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是一臉的失望之色。


    “好吧,我們還是迴去好好感悟,可是真的好難啊。我想哭,我想死。”張龍又開始搞怪了,先做了個抹淚的動作,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司馬佟和司徒擎天也是相視苦笑。“那就隻能迴去再好好想想了,司馬前輩,其實最困擾我的就是我每次去迴想靈韻的時候,腦海中的記憶都是不同的呢,這是為什麽呢。”司徒擎天問道。


    “大道無形這句話豈是說說的?你腦海中記下來的靈韻軌跡也隻是你當時對於你所看到景象的感受,而之後你每次感悟,即使不會讓你領會到什麽,也會對你腦海中的軌跡產生影響,再之後再次去觀想的時候,感受到的記憶就會出現偏差,所以說如果能看到靈韻軌跡,前幾次的感悟是最為重要的。也怪老夫昨晚沒說清楚,著急的讓你們幾個就去感悟去了。”司馬滄瀾聽到司徒擎天的話,有些後悔的說道,其實他也是在把葉聞勤送迴來之後才想到的。


    “那我不是賺了,我就感悟了一下就睡著了,這就隻算是浪費了一次機會吧。”張龍的臉皮堪比城牆,但他這麽說也沒什麽毛病。連一旁的巨靈也是高興的原地翻了幾個筋鬥。


    “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司徒擎天不爽的看著張龍,“這是我第一次妒忌這個傻子。”


    “我也是。”司馬佟和司徒擎天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大道無形,司馬前輩說的對,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到怎麽用淺顯的語句描述我昨天的感悟。”葉聞勤看著眾人說道。


    “沒事,葉哥,這都是個人的造化,再說能管看到靈韻痕跡,我們已經是賺到了,等等迴去了再好好去體會一下,說不定就能體會到什麽東西呢。”幾個少年到是豁達,司馬佟的這番話讓一旁的司馬滄瀾連連點頭,“說的好,你們幾個有這種體悟,就是一種很大的收獲了。”


    “葉哥,你吃飯吧,等你吃完了,我們就迴去再好好拚一把。”司徒擎天也說道,張龍也是連聲附和,想通了的幾人感到自己的心境都有了些許的提升。


    “好了,好了,想逗逗你們,竟然還能讓你們的心境有所突破,快謝謝我。”葉聞勤哈哈大笑起來。


    “那是,我們都是天才,不對,葉哥你說什麽?要逗逗我們,難道你還真的能總結出來適合我們的東西?”張龍目瞪口呆的看著葉聞勤,同樣的表情,也出現在了司馬滄瀾的臉上。


    “我又不是至尊境那種高手,可總結不出來什麽言簡意駭的話語來描述道或者說規則這種東西,就是想到幾個字,可能對你們能有所幫助。”這裏都是可以信任的人,葉聞勤決定鬆鬆手縫,漏點東西出來,再說他還可以用頓悟作為借口。


    三個少年和一個老頭都屏氣凝神的看著葉聞勤,不想放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你們記好了,就幾個字。”葉聞勤也正襟危坐的看著眾人,開始說起來。


    “善、柔、大、謙。就是這四個字。”葉聞勤還是不敢把道經中的原文說出來,但這四個字已經代表了他這次對水的感悟的精華。


    說完,便丟下沉思中的眾人,提上裝著空盤子的食盒,走出了房間。


    “少爺。”守在門口的陳嶽恭敬的行禮道。


    “算了,我也不說什麽了。”葉聞勤知道怎麽也扭轉不過來這幾個守衛的態度了,便不再去嚐試,“他們在裏邊可能還要再待一會,你們看好門,別讓他們收到打擾。”說完,便動身向鱘魚號的餐廳走去,“我去還食盒,順便消消食,你們不用跟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葉聞勤把這四個字又說給了司馬風和孔宣,然後船上地位最高的幾個人,就剩下葉聞勤一個時不時的在甲板上晃蕩,其他的幾人都把自己關在艙室裏,廢寢忘食的感悟著,而葉聞勤的幾句話,給他們打開了一扇門,發現了一個新的世界。甚至他們連之前定好的航線都修改了,到了楓林市後,並沒有上岸,而是加錢,讓鱘魚號繼續通過水路將他們送往奉天,這樣也就比原計劃的多花了一天,但眾人通過這多出的一天感悟出來的東西,卻是平時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當鱘魚號到達奉天城南的碼頭之時,正是正午時分,也是這個琅邪碼頭每天最繁華的時候,即使是盛夏的酷熱,也擋不住碼頭外百舸爭流的壯觀景象,運送兩岸旅人的劃槳渡船、後邊兜著漁網的單帆漁船、滿載貨物的機帆船、還有葉聞勤他們所乘坐的這種高速遊輪,都星星點點般分布在碼頭外的煙波湖中,不時還會有海軍近岸舟艇部隊的巡邏船隻穿插其中。


    除了在琅邪碼頭有固定泊位的船隻,剩餘的船無論大小,都要等待碼頭引導員進行停靠引導,因為鱘魚號是臨時修改的船期,所以排位更加靠後。幾個窩在船艙中體悟靈韻的人終於走出了他們的艙室,和葉聞勤一起站在船邊看向琅邪碼頭的方向。


    “你們知道嗎?這個碼頭以前不叫琅邪碼頭的。”幾天沒出房門,已經憋壞了的張龍,又開始賣弄起他對奉天的了解。


    至於土豹子司馬兄弟,還要再加上個葉聞勤,自然是一臉茫然的等著張龍自己說出答案,大家都相處這麽長時間了,自然知道他是什麽德行。


    “哈,我就知道你們不知道,我還是聽一個在這裏幹了幾十年的引水員說的呢。”張龍得意洋洋的說著,“你們不知道啊,就是二十多年前,這裏還叫琅琊碼頭呢,隻不過當年出了幾件怪事,幾任碼頭負責人都在任職一年後瘋了,就是那種精神變的極不正常,每天都瘋瘋癲癲的那種發瘋,甚至有個人發病的時候還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砍死了。那個叫慘唉。”


    “那後來呢?他們的病治好了嗎?”張龍的好基友、1450年查克聯邦最佳捧哏、感悟水靈力快傻了的司馬風同學,很適時的接了一句,讓張龍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張龍一臉嫌棄地橫了葉聞勤幾人一眼,仿佛在說“瞧瞧人家小風,這才叫配合,這才叫默契。”然後才繼續說道,“這就是最邪門的地方了,等到第五任負責人也瘋了以後,就沒人再趕來接手這個爛攤子了,據說奉天警局的人還在這裏調查了好久,也沒查出個究竟,連這個碼頭都罕有船隻敢再來了,直到有一天,一個被人算計的家夥,被安排到了這裏,這家夥還有點本事,他那時候就說,既然這地方這麽邪氣,我們就改個名吧,這就改成琅邪碼頭了,但自從改名之後,就再沒出過事,連這個接手的人後來都步步高升了。你們說邪門不邪門。”


    “這有什麽邪門的,估計是有誰看上這塊地方了,才百般算計的,不然哪有那麽容易,說瘋就瘋了,而且這後邊的水不淺,至少奉天警局都摸不著底。”葉聞勤篤定的說,“這都不是該咱們想的事情,再說都二十多年了,誰還會去管這些事情。準備準備,引水員往這邊來了。”


    “葉哥哎,我的親哥,你讓我裝迴逼能死嗎,這都好幾天沒出來裝裝了。”裝逼失敗的張龍,擺出了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看不過去的司徒擎天走到張龍後邊,一腳把他從船上踢到了水裏,連一直站在張龍身後的巨靈都沒有阻止這一下,還扒在欄杆上向著落水的張龍大唿小叫起來,當然,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而幾個少年,也都笑嗬嗬的看著張龍在那裏狗刨,好不容易才拽著司馬風扔下去的一條繩子爬了迴來。


    “你們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張龍拿著同樣是司馬風遞過去的浴巾,邊擦著頭邊咆哮者。


    “龍哥,那個接手的叫啥你知道嗎?”現在也隻有司馬風才關心這個事情了,而其他人已經轉身準備迴倉了,雖然有護衛幫他們收勢行禮,但有些私密的東西還是自己來收勢的比較好。


    “這個到是沒具體問,就知道是個姓苗的。好了,估計就跟葉哥說的一樣,這個姓苗的啊,估計是哪個大勢力擺在外邊的,畢竟官場上這種人多了去了,什麽代言人,白手套之類的,所以說啊,小風,官場那地方千萬別沾,就你這智商去了被玩死都得給人家數錢。”


    “張龍,這話不是我爸前段時間給你說的嗎。”前邊還沒走遠的司徒擎天扭頭說了一句,這次除了司馬風,包括一旁的護衛們都哈哈大笑起來,連幾人的契約夥伴都是樂不可支,巨靈更是笑得使勁的拍著甲板。


    張龍被氣的一張臉紅的和巨靈的屁股一樣,通紅無比,司徒擎天又補了一刀,“怎麽,我說錯了嗎,你可是我爸當著我們幾個師兄弟的麵說的,孔師兄,你當時也在的。”


    “擎天,你看小龍都快被你氣暈過去了,給師兄一個麵子,就放過他吧,打人不打臉,這種事情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說呢,下會私下裏說啊。”孔宣表麵上是為張龍解圍,但還是變相的承認了司徒擎天說的是事實。


    “司徒擎天,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抓著你的小辮子。”張龍總算是緩過勁來,但受傷實在是沒有什麽司徒擎天的把柄和糗事,隻能放句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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