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覺得顧拾酒就是不想讓她嫁進陳家,這才把兩個兒子都支使走。


    還不就是因為她沒個得力的娘家,她坐在那,臉上神色變來變去。


    顧拾酒:單純想少供幾個人花銷而已。


    她已經知道在這裏不能把女孩子趕出去,但趕走男的就沒什麽負擔了。


    見這邊都處置妥當,陳望南過來請示:“娘,大哥二哥都走了,原本大哥管理的店鋪該由誰負責?”


    顧拾酒表示這個她會:“給你兩成的股份,你來管。”


    熟能生巧了這是。


    陳望南以為母親在試探自己:“娘,我從來沒有肖想大哥的東西......”


    當然管也不是不行,她又不是不會做生意,能拿點分紅也是好的。


    等大哥迴來再還給他嘛。


    顧拾酒震驚:“這怎麽是你大哥的東西,房契、地契和營業執照上不都是我的名字嗎?”


    秋娘更是驚得忘記了自己平時的人設:“這怎麽行?”


    “這和你有關嗎?”顧拾酒麵帶疑惑。


    秋娘頓覺被羞辱,掩麵而泣,用手帕遮著臉跑了出去。


    可惜能欣賞這番姿態的人都走了。


    任她再怎麽楚楚可憐,清純動人,一屋子不是老人就是女人,誰會被打動。


    秋娘這純粹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果然,直到她跑迴自己的房間,除了身邊的那個丫鬟,沒人過來問一句。


    顧拾酒沒管她,她把陳望南、楊金鳳拉過來開會。


    先是問楊金鳳之後的打算:“你想離婚不。”


    楊金鳳欲言又止,她想離,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憑什麽被丈夫這般羞辱。


    但她不想離開陳家。


    雖然顧拾酒之前承諾可以留在陳家,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到底是母子,就算一時生氣,以後肯定還是向著兒子的。


    老實說,楊金鳳和曾經的梁煥英相處並不算愉快。


    梁煥英因為陳望東迷戀秋娘一事遷怒於她,再加上成親幾年,楊金鳳還沒生孩子。


    現在這表現,更像是婆婆在和兒子鬥法。


    楊金鳳如坐針氈,一句話也不敢說。


    顧拾酒自然也想不到她腦子裏的百轉千迴。


    既然不說,那肯定是沒想好,她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有啥技能,會管店鋪不?”


    楊金鳳不會,但她會刺繡,繡得還很不錯。


    顧拾酒大手一揮,讓她沒事去賣成衣的店坐坐,跟著掌櫃當學徒。


    如果能學點做生意的本事那就最好不過了。


    至於梁煥英以前握在手上的生意,顧拾酒都分給了陳望南:“你可不要辜負娘對你的信任啊。”


    顧拾酒拚命給她畫大餅。


    陳望南見到印章,才知道她娘是來真的,激動地不知該說什麽好。


    可能人就是這樣,陳望東得到任何東西都習以為常,從小就知道陳家是他的;


    陳望南明明也有才能,卻長期得不到認可,反而更孝順一些。


    “娘,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把陳家發揚光大的。”


    以後等大哥迴來,隻要能給她帶走幾個店鋪,她就心滿意足了。


    完成這麽一件大事後,顧拾酒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就是缺了個說故事的。


    正想讓仆婦去外頭找個說書的,丫鬟來報說秋娘不太好。


    難道又自殺了?這可比說書來得精彩。


    顧拾酒站起來就往秋娘房間跑,丫鬟心想太太還是挺在意秋娘的。


    看到秋娘的時候,顧拾酒有些失落,原來沒自殺啊,就光哭。


    “她怎麽了?”顧拾酒想著莫非還有別的毛病。


    丫鬟迴稟:“太太,姑娘醒了之後,就一直在哭。”


    哭是什麽大毛病嗎?顧拾酒沒明白。


    有的人就是愛哭,她也見過的:“還有別的問題嗎?”


    丫鬟搖搖頭。


    秋娘哭得更厲害了,那淒楚脆弱的樣子,似乎在等人安慰。


    聞訊而來的陳望南鄙夷地嗤笑:“好大的排場,現在家裏可沒人吃你那一套。”


    秋娘仿佛才看到顧拾酒,連忙翻身下床,給她行禮。


    下來的時候因為身體過於虛弱,差點沒站穩,還好丫鬟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摔到地下。


    顧拾酒雖然沒看到想看的,但是來都來了,這個人自然也不能放著不用:“你會幹什麽活?”


    整天哭可能就是太閑了,多幹點活大概就能好。


    這個楊金鳳知道,她剛才一直跟在陳望南身後不出聲,現在突然來了一句。


    “秋娘的女紅是極好的,刺繡也不錯。”


    顧拾酒一想也是,現在的女孩子會讀書的不多,但女紅大多是會的。


    “那你就去繡坊幹活吧。”


    秋娘沒想到兩個男人剛走,太太就容不下她,又委屈地哭了。


    因為是側著睡,眼淚會順著眼角流到頭發、枕頭和耳朵裏。


    顧拾酒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哭的時候最好不要側睡,小心得中耳炎。”


    “啊?”沉浸在悲苦中的秋娘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說眼淚流到耳朵裏,耳朵容易生病。”


    顧拾酒覺得可能是她們沒聽過中耳炎的名字。


    陳望南笑出聲來,楊金鳳都有些忍俊不禁。


    隻有秋娘笑不出來,她就說怎麽覺得耳朵時常不太舒服,難道真是側睡的緣故?


    直播間裏充滿快活的笑聲。


    “救命,女主可以得癌症可以失明可以是聾啞人,但怎麽能得中耳炎啊。”


    “也不是不行,好在不是腳氣。”


    “啊啊啊,樓上你別惡心我。”


    聽顧拾酒說要幹活,秋娘有些不願意。


    但因為害怕被趕出去,隻好萬般無奈地接下了繡娘的活。


    然而她沒想到,更令人害怕的在後麵。


    原來繡坊和成衣店,都是楊金鳳在管。


    秋娘知道此事後一直惴惴不安,上工前一天晚上連覺都睡不著。


    聽見仆婦匯報的顧拾酒覺得很有意思:“她為什麽失眠?”


    隻是上班而已,她也上過的。


    “太太,大少爺可是因為她才與大少奶奶失和,如今更是負氣離家。


    如今她自然害怕大少奶奶趁機折磨她。”


    哇,原來是這樣,顧拾酒表示在這場比賽裏學到不少知識。


    不過這可不行。


    “得讓她好好做工,不能虐待工人。”顧拾酒囑咐道。


    仆婦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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