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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毒還得繼續治療,我的毒有其他的辦法,這你不用擔心。”李開聽了明書慧的話,先是一驚,隨即笑了笑勸道。


    明書慧勉強站了起來,緩緩挪到付華佗身旁,用銳利的目光盯著他。


    “他身上的毒是因為救我才中的,你如果不救他,那就連我也不要救了!”明書慧雖身體虛弱,但語氣強硬。


    “你小子不要命了啊!”付華佗斜眼瞟著明書慧怒道,“稍微有點力氣了,就起來威脅我?正好!我還懶得救你,快滾快滾!”


    “師叔,我知道您懸壺濟世,神醫妙手……”高一白連忙湊過來打圓場,拉著付華佗說道,“明書慧他中毒病糊塗了,一時氣話,您別放在心上……”


    付華佗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起身進入內屋摔上門,不再搭理眾人。


    眾人見付華佗始終不肯為李開醫治,納悶之餘也十分無奈,隻得暫且在別墅裏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別墅十分寬敞,眾人各自分屋而住,一夜無話。


    第二日淩晨,羅茉塵睡得正香,忽然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羅茉塵驚醒,揉了揉眼睛,見李開蹲在她身旁。李開食指豎放在唇邊,示意羅茉塵別出聲,然後擺了擺手讓她隨自己出去。


    二人悄悄走出房間,穿過大廳,開門來到室外。


    “咱們得離開了。”李開對羅茉塵說道,“現在如果不走,我估計以明書慧的性格,還會跟付華佗發生衝突,他的毒還沒完全祛除,萬一耽誤下來就麻煩了。”


    “可是,咱們走了,你身上的毒怎麽辦?”羅茉塵緊張地問李開。


    “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世界這麽大,不會連解毒的藥方都找不到。”李開自信地迴答。


    “那現在咱們去哪?”羅茉塵茫然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先要離開這裏!”李開想了想,心裏也沒有目的。


    “就咱們兩個走嗎?”羅茉塵問完這句話後,就覺得不對,有些後悔,頓時低下頭去羞紅了臉,但李開並沒聽出話中之意。


    “還得帶著趙鬆間,畢竟他一路上照顧你到這裏,至於高一白……他已經找到了他的師叔,應該會留在這裏,不方便叫上他。”李開想了想說道。


    “那咱們什麽時候走?”羅茉塵問道。


    “就現在!”李開幹脆地迴答道。


    “好,我去拿東西。”羅茉塵說完轉身便向屋裏走去。


    “羅茉塵!”李開突然叫住她,“你……你願意跟我走嗎?”


    羅茉塵轉過頭來,先是一愣,隨即抿嘴微笑。


    “傻瓜!”羅茉塵輕罵一句,然後迅速進屋,李開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也迴到房間。


    早上起來,眾人集合準備商討如何給李開解毒,卻發現李開、羅茉塵、趙鬆間全部不見了,明書慧在李開昨晚睡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封信。


    謝嫣然連忙展開信紙,這信是李開寫的,內容如下:


    明書慧、謝嫣然、高一白:


    請原諒我們的不辭而別!


    明書慧,咱們匆匆見麵又匆匆別離,其實還有許多事,有許多問題想要跟你一起商量,這次沒有機會了,但我相信咱們還有再會的時刻,就讓這些話留到那時再講,你一定要好好解毒療傷,這樣才能守護你身邊的人,別讓謝嫣然再為你擔心!


    謝嫣然,一路相伴感謝你的關照,每當我遇到迷茫困苦的時候,就會想到你,你那顆堅定的心給了我勇氣,讓我支撐到現在,一直想對你和明書慧說聲謝謝,謝謝你們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現在你已經找到明書慧,希望你們能夠珍惜時光,長久在一起!


    高一白,我知道你總是刀子嘴豆腐心,在你的精心調理之下,我身體狀況空前的健康,雖然現在中了毒,但已經不是你能解決的範疇了,還是要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醫治,希望在你師叔的教導下,你的醫術會更進一步,早日成為像你師父一樣的妙手神醫!


    我同羅茉塵、趙鬆間就此別過,咱們的緣分還沒盡,一定會與你們再次見麵,咱們江湖再會!


    李開留


    明書慧聽謝嫣然念完這封信,重重地拍了一下牆壁,雖沒有動用體內的氣,但牆還是為之一震。


    “這個混蛋李開,真的不辭而別了!”明書慧怒道,“自己身中劇毒還到處亂跑,簡直胡鬧!”


    “李開……李開為了讓你安心祛毒,悄悄離開,真的是……”謝嫣然想到李開陪著自己一路上找尋明書慧,此刻又為了明書慧選擇悄然離去,心中十分感動,並默默祈禱李開能經曆奇遇,幫助他盡快解除身上的劇毒。


    在付華佗家中祛毒的這段時間,明書慧再沒有頂撞過付華佗,每次行針服藥都十分配合,這讓付華佗大感意外。


    明書慧身體狀況一天天在轉好,體內的氣息運行基本暢通無阻,中毒的表現也已經消失殆盡,行動自如,與常人無異。謝嫣然見明書慧差不多康複,心中自然無比高興,但想到李開此刻不知身在何方,他體內的毒有沒有辦法醫治,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高一白這段時間跟付華佗一起探討醫術方麵的問題,從中學到了許多新的知識,以前孫妙手所教給他的醫術,很多都過於陳舊保守,而付華佗年輕,頭腦靈活,有自己的奇思妙想。有些難題在付華佗看來,總會有不同常人的看法,聽了他的講解,高一白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這日,明書慧覺得自己已經痊愈,便跟謝嫣然、高一白商量,要同付華佗告辭,因為西武壇的事還沒解決,他需要繼續調查。


    於是三人找到付華佗,付華佗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喝酒。


    “付先生,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醫治!”明書慧深鞠一躬,對付華佗說道。


    “你們要走了?”付華佗頭也沒抬地對明書慧說道。


    “是的,我還有要事去辦,不能耽擱太久。”明書慧恭敬地迴答道。


    “好,走吧……”付華佗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件事,你如果剛好遇見了,就幫我辦一下吧……”


    雖然付華佗說得隨意,但明書慧卻鄭重地站好聽令,他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付華佗,此時見他有事相求,自然十分上心專注。


    “也不是什麽大事……”付華佗有些吞吞吐吐,“如果你恰巧遇到一個叫‘葉嘉’的人,就說我付華佗找她,叫她來這裏一趟……”


    “是,我必當竭盡全力尋找這人!”明書慧拱手一拜說道。


    “也不必竭盡全力……她來不來都行……你要是能記住就辦了,記不住就算了……”付華佗含糊地說道。


    “我記得住,不會忘!”明書慧認真地迴答道。


    “好了!你們走吧,別打擾我喝酒。”付華佗說著又舉起酒瓶,“高一白,走的時候記得把桌上那本書帶上,你們出門隨身也不帶紙,一時想上個廁所啥的,多不方便……”


    高一白迴身,見付華佗房間角落擺著一張矮桌,這矮桌與孫妙手診所裏的矮桌一模一樣,上麵隻放著一本書。


    高一白拿起書翻看,是付華佗自己親筆寫的,上麵記錄了這些年他的行醫曆程,有許多診斷病人的想法和思路,還有一些奇怪的脈絡穴位。


    “多謝師叔!”高一白見這本書極其珍貴,激動得馬上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高一白年齡與付華佗相仿,原本沒有晚輩對長輩的那些禮儀,但這些日子的相處,高一白深深被付華佗的醫術所折服,此時見付華佗傾囊相授,高一白十分感動。


    “一本破書而已,不至於的,你們快滾吧!”付華佗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對三人揮了揮手說道。


    “多謝付先生,我們就此告辭,後會有期!”明書慧帶著二人又是一拜,轉身便離開了。


    謝嫣然在明書慧治病期間,跟他講了見到萬書樓的事情,萬書樓也在調查西武壇事件,於是明書慧現在想先找到他,再一起商量對策,三人便向北出發。


    三人剛走出沒多遠,隻見街道上被圍得水泄不通,明書慧本來不想去看,怎奈道路被堵,無法前行。


    “前麵怎麽迴事?”謝嫣然叫了一個圍觀的群眾問道。


    “好像是幫派火並,傷了很多人啊……”這群眾說道。


    “哪個幫派的?”謝嫣然繼續問道。


    “不清楚啊,你個小姑娘,這種事還是離遠點吧,快走快走。”這人說完便遠遠躲走。


    明書慧聽說是幫派之間的事,便懶得去管,但突然想到,前幾天在夜店有利金幫出沒,所以利金幫應該就在這附近活動。無論當時怎麽冒犯自己,利金幫也是西武壇下屬八大幫派之一,若真是他們出事,還是得管上一管。


    於是,明書慧三人悄悄擠入人群。


    人群之間的街道兩側橫七豎八被打倒了許多人,中間還圍著一些人,這些人雖然各個手拿武器,但膽怯警戒,不敢上前。


    明書慧又往中間湊了湊,才遠遠看清,這群人之間有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在夜店裏看到的那幾個利金幫的人,而那個老大也在其中。


    “老大!出什麽事了?”明書慧想裝作小弟逗一逗老大,於是跟他打著招唿走了過去。


    老大見明書慧突然出現,還跟自己打招唿,料想沒有惡意,而且那天明書慧露出的那一手武功,也是西武壇的絕技,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可以確定這人一定是來幫忙,想到這裏,老大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兄弟!你來了啊,我哪是什麽老大啊,山中無老虎,我隻是暫時代理而已。”老大笑著衝明書慧招手說道。


    明書慧笑嘻嘻地走了過去,中間的人群立刻散開兩旁,分出了道路。


    明書慧帶著謝嫣然和高一白往中間走去,見人群正中間站著兩個人。此時包括老大在內,所有的人都是在跟這兩人對峙,利金幫的人雖然人多勢眾,卻顯得對這兩人十分懼怕。


    這兩人緩緩轉過身來,其中一人寸頭方臉,戴著一副墨鏡,墨鏡鏡片極大,幾乎遮住了半張臉,身體略微佝僂,稍稍前傾,雙手似十分無力,自然垂在體前,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而另一人四肢短小,尖嘴猴腮,眼睛明亮且不住打轉,時刻掃視著身邊眾人,這人正是周朗。


    周朗見走來這人居然是明書慧,不禁一愣。


    這段時間,周朗一直在自責,他經常迴想起之前對明書慧說的話,正是他瞧不起明書慧才逼走了他,讓謝嫣然萬分傷心,導致後來謝嫣然的出走。雖然六藝宮眾人沒有當麵責怪他,他也會常常自責。


    “周叔叔、章叔叔,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謝嫣然跟在明書慧身後,這時走了出來說道。


    “小宮主!我們可算找到你了!你也找到明書慧了啊!太好了太好了!”周朗見到謝嫣然,興奮得手舞足蹈,周朗這些日子一直情緒低落,此時找到小宮主,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明書慧,周朗你見過的,旁邊這位是真正的‘射宮’宮主章動,百步穿楊例不虛發,上次在益盛公司發射空包彈的,就是這位!”謝嫣然向明書慧介紹道。


    這種介紹方式讓明書慧哭笑不得,明書慧隻得分別向二人拱手致意。


    一旁的利金幫眾人剛剛還在高興,以為明書慧是來增援,但此時見他居然跟六藝魔宮的人打成一片,而身邊的女子還是六藝魔宮的小宮主,眾人不禁心中一涼,暗暗叫苦。


    “這是怎麽迴事?你們怎麽跟利金幫的人打在一起了?”明書慧對周朗問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我先問你,有個叫萬書樓的小子是不是你們西武壇的?”周朗問道。


    “萬書樓是我師兄啊,我也正想去找他呢,他在哪裏?跟這件事有關嗎?”明書慧奇怪地問道。


    周朗和章動對視了一眼,同時低頭歎息。


    “小宮主啊……咱們六藝宮出事了……”周朗隔了良久才開口對謝嫣然說道,“‘書宮’路崎先生前一段時間過世了……”


    “路……路叔叔他……”謝嫣然難以置信,雙手捂著嘴,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路崎先生過世後,我們一番調查,查出原來六藝宮中有西武壇的內奸,正想逼問這個內奸,他卻自盡了。”章動緩緩說道,“所以之後我們散布消息,假裝招攬新人,實則是調查路崎先生之死,順便報複這群下武林的偽君子,沒想到卻被西武壇那個叫萬書樓的小子攪了局,我懷疑那個內奸也是萬書樓指使的。”


    “所以你們一路追查,找不到西武壇的線索,卻遇見了倒黴的利金幫。”明書慧接著說道,“利金幫是西武壇的下屬,你倆就拿他們來出氣是吧?”


    “沒錯,但這不是出氣,是報仇!”周朗冷冷地對明書慧說道。


    “我爸爸最近怎麽樣?他平時最喜歡跟路叔叔在一起喝酒聊天了……”謝嫣然抹著眼淚說道。


    “宮主得知路崎先生的死訊十分氣憤,命各宮的人火速調查,必須抓到真兇,嚴懲不貸。”章動嚴肅地說道,“於是我們幾個分頭行動,沿不同方向去調查。”


    “我們西武壇絕對不會做出派內奸殺人的勾當,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或者有人栽贓陷害。”明書慧想了想說道。


    “這些年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幹的齷齪勾當還少嗎?”章動不屑地說道,“如今害死了路崎先生,還想推脫抵賴?”


    “我的確沒有證據,來說明這件事不是西武壇做的……”明書慧說道,“我萬師兄在哪?我想親自問問他。”


    “那小子從六藝宮出來後就失蹤不見了。”周朗反問道,“你不知道他在哪?”


    明書慧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件事十分古怪蹊蹺。


    “現在咱們該怎麽辦?”謝嫣然滿臉淚痕,她為路崎的死而悲傷,更想到六藝宮本來就跟下武林不共戴天,如今又再次結下如此仇怨,真不知道今後自己如何跟明書慧相處。


    “不要緊,咱們去一趟六藝宮,我想把事情查個明白,我隱隱覺得這件事跟我們西武壇出事也有關聯。”明書慧輕撫了一下謝嫣然的麵龐,幫她擦拭眼淚,然後輕輕地對她說道。


    “利金幫的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書慧轉過來對周朗和章動說道,“你們傷了他們這麽多人,氣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現在我隨你們迴去,如果再有什麽事想發火,可以衝我來。”


    周朗和章動聽明書慧說要去六藝宮,心下十分高興,因為明書慧是西武壇壇主的孫子,他若是能親自去一趟六藝宮,不光對調查有幫助,而且對宮主也算是有了個交代,於是二人痛快地答應了。


    明書慧讓利金幫的人先行迴去,自己帶著謝嫣然和高一白,則跟隨周朗章動出發,前去六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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