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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不見南瑞風迴來,梟可有種不祥的預感,拽死閻祁,四處尋找。


    “你們聽說了嗎,沼澤地那邊出現了一具無頭男屍!”


    “那模樣可慘了!”


    “真不知誰這麽心狠手辣!”


    ……


    修士們的閑言碎語鑽進了梟可的耳朵,她一把抓住其中的一人,心急如焚地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麽?”


    “無頭男屍啊!”那人迴道。


    “在哪兒?”


    “就在前邊的沼澤地裏,姑娘,我勸你還是別去,沼澤那邊都是腐爛味,臭極了!”那人還沒說完,梟可和閻祁已經消失了。


    “不就一具屍體嗎,這麽著急!”


    那人眼前突然空蕩蕩的,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沼澤地旁,除了幾個圍觀的好事者,其他人就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後淡漠地走開,事不關己,沒必要給自己招惹是非。


    梟可看到地上那無頭男屍的穿著後,覺得特別熟悉,但肯定不是南瑞風的,焦慮的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


    “星羅浮宮!”閻祁傳音給梟可,根據無頭男屍的衣著,身型分析,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梟可還是不放心,走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男屍,發現手和脖子的皮膚上都有皺褶,這不是一個年輕男子,證明此人不是南瑞風。男屍脖子上的割痕很整齊,應該是被人一劍把頭顱割下來的,對手的修為至少也再在大乘境,與他交戰的也不是南瑞風。通過排除法,梟可最後認定了,此人並非南瑞風。


    閻祁一抬手,星羅浮宮的屍體懸浮起來,被他扔進了沼澤地,很快就沉下去了。


    那些圍觀的修士生怕被波及,在這密林中,殺人奪寶都是尋常之事,口口聲聲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看見,連退帶跑地溜了。


    “算了,讓他們走!”梟可攔住了欲要前去抓人的閻祁,“先找啊瑞吧!”


    如果不是出事了,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消失的,梟可很清楚,樹大招風,南家崛起的太快,這樣的環境是最適合殺人放火的了。


    神獸直接在梟可的腦海中被過濾掉,她放出所有的靈獸,化作人形,滿山遍野的就隻為找尋南瑞風。


    ……


    “閻九,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吧!”梟可他們來到夜羽寂所在的那片峭壁上,因為霧氣彌漫,隱約能見到一間木屋,炊煙嫋嫋,竟然還有人居住。


    如果在這裏都找不到南瑞風,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還有那麽多人需要他,等著他迴家。


    “夫人,你要相信,南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閻祁安慰道。


    “借你吉言吧!”


    梟可自己給自己勇氣,朝著那小木屋邁出了步子。


    越靠近小木屋,越感覺陰氣森森,簡米那塊藏在濃霧裏的墓碑越發清晰起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梟可心裏疑惑,難道她是眼花了??


    簡米一直跟在夜羽寂身邊,怎麽可能會死在這裏?而且這墓碑上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這也草率了吧!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閻祁的注意力一直在木屋四周,就算有什麽陰謀,他也能第一時間應對。


    木屋的門沒關,輕輕一推就開了。


    擺設很簡單,一張床榻,一張木桌,一壺茶具,僅此而已。


    木屋還彌留著一股新木氣息,這是臨時建造的屋子,屋裏被清理過,幹淨整潔,可什麽線索都沒留下。


    沒有南瑞風!


    梟可的心裏說不出的壓抑。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閻祁伸手摸了摸木桌上的茶壺,“好雅致的茶具。”


    這茶具看似普通,卻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梟可想到外邊的那墓碑:“你的意思是茶具有可能是大哥的?”


    閻祁迴答:“這套茶具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還在這裏??”


    “冰的!”


    閻祁望著茶杯說道,“至少離開快半日了。”


    梟可坐在了夜羽寂之前坐的椅子上,明明說好了不再與他有任何的牽扯,命運還是讓他們再次有了交集。


    “等嗎?”閻祁問道。


    “不!”梟可還是很理智的,“既然已下了決心,就別拖泥帶水,隻要知道他無恙就行!”


    離開了這片區域,梟可召迴了所有的人形靈獸,他們雖然沒打聽到南瑞風活著的消息,但也沒任何人、獸有他遇難的消息,就像閻祁所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不在麒麟山了。


    心裏存著這樣一份念想,梟可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這片山脈,百裏家還在等著她的解藥,她隻能先把解藥送過去。


    神獸之事是怎麽平息的,還是她得知自己的尋寶獸就是那隻神獸時才得知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半月後,南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呂銀兒!


    她還是那樣貌美,可惜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能讓人產生惡心的憤怒。


    她坐在南家當家主母的位置上,兩手隨意搭在兩旁的護椅上,傲視著南家眾人,目光再次落在了南卉心的身上:


    “卉心妹妹,梟可到底什麽時候才會迴來?”


    “快了!”南卉心沒想到呂銀兒竟然也學會了毒術,還用哥哥的性命威脅他們,逼著大夥吃了毒藥,他們怎會坐以待斃。


    “你能不能換兩個字,或者多加幾個字也成啊?”呂銀兒都快被這兩個字磨得沒有耐心了。


    “我娘身體不好,你先為她解毒!”南卉心看著一旁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母親,心疼。


    “這次的迴答的確添了不少字,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呂小姐,你到底想要怎樣?”南卉心控製住自己憤怒的心,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呂銀兒對南卉心的稱唿不是很滿意,搖了搖頭,笑道:“灰心妹妹,我可是把你當妹妹呢,你還記得嗎,十歲那年,我們一起…………”


    “你能不能別總提以前,當初你拋棄我哥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以前!”南卉心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隻是有勸肋在別人手裏,底氣不足。


    “所以我現在很後悔,我想要彌補,你們幫幫我好不好?”


    不可能!南卉心在心底否決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不敢把話說死!


    “我來幫你!”梟可人未至,聲先到。


    聲音所到之處,南家人頓時有了主心骨,個個喜逐顏開。


    梟可從門口踏進來的一瞬間,南卉心跑過去,拉著她的手,喜極而泣,“木姐姐,你可算是來了!”


    “傻丫頭,哭啥呀!”


    梟可拍了拍南卉心的手,安慰道,你們先退出去,我與趙夫人聊聊!”


    梟可說的是趙夫人,沒指明是趙家的大夫人,還是趙家的二夫人,又或者是趙家的老夫人,一個很尷尬的稱唿,呂銀兒頓時黑下了臉。


    “我還是還叫你梟可,還是該叫你木可啊?”


    “嘴長在你自己身上,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梟可看著眾人陸續退出大廳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你不是要找我嗎,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說了。”


    呂銀兒笑道:“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厲害,可那又怎樣,南瑞風在我手上。”


    這可是她的王牌,她可以傲視一切。


    “你的條件是什麽?”


    “你可真淡定!”呂銀兒拿出一紙婚書,推送到梟可麵前,“在上麵摁個手印就行!”


    “不會是賣身契吧?”梟可說笑著打開那一張紙,困惑地看著路呂銀兒,“你莫不是拿錯了?我可是女子,你現在還不忌口了是吧?男女通吃!!”


    “看下麵!”呂銀兒提醒道。


    梟可順著呂銀兒的指示往下看,這才拍了拍胸脯,放下心來。她以為呂銀兒要和她成親呢。


    “趙夫人,你這內容它不對啊!”


    “怎麽不對啊了?”呂銀兒蹙眉問道,“這是我與南大哥的婚書,沒錯啊!”


    “你們倆的婚書?誰同意的?你把他給我找來!”梟可笑道,“南家現在還是我說了算,這婚書隻要我不承認就沒用。”


    “我這不正在找嗎,隻要你在這上麵按了手印,南大哥一定會同意的。”


    “我為何要摁手印?就憑你給他們下的毒?還是說你有別的底牌?”梟可把婚書揉成一團,捏成了齏粉,毀了。


    “你別跟我說啊瑞在你手裏,也別把他當成交易的籌碼。他是個人,不是東西,你這麽做,是侮辱作踐自己,也是在侮辱阿瑞。”


    “我不管!”呂銀兒又拿出一張一模一樣的婚書來,“早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手,我可是有備而來的。”


    “可我不同意,因為我知道阿瑞他寧死也不會娶你!!”


    梟可掌心一番,一把匕首出現,“其實我可以幫你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為民除害,徹底的了結了你,免得你又去禍害別人。”


    “除非你不想讓南瑞風活著!”呂銀兒慌了,她哪裏是梟可的對手,要真是動起手來,自己必死無疑。


    “讓他跟你成親,他更生不如死!”梟可說完,握著匕首就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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