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幹!


    他媳婦兒還準備了肉幹?


    他以前也是從兵營裏層層挑選出來,最後才做上了禁軍統領的高職。肉幹這種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


    可肉幹常被作為打仗的幹糧之用,嫌少會窮人家用這個做幹糧,今早接過幹糧的時候周應淮以為隻有幾張素餅,沒想到竟然還有肉幹。


    他拿起咬了一口,雖然被風幹,但依舊保留著肉質的鮮嫩,一點兒也不柴口。


    可再往下嚐,周應淮卻緊鎖了眉心。


    這是牛肉。


    家裏根本沒買過牛肉,也沒見過傅卿製作任何肉幹。


    他將上麵抱著的布全部打開,看著極多的數量,緊皺的眉心直接擰成了疙瘩。


    這些都是他上哪兒拿來的?


    少禹見他入口,自己也放心的咬了一口。


    嚐到味道的同時,少禹驚喜不已。


    自打他懂事以來吃的都是他爹打獵迴來的鮮肉,後頭傅卿就進了門,他就隻有在周應淮在家的時候才能吃到兩塊肉。


    再然後,他跟玉丫頭就饑寒交迫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再後來,後年轉了性子,他家日子也好過起來,但他也從未見過這種好東西。


    “爹,這個……”


    少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應淮用半張素餅堵了嘴巴。


    “吃你自己的。”


    少禹明白周應淮不想聲張,便偷偷拿出兩塊肉幹來,分給周應淮一個,自己吃一個,最後才小心的把布包起來,用那些蔥油餅壓在最下麵。


    “這天可真冷啊,也不知道咱們的炭究竟能不能賣出去。”


    “放心吧,這麽冷的天木炭肯定會賣得出去的。”


    他們都是直接穿了兩三件衣服,裹得厚厚的,唯獨隻有周家父子倆穿著輕便,卻一點不見冷。


    李貴湊過來,摸了摸少禹身上的衣服。


    “這就是傅妹子給你們做到的衣服嗎?看起來好暖和。”


    少禹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好幾日了,雖然一直小心的護著,但已經算不上幹淨了,別人摸就摸了吧。


    但是周應淮,看見李貴摸了少禹的衣裳,自己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到別處,不想別人碰自己的新衣裳。


    他都不舍得摸,萬一被別人摸壞了怎麽辦?


    “前頭我媳婦兒跟我說,傅妹子整日在院子裏縫補衣服,天黑了還得點著燈做,好幾次都跟我媳婦兒抱怨說眼痛。好在衣服做的漂亮,還暖和,真是沒白費她的一番功夫。”


    李貴才說完,立馬有人接話:“對對對,我每次經過周家都看見她在院子裏做針線活。”


    李貴笑著拍了拍一臉愣怔的少禹的肩膀,“你小心,找了個好娘親呢。”


    說罷,李貴才站起來,朝著站在遠處的周應淮喊:“應淮兄弟,你也得多疼疼媳婦兒,沒事兒帶她多出去轉轉,別把眼睛給熬壞了。”


    周應淮低頭看著身上的新衣服,緊緊抿起了唇線。


    “嗯。”


    他迴頭看著少禹,突然皺起眉來。


    他帶這小子出門幹什麽?


    早知道就該帶著媳婦兒出來了。


    兩河村。


    傅卿帶著玉丫頭去鎮上逛了一圈迴來,除了一支竹蜻蜓外,她什麽都沒買。


    玉丫頭很喜歡準備這個,在路上就玩了半天,才迴村裏就急著要去找雲姐姐。


    叮囑她慢些跑,早點迴家後,傅卿才開了大門鎖,進了家。


    她前腳剛進去,水井那邊又吵起來。


    傅卿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隔著距離才看清楚是錢家二房的許氏跟陳塘山媳婦兒吵起來了。


    村裏好久沒熱鬧看了,最近熱鬧一茬又一茬,各家都在看著熱鬧,還有甚者直接搬了凳子,坐在家門口磕著瓜子看熱鬧的。


    起因不過是許氏轉身準備拿水桶,陳塘山媳婦兒沒瞧見,直接走到她前麵去了。許氏覺得陳塘山媳婦兒插了自家到的隊,故而爭吵起來。


    陳塘山媳婦兒才剛在孫氏那裏受了氣,這會兒又被許氏辱罵,連日來的隱忍終於爆發出來。


    兩個人爭論的不可開交,鄉親們也來摻和,最後還是老劉頭出麵解決了兩家矛盾。


    許氏氣哼哼的拎著空桶走了,隔了一會兒,就見錢文廣罵罵咧咧的拎著水桶迴來了。


    沒熱鬧看,大家都散了。


    樂安正困得揉眼睛,鬧著要睡覺,傅卿剛準備帶她進去哄睡,卻聽見遠處傳來哭聲。


    自家的孩子嗷一嗓子,當娘的就能聽出來。


    認出是玉丫頭的哭聲後,傅卿抱著樂安又跑了出來。


    玉丫頭用手捂著臉跑迴來,到了門前看見傅卿站在那裏,小丫頭哭的更是大聲。


    她出門前才梳好的羊角辮散了一邊,一看就是被人揪扯的。


    見她捂著臉,傅卿一把將那隻小手拉下來,看清玉丫頭眼角下被劃傷的一條破皮的紅痕,傅卿勃然大怒。


    小磕小碰不可避免,但玉丫頭臉上的傷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誰幹的?”


    “錢家那個小哥哥。”


    傅卿冷下臉。


    果然是那個小兔崽子。


    村裏的孩子現在都玩到一處了,根本不會有人這麽做。


    會這麽幹的,敢得罪周家的,除了錢家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還有誰?


    “你的竹蜻蜓呢?”


    見娘親真的生氣了,玉丫頭都有些不敢哭了。


    她憋著淚,神情委屈又害怕。


    “被他搶走了。”


    傅卿臉沉下來,拉著玉丫頭就往錢家走。


    錢詢半點傷了人的心虛都沒有,就在門前玩著搶來的竹蜻蜓。


    傅卿快步走過來,一把搶了他手裏的竹蜻蜓,遞給玉丫頭。


    “你搶我女兒玩具?”


    錢詢看見是她,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搭理她。


    傅卿憋著氣,看他是個孩子不打算跟他計較,正要去找他家大人時,錢詢卻突然跑到玉丫頭跟前,又一把將竹蜻蜓搶了迴來,扔在地上,高高抬起腳才,踩了個稀巴爛。


    玉丫頭哇哇大哭,蹲在地上撿著破爛的竹蜻蜓。


    錢詢做了個鬼臉,“小叫花子,我讓你玩。”


    傅卿鬼火躥起來,一把揪起錢詢的頭發。


    錢詢尖叫大哭的那一瞬間,他的爹娘從家裏跑了出來,見傅卿揪著自己兒子的頭發,尖叫著就要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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