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起因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父親。


    半年前,經過一年多的相處,陸安南和紀雨軒的感情已經十分穩定。


    紀雨軒父母雙亡,十八歲的他就接手了家裏龐大的產業,通過雷霆般的手段,在短短三年時間就徹底掌控了一切,還得到了更好的發展,比他父親在世時還要強上兩倍不止。


    兩年前二十一歲的他在外跑船三年後迴到京都城,機緣巧合認識了陸安南。


    陸安南雖和父母親關係不親密,但在祖父離世後,他們也是自己最親的人了,他希望得到爹娘的祝福,所以在晚間和紀雨軒告別後,迴到家的他就來到正院。


    陸安南跪在成王和成王妃麵前,陸安澤站在成王妃身側。


    陸安南聲音懇切,眼睛裏都是閃亮的星光,他在父母探尋的目光中堅定的開口:“爹,娘,兒子今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葉沁心被他這樣大的陣仗整的一愣,起身就要扶他起來,:“有話就直說,爹娘都認真聽著呢,跪著做什麽?快起來,起來說。”


    然而陸安南隻是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腕,柔聲說:“娘,你坐好,這事很重要。”


    見此葉沁心隻好坐迴去,成王淡淡的開口,眼底也有著絲絲寵溺的笑意:“你說吧。”


    “爹,娘,兒子喜歡上了一個人,我想要和他過一輩子,兒子想要得到爹娘的祝福。”


    聽到這話,夫妻倆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一旁站著的陸安澤眼裏也是濃濃的笑意,為哥哥找到心上人而感到高興,祝福。


    成王笑著說:“好小子,哪家的小姐啊?人怎麽樣?”


    迴答他的,是陸安南有些愧疚的聲音,但說出的話裏卻也帶著深深的自豪:“他很好,有勇有謀,博覽群書,見多識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兒子這段時間的改變都是因為他。”


    “哈哈哈哈哈,好!你既喜歡她,那挑個時間,本王和你娘一起上門去為你提親,說吧,是哪家的小姐?”


    陸安南低下頭,他知道,即便盛朝民風再開放,父親的一身正氣凜然應該是很難接受這件事的。


    他語氣淡淡地說:“不是小姐,是紀府的公子。”


    砰!


    陸昱楓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身。


    別說一旁的葉沁心和站著的陸安澤,就連跪在地上早有預料的陸安南也被嚇了一跳。


    陸昱楓大吼道:“你再說一遍,你喜歡的人是誰?!”


    陸安南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此刻他依舊跪在地上,身體筆直,抬起頭對上父親憤怒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說:“紀雨軒。”


    他話音剛落,陸昱楓抬起腳,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胸口。


    陸安南倒在地上,但很快就像沒事人一樣重新爬起,他沒有再跪著,而是就那樣靜靜的站在盛怒的父親麵前。


    看著他毫不知錯的樣子,陸昱楓怒火更盛,一巴掌唿過去,迅猛的速度伴隨著破空聲,手掌重重的扇在了陸安南左臉上。


    陸安南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很快,左邊臉頰便高高的腫起。


    在陸昱楓踢出去那一腳時,身後的葉沁心和陸安澤就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想要拉架,但是陸安南就那樣不閃不避的讓陸昱楓打。


    葉沁心和陸安澤一左一右抓住陸昱楓的手臂,想要把他往後拖,讓父子倆分開。


    葉沁心輕輕地給陸昱楓順著背,輕聲說:“別動氣,南兒不是在好好的和我們說嘛。自先帝在世時起,盛朝一再強盛,民風早已開發,家裏養了男妻男寵的富貴人家也不少了。”


    “而且,本宮覺得挺好的啊,才一年多的時間,南兒性子收斂了許多了,人也穩重了不少,這不是挺好的?”


    聽到她的話,陸昱楓順了順氣,冷冷道:“你懂什麽,他從小就是爹親自教養的,老爺子沙場征戰一輩子,那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以前老爺子寵著他我也就不多說了,都說隔代親,爺爺疼孫子本王沒得說。”


    “平日裏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也懶得管,但他今天說的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堂堂將軍教養出來的孫子是個斷袖,你讓世人怎麽看我成王府,你讓你死去的爺爺的臉往哪放?!”


    陸安南一開始沒有說話,但聽到他提起爺爺,陸安南猛的抬起頭,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說:“如果爺爺還在,他肯定不會打我,他一定會為我感到高興。”


    “爺爺最看不得我受委屈,不必我說,他也會真心實意的祝福我!”


    他這話讓陸昱楓剛壓下去一點點的怒氣再次飆升,吼道:“你還敢頂嘴?”說完衝過去就還要動手。


    葉沁心死死的拽住他,陸安澤跑到他哥麵前就要把人拉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等他爹冷靜冷靜。


    但是兩人還沒轉身,就聽到陸昱楓大喊道:“來人!”


    “把世子帶到祠堂裏跪著反省,什麽時候知錯了,什麽時候再放出來!”


    “爹!”


    陸安澤抗議的喊了一聲,但他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成王的侍衛很快就來到幾人身前,陸安南也不反抗,徑直往祠堂方向走去。


    陸昱楓見陸安南跪了一天也沒低頭妥協,吩咐侍衛說:“世子在祠堂受戒,就不必給他準備膳食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陽升起又落下,陸安南已經在祠堂裏跪了兩天兩夜,滴水未進。


    這天傍晚,陸昱楓和成王妃還有陸安澤一起進入祠堂,他心裏想著:想必南兒已經知錯了,那就放他出來吧。


    所以當他進入祠堂,看見陸安南雖然跪坐著,但脊背依舊挺直,他就知道陸安南沒有妥協。


    他忍無可忍,從一個個祖先的牌位後麵的牆體裏打開一個暗格,從裏麵取出一條手臂粗的長棍,厲聲問道:“你可知錯?隻要你改,斷了和那小子的聯係,本王就放你出去,否則你就跪到死為止!”


    相較於他的歇斯底裏,陸安南十分平靜,即便疲憊不堪,饑渴交加,他也沒有低下頭,隻淡淡地說道:“沒錯,不改,不斷。”


    “逆子!今日我就打到你改為止!”說著就揚起手裏的棍子就要打下去。


    但下一刻手腕被人握住,葉沁心聲音冷冷的說:“你成全他又如何?”


    陸昱楓一把揮開她就喊道:“你別管,我是為他好,他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以後是要讓人戳脊梁骨的。”


    說完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陸安南背上,每打一棍就厲聲問道:“斷是不斷?!”


    “不斷!”


    “你斷不斷?!”


    “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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