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一直坐在床邊也是於事無補,該問的也問了,隻是希望二虎能趕緊恢複。


    恢複了也好趕緊離開這裏。


    時間長了對他們沒一點好處。


    正飛思續,忽然聽到二傻在堂屋與人商議去王城請大巫的事情,便連忙起身,向二虎娘點了下頭後,出了二虎的房間。


    “誰在城裏能找到說得上話的人,就請給二傻幫幫忙!”


    為了請動眾人,二傻說著就此單膝跪地。


    麵子與兒子的性命相比,麵子算個屁,現在是他二傻有求於人,來楚國境地他還是個外鄉人,舉目無親,別看大夥兒平時都是捧著他,但是,二傻自認自己從來什麽都不是。


    “哎喲!二爺!您這是幹啥子嗎!”


    “是啊,二爺,快起來!”


    “容我們想想,看找誰合適。”


    好幾個都一齊過來攙扶起二傻。


    二傻也不好堅持,也就起了身,他也怕太過難為眾人了。


    “二爺,我有個親戚是小酒樓掌櫃的,不算近,不過他道是為人熱情的很,好鬆求求人家,多使些銀子也不知行不行。”


    二傻看向眾人。


    眾人低頭不語。


    “我看不行,一來人家大巫不缺銀子,二來小酒樓掌櫃隻是識幾個人,實際麵子並不大,除非大把給官職特別大的人使上銀子,那才能有希望成。”


    好半天,才有人琢磨好給了點兒建議。


    “二爺,我有個外親是小司徒家裏的使喚婆子,不知行不行,逢年過節我們都是走動的,叫他去求小司徒大人去請,大夥兒看行嗎?”


    這個道有點權勢,二傻拿不準,又看向眾人。


    徐甲正好出來,也開始關注起來。


    大夥兒還是意意呲呲,大概官還是小了,又或是使喚婆子隔得太高了。


    “我說實話吧…”


    忽然有人站出來。


    所有人都向他瞅去,細聽。


    “好多年前了,我家青娃突然得了場大病,渾身起紅點子,身上燙的不行,眼看就不行了,便去請我家表哥,他是偏將軍府門客,我想一個偏將軍府的近人,而且也挺紅的,應該行了吧………”


    “可誰想,一去才知道,大巫根本就不是難請!”


    “嗯?”眾人疑惑。


    “而是人家根本就沒空!”


    “人家每日裏求治的踏破門檻,一排就是十幾天的序,哪個不急?”


    “若是現去排隊,十幾天下來,咱家的青娃早就完了。”


    “那後來呢?”有人問。


    “後來,後來就請一般藥師開點清火的藥,硬在水中泡過來的。”


    “哦…………………………………”


    這分明就是靠命嗎。


    看這情況,徐甲都有要用(道德真經)去換請的衝動。


    “師尊,不如您去試試看怎麽樣?”還真有人問。


    這一下可真難住徐甲了,不過真要無人可去,那他道是可以去試上一試。


    “二爺,師尊,還是我去吧!”


    突然肖建拱手站了出來,大包大攬的樣子,又似是為了給徐甲解圍。


    “你………行嗎?”


    大夥兒根本不了解他,所以才有人這般問。


    肖建看也沒看說話人,許是也不會在意。


    “你有幾層把握?”徐甲期待著問。


    “八層!”


    肖建比出八的手指。


    二傻與徐甲互視,眼中也都有了初步的決定。


    眾人卻略有不屑,但還是要聽一聽這八層是怎麽來的。


    肖建當然也看得出來大夥兒眼底的意思,不過他是衝著徐甲的麵子來的。


    “肖謀的師尊乃是司空府門客…”


    一語驚動眾人,“好大的來頭!怪不得,怪不得。”


    “然而,肖謀的師尊與那巫陽有過碼,師尊對他有救命之恩,這個肖謀非常清楚。”


    眾人就更訝異了。


    徐甲與二傻也相繼現了笑容。


    “當初,巫陽剛剛大齡出道時,遭同行排擠,被人聯手重創,是肖謀師尊將他從山邊救起,又請了無數術人為他救治,所以………………”


    接下來也就不言而喻。


    說的不像虛假,二傻見徐甲也點了頭,便當場拍板,就拜請肖建前去請人。


    臨行前,二傻掏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於肖建,叫他多費心。


    這張銀票就是徐甲給二虎的那一張,二傻當然不會知道,還以為是自己媳婦這麽多年從他們爺們兒身上一點點省扣的呢。


    當時雖覺媳婦克扣的太多,但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去救兒子的命,他道非常感動了。


    發誓以後自己還能再省一省。


    徐甲見會用到錢,更不會吝嗇,一下子又掏出兩張,一仟兩。


    想是會用到,別叫幾個臭錢擋到了二虎的大好人生之路。


    人過的是人生。


    錢隻能填充表麵。


    用就拿去便是了。


    “二位,輕看肖謀了,肖謀不是因錢而來臥牛村,亦不是因錢而去請巫陽大師,肖謀的師尊和巫陽也不會因錢而被打動,所以還請快快收迴。”


    肖建的幾句話特叫人感動。


    “那,我就隨你一同去吧!”徐甲幹脆道。


    “嗬嗬,若是師尊不放心可以,不過肖謀的建議還是最好不要,這裏的細情肖謀人就不便詳說了,還請原諒。”


    即然涉及到了個人隱私,二傻和徐甲也就識趣了,目送肖建匆匆離去。


    臨行時,說是不出意外晩間就能將人請迴來。


    等待最是熬人,滿堂的人都是坐臥不寧。


    時間一長,就將人給折騰得疲了。


    大多數不是仰的就是臥的。


    也難為這幫人了。


    可都是關係不錯,又是一起去的望門村,叫他們迴他們也不迴。


    徐甲倍精神,比沉了眼皮的二傻還精神。


    入了深夜,外邊聽到了微微的風嘯聲。


    外邊起風了,應該也很冷。


    嘎嗒,門動了一下,象是人推的。


    徐甲趕忙去開門。


    一開門,一股涼風迎麵貫進,屋門所有人被這股涼氣吹得一機靈。


    “來嗎?”


    有人問。


    “沒有。”


    徐甲往外左右瞅瞅隨意迴了一句。


    “呃………來了!”


    徐甲突然又改了口。


    外麵,肖建帶來一位藏在大鬥篷中的老人。


    說他是老人是因為此人手中拄了手杖。


    徐甲專注中發現了那奇形怪狀的手杖很不一般。


    隱隱透著陰暗,如能攝魂。


    難道剛剛那涼風是他顧意為之嗎?


    由於見識過那姓蔡的妖術,徐甲禁不住如此想。


    看來二虎還真有了一點希望。


    忽然那老者停下。


    “怎麽了大師?”


    肖建也住腳,然後疑惑著。


    “你確定他們沒有請來旁人?”


    “沒有,晚輩確定。”


    肖建說的非常肯定。


    “哦…………………………”


    老者哦著目視著開門的徐甲,卻暗自一頓手杖,隻聽院外輕輕一聲驚駭的哼叫聲。


    好象是什麽突然被驚動了,一道黑影從院外那株老樹下一下子竄走,之後無影無蹤。


    也隻有肖建與徐甲聽到了。


    亦是莫明一驚。


    徐甲更是心生一道警惕感。


    接下來,徐甲第一個,將幕黑鬥篷,手拄藤杖,花白胡須的老者巫陽,讓進了堂屋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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