!”朱淑真侃侃而談道,“他們二人是代表大宋理學的最高成就的一群人,楊老先生從二程那裏學成南歸福建,二位程老還感歎‘吾道南矣’呢!楊老倡道東南,掀起了閩中理學之風呢!”


    朱淑真娓娓道來,還像模像樣地學程老講話的腔調。


    “你知道挺多的嘛!不過你用錯了一個字,二人,可不能稱一群人,三人才能成眾。”屈平抓住朱淑真的失誤扳迴一城。


    “二人怎麽就不能成眾了?一花一世界,一樹還一菩提呢!”朱淑真反擊屈平說,“大哥你怎麽連這些都不知道?聽說你還做過詩詞,那首著名的《滿江紅》就是你和嶽將軍合力之作。你不會是從哪裏剽竊而來,欺世盜名的吧?”


    屈平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地說:“胡說什麽,沒大沒小的。我不了解這幫理學大師,是因為我不管這一行,大哥我是負責為皇上保家衛國、開疆拓土的!”


    朱淑真嘲笑道:“看您那雞爪似的字,就知道您不是認真讀書的人。”


    “我是讀書,又不是寫書。讀書是豐富自己內心,寫書是豐富別人知識和情感。”屈平反駁道。


    朱淑真對屈平後麵那句“讀書是豐富自己內心,寫書是豐富別人知識和情感”點頭表示讚許,但是還是端正自己的看法,道:“字體就是人生的態度。”


    “好吧,那我的人生確實挺混亂的。”屈平說不過朱淑真,隻好如此歎道。


    各路大軍統帥奉旨迴京,向皇上匯報了現在的各自情況,以及對日後的看法與打算,還有目前各自遇到的困難。


    趙構說:“過去的幾年,是激流勇進的幾年!諸位愛卿為社稷護國開疆,鞠躬盡瘁,朕深感動。眼下西夏依附,吐蕃朝歸,交趾平定,琉球歸附,隻剩老對手金國,還有漠北草原未平。愛卿們目前還有何困難,或者說顧慮,不妨一道說來。今天軍事最高將領都在此,大家暢所欲言!”


    劉光世性格比較急,率先問道:“皇上,臣想知道,軍糧失火案之後,若遇大戰、久戰,糧草後援能維持多久?”


    “這個愛卿們不用擔心,南方和天府糧食充足,加上大麵積推廣的番薯種植,還有海運而來的南洋糧食,完全不用擔心餓肚子!”趙構信心滿滿道。


    李綱道:“皇上,番薯目前隻有大宋範圍有種植,千萬不能流入別國,以增敵資。”


    屈平也道:“臣附議,若有人將它帶入別國,當以通敵罪論處!至少在天下平定之前,不能流入外國。”


    趙構點頭道:“朕也是這麽認為的。此事便這麽定了。”


    韓世忠道:“皇上,蒙古部曆代狼子野心,眼下雖因利歸附,難保他有不臣之心!”靜愛書


    趙構看了一眼屈平,迴複道:“蒙古部不給我們添麻煩,就是幫了大忙。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要做好防備蒙古部不臣的預案。”


    吳玠說:“皇上,臣鬥膽。大炮乃國之重器,京畿路軍獨有,恐怕有些束之高閣無用武之地的感覺。各邊防大軍隨時麵臨大敵,臣鬥膽,肯請皇上分發大炮給各軍,以殷實軍力,提振軍心!”


    屈平果然有先見之明,要不然事出突然還真有些棘手。


    趙構說:“吳愛卿所言也不無道理,但是,因為大炮數量有限,難以分發各處。朕已經新設神機營,這是一個專門使用火器的軍隊,由朕親自統禦,永國公暫待指揮。”


    眾將聽皇上這樣說,心中暗歎,還是福緣不夠啊!


    “愛卿們放心,等以後咱們的研發技術上來了,朕肯定會做到雨露均沾,給每個軍隊,甚至每座城池都配備!大炮要集合火力,力往一處使,威力才巨大,咱們君臣,也要心往一處想!”趙構金口玉言,先畫上一張大餅。


    大炮既然已經歸皇上獨有,大家自然無話可說,隻希望被雨露均沾的那天快些到來。


    吳玠慚愧道:“皇上聖明,臣慚愧。”


    “愛卿無須慚愧,愛卿的願望,也是朕奮鬥的動力!”趙構道。


    吳玠心下稍寬,皇上不要計較才好。


    趙構問嶽飛:“嶽將軍有何想法嗎?”


    嶽飛搖頭道:“謹遵皇命。”


    趙構又問吳璘:“吳璘將軍可有事宜?吳將軍身上擔子最重,有吐蕃、雲南、交趾三處新收之境要防備,有什麽困難盡管跟朕提。”


    吳璘說:“多謝皇上垂憐。吐蕃新定,派往吐蕃參政教學的人員也都在往任上,臣暫時沒有要求。”


    趙構點點頭,吳璘將軍比他哥吳玠還是識大體一些。


    “屈愛卿沒有要說的嗎?”趙構問屈平。


    屈平道:“臣是皇上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


    屈平的這個比喻打得新鮮,讓諸位將領耳目一新、無不汗顏,論馬屁,還是屈平拍得好!


    趙構朕心甚慰,這才是一個優秀臣子的典範。趙構道:“朕與愛卿們共勉,平定北方後,咱們君臣再封禪泰山,功拜王侯!”


    建炎六年十一月,晴空萬裏,君臣四百人,兵士不計,共祭祀於泰山,以求國泰民安、功定千秋。趙構命修路基,築封台於山頂,以備將來。


    趙構站在泰山上,迎著嬌陽,頂著寒風,豪氣萬丈地說:“朕都想好了,就在這山頂上,朕受封於天,再賜封予諸位愛卿,天地同曉,神明共鑒!”


    屈平心想,弄得跟封神榜似的,不知道能保大宋江山五百年沒有。


    這次泰山祭祀隻是日後封禪前的預演,動作點到即止,無甚多說。


    還有一個月就是過年了,趙構邀請大家將家屬接進京來,一起熱熱鬧鬧地過個好年。


    皇上欽賜四品以上官員在京都有官宅,就是為了讓外事官職人員都會有在京城的歸屬感。


    建炎六年除夕,凡在京五品以上官員及夫人,以及外國駐京使臣,都收到皇帝邀請,共赴國宴。


    雲南王段正興、琉球王子、西夏國使陳泰、蒙古部特使合答安、吐蕃特使、日本王子及特使阪上龍二郎等悉數到場。


    這個新年,君臣同樂,國夷共享。


    國宴上,趙構攜手吳貴妃坐於高台上首,下方左右各前後兩排,分席坐著各位大臣使節及夫人,延綿近於二裏。丫鬟們侍於席旁,隨時效勞。燈紅酒綠,錦衣華帽,場麵十分宏大。


    趙構華麗麗地說了一通祝詞:


    “自朕應命登位,蒙諸位愛卿為社稷,嘔心瀝血、肝腦塗地、兩肋插刀,為朕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三九不歇,三伏不休,才有今日大局。朕在此,代表大宋,代表大宋黎民百姓,恭謝諸位愛卿。朕願太平傳萬世,和諧保千秋。”


    群臣使節齊道:“皇上萬歲!”


    趙構舉杯道:“這第一杯酒,朕敬天地,願天下大同,萬民同樂!”


    趙構將美酒灑入天地間,待內侍斟滿第二杯酒,又道,“第二杯,朕敬諸位愛卿,願君臣同心,共保國泰民安!”


    說完仰天幹了。


    群臣見狀跟著幹了杯中美酒。


    趙構接著舉起第三杯:“第三杯,朕敬千萬將士與百姓,感謝對朕的信任與支持!”


    說完隔空幹了杯中美酒。


    各文武百官,代表將士與百姓,紛紛隨之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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