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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胤低下頭含住她的唇,起初輕柔得像是怕捏壞了她,之後是幾乎要將她吃了的強橫狠勁。


    顧疏才剛醒來,哪裏禁得起這個,沒過多久就喘不過氣、漲紅了臉,見時胤微微放開還想再來的時候,隻好躲開啞著嗓子喊,“陛下,妾身渴。”


    時胤又輕啄幾口,掀開被子下床親自給她倒水,見她喝的急了,還溫潤地說著“慢點”。


    顧疏躺在床上,雖然虛弱,但麵上已然有了血色,盯著時胤看,“陛下,妾身這是怎麽了?”


    “中毒。”時胤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上一口繼續說,“現下醒來就都好了,你以後的日子且長著呢。”


    都說她的日子長著呢,時胤仍舊守在她身邊,與她同吃同住,幾乎是要鳩占鵲巢了,且大有要把背後之人查出來才肯走的架勢,像極了要陪著時日不多的她呢。


    顧疏心裏知道這是在護她,可憑他的境地不如但求自保,一腔孤勇保護她的人,可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對於下毒,顧疏覺得蹊蹺,她在宮裏無冤無仇,害她會得到什麽好處。若是溫妃,她已然寵冠後宮,況且這手出得太明顯了,若是她被人教唆利用也倒是有可能,再者下毒之人不會不知道,這毒憑太醫院就能解決,倘若下毒之人的目的不是她的命,那麽是什麽?是陷害溫妃乃至淵國,而誰會做這些,轂國。


    巧的是還能奪迴時胤的重視,也沒人會相信誰會對自己的女兒這麽狠。


    可惜顧疏沒有證據,這一宮裏人全聽轂國使臣的,想要下個毒豈不是輕而易舉。這轂國沒有一棒悶棍就將她敲得死死的,或許是她還有些用處,這個用處僅僅是在後宮製衡溫妃嗎?


    很快,下毒的事有個小太監招供了,編得一口好故事把髒水潑到溫妃那就自盡了。可把時胤給氣到了,明知是滿口胡言,卻又無可奈何,無論是轂國還是淵國,他都不敢妄動。


    時胤沒有深究長寧宮,將長鍾、長寧兩宮中近身伺候的宮人,全部杖斃,看來也是深諳其中的緣故。


    半月來,時胤什麽都要與她擠在一處,午睡要她陪著,午晚膳要與她一同用,就是規矩得很,顧忌著她的身子。她是真不敢再說些出格的話去招惹他,在床底間時胤是不饒人的,起初時胤還能被她的三言兩語撩撥得紅著臉說她“不知羞恥”,到後來能恍若未聞,直到這些個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又是一番趣味了,她自是知道她把人帶壞了。


    太醫說她病愈無礙那夜就沒放過她,她正受不住求饒呢,將什麽“好陛下、好哥哥、好時胤......”都叫了個遍都未曾管用。


    她便撐起身子看著時胤不語,雖然嘴角時不時會露出些叫人聽了臉紅的曼妙,仍舊是不太妨礙她的氣勢。時胤卻是一把將她摟住,忽而短促一笑說,“疏兒,這般看著朕的模樣可真是浪蕩。”


    顧疏一聽就來氣,未來得及反駁,溫熱的嘴便印上來,先是她帶淚泛紅的眼角......


    這樣春色漫漫的夜,也有人在別出心裁地謀劃著。茂密的林子裏兩人隱在夜色中,隻見一個彎腰俯首,驚慌道,“大人,這可是欺君啊!”


    另拂袖一個不屑,口氣傲慢命令∶“你且做就是。”


    時胤沒了理由再常住長鍾宮,讓內務府親自挑選一批幹淨清白的宮人來,有些不放心地離開長鍾宮,顧疏看著竟有些像那尋常人家要出遠門的丈夫般。


    所幸在時胤的緊盯下,整整一月長鍾宮什麽事都沒有,正是鬆口氣的時候,張太醫趕巧來上報喜脈。闔宮上下片刻間就傳遍了,顧疏卻是最後一個知曉的。她先是細細詢問宮女,再是不說話久久思索,她又是懂了,那位轂國使臣剛剛啟程離開麓國,一猜又是他做的好事,要讓她冒欺君的名頭去討時胤開心,轂國什麽時候這麽卑微了,想讓麓國乖乖聽話?想得美。


    身為和親公主,若兩國交好,則享榮華,兩國交惡,則榮華盡,這句話是在轂國時教習嬤嬤說的。當時顧疏挑眉細想,是很在理,可是她這命怎麽都是攥在別人的手裏的呢。


    她吃過苦,在宮裏的錦衣玉食雖好,卻消磨人,讓人流連得忘了來去,她心有執念,恨不得變作一條瘋狗,死死咬住轂國不鬆口。


    也就幾個時辰的工夫,長鍾宮熱鬧起來了,時胤的賞賜先到,再是溫妃親自來道喜,她的性子像她的姓氏,溫婉賢淑,還長得清秀端麗,教養頗好,倆人隻聊上幾句便告辭了。時胤倒是來得沒有聲息,從她的身後摟住她的肩,一見就是喜上眉梢的模樣,顧疏有些話哽在喉中說不出來的感覺。


    或許時胤太過於開心,並沒有注意到這一異常,平日裏克製著不敢多寵她,現如今什麽好東西都往她這送,儼然忘記這王宮裏還有位身懷龍胎的溫妃。


    顧疏沒有什麽變化,沒見著多開心,隻是見著時胤克製著不去碰她,她覺著好玩,夜間同枕而眠時常挑逗他,惹得他黑臉又隻能壓著不敢說什麽,讓麓王吃虧成了她最大的樂趣。


    “你就是個小沒良心的。”時胤無奈笑罵。


    顧疏麵上笑著點點頭,心裏也是承認她是個沒心的人,她早就想好了,這孩子她是生不出來,或許轂王早就為她想好了後頭的路,隻要她肯設計小產再栽贓給溫妃,一箭雙雕。可淵國是他轂國的眼中刺,那就是她的朋友,誰也別想利用她。


    麓國是小國,從前攀附轂國。但時胤新君上位,他有宏圖大誌,他要擺脫轂國。


    轂王又怎麽肯,仍舊要它繼續俯首稱臣,可這個小國並不是很知趣。淵國也來插上一手拉攏,這也是嫁個公主過來的緣由,轂淵兩國暗中較勁已經很久了,隻麓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時胤還沉浸在日後一家三口的美夢裏,枕邊人已經在盤算如何施行了。


    時胤何嚐沒有心疑過她,他派人聽著轂國使臣都說了些什麽。偏巧的就是子嗣,沒多久顧妃就有孕了,難不成之前都服著避子湯,抑或是根本沒有什麽龍胎?


    但他不願去深想,也不想找太醫去驗證什麽。他選擇相信,什麽都不做。在亂世中,讓他好好膩在溫柔鄉裏休息一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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