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光說罷緩步行至廳中廳搭台處,眾人見他紮起長衫下擺,已然知道他打算出手。


    靚仔恪和洪葉兩人在陳伯光動身的那刻就離座起身隨侍兩側,餘下跟隨陳伯光學武卻未被收入門的紅衣學生見狀也紛紛起身。


    “坐下,免得別人說我們仗勢欺人……”陳伯光朝身後一眾未入門的學生擺手,隻帶位入室弟直麵不請自來的惡客。


    陳伯光微笑抱拳一禮,道:“夏侯小友且先入坐飲酒吃席,至於切磋之事,能否給陳某一個薄命,改日陳某另約時間,邀兩位閉門切磋,如何?”


    “我不是來道喜的,不需改天,譚師傅莫非是浪得虛名。”夏侯武語氣生硬,讓事情沒有迴旋餘地。


    譚敬堯身為被挑戰的事主,在第次挑戰時,給了主陳伯光麵子,暫時按捺住。可對麵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就算是脾氣再好之人,也無法安坐席間。


    他抱拳朝陳伯光告了聲“得罪”,起身手指表演擂台,向夏侯武道了聲“請”,仍然一臉肅穆的朝高台走去。


    “且慢!”陳伯光攔住譚敬堯去路,說:“譚師傅,此事交由陳某處理便可。”


    陳伯光再次將譚敬堯勸迴座位,用一種靚仔恪從未見過的森然語氣道:“看來夏侯小友今日是一定要在老夫壽宴上動手,我要是不同意,你又如何?”


    “你不同意,那我就和你打,反正你也榜上有名,遲點早點的問題。”夏侯武乖戾揮拳,樣子桀驁不馴。


    “好!!好,好!”陳伯光一字一頓:“既然如此,陳某當領教夏侯師傅的高超。”說罷,陳伯光朝抱了一記右掌左拳的抱拳禮。


    夏侯武見陳伯光抱拳兇拜,當即臉色微變,他表情微變化被陳伯光收入眼底。


    “哼!原來知道禮儀,卻故意如此。”陳伯光一聲冷哼。


    現場隻有寥寥幾人知道發生何事,問題出在陳伯光剛才的抱拳禮。


    抱拳禮分吉拜與兇拜,吉拜左掌右拳、掌上拳下,意為祝福吉祥之意;兇拜反之,右掌左拳,意為不吉拜喪之用。


    夏侯武一開始進門,就用了右掌左拳的姿勢,陳伯光當時還想著對方不懂規矩,因此最初想大事化小息事寧人。


    可隨著夏侯武挑釁加劇,言詞犀利,陳伯光推翻先前的猜策,於是有抱拳禮兇拜試探夏侯武,見其皺眉才斷定先前是夏侯武進門時是故意為之。


    陳伯光怒了,夏侯武帶兇拜上門,結合其所作所言,陳伯光已經感受夏侯武的拳拳惡意。


    身為宴會舉辦人,同時身兼國術總會副會長,麵對夏侯武蓄意挑釁,陳伯光斷無退縮之理,正當他準備走上高台,卻見靚仔恪已然跨步跳上高台。


    見此,陳伯光不由止步,卻見靚仔恪向四方抱禮,道:“古語有雲,師父有其事,弟子代其勞。就讓弟子先稱量稱量此僚份量,看他有什麽資格在此大放厥詞!”


    靚仔恪的聲音傳入眾人耳,等到陳伯光反應過來,隻見靚仔恪已然站在擂台中間與夏侯相隔一米左右距離成對峙勢。


    這突然的變故,令眾人應接不暇議論紛紛,誰都沒想到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現在竟然登台比武。


    梁丘恪其名字和人於港島武術界而言今天才正式和曉,其性情如何眾人都不知曉,可他主動替師陳伯光上台比式,已獲得現場眾多武術家的肯定。


    “好險,老陳差點晚節不保!”台下一個老武師不由感慨的說道。


    老武師的弟子不解的向了句:“為什麽?”


    “他五十歲的人,和一個三十歲的人打,無論輸贏,都會臉上無光。他功成名就,贏了是應該,輸了一世英名付之東流。”老武師陰沉著臉看著夏侯武說道。


    老武師所說的話,在某種某種意義代表了代表了港島武術界的一種共識,一種對惡意踢館人的一種態度。想出位幹嘛要踢館,好好協商借老捧新就行,何必弄得大家灰土臉。


    高頭上,夏侯武打量著靚仔恪,見他右手虎口和食指起了肉繭,立馬想到和同他學習擒拿術的警察非常相似。夏侯武從進門後一直沒變化的臉終於有了改變:“你是警察!這是武術界的事,你摻和進來幹嘛?”


    靚仔恪咧嘴一笑,朝台下招了招手,兩名身穿紅色對襟長衫的靚仔被洪葉推上台,靚仔恪將配槍子彈全部退出,做到槍彈分離,讓兩人分開保管佩槍和子彈,隨後將警察委任狀由陳伯光。


    “我現在不是警察,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兩。”梁丘恪擺出龍行拳起手式。


    陳伯光接過委任證,見到靚仔恪擺出的龍行拳起手式——青龍出海,陳伯光似是想到什麽,突然漲紅著臉,抱拳向大廳四周眾人搖相行禮:


    “感謝諸位來賓來賞光前來見證陳某收徒,恰逢武術界同道來訪比式切磋,小徒梁丘恪業已得我八分真傳,現在代我與來訪同道夏侯武來一場擂台比武,以祝諸為來賓酒興。”


    陳伯光是港島國術總會副會長,一旦下場比武,就是代表港島武術界,關係重大。此刻見到是他弟子代其下場,港島武術界的耆老們總算鬆了一口氣。


    弟子代師比武,贏了最好,輸了也有迴旋空間,順便探探夏侯武武功底細,好為接下來作出應對之策。


    擂台上,夏侯武見到梁丘恪的佩槍是一把格洛克17,麵色立刻變得嚴肅,倒不是擔心打不過對方,而是在想怎樣打敗對方而又不得罪對方。


    夏侯武做為警隊特聘教官,到現在還沒有有轉正成為正式警員,原因是找不到為他寫推薦信的督察級警官。


    格洛克17作為港警刑事部門阿頭標配,夏侯武是知道這一點,這樣的人是為他寫推薦報告的最佳人選。因此,他才會想怎樣打贏對方,而又不得罪對方。


    在這種心態下,夏侯武和梁丘恪的比武開始,靚仔恪一招青龍出海由掌化爪朝對方中線搶攻。


    夏侯武拳掌爪腿法樣樣精通,麵對襲來的利爪,他收掌成拳,直直朝對方利爪砸去。


    這一拳勢大力沉,若是砸中靚仔恪手指,手指怕是骨斷筋連,比武立刻比靚仔恪敗北結束。


    靚仔恪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隻見他化爪為拳,和夏侯武的拳頭來了一記硬碰硬,結果是雙方各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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