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七彩?”


    現場除了裴昭明,無不是驚唿出聲。


    要知道隨著修行術法的不同和高低,在金丹破境元嬰脫胎而出之際,會有華光籠罩。


    單色光輝是基礎,色彩越多,潛力和實力也是愈發拔高,其中九彩華光便是元嬰的極致。


    在眾人的驚唿聲中,隻有裴昭明一臉的不以為然。


    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家夥,不就一個七彩華光而已,又不是葫蘆娃,大驚小怪!


    改天要是把自家那位八彩華光的師弟兼大侄子拉出去炫一波,非得把這些人的下巴都給驚掉。


    轉頭裴昭明又想到自己的元嬰神胎華光是多少來著?依稀記得應該也是不下於八道才是。


    此刻眾人驚唿過後,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人牙張。


    “看什麽看,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區區四彩也能不弱於人。”人牙張被逼急了也是出聲大放豪言。


    然而眾人見狀隻當是在大放厥詞,畢竟一個四彩華光的元嬰境如何打得過七彩元嬰。


    更何況人牙張也隻是堪堪修出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連陰陽相合的門檻都沒摸著。


    就在這時,張雪突然站了起來,拱手道:“父親,要不這次文武之爭就由我替兄長上場吧!”


    隻是張雪的一番話卻是驚得張文衍立馬出言反駁:“總會有辦法的,這種事還輪不到你去冒險。”


    說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牙張,暗自唾了一聲:廢物!


    隨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話聲有點重,連忙壓低聲線道:“小雪就不必趟這場渾水了,再說這一時半會哪裏去找個如意郎君把你嫁了!”


    張雪見狀隻好作罷,隻不過借著眼角的餘光,忍不住偷偷瞄了裴昭明幾眼。


    這偷摸摸的動作卻被百裏飄絮盡收眼底,隻是嘴角微微一笑,並沒有捅破。


    ……


    等到此間散場已是午後,用餐過後,人牙張一把拽起裴昭明逃似的離開這個尷尬之地。


    左拐右拐,經過幾道狹長的小道,便已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還不等裴昭明坐下歇息消消食,便看到人牙張苦著張臉哀求般看向自己。


    “有事說事,別跟我整這死出!”不僅口中無情,裴昭明更是一臉嫌棄地往後撤開幾個身位。


    然而人牙張卻是未曾在意,仍舊湊到跟前哀聲:“裴哥!裴爺,為今之計隻有你能救我了!”


    “嗯?”裴昭明一臉疑惑的看著人牙張,隻是轉瞬之間便是恍然大悟道:“你該不會讓我替你上場吧!”


    此話一出,人牙張頓時眉開眼笑道:“你看,我就懷疑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懂我的還得是你老裴!”


    豈料裴昭明卻是一臉狐疑道:“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就不信你們那個所謂的文武之爭對此會如此兒戲?”


    說著戳了戳人牙張的肩膀道:“這要是跟窯姐的褲襠一樣,誰都能鑽,這文武之爭不就成了笑話?”


    緊接著又補上一句:“再者說,你玩這手,你家老爺子也知道?”


    然而裴昭明顯然是忘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古話,裴昭明話音剛落,人牙張卻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甚至不用多做解釋,裴昭明也知道這父子二人顯然事先通過氣的。


    人牙張聞言頓時拉著一張苦瓜臉道:“話雖這麽說,但是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好吧,既然如此,總得是先提出個法子,我再看能不能實現!”


    說到底裴昭明對待朋友還是心軟,尤其是這種涉及到要緊之事的關鍵時候,先前於鐵門拯救鐵鑄,如今在長安對人牙張施以援手是一個道理。


    而人牙張聽到裴昭明允下此事之後麵色從陰鬱瞬間化出一道燦爛的笑容,變臉之快始料未及。


    主要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此次文武之爭對他來說基本是個無解的命題。


    其一是實力的差距,其二便是身份的限製。


    武略張氏將文韜張氏研究透徹,估計就是打算挑著自己這顆“軟柿子”捏。


    人牙張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後小聲道:“文武之爭在開始前自然會有辨明正身的方法。”


    他停頓下,再次看向左右後繼續說道:“方法有二,第一道便是“照妄鏡”,那是張家傳承已久的法寶,能辨世間一切真偽。”


    說完他看著裴昭明沉聲道:“這個我對你的千幻奧妙訣十分有信心,難就難在下一關。”


    “下一關?”


    人牙張麵露憂色道:“如果說照妄鏡還有方法可以糊弄過去,那麽第二關的“滌氣池”幾乎無解。”


    隻見人牙張目露緬懷之色道:“滌清池乃是通過張家曆代先祖加持,即便文武分家之後,也會由兩家每年派人過去維護的一處陣法之地。


    而滌清池唯一的作用便是能洗滌因戰鬥、破鏡等原因造成竅穴之中淤積的淤血淤氣。”


    聞言裴昭明則是不解道:“那這是好事,怎麽會……”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人牙張卻是直接出言打斷道:“好事是好事,但是竅穴被洗滌之後,便會爆發出濃厚的血脈之力。


    而這爆發出來的血脈之力,便是開啟大照山的“鑰匙”!”


    此話一出,裴昭明不由想到先前在瑤池海域碰到的師無雙,她也是身懷“秘鑰”,隻是人家那會的遭遇比人牙張可是差多了。


    想到這裏,裴昭明不由想起一個不成熟的建議,隨即他一臉壞笑地看著人牙張。


    “牙子,要不我抽你點心頭血,那怎麽說也能糊弄的過去!”


    然而人牙張卻是一臉激動道:“你這是要玩死我,別說幾點心頭血,你隻有把我抽幹才有用!如此波折我還不如自己上!”


    說著皺著眉頭道:“這玩意看的是我們血脈中的返祖血氣,並不是血量的多少,我們張家的返祖血氣都是出生之際便已測好送入祖祠的!”


    “沒有說什麽後麵血氣突變的可能?”裴昭明忍不住問出聲。


    人牙張聞言隻是苦笑道:“想什麽,那玩意又不能助長修為,隻是一個身份象征,也不像功法修煉那般,豈能增長!”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昭明自然也就沒招,他自詡實力強勁,可沒說還能麵麵俱到。


    一時間,原本就很靜謐的庭院,瞬間沒了二人嘈雜的聲音,有也隻有蟲鳴而已。


    然而就在微風拂過之際,裴昭明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他抬起頭,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人牙張問道:“那你們文韜一脈中返祖血氣最為厚重的是哪位??”


    人牙張聞言一臉狐疑地看著裴昭明,雖然不明白但是依舊死命搜索腦海中的記憶。


    片刻之後他才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按理來說,返祖血氣的量也是不固定的,有多有少!但是那些天賦異稟之輩的血氣定然驚人。”


    “天賦異稟之輩?”


    人牙張重重的點了下頭,露出一抹追思之色道:“這我也是從老爺子口中得知此事,為此我還特意去翻了族中登記血氣的“血氣譜”驗證一番!”


    “然後?”裴昭明繼續問道


    “然後確實如我聽到那般,那些天賦異稟之輩的返祖血氣從一出生就高的驚人……”


    隻是裴昭明看他仍有滔滔不絕之勢,忍不住重重地捶了他一拳道:“你特麽屁話那麽多,我是問什麽叫天賦異稟?”


    聞言,人牙張悻悻然道:“哦哦哦,我以為你知道!”


    裴昭明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麽知道我理解的天賦異稟與你說的天賦異稟是一個路數!”


    說完還不忘朝人牙張的下身瞄了一下,其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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