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想要她不受傷害,可以呀,隻要棄械投降就可以了,還能少一些殺孽。”鐵鷹冷笑。


    “珠牡!你放心,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本王會卷土重來救你的!”覺如大聲吼叫著,笑話,讓他放棄反抗,就為了一個女人,怎麽可能?他可是一個梟雄來著,權勢才是他的最愛,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虛情假意的安慰珠牡,同時準備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般事務,當然是自己最重要。


    一邊敷衍著,一邊轉身要向著敵人薄弱的地方衝殺逃走,這種身陷重圍的情況,如果鐵鷹鐵了心要用人去堆死他,那他肯定是寸步難行的,但是鐵鷹沒這麽幹,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何必要浪費士卒的生命呢,所以,全體士兵都得到了暗示,覺如過來,就慢慢後退,既不讓他逃走,也不和他硬拚,反正沒有馬的前提下,他想逃走也不太可能。


    凡是在五一小長假爬過八達嶺的人都深有體會,在擁擠的人群中前進是最疲勞的事情,比幹重活都累人,覺如現在就體驗到了這種感受,他想殺死幾個人衝開一條血路,但是人家不和他戀戰,就是招架一下,然後就撤退,後邊的人緊緊跟隨他,讓他沒有機會飛奔逃走,再加上一個武功比他強的楊勇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覺如都要哭了,這些人太不講究了,怎麽就一點江湖道義都沒有呢?他也不想想,自己把妻子和手下丟棄,自己逃走就講道義了嗎,但世界上的人就是這樣,寧願他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他,總以為自己是主角,世界圍繞自己旋轉,怎麽可能呢。


    就這樣走走停停,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覺如還在包圍圈裏轉悠,頂多移動了幾百米,可是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不得已,覺如打算像一個真的英雄那樣,返身拚命了。於是他突然轉過來,掄動金刀,瘋了一樣殺向楊勇,楊勇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覺如到了強弩之末了,當下並不畏懼,擺動降魔杖和他硬碰硬的較量起來。刀這種武器本來就是要大開大合,勁道十足才能發揮威力,玩技巧的那是寶劍,所以覺如這一拚命才真的掌握了刀法的真義。可是呢,俗話說錘棍之將不可力敵,用棍子的武將肯定是力大無窮的那種,和覺如硬碰硬一點不吃虧,覺如雖然自稱是天神轉世,可那畢竟是吹牛,就算是真的天神到了人間也要遵守人間的規則,不能破壞,世界上沒有永動機,當然沒有力量用不完的人類,楊勇本身力氣也不小,能夠力挽奔馬,再加上學會了調息的法門,對於純外家的人來說有一個迅速迴氣的先天優勢,要是三板斧體現不出來,打的時間久了就看出區別了。楊勇真的是越戰越勇,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覺如則是盡顯疲態,每一次碰撞都要消耗氣力而無法補充,旁邊的吃瓜群眾也不會給他補充的機會呀,群毆呢,誰說要單挑了,所以隻要一換氣就會被群毆,迴過氣來再單挑,要生生累死他。


    終於,在第百次碰撞的時候,覺如的力量到了極限,被楊勇一棍子砸飛了,連人帶刀都砸飛了,等這一次落地,覺如是口噴獻血再也無力起身了,一群士兵衝上去拚命按住他,一個人不行兩個人,最後十幾個人疊羅漢,把負隅頑抗的覺如死死壓住,再也動彈不得,就連想要咒罵都給人壓住了口鼻,哼哼唧唧毫無氣概。就這樣十幾分鍾後,看他再也無力反抗,大家這才起來,把這個神子的身子放鬆開來,找了最堅韌的牛筋捆住了手腳,鑒於此人有所謂掙脫繩索的經曆,鐵鷹判斷他可能有縮骨術,就專門定製了那種克製縮骨的金屬靴子和金屬護肘,把手肘和膝關節完整的包起來,讓他沒有可趁之機,氣的覺如暗自咬牙,最後一點希望就破滅了。


    打掃完戰場,拓跋燕和鐵鷹兩軍會合在一起,兩個人都宣布全軍休整,每個戰士發給酒肉,慶祝勝利,全軍歡唿,士氣大盛。將軍們也開始慶功宴,拓跋燕長期在地方,是地方實權派,雖然級別比鐵鷹低一點,但是作為皇族和皇帝的玩伴,真實身份還是要高於鐵鷹的,這從雙方的人馬數字也看得出來,鐵鷹的五千人馬是太子分配的雜牌軍,而拓跋燕的一萬人則是完全的私軍精銳,當然啦,這一戰過後,雙方分贓,拓跋燕變成了一萬五千人,鐵鷹也變成了八千,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太子拓跋晃的暗示,這些部隊最後會分配給他個人,成為他的私軍。


    酒宴上,大家都很高興,拓跋燕誌得意滿,頻頻向著鐵鷹舉杯,鐵鷹也知道和這位地方實權派交好的重要性,是來者不拒,酒到杯幹,很給拓跋燕麵子,當然了,雖然楊小瓜和拓跋燕很熟,但是這個場合大家也不能表現什麽,就假裝是第一次見麵的那種客套熱絡。


    酒過三巡,拓跋燕把酒杯一放,話入正題,“鐵將軍,這一仗勝利之後有什麽想法?”


    鐵鷹笑了笑,“本來末將得到的軍令是對付滋擾新興城的圖錄,可是我才五千義勇,戰力孱弱,這樣楊公子才讓我上首陽山來搶奪拓跋將軍的戰功,僥幸這次成功的和拓跋大人一起全殲了覺如的羌兵,隻是請拓跋大人不要怪我搶功才好!”


    “哈哈哈,楊公子神機妙算,本將是佩服的,如果沒有這一神來之筆,本將就算是再蹉跎一年也很難消滅這些羌人,立此大功,說起來還要多謝鐵將軍的援手!”拓跋燕那是多聰明的人,馬上打蛇隨棍上,表示了對鐵鷹的感謝,同時也拉近了關係。


    “嗯,然後呢?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不知道鐵將軍下一步有什麽安排,如果有用到本將的地方,本將絕不推辭!”拓跋燕話說的是是鐵鷹,眼睛卻盯著楊小瓜,意思很明白,要看看楊公子的計劃了。


    “這個事情嘛,其實很簡單,”鐵鷹接過話頭,“末將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求拓跋將軍和末將一起南下,收拾掉鍾鎮的大軍,這樣,末將就完成了太子的軍令,如果得到了什麽好處。。。”


    “哈哈哈,鐵將軍幫了本將這個大忙,本將也不矯情,如果有所斬獲的話,誰打下的歸誰,如果一同得到的,我們均分如何?”拓跋燕故作豪爽,有功勞誰不去拿呀,靠自己獨立,能不打敗仗就不容易了,兩個人聯手,有楊公子在,想輸都難,拓跋燕心中盤算,此戰過後,自己的功勞足夠成為四平將軍了,要是再幹掉了鍾鎮,且不說實際利益能得到好多,(首陽山一戰,覺如的財富輜重全被珠牡留在了大營裏,所以拓跋燕老實不客氣的全都笑納了,真的是盆滿缽滿。)就算是積功弄不好能拿到四安將軍甚至一個實權職務的封疆大吏也有希望了,所以既然鐵鷹提出來了,自己就借坡下驢,還讓鐵鷹承了人情,何樂而不為。


    “均分就不必了,財物我隻要三成作為犒賞,其他的全都給拓跋將軍作為軍資如何?”鐵鷹更明白事理,這會兒錢多錢少不重要,抓緊機會立功,能得到友誼和實權最重要。


    “這怎麽好意思?”拓跋燕心想這個鐵鷹果然上道,嘴上卻假惺惺的。


    “好啦,就這麽定了!大家迴去整頓一下內務,休整一天,後天一起南下!”楊小瓜看他們推來搡去的,煞是無趣,就一錘子定音了。


    “諾!”兩個家夥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就發現了不妥,怎麽兩個人都這麽聽從一個小孩子的吩咐呢?但是畢竟是將軍嘛,兩個人相視一笑,用哈哈掩飾了尷尬,同時也收獲了友誼,畢竟隻有共享一些小秘密才能夠關係更鐵,要不然為什麽四大鐵最後是一起分過贓。而事實上已經分過贓了,瓜分了覺如的軍隊和財產,兩個人都獲利頗豐。大家吃飽喝足盡歡而散,鐵鷹就找來了楊小瓜,“公子,這個羌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他手下確實有不少人才是我需要的,我也很善待他拋棄的那些將領,我覺得他們也動心了,除了那個熊孩子玉拉托琚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投靠大魏,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有答應我。”


    楊小瓜微笑,心說這個家夥也開始玩心機了,什麽投靠大魏,不就是投靠你鐵鷹嗎,大魏是什麽鬼?多少錢一斤?好吃嗎?看破不戳破,每個人都有私心是正常的,如果都全心全意一心為公,那是烏托邦了。想了想就說,“現在要看你怎麽對付覺如了,他們雖然沒有忠義的說法,肯定也有類似的概念,覺如不投降他們不好意思背叛。”


    “那我該怎麽辦,覺如似乎野心很大,不像是能投降的人。”鐵鷹撓頭。


    “這個人是個梟雄,一方麵野心很大,另一方麵其實很怕死,你如果有耐心就把他關起來,隻要有個一年半載他一看逃跑不成,受不了這份折磨,極有可能就屈服了。”


    “可是這一年太久了,我如果不處置他,就必須上交給朝廷,到時候就算是投降也是與我無關了。”鐵鷹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私心。


    “要麽就殺了他,這樣那些人沒有忠心的對象,也許就投降了。”


    “公子,你別騙我沒讀過書,他們是因為忠心才不肯投靠我的,我殺了他們的主人,他們不找我報仇就念佛了,就算是真的肯投靠我,那也是兩姓家奴,誰敢要呀。”鐵鷹鬱悶了。兩個人正說話間,有人來報,說拓跋燕來了。


    鐵鷹很驚訝,這個拓跋燕不是剛剛吃完飯分開嗎,怎麽就又來了,一臉納悶出去迎接,“拓跋將軍請進,多謝你今天的款待,不知有什麽事情要小弟效勞的,請你吩咐,小弟一定盡力。”


    拓跋燕打著哈哈,“哈哈哈,小弟來的魯莽,鐵將軍海涵,我們進去說進去說。”一臉的便秘表情,似乎還有些羞赧。這個一臉胡子的家夥做出這副小女生的表情,差點把鐵鷹嚇死,這廝不是吃了什麽藥吧,怎麽咋麽恐怖的表情,想著想著,鐵鷹不由得渾身打了個顫。


    “拓跋將軍請進!”鐵鷹領著拓跋燕進了自己的內帳,拓跋燕臉色一端,對著自己的侍從說,“你們出去,我和鐵將軍有要事商量。”從人答應著轉身出了帳篷,在外邊把風。


    鐵鷹一看這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裏更打鼓了,但是也不得不作態,吩咐自己的侍衛也都出去,楊小瓜站起身要走,被拓跋燕攔住,“公子爺你別走,我這件事情也需要公子幫忙參詳一下了。”說著臉色更為忸怩了。


    楊小瓜也是一臉狐疑,“你們兩個的事情怎麽還要我參詳?自己喜歡就可以了呀。”


    “什麽呀!”拓跋燕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解釋,“公子誤會了,我是有事情要求鐵將軍幫助的。”


    “哦,那你這副表情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楊小瓜懶得裝樣子,就直截了當,一點麵子不給拓跋燕留下,反正大家不是一個團隊的,沒必要太照顧對方心情。其實他不知道,這樣反而被拓跋燕和鐵鷹所接受,這兩個家夥都是武將出身,雖然都有很多智慧,但是也不喜歡自己親近的人心眼太多,反而是簡單的人更讓他們放心結交。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抓了一個羌人女將,叫做易路母的,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是英武帥氣,很得我心,我也見過不少美女,但是都隻是當成普通的女人,沒啥動心的感覺,可是這個易路母不同,武功高強,治軍有方,一看就是那種能文能武的帥才,不是個花瓶,我就很,很喜歡,打算收入囊中。”拓跋燕按理說也是個老鳥了,這一次卻是臉紅紅的,看得出來是真的動感情了。


    “喜歡就去追求呀,難道你要我們去提親?羌族人也沒這規矩呀,不是看對眼就抱走的嘛?”楊小瓜一臉鄙夷。


    “不是的,不是提親,我試探過她的意思了,她倒是也不討厭我,隻是她現在還是那個覺如的手下,如果和我,那豈不是賣身悖主,所以很是為難,想請鐵將軍幫忙。”


    “你是想要我們。。。”楊小瓜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色猙獰。


    “不不不,那可不行,”拓跋燕和鐵鷹同時說不,兩個人說完了才發現,不由得相視一笑。


    “哦,不殺?那你想怎麽樣?這個家夥一時半會兒很難投降的,這個問題鐵將軍也剛和我說過。”


    “所以要請公子出個主意,怎麽才能兩全其美。”拓跋燕很誠懇。


    “嗯,我想想看!”楊小瓜眯上眼睛,手指輕敲桌麵,篤篤篤的聲音敲得兩個家夥心跳不已。


    “其實隻要是這個覺如退出叛軍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投降我們,畢竟對於一個梟雄來說,投降一個人很屈辱,但是金盆洗手就是很好的一個借口,可以緩衝,化解很多名聲上的麻煩。”


    “不知如何退出,如果隻是讓他說,空口無憑,萬一放走了他,反悔了怎麽辦?”鐵鷹開始捧哏。


    “退出,可不是放走,我們隻是讓他用退出反叛換自己的生命,沒說讓他迴去甘孜,那就是放虎歸山了。”楊小瓜無所謂的抓起一顆瓜子,輕輕磕開,把仁嚼碎,輕輕吐出瓜子皮。


    “軟禁?”兩個人齊聲問。


    “哎呀,不要這麽下作,我們是文明人,怎麽能軟禁別人呢,那樣子可是很失身份的。”楊小瓜語重心長的教誨這兩個成年人。


    “那?”


    “聽說羌人都崇信佛教,這個覺如也自稱是佛教的護法天王之子轉世。”楊小瓜循循善誘。


    “額,公子的意思是讓這個家夥出家當和尚?他要是不肯怎麽辦?”拓跋燕問道。


    “他如果不肯,就是個假的佛徒,那就是他背叛了佛理,我們替天行道,斬了他就是。他背叛我佛在先,我們替佛祖清理門戶在後,他的手下可都是信佛的,自然可以放棄這個假的神子,甚至誅殺他。”


    “公子好計策!”鐵鷹馬上挑大拇哥。


    “公子果然陰險,實乃我輩楷模!”這是拓跋燕的聲音。


    “滾!”楊小瓜作勢欲踢,拓跋燕趕緊拉著鐵鷹連滾帶爬跑出了帳篷,兩個人手拉手哈哈大笑,隻覺得眼前的陽光分外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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