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蔓芸見到周淮宴,果然就是立馬開始告狀。


    “哥你看這個女人,她又欺負我和晚心姐!”她這口氣又嬌又怨,好像真的被我欺負得不行一般,實際上我連一個毫毛都沒有碰過她的。


    “沒有的事,蔓芸你不要瞎說。”


    顧晚心不知道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還是隻是在裝小白花,又這樣勸周蔓芸道。


    於是又惹得周蔓芸大喊大叫了一通“怎麽沒有!她又汙蔑你是精神病,要不是當年……”等等,好久一會兒才平息下來,不過我看顧晚心的臉色則是更白了些。


    “這女人是誰,”正好這時葉敏迴到了我的身邊,她剛好聽到了周蔓芸那一通話,連她也看得出來周蔓芸的智商很令人捉急,便小聲在我耳邊問道:“怎麽跟個傻子一樣。”


    對啊,顧晚心此時心裏應該也很懊惱吧,竟然找了這麽個豬隊友。


    “你說什麽?”


    葉敏這一聲也不低,正好就讓現在精神緊繃的周蔓芸聽到了,又是一副怒目圓睜的模樣。


    “蔓芸夠了。”而就在周蔓芸要更加讓顧晚心丟臉時,周淮宴低聲嗬止了她。


    “淮宴你不要責怪蔓芸,”周淮宴的話音剛落,顧晚心就滿是焦急地衝到周淮宴的身邊說:“她也是替我抱不平……”說完就咬著嘴唇,活脫脫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兒。


    我不由在心底嗤笑了一聲,她剛說完“不是這樣”,轉頭又說“是替她抱不平”,她這腦子是不夠用嗎,前後矛盾自己都沒有發現。


    周淮宴看了一眼抱著他手臂的顧晚心,我想從他的那個角度看來,那一定是十分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模樣吧,美人眼角含淚,向愛人控訴被人欺負,太過熟悉的橋段,讓我都能在腦海中浮現出合適的插圖來。


    “怎麽迴事?”


    我腦子裏還在胡思亂想著,突然傳來周淮宴的聲音。


    我一怔,急忙迴神,看向周淮宴。


    周淮宴果然沒有甩開抱著他的顧晚心,而是一隻手插在褲袋裏,眼神睥睨地看著我。


    什麽怎麽迴事?他不是已經看到了?


    還是說這隻是他開始問責我的前奏?


    我扯出個不在意的笑,說:“什麽怎麽迴事?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我在‘欺負’你身邊的這兩個女人啊,女人之間這樣欺負一個人不是挺常見的嗎?你之前不是也見過嗎?”


    是的,我說的便是我小時候的事,他所說的我欺負顧晚心也不是完全是假的,顧晚心她媽在的時候我動不了她,可是單獨和她相處的時候我也不是軟柿子,挑著機會將她媽施加在我身上的報複趕緊地還迴去,當然顧晚心也不是好惹的,我掐過去她就掐迴來,在周淮宴的眼皮子底下,我們比的就是誰先暴露。


    可顯然輸的人是我,至今周淮宴都以為是我一方麵欺負顧晚心。


    果然,聽到我這麽說,周淮宴煩躁地“嘖”了一聲,再看向我時的目光也十分冰冷,“我不是說過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別跟我說你是湊巧,你不愛參加這些活動,你來這裏到底是想幹什麽?”


    他竟然也知道我不愛來這些活動啊,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對我還算是挺了解的,他雖然沒有愛上我,但對我已經有這樣的了解了,是不是也是一種成果?


    “想幹什麽?”我笑了笑,說:“你不是已經心裏有數,又何必來問我?我來這裏自然是為了你,我想見你,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果不其然,周淮宴的臉色在我這話裏臉色越來越難看,估計他現在心底也在後悔問我這句話了吧,而像是為了證明這個,周淮宴下一秒就不顧任何禮貌,轉身就走。


    估計連搭理我都覺得後悔了吧。


    “這人怎麽迴事啊?”葉敏是第一次見周淮宴,見周淮宴這麽不客氣地轉身就走了後,忍不住在我耳邊吐槽道:“人這邊還說著話呢。”


    我笑了笑,其實並不在意他轉身就走的行為,今天能見到他,還說得上幾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目的達成,我心情舒暢,轉頭便對葉敏說:“我們迴去吧。”


    我這麽利落地要迴去,葉敏也是怔了一下,問我:“這就迴去了?”


    “對,還留著幹什麽?哦,對了鄭遠橋呢?”


    提到鄭遠橋,葉敏的神色低落了一下,她撇了下嘴,說:“也走了。”


    都走了啊,那就更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而且因為這一出,對我們議論紛紛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我也真正算是出了一次名。


    為了防止有人再騷擾,保鏢一路護著我們上了車。


    而因為這場活動本來就請了明星來增加曝光度,我們這樣聲勢浩大地走出來,被等在外麵的粉絲們誤以為是他們家的正主出來了,一時更加圍堵,我和葉敏不得不在保鏢的保護下上了車。


    “哇好多人啊,這些都是粉絲?”葉敏上了車後就跟我感歎道,又忍不住羨慕的語氣,說:“現在明星都有這麽粉絲的嗎?”


    我朝她笑了笑,說:“你想當明星嗎?”


    “……算了,”葉敏像是真的想了想,但最後還是搖頭說:“我要是做明星了,黑料肯定停不下來,別說紅了,罵都被人罵死。”


    葉敏這麽一說,我也就知道了今天在活動上,那個胡攪蠻纏的男人不是認錯人,我也是沒有想到,在這樣公開的場合上,葉敏有很大的概率遇上她曾經“接待”過的客人上。


    鄭遠橋具體讓葉敏做了什麽,我不好去問,但從那個男人的出言不遜來看,鄭遠橋讓她接觸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和鄭遠橋之間的事我不好去過問,她也說了做這些她也是心甘情願,而在這時,她已經拿出手機興衝衝地翻看剛才活動上的生圖,還跟我分享。


    “你看你看這個是不是剛才我們看見的那個明星,哇這圖也太假了,她本人哪兒有這麽白,全身都塗的粉,近看跟唱京劇的似的。”


    我瞟了一眼,確實是在剛才活動上的明星,不過對於此我沒有說什麽,這樣的事情我已經見得多了,在業內也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則,知情的人也懶得出去說。


    但葉敏不一樣,她興衝衝地,說要在網上發帖子曝光她。


    “算了吧,小心你被粉絲罵死。”在她動手前,我還是好心提醒她。


    可是葉敏還是沒顧我的善意提醒,一直和黑粉對罵到睡覺的時候,還把手機遞到我麵前來,跟我說這些粉絲真是愚蠢得令人可憐,就這麽令自己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別人叫也叫不醒。


    我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麽,不如說反而是看了一眼葉敏,她在我這裏一直是處於沒有事情幹的狀態,每天抱著個手機刷動態,不過我看了一眼,她隻是一個勁地往上劃,實際上沒有在什麽內容上停留過。


    也就是說,她也隻是在消耗時間,而今天她這故意去挑釁別人的粉絲,也很難說不是給自己找事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這麽一來,我也不想繼續在家裏待著了,待著也沒有什麽用,也見不到周淮宴,既然他說我不是那種喜歡參加活動的人,那我就參加了看看,反正每天寄到顧氏的邀請函數不勝數。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一改前態,帶著葉敏參加這樣那樣的活動,很快我的名聲就打了出去,而我這高調活動也不是完全的敗家,因為此和顧氏合作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而這其中,我不得不承認有葉敏的功勞。


    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可能還有像上次那樣的掃興的男人,我便每次都帶著保鏢,但事實上也沒有幾次,他們就都知道葉敏是有我罩著的了,便沒有再有那樣令人掃興的事情發生。


    我參加活動得很頻繁,在網絡上也漸漸有了我的身影,葉敏雖然說這樣包裝對公司也有利,但我還是不怎麽想暴露在人前,這點利益,說白了算不上什麽。


    我這樣反常,目的其實還是周淮宴,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做得太高調,周蔓芸有選擇地略過了我,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一次都沒有見到周蔓芸和顧晚心,那就更別論周淮宴了。


    我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既然惹不起,那就躲著,反正海市這麽大,他們總能劃出一塊屬於自己的範圍。


    我越來越覺得我像小醜,不論我怎麽搞出花樣來,人家都懶得看一樣,我原本我以為是書中的惡毒女二,可現在發現小醜才是最可笑的,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在別人的故事裏。


    我坐不住了,便叫葉敏把鄭遠橋叫了過來,葉敏在聽到我讓她叫鄭遠橋時自然也是驚訝的,問我叫他來做什麽,我對她笑了笑,說,能有什麽,自然是給他工作做。


    是的,我要和周淮宴“發生關係”,隻能從公事上下手,而這方麵我需要一個十分了解我的幫手才能來。


    事到如今,我也懶得去計較什麽威信不威信的了,顧氏不過是顧思振留下的遺產,而且現在我每掙一分,還要與顧晚心她們母女倆分,那還不如破壞個盡,這麽一來,顧晚心也不會坐得住吧。


    而葉敏也沒有問我是怎麽突然改變了心意,聽完就興高采烈地去給鄭遠橋打電話了。


    我知道她在我這裏,一直是在等這個。


    雖然她這舉動,讓我有點懷疑她一直留在我這裏,是不是也是鄭遠橋的安排,不過還是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鄭遠橋是葉敏叫來的,他也來地很快,半個小時後就到了我家。


    是葉敏去給他開的門,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還是挺願意給葉敏製造機會的。


    “你來啦?”


    葉敏站在門縫裏說,她為了迎接鄭遠橋來,自然也是好好準備了一番,穿上了她那天與我逛街時一眼就看中了的裙子,那語氣和動作,讓我感覺她給鄭遠橋開的不是房子的大門,還是房間門。


    葉敏這麽精心的準備,鄭遠橋的目光卻隻是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對她那如同帶著鉤子一樣的語氣也恍若未聞,推開了門後就大步走了進來。


    “你也失業很久了是吧,”鄭遠橋進來後我也沒有和他廢話,直接就對他說:“我這裏有份工作,你願不願意接?”


    “接,你說是什麽工作。”


    其實我讓鄭遠橋做的工作很簡單,總的來描述便是盡一切的可能去找周淮宴的茬,就算花錢虧本也沒關係,隻要能讓周氏受到影響,就足夠了。


    周淮宴雖然已經將周氏和顧氏的合作全部斷了,但同在一個城市裏,說是一點影響也沒有是不可能的,鄭遠橋也十分迅速,沒幾天就有了成果。


    周淮宴憤怒地打電話給我,問我突然的又是發什麽瘋。


    我笑了笑,也不跟他裝傻,直接說:“你不是想和我斷絕關係嗎,我這麽做隻是想告訴你,不可能。”


    對此周淮宴自然隻有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我卻越來越冷靜,我也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麽,故技重施,是的,一切都迴到最初,周淮宴會再次迴到我身邊,但憎恨會更上一層樓。


    這麽一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了吧。


    我在心裏笑了笑,意外的是對這樣的結局並不覺得害怕。


    而周氏和顧氏之間的大戰還在繼續著,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會出現我預料不到的狀況。


    我被人罵上了熱搜。


    這也怪我之前瘋狂刷存在感,已經有不少人認識我的臉,於是等有關我的八卦被營銷號大量轉發的時候,便引來了眾多的吃瓜群眾。


    而我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全部被人發到了網上。


    我也點開看了一眼,發現裏麵寫的還挺全的,或許從她們受害者的角度來看,我確實是個十全十的惡人吧。


    熱度高居不下,同時“心疼周總”這個熱搜又被自動頂了上來,我點進去一看,發現其中有網友的調侃:思路轉換一下,這難道不就是古早霸總文的性轉版嗎?獲得很多讚,不過博主自己也在評論裏補充:當然奪人所愛不是什麽好事,隻不過好像霸總文裏,女主也總會有個念念不忘的初戀吧?


    又是被一通瘋狂點讚,沒多久“周總女主”這樣的話題又被頂了上來。


    我就算不怎麽精通這個,也看得出來第一個熱搜是買的,後麵則是自發頂上去的,現在的網友都通透了許多,對豪門的風流軼事也總是忍不住套用火文。


    事實上,我也總是這樣做,隻是真的沒有那麽順利啊……


    我沒有一點危機感,甚至還覺得挺好玩,隻不過公司裏的那些董事們可就坐不住了,我雖然不知道搞這網上一出的人是誰,不過這還是影響到了顧氏的股票,董事們都要氣炸了,瘋狂地打電話給我威脅我不準用私事影響公司。


    私事?我笑了笑,別忘了從一開始顧氏就隻是我媽白手起家的,從一開始她就是我一個人的東西,那既然如此,就該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董事們因此更加憤怒,有的人直接賣了手中的股票轉身走人,他們斷言我這樣亂搞,顧氏也撐不了多久。


    我並不在意,鄭遠橋倒是露出了一點猶豫的神色,不過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不達目的不放手,就乖乖做他的工作去了吧。


    鄭遠橋越來越忙,整日在酒店裏,聽說晚上都很少睡,我雖然心底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但還是沒有讓他歇一歇,好在葉敏對我這樣折騰她的鄭遠橋也沒有什麽異議,而事實上她後來也不在我這裏住了,她在鄭遠橋的酒店房間旁包了一個房間,每日趁著酒店服務的時候溜進去“照顧”鄭遠橋。


    她這樣算得上是打擾的行為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她也不過是和我一樣想能經常見到鄭遠橋罷了。


    而周淮宴比我想象的堅硬,一直以來甚至連麵都不來見我一次,或許是想等著最後的求饒吧。


    我也不著急,隻是等著,不如說心裏還是挺期待的,我不由想到兩年前,他失魂落魄地到我麵前求我時的樣子。


    可是在這之前,顧晚心先是來找了我。


    她的到來我並不意外,本來不想理她的,可難得她們的故事有了和我有關係的橋段,我怎麽能放棄?


    於是我放她進來了。


    “顧晚晴你這樣做對得起爸爸嗎?”


    她一進門就這樣對我說。


    “公司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外麵人對顧氏的評價也一落千丈,這樣下去,顧氏會破產的!顧氏再怎麽說也有你母親的心血,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它?”


    她不提我媽一切還好,但一提到我媽,我也忍不住為她們的厚臉皮笑了出來:“我怎麽不能這麽做?我才是後悔,這麽多年任由我媽創造的公司養了你們這對賤人母女這麽多年,你們現在還想吸我媽的血?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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