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張你出來了?”


    看見小張全囫圇的出來,打了招唿的老馬還感覺還挺意外,裏邊那位該不是真沒本事吧?


    隨後,老馬就發現對他不理不睬的小張不對勁兒啊!


    “嘿!小張你怎麽了?”


    老馬伸手杵了一下小張的肩膀,沒想到小張雙眼黑黢黢的轉過身表情狠戾的就要張開嘴去咬老馬的手。


    嚇的老馬一個趔趄後退,險些摔個跟頭。


    幸好小張沒有去追趕老馬,不然老馬真要嚇尿了,因為他清楚的瞧見小張嘴裏莫名長出了四顆三公分長的犬牙!


    小張果然沒能幸免啊!心有餘悸的老馬有些氣喘的靠在路燈杆上,看著站的挺直的小張,慶幸自己沒有冒失的進去,否則他也會像小張那樣中了邪。


    而小張似乎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既然老馬不再挑逗他,他就又站在扶生堂門口如同盡忠職守的衛士一般呆立不動了。


    巨墨集團的總裁湯成禮和他的助理見此情景,都眉頭皺了起來:這位頗有些手段的苟堂主顯然不是善茬啊!


    年輕幹練的助理擔憂的給湯成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湯總,我替您去拜會苟堂主吧?如此,能避免您涉險。”


    “小夏,你的心意我明白,可你忘了我剛才怎麽向苟堂主通傳的話嗎?”


    湯成禮提醒助理小夏。


    “湯總,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險些讓我耽誤了您的正事。”


    小夏對湯成禮深表歉意。


    “沒事,你在這等著,我一個人進去就行。”


    湯成禮說完,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晚飯吃喝的差不多了,而且又有人來打擾,就到這吧。”


    苟老頭瞥了眼桌上的空酒瓶,走出餐廳去見見那位禮貌的客人。


    兼帶售賣中藥的診堂內,湯成禮規規矩矩的站在那兒,直到苟老頭出現,他才拱手試探著問道:“您是苟堂主?”


    “嗯,是我”,苟老頭隨意的應了一聲,他沒有因為湯成禮是櫞城大名鼎鼎的人物就諂媚的笑臉相迎,即便是天鯤集團的總裁嵇正揚來了,對他也是很客氣的,更何況是天鯤集團旗下巨墨的總裁湯成禮的身價跟嵇正揚差了十萬八千裏。


    苟老頭坐在檀木診桌後邊擱著厚墊子的檀木太師椅上,給湯成禮指指桌前的高腳凳:“別傻站著杵那兒,你坐啊!”


    “誒誒誒!好的,多謝苟堂主了。”


    湯成禮拘謹的坐下後,開口表明來意:“苟堂主,我這次來冒昧的拜會您,是有求於您,希望您能慷慨出手,幫幫我這個忙。”


    他說完,從衣兜內取出個棗紅色小盒子雙手呈遞給苟堂主:“當然了,我不會白白請您出手幫忙,這是點小意思,請您收下。”


    苟老頭接過小盒子放桌上後,直接了當的說道:“湯總,我不騙你哈,我其實隻會看病不會看其他的。”


    “呃?”


    原本鄭重其事且又放下身段的湯成禮聽到苟老頭這麽漫不經心的說出那話,心裏陡然竄起了被戲耍的侮辱感。


    緊接著,苟老頭話鋒一轉,“但是啊,我這兒今晚正巧來了個小梁大師,他在看事兒的造詣上可謂是爐火純青了。不過呢,你得等會兒,他現在還沒拾掇完餐廳裏的活兒。”


    “嗯?”


    湯成禮暗自慶幸自己的涵養真好,沒有怒發衝冠的當即拍桌子!


    人嘛,就容易被憤怒遮蔽了理智,門外那個中邪的小年輕不就能證明這扶生堂裏有能人嗎?


    可讓他詫異的是,大師還負責幹餐廳裏的雜活?


    唉,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不要再胡亂想其他的,否則出個差錯,就事與願違了。


    等大師出手後,一切就都明朗了。到時再看情況,該賞賞,該罰罰!


    想到這兒,湯成禮臉上浮現出並不太真誠的笑容,他說:“不打緊不打緊,我有時間等大師的。”


    時間在湯成禮心裏一分一秒的煎熬著,他臉上還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淡定模樣。


    幸虧賢惠殷勤的藺媺妍將梁耀攆了出來,湯成禮糾結成個大疙瘩的鬱悶心情才算舒展開來。


    “師兄,我來了。”


    梁耀走進診堂時,湯成禮猜測,莫非這個年輕人就苟堂主所說的小梁大師?


    “湯總,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小梁大師。”


    苟老頭指指梁耀說道。


    湯成禮站起身拱手言不由衷道:“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梁耀禮貌的迴禮道:“湯總,客氣了,客氣了。”


    苟老頭伸手揪住梁耀的衣角扯了下:“小梁,你施法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梁耀毫無默契的疑問道:“用嗎?”


    “苟堂主,你們不用準備了,我已經提前備好了,咱可以出發了嗎?”


    湯成禮現在心急如焚啊!早一分鍾解決,他侄兒就少受一分鍾折磨。


    “小梁,你看看湯總給你準備的這個酬金怎樣?”


    苟老頭故意消磨時間,給姚良出氣。


    梁耀無視湯成禮的焦急,拿起桌上的小盒子起開,隻見盒內的襯墊上擱著一枚泛起柔弱光澤的黑色扳指一樣的物件。


    扳指的材質和色澤看上去很像玉石。


    他雖然閱曆淺薄,瞧不出''扳指''究竟為何物,卻能感受到這物件肯定不是凡品。


    “嗯,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梁耀簡單的鑒賞完畢後,給出個籠統的結果。


    “大師慧眼如炬啊!”


    湯成禮不忘及時的拍個馬屁。


    諦煌大酒店。


    湯成禮給梁耀指出那些獻醜的年輕人當中哪個是他的不肖侄兒。


    梁耀穿上道袍,一手揮舞桃木劍,一手搖晃鈴鐺,邁著四象步煞有介事的遊走起來。


    “天上仙、地下鬼,我為人間清汙穢,祖師有靈來助我,鏟除邪魔救一命,勝造七星浮台宮……”


    接著,梁耀手中的桃木劍指向湯姓青年的眉間一挑,一縷肉眼可見的青煙飄蕩而出。


    他隨即拋起鈴鐺取出一張符紙,用朱砂快速在上邊勾畫符印,繼而將青煙收入其中。


    桃木劍刺中符紙後,符紙無火自燃起來。


    懸浮在空中叮當作響的鈴鐺落到梁耀手裏後,他喝出一聲“滅”!


    符紙燃燒殆盡卻無灰燼。


    湯姓青年突然停止了狂舞,呆滯的眼神驀地恢複了清明。


    隨後,他一句“臥槽”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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