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試圖欺騙自己,這是在m國,她已經安全生下了寶寶,已經自由了,以後可以隨時隨地自由的行走在大路上。


    然而,安晨的話,如同一桶冷水,把初夏從頭到腳,澆了一個透心涼!


    “初夏,這是在濱市,你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


    安晨握著初夏的手,告訴初夏這場意外的車禍。


    在初夏昏迷期間,廣坤和傅慕笛已經來過好多次了,見初夏沒醒,廣坤和傅慕笛又匆匆迴了廣珠集團。


    “孩子,孩子去哪了?”


    初夏質問安晨孩子哪去了,這是初夏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沒有了孩子,初夏所有新生的希望和勇氣都沒有了!


    初夏盯著安晨,眼睛裏都是刀子,想找到答案。


    害怕初夏再次受到刺激,安晨不敢說出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實,同樣,不想欺騙初夏,安晨也沒有給初夏編織一個幻想的夢。


    “醫生,我要見醫生!”


    初夏咆哮著,用插著針管的手,拍打著唿叫按鈕。


    女人頭痛欲裂,剛才的夢是真的嗎?


    是誰偷走了她的孩子,到現在為止,初夏都沒有見過孩子一麵,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孩子就這麽沒了!


    初夏的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流,所有的痛苦都變成了一支支的利箭,把女人的心穿成了一個千瘡百孔的篩子。


    和心裏的疼痛相比,身體的疼痛反而沒有那麽明顯了!


    “初夏小姐,請你冷靜,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楊明浩。”


    楊醫生拿著診斷報告,站在初夏的病床前,表情冷酷地做著自我介紹,仿佛病人身上的痛苦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楊醫生,我的孩子去哪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初夏聲音嗚咽,醒來的時候,肚子已經空空,孩子去哪了,初夏不願意相信那個痛苦的消息。


    “不好意思,初夏小姐,您乘坐的車子發生了車禍,當時出現了大出血的征兆,你到醫院的時候,我們立馬給您安排了手術,可是孩子因為缺氧,還是沒有……”


    初夏抱著頭,捂著耳朵,眼睛裏全是恐懼,失落,痛苦,女人最不願意相信的東西,已經發生了!


    “所以,孩子已經走了。”


    話從楊醫生嘴裏說了出來,給初夏下了最後的審判,初夏盯著楊醫生,臉上的痛苦變成了麻木和癡呆。


    楊醫生原本想安慰這個女孩子,無奈隻能抽動了幾下臉上的表情,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到楊醫生剛離開病房,就聽到了初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楊醫生加快了步子,離開了這個痛苦的場合。


    外麵的一雙雙眼睛,正在盯著這個痛苦的女人,楊醫生不能同情她。


    明天和意外,永遠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今天這個日子就是初夏人生中重大的轉折點,本來以為有了安晨的幫助,就能在m國獨自美好了。


    沒想到通往機場的路上,迎麵開來了一輛大貨車,直接把安晨和初夏駕駛的車子頂了出去,安晨坐在駕駛座上,係上了安全帶,沒有大礙。


    車禍發生的時候,安晨本想抓住初夏的手,然而速度太過,安晨和初夏兩個人同時被震動,陷入了昏迷狀態。


    當安晨醒來的時候,初夏還在手術室做手術,安晨想進去手術室看初夏的情況,卻被護士喝退了。


    等到初夏被退出了手術室,安晨才被告知,初夏的孩子沒有了!


    安晨抓著主治醫生的肩膀,眼睛有點發紅,難過得不知所措,安晨知道這個孩子對初夏來說意味著什麽。


    沒有了這個孩子,初夏和傅北琛再也沒有任何的聯係了!


    濱市的病房裏,白色的燈光格外晃眼,晃得初夏都睜不開眼睛,初夏萬念俱灰,躺在床上蒙著頭,情緒無法得到釋放,任憑眼淚直往下流。


    那個孩子,初夏還沒有見過麵,就這樣的沒了,這剝奪了初夏做母親的權利,初夏說什麽也不相信,這個孩子就這樣走了。


    安晨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初夏心死如灰的樣子,很難過,安晨抱住了初夏,想安慰這個受到傷害的女人,卻被初夏拒絕了。


    初夏有氣無力地說道,“安晨,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自己安靜一會!”


    這個女人不肯接受安晨的安慰,安晨悄悄地歎一口氣,給初夏蓋了蓋被子,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離開房間之後,安晨就默默的坐在門口,通過玻璃看著這個發呆的女人,生怕這個女人一時衝動,會想不開幹傻事。


    就在安晨坐在門口,等著初夏叫他的時候,傅北琛來了。


    傅北琛穿著商務西裝,打著領帶,穿著很正式,一看就是從談判桌上,臨時離開的,


    原本傅北琛是去外地出差的,因為傅氏集團的新項目,傅北琛馬上就要和對方簽約了,可是得知初夏發生車禍,傅北琛連忙扔下簽約筆,直接開車返迴了濱市。


    前段時間傅北琛太忙,根本沒有看到初夏留在濱海豪庭的紙條,更不知道初夏跟著安晨去了海市,傅北琛在外地出差,還以為初夏一直老老實實待在濱海豪庭呢!


    沒想到,初夏卻偷偷地跑去了濱市,還發生了這一次的車禍,從路上一路開迴濱市,傅北琛本來就很鬱悶,看到安晨待在門口,傅北琛更是怒不可竭。


    傅北琛推開門,看到初夏躺在床上,蒙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個女人是不想理他嗎?


    一怒之下,傅北琛一下子把初夏的被子掀開了,而女人的眼淚流水似的嘩嘩地往下流。


    傅北琛好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初夏的眼淚,不僅沒有安慰初夏,反而變本加厲指責初夏,開始抱怨,


    “你沒事跑什麽跑,現在把孩子弄丟了,你得意了吧?”


    傅北琛的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插入初夏的心裏,事到如今,初夏已經失去了孩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傅北琛了。


    可是現在這一刻,初夏終於看清了傅北琛,這個男人自私自利,從來都是顧著自己的情緒,不管別人的感受。


    傅北琛不僅不安慰初夏,反而把所有錯誤都放在初夏身上,去指責她,初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貪戀。


    把眼前的男人當作空氣,初夏閉上眼睛,繼續流淚。


    傅北琛感覺到初夏對他說的話無動於衷,男人的力氣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怒氣沒出釋放。


    傅北琛特別的生氣,他一腳把床邊的椅子踢翻了,頓時,椅子四分五裂,都被這個犯神經的男人踢碎了。


    初夏閉著眼睛不理會傅北琛,明明初夏才是受害者,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這個男人現在是發的哪一部的神經。


    聽到病房裏的嘈雜聲,安晨連忙地衝了進來,滿臉憤怒,衝著傅北琛喊道,


    “初夏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你要發神經去外麵發,別再這裏!”


    安晨擋在初夏的病床前,指著病房門口,衝著傅北琛吼道。


    原本看到安晨待在門外,傅北琛就一肚子的氣,看著安晨護著初夏,以一種自己人的身份自居,傅北琛更是憤怒了,男人胸中的怒氣開始燃燒。


    隻見傅北琛指著安晨的鼻子罵道,


    “安晨,都是你,這個殺人兇手,明明知道初夏懷孕了,還帶著她去海市玩,你這是安的什麽心啊?”


    傅北琛左手抓著安晨的衣領,右手指著安晨的鼻子,對著安晨大吼,眼見傅北琛的手指就要指在安晨的鼻子上。


    安晨一個用力,一推把傅北琛推出去了,安晨臉上的憤怒不比傅北琛少,甚至比傅北琛還要氣憤,


    “傅北琛,明明是你不關心初夏在先,現在卻反而說是初夏的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安晨指著傅北琛的鼻子罵道,要不是初夏的情緒很脆弱,安晨都想在病房裏給這個傅北琛幾拳頭。


    可是現在初夏在養病,不能受這樣的氣,安晨把攥緊的拳頭鬆開了,指著病房外,衝傅北琛吼道。


    “傅北琛,有本事去外麵,我們單挑!”


    傅北琛眼睛裏都是驚異,憤怒,這個安晨一向沒有主心骨,軟弱不堪,此時,為了初夏,竟然開始質疑他的權威。


    傅北琛衝著安晨點點頭,嘴角浮起了一抹輕視的微笑,抬腿就要跟著安晨出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安晨扭頭想離開的時候,就看到初夏一把掀開被子,拉開窗戶就要往樓下跳。


    “初夏,別這樣,不要做傻事!”


    安晨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窗戶前,抱住初夏的腰,攔下了初夏,另一邊的傅北琛懵了,沒想到初夏竟然這般的痛苦決絕,試圖用死亡結束這些痛苦。


    傅北琛連忙和安晨一起,把初夏駕到了床上,初夏則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剛才初夏幾近絕望,這兩個人卻在這裏吵吵鬧鬧。


    聽到兩人在這裏吵鬧,初夏已經無語了,女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奔著窗戶就往下跳,沒想到安晨眼疾手快,把她攔住了!


    和沉重的痛苦相比,和沉重的心裏折磨相比,死是唯一的解脫,因為失去了精神支柱,初夏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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