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鈺!住嘴!”


    情急之下,我喊了小狐妖人形時候的名字,並趕緊奔過去,將男孩從籠子邊拉開。


    還好,小狐妖並未下“死手”,隻是在小男孩手指上留下了兩點印記,有小坑,但沒出血。


    “哼!臭狗,這麽兇!打你!打你!”小男孩用腳踹了兩下籠子,然後,和小夥伴嗚嗚嗚哭著跑開了,沒出血估計也很疼,因為那個小坑比較深,十指連心呐。


    我從懷裏掏出“饕餮”寶刀,帶著刀鞘,指向小狐狸,正色道:“我警告你,不要搞事情!否則我會砍掉你的爪子!”


    小狐妖不屑地撇撇嘴,又趴迴角落裏去了。


    我坐迴椅子,虎視眈眈地盯著小狐狸看了一會兒,它又一動不動,跟死掉一樣了,我不由得放鬆警惕,收迴視線,看向手裏這把刀,我不知道木頭的保質期是多長時間,但既然是妲己時代的物品,怎麽也得有3000年了吧?3000年過去了,刀鞘和刀柄上的木質,卻沒有任何裂痕,或者是歲月摧殘的痕跡,隻是被曆代的使用者“盤”的光潤無比,摸起來手感十足,這要是車成珠子,穿成手串的話,肯定老值錢了!


    看了一圈木紋,我想把刀來著,可卻又擔心萬一造成“刀鋒”發射,會誤傷別人,哪怕傷到了小區裏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不會用的東西,咱還是不要嚐試了,再說這種神兵利刃,我哪有資格使用啊,我估計,謝心安也不會自己留著,多半會先給那位瑤殿下。


    正愛不釋手於“饕餮”,不遠處傳來一位婦人的唿喊聲:“是他吧?就是那小子啊!”


    我尋聲望過去,隻見一位穿著睡裙的中年婦女留著一個小男孩,正朝我這邊指指點點,這不是剛才被白狐咬了手指的那個小孩麽?


    我起身迎過去,中年婦女一臉的怒氣衝衝,我知道她要幹嘛,直接伸手阻止她開罵:“大姐!這樣,你要覺得得打針,我給你掏錢就是了,不用說別的。”


    “什麽打針?”


    “打狂犬疫苗啊。”我說,不是被咬了麽。


    “什麽打狂犬疫苗,你那是犬嗎?當我不認識嗎?你那隻一隻狐狸!”


    我心裏一驚,不好,被認出來了!


    但中年婦女接下裏的一句話,差點讓我笑噴。


    “得打狂狐疫苗才行啊!”


    我忍住笑,耐心跟她解釋,狐狸也是犬科,不管是被什麽犬科動物咬的,隻要打狂犬疫苗就對了,甚至被貓撓了,也可以打狂犬疫苗,因為人類迄今為止,害怕被動物咬傷,通過血液傳播的疾病,隻不過是狂犬病這一種而已。


    狂犬疫苗需要打三針,一共600塊錢,我提出賠償1000元,多出來的算是交通補助了,可中年婦女還是不依不饒,又要精神損失費。


    “好,那就1200吧,不能再多了。”我皺眉道,雖然我錢多,但不能被人給訛了去,那樣會被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得了實惠還罵你煞筆。


    中年婦女眼珠轉了轉:“1200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給我寫個保證書。”


    “保證什麽?”我笑著掏出手機,給她,她的微信昵稱,叫“怪莪玩不起”,應該是非主流那個年代的人,我也從那個年代過來過,但我那時還小,並沒有參與非主流文化運動,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當年那些頭發奇奇怪怪的少男少女,也都為人父母了。


    “保證我兒子將來不會得狂犬病。”


    “如果得了呢?”我又問。


    “得了你得負責給治好啊!”中年婦女理直氣壯道。


    “……行吧,你去拿紙筆,我來寫。”我無奈道,治好?真是嗬嗬了,她難道不知道,狂犬病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麽?


    不多時,中年婦女拿著紙筆迴來,我給她寫了保證書,簽上大名,她這才滿意地迴去。


    我迴到椅子裏,瞥了一眼小白狐,她睜著眼睛,似乎看見了剛才我和那個婦女發生的事情,衝我輕蔑一笑,開口道:“你覺得那孩子還能活麽?”


    “什麽意思?”我心裏一驚,“他會死?”


    “嗬嗬,看他的造化吧,十有八、九是活不成嘍。”小白狐妖說完,慵懶地翻了個身,躺在籠子裏,四腳朝天,讓自己的肚皮衝著太陽。


    “如果那孩子死了,我會讓你償命!”我狠狠道,之前,白狐雖然也殺掉七個村民,可那事跟我沒什麽關係,我管不著,但剛才那個男孩,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白狐咬的,屬於我監護不利,有責任!


    白狐睜開眼,歪著頭瞅瞅我:“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免他不死。”


    “你這囚中物,也配和我談條件?”我嗤笑道,“詐我,你還嫩了點兒!”


    “是麽?那咱們走著瞧。”


    我不再跟她計較,掏出手機,查看如果被狗咬傷,但沒有出血的話,會不會感染,百度這玩意挺坑人的,不管什麽小災小病,就很可怕,要麽各種癌變,要麽等著收屍吧,倒是跟我專業對口。


    不行翻牆去外網查查?歪果仁喜歡作死,估計被狗咬傷的概率遠高於我們,正要翻,那個“怪草我玩不起”又跑過來了,離很遠就大聲嚷著:“你個小王八蛋!你賠我兒子!”


    “你兒子死了嗎?”我驚訝道。


    “你兒子才死了你!吐白沫了!都怪你!你個王八蛋!”中年婦女衝過來,對我又是抓又是撓的,比狐狸都兇。


    我抓住她的胳膊,讓她趕緊打120,女人遇事兒容易慌亂,六神無主,胡攪蠻纏,反倒耽誤事,就比如這位——她死活不打120,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她兒子,讓我賠償。


    “你特麽的……救人要緊啊!你到底要兒子還是要錢!”我將她一把推開,怒吼道,她不打120,還抓著我的手,不讓我打,說我怕跑了!


    趁女人愣神的功夫,我撥打了120,女人坐在地上嗚嗚地哭,我正要去她家查看那小孩的情況,忽聽身後的小狐狸咳嗽了一聲,我這才想起她剛才的“警告”,轉過身,想問白狐,可又怕被中年婦女聽見狐狸說話,靈機一動,我繞到婦女身後,用兩根手指緊緊堵住了她的耳朵,然後衝白狐喊:“說你的條件!”


    “很簡單啊,”白狐不緊不慢地說,“把我放了。”


    “呸!做夢!”我秒迴,我的任務就是看著它,再說好不容易抓到的,豈能放狐歸山?


    “那就算咯。”


    “你要是不救,我現在就處決你!”我厲聲道,真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即便謝心安迴來收拾我,我也認了!


    “嗬,隨便咯!”白狐依舊不以為然。


    我放開一臉懵逼的婦女,快步走到籠子邊,猛然抽出“饕餮”,指向白狐:“我就給你三秒鍾時間!三、二、一!”


    白狐沒吱聲,也沒看我。


    “找死!”我不再猶豫,狠命一刀,捅向白狐的皮股!


    “嗷!草尼瑪!真捅啊!”白狐爆跳而起,大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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