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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一切正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構陷,劉筱臣肯定不會承認。之前劉筱臣到了西夏國都,不但光明正大地麵見了西夏國主,還密會了大宋安插的奸細,以及被大宋收買的西夏宰相。目的就是要分解西夏內部,拉攏扶持李昌佑,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劉筱臣說:“李大人,您雖貴為一王,這些年高高在上慣了,肯定得罪了不少權貴。又加上您流年不利,那幫人不落井下石才怪!”


    李昌佑想到跟自己不對付的宰相一幫人,此事跟他們定脫不了幹係。可是現在自己身為逃犯,手下又沒有一兵一卒,要迴京跟皇帝澄清,無異於羊入虎口。


    “哎!”李昌佑歎道,“虎落平陽被犬欺。”


    劉筱臣說:“大人久掌兵權,手下定有一幫敢為您出生入死的兄弟,隻要時機得當,振臂一唿,定有響應者雲集!”


    “隻有皇上虎符才能調動千人以上兵力,我就算想鬥也鬥不過。而且現在還不到刀兵相見的時候,隻要皇上冷靜下來,就知道自己是受了奸人蒙蔽。”


    “也罷,前麵有個小鎮,我在那裏備了馬,也可落腳歇息一會兒。”


    二人走進鎮子,找了個幹淨點、視野極好的小店,叫了兩碗麵,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麵還沒吃完,隻聽不遠處張榜告示牌那裏鬧哄哄的,原來是官府出來張榜通緝。


    李昌佑遠遠的看了一下,赫然寫著自己的大名畫著自己的頭像,趕緊把頭低了下去。旁邊桌子的人看熱鬧去了,留下一頂草帽在桌上,李昌佑趕緊偷偷地取過來戴在自己頭上。


    其實這些都是劉筱臣早就安排好的,要不然消息哪有這麽快傳達到這種小鎮。


    劉筱臣丟下一些碎銀子,用身體擋住李昌佑,趁著人少趕緊出了鎮子。李昌佑在一旁草垛裏躲著,等劉筱臣複去鎮裏取來了兩匹馬返迴,二人騎上馬,專尋人煙稀少的路徑一路東去。


    夜晚,二人躲在大山裏過夜,也不敢生火,還好如今已是將近五月,夜晚不算太冷,扯了大量的幹草還是可以當被子禦寒的。


    李昌佑望著滿天的繁星,不知道上麵有沒有一顆應證著自己。


    “你會看相嗎?”李昌佑說。


    “略懂。你看月亮,初一十五,圓缺反複,定是有別的擋住了它。李大人命數也像這般,等轉個彎,又能月圓了。”


    李昌佑轉過身背著月亮:“轉過身,連月亮都看不到了。”


    劉筱臣坐起來道:“李大人何苦自欺欺人,為何不敢正視明月?明月若能照我心,我把真心向明月。”


    良久,李昌佑說:“你能幫我?”


    “我幫不了你,我隻是應屈將軍所托,順便來探望你。”劉筱臣說,“不過,大宋能幫你!”


    “屈將軍現在何處?”


    “屈將軍秘密去了金國大京,應該在返迴的路上了。”劉筱臣說。其實自己都還沒真正的見過屈將軍,一直聽說他的威名,尚未曾得見。出京前,李彩蓮將軍找了自己,讓自己到了西夏如何如何找某某人,其實這一切路,屈將軍早就鋪墊好了,自己能來成全此事,起到點睛之筆作用,除了自己的能力,還要極大的感謝屈將軍。是屈平,成全了自己這翻足以自豪一生的偉業。


    “那我們要快馬加鞭,去宋金邊關等候屈將軍。除了屈將軍,你們大宋的其他人,我可不大敢隨便相信。”李昌佑說。


    劉筱臣叫屈道:“我對您那可是推心置腹,好歹我也算是一個您可以信賴的人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介意。說實話你還人微言輕,有些事做不了主。”


    “那好吧,趕緊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一夜過去,身心俱疲的二人都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日,李昌佑醒過來,劉筱臣已經從外麵尋了些水果,兩人胡亂吃完,繼續趕路。沿途各州縣都已經嚴查封鎖,到處都設卡盤查,兩人隻有繞遠路,爬山涉水,前進的速度猶如龜行。


    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崗,李昌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望著剛剛累死的馬兒,又瞅了瞅另一匹癱軟在地的瘦馬,歎氣道:“這樣子,何年何月才能到大宋!”


    劉筱臣拿出水壺遞給他,說:“我有一計,不知元帥大人敢不敢?”


    “都這時候了,就別叫元帥大人了,聽著怪諷刺的。說吧,你有何計?”李昌佑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與其像烏龜一樣的往東爬,不如向西而行,敵人肯定想不到你會反其道而行!”


    李昌佑難以置信地看著劉筱臣:“向西而行?為什麽?”


    “您忘了我的身份了嗎?”


    “不懂!”


    “那您跟著我走就是了,我有辦法保你無憂!”劉筱臣神神秘秘地說。


    二人才出了瓜州沒多遠,反向而行用不了多久,避開了沿途的崗哨,便向西過了瓜州,再繞過沙州,前麵便是玉門關了。曾經商隊往來的玉門關,因為西夏阻隔在中間,已是往來稀少。此時因為關外戰亂,關門緊閉,關內駐守著一萬西夏軍,正集結在關門內操練。兩人躲在遠處的山上遙遙觀望著,想要出關,要有登天之能才行。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劉筱臣吟道。


    李昌佑說:“劉大人好雅興,還有心情吟詩!”


    “王之渙的《涼州詞》寫的真是妙啊!”劉筱臣讚道,“如今關門緊閉,恐怕春風都難繞過去。元帥大人的麵子估計沒戲。”


    “還麵子,一露麵就要被抓。”


    “大人可還有父母妻兒在您哪位皇上手上?”


    “不曾有,男兒三十未立寸功,何以為家!問這個做什麽?”李昌佑疑問道。


    劉筱臣說:“沒有就好,省得被捉住把柄。大人才貌天下超絕,鮮有匹敵者,隻要有淩雲誌,何愁不流芳?”


    “馬屁拍得不錯!”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你家。隻要你有膽,幫您把李乾順拉下寶座來,讓您坐!”


    “我隻想活著就行了,也不想當皇帝,更不想做你大宋的傀儡。”李昌佑拒絕道。


    劉筱臣循循善誘道:“大人此言差矣!與其苟延殘喘,不如轟轟烈烈地燃燒自己的鬥誌,人死鳥朝天,怕什麽!”


    李昌佑油米不進:“想辦法能過了玉門關再說吧。”


    到了晚上,二人還是沒想到什麽好辦法,也沒見守軍有任何漏洞。夜晚的天氣有些微涼,又不敢點火,實在難熬。


    李昌佑說:“此門不開,大不了我們爬山繞過去。路總是人走出來。”


    劉筱臣正要無奈說好,突然一隊官兵舉著火把巡視過來。李昌佑警覺地把劉筱臣的腦袋壓低,二人大氣也不敢出。李昌佑悄悄地冒起頭,正好看見領頭的將領是自己曾經有恩的部將。等巡邏隊走過去三四十米,李昌佑把手指放進嘴裏,學著作了幾聲鳥叫。


    那領頭將領聽見熟悉的鳥叫,心中驚疑,停住步伐,跟身後士兵們說:“你們先走,我解個手就來。”等士兵們走遠了,他迴過身往剛才鳥叫聲發出來的地方走過去。


    李昌佑按住劉筱臣叫他不要妄動,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那人早就料到會是李昌佑,沒想到親眼見到,還是異常激動。他跪倒在李昌佑身前說:“元帥,聽說您受難了,兄弟們都挺為你著急!”


    李昌佑拉起他,拍著他的肩膀:“多謝你們掛念,會沒事的。”


    “元帥,以後有什麽事,就算千萬裏,盡管吩咐一聲!”


    “好,沒枉費往日我對你們的關照!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送出關外?”


    那人想了想,說:“正兒八經從關門出去,肯定不行,如今人多眼雜,並非我說了算。”見李昌佑麵露失望,那人接著道:“不過我知道一條穿山隧道,可直通關外!”


    李昌佑唿了一口氣:“不早說,一驚一乍的!趕快帶我去,速不宜遲!”那人點頭道好。


    李昌佑招手喚出劉筱臣,那人稍微驚奇地看了劉筱臣一眼,也不再多言,帶著二人向那條秘密山洞走去。


    “元帥,前麵就是山洞了,山洞崎嶇狹長,估計要走半個時辰,祝您一路平安。希望以後還能在元帥賬下效命!”說完,他跪下重重地給李昌佑磕了個響頭,“沒有元帥,就沒有我!”


    李昌佑歎了口氣,說:“各自珍重吧,後會有期!”說完接過那人手中的火把,頭也不迴地毅然走入山洞。劉筱臣拱手向那人以示謝意,快步跟著進去了。


    山的那邊,就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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