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被侄女的童言無忌逗笑了。


    他輕輕刮了刮謝妍的小鼻子,笑道:“妍妍,你的想法真是太有趣了!不過,記憶移植這種事情,目前還隻是科幻小說裏的情節哦。我們還是要相信科學,腳踏實地地學習和生活。”


    謝妍眨巴著大眼睛點點頭,她緊緊抱住舅舅的手臂,撒嬌地說:“舅舅,那你以後要多給我講些科學知識,讓我知道更多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當然好!”林輝寵溺地摸了摸謝妍的頭,心中充滿了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小侄女的喜愛。


    午飯過後,薑翠芬帶著小外孫女去逛街,給謝妍買了兩身衣服和鞋子才滿意的迴家屬院。


    隨著夜幕的悄然降臨,謝建華父女倆準備告別嶽父嶽母,返迴自己的小家。


    薑翠芬和林軍早已在廚房裏忙碌開來,他們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將一些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打包好,準備讓父女倆帶迴去。


    林軍手裏提著幾個裝滿自家種的蔬菜水果和塞滿雞蛋鴨蛋的袋子,薑翠芬則捧著一大盒精心製作的點心,那是她特意為女兒和外孫女準備的,每一口都是滿滿的愛意。


    “建華,妍妍,你們把這些都帶上,都是自己家裏種的,新鮮著呢!”林軍邊說邊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女婿,眼神中充滿了對兒孫的關愛與不舍。


    薑翠芬也跟著附和道:“還有這些點心,綠萍和妍妍都喜歡吃,你帶迴去給她當零食,別餓著了。”


    謝建華看著父母準備的這些東西,心裏暖洋洋的,他推搡著不肯接受,笑道:“爸媽,我們不要,你們留著自己吃。”


    “建華,你這孩子,怎麽跟爸媽還客氣上了。”


    林軍故作嗔怪地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持,“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在外麵工作忙,能吃上家裏種的菜,心裏也舒坦些。再說了,妍妍正在長身體,得多吃點好的。”


    薑翠芬也溫柔地勸說著:“是啊,建華,你就別推辭了。這些點心我特意做了你們愛吃的口味,她知道後肯定高興。你們就安心收下,等下次迴來,媽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謝妍也依偎在外婆身邊,小手緊緊抱著那盒點心,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抬頭望向外公外婆,甜甜地說:“外公外婆,我會想你們的,下次再來玩哦!”


    林軍和薑翠芬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們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好,好,你們路上小心,有空常迴來看看。”林軍的聲音有些哽咽,但他努力克製著情緒,不讓離別變得太過傷感。


    在夜幕的掩護下,謝建華父女倆帶著滿滿的愛與祝福,踏上了歸途。


    謝妍想不明白,就這麽溫柔善良的老人,為什麽會有林綠萍這樣的女兒。


    林綠萍時常會說外婆偏心舅舅,可她目之所及的是,外公外婆對女兒的偏心。


    即便林綠萍嫁出去了,隻要有空去看她,薑翠芬就是一個雞蛋都要帶給她。


    哪怕後來外公去世,外婆和舅舅、舅母住在一起,沒有經濟來源的外婆閑不下來,天天出去撿垃圾賣的錢,一分一厘都拿給了林綠萍。


    曾經謝妍不懂,覺得舅母是個壞女人。


    可有一天,她也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她忽然明白舅母的苦楚。


    沒有女人能夠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婆婆無條件的貼補大姑姐。


    沒有女人能夠接受大姑姐出去到處說自己的壞話。


    更沒有女人能接受大姑姐家有事沒事一個電話讓自己的丈夫去處理大姑姐家的家庭糾紛。


    換個立場思考,謝妍的舅母一生何嚐沒有遭受丈夫一家的霸淩呢?


    舅母討厭謝妍一家,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同樣的,謝建華心裏也在暗暗歎息,嶽父嶽母為人處世是真好,對他這個女婿也是好得沒有任何話語可以詆毀,隻是林綠萍是真的不懂事。


    三十多歲的女人了,不好好帶女兒,不管女兒的學習,也不珍惜自己的工作,總是喜歡作妖,喜歡賭博打牌,喜歡和閨蜜攀比。


    他不是沒有嚐試過和林綠萍溝通,但是林綠萍這個人,很難溝通。


    嚐試過幾次溝通被林綠萍說他腦子有問題之後,謝建華很少再和林綠萍溝通。


    畢竟,話不投機半句多。


    在他們那個年代,沒有三觀不合這個詞語。


    離婚是會被人恥笑的,許多婚姻的真實情況就是名存實亡的湊合過。


    為了女兒謝妍,謝建華努力維持著一個家庭表麵上的溫馨與和諧。


    謝妍繼承了父親謝建華的聰慧機敏,父女兩人都是有遠見,觀察入微的人。


    兩個人都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對林綠萍的思考以及對未來的規劃。


    整個家庭,就隻有林綠萍無憂無慮,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但林綠萍就很簡單,她對自己的人生沒有規劃,得過且過無憂無憂慮。


    所以,謝妍和謝建華完全沒有想到林綠萍現在在幹嘛。


    在一間略顯破舊的屋內,昏黃的白熾燈光搖曳著,投射出斑駁的光影,給這狹窄的空間披上了一層朦朧而神秘的色彩。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和一股難以名狀的緊張氣息,偶爾夾雜著幾聲低沉的咳嗽,打破了夜的寂靜。


    一張舊木桌占據了房間的中心位置,桌麵上鋪著一塊已經磨損得看不清原色的桌布,上麵散落著幾副撲克牌、幾遝零散的鈔票和一些零星的硬幣,它們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微弱卻誘人的光芒。


    圍坐在桌旁的是一群形態各異的人,他們的臉上或帶著狡黠的微笑,或緊鎖眉頭,眼神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與對未知的忐忑。


    有的穿著邋遢的工裝,似乎剛從工廠下班;有的則打扮得相對光鮮,但眼神中的疲憊卻難以掩飾。


    他們之中,既有年過半百的老者,也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此刻,年齡、身份、背景在這裏都不再重要,隻有手中的牌和桌上的籌碼決定了他們此刻的身份——賭徒。


    隨著一輪輪下注、發牌、比牌,屋內的氣氛時而緊張得令人窒息,時而因某個意外的勝利而爆發出短暫的歡唿或歎息。


    有人因連敗而麵如土色,手指微微顫抖;也有人因連勝而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得意之色。


    但無論輸贏,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這場遊戲的沉迷與無法自拔。


    昏黃的燈光下,時間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而屋內的賭博卻似乎永無止境,人們在這片昏暗中尋找著刺激、快感,甚至是逃避現實的片刻寧靜。


    在這看似簡單的遊戲中,隱藏著多少家庭的破碎、多少人生的沉浮,卻無人知曉,也無人願意去麵對。


    林綠萍被張娜拉著來到這裏,第一次見到這麽新奇的玩意,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了幾分,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


    林綠萍原本也隻是和同事或者家屬院的長輩們一起打打麻將,生活簡單而規律,從未涉足過這樣充滿刺激與未知的場合。


    但此刻,她被張娜的熱情所感染,被桌上那些變幻莫測的牌麵和起伏不定的籌碼深深吸引。


    她緊挨著張娜坐下,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心跳加速,如若自己也是這場遊戲的一部分。


    隨著押注的進行,林綠萍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此時此刻她是一個被賭博的魅力所迷惑的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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