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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伍殿。


    一排三人,筆直站立,汗水浸濕了背脊上的裏衣,卻絲毫不敢動作。


    薑宜陵來這裏無數次了,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狀況。


    “嗬!”高位上的人冷笑。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後背發涼,竟然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皇上陰惻惻的冷笑,視線在殿下的三人身上打轉,“已經整整三日過去了,你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未曾查到?”


    這種時候,誰湊上去便是作死。所以薑宜陵和薑月庭紛紛垂下腦袋,任由高位上傳來怒罵,硬是一句話也不反駁。


    其實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隻不過這些消息並沒有讓皇上滿意罷了。


    隻不過,這世間偏偏就是有不怕死的人。


    薑洛文眼睛一亮,立刻上前,“父皇,我同三弟並非沒有消息,隻是還未曾查到兇手。”


    薑月庭閉了閉眼睛,一股無奈由心而發,他的這位大哥怕是真的沒救了。


    大殿之上安靜了一會兒,許是皇上都被他這個最愧疚的皇子的操作給震驚到了。


    半響,皇上震怒的聲音才迸發出來,比先前更加震耳欲聾。


    良久,這罵聲才徹底停下。


    薑宜陵猜想,老狐狸應當是罵累了,要不然按照老狐狸瑕疵必報的性子,若是不罵舒暢,心裏定然不忿。


    “皇上,您小心身子。”一旁的太監遞上熱茶,並小心翼翼的提了一聲。


    皇上輕哼,“就他們這不知勤奮的樣子,朕如何不生氣!”這話便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要不然,一個太監的話還不足以讓一國之君迴答。


    也就蠢貨如薑洛文才會將這話當成是真的,此刻竟然真的自責起來。


    光是看著,薑宜陵和薑月庭便覺得難受。


    好似也就在這些上麵,他們兩個才能露出相似的地方。


    隻不過,他們二人都未發現罷了。


    過了許久,皇上才收斂起憤怒,“你們如今連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如何叫朕在百年之後將這天下交由你們。”


    這句話成功激起了三人心中的憤然,三人眼底都露出了異樣的光彩。


    皇上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將雙手撐在膝蓋上,“還有六日便是中秋佳節,屆時皇宮內要舉辦宴會,若是抓不到下毒之人,朕心裏實在不安。所以,老大,老三,限你們三日之內抓到下毒之人。”


    薑月庭還在遲疑,便聽見薑洛文已經應下了,頓時氣的頭疼。


    能做到麽?便隨便答應,若是到時候找不到下毒之人,他也要跟著受罰。若是到時候找到了兇手,先答應的並不是他,這功勞在父皇心中至少要少一半。


    當真是出力不討好。


    可事到如今,他不答應又有什麽辦法呢?


    薑宜陵待在一旁看戲,樂的自在。


    殊不知,老狐狸下一個算計的便是他。


    “老六。”皇上低喚。


    薑宜陵立刻收迴視線,將頭埋下,掩蓋情緒。


    “朕就不信這大淵國人才濟濟,便是連一個解毒之人都無法找出。”皇上似乎很是失望,語氣之中不難聽出哀怨。


    “迴稟父皇,近日來兒臣已經將皇榜陸續發放到各個城池,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薑宜陵如實迴稟。


    這三日便有無數的奇人異士來自告奮勇,可一看那毒,至少一半的人都退避三舍,剩下的到是願意試不試,可惜並未有人能夠解開。


    不出意外,這計劃可以完美實施。


    皇上心底焦急不已,他道:“若是找到人,讓人快馬加鞭送迴來。”


    “是。”薑宜陵遲疑了一會兒,眼底閃過掙紮,他故意抬起頭,將這些情緒全部露了出來。


    為的便是叫皇上看出他的情緒,果不其然,皇上大手一揮,“若是有什麽困難盡管說,朕必定給你解決了。”


    薑宜陵搖頭,“迴稟父皇,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困難,隻是……”


    皇上瞪眼,這種說話說到一半又不說的最吊人胃口了,也是最讓人討厭的了。


    “其實能解毒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隻不過……恐怕父皇並不會答應。”薑宜陵一口氣說完,眼底隱隱帶著幾分期待。


    皇上擰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並未想到在這裏還能有誰可以解毒?若是可以解毒又為何不早點說。


    “是何人?”


    薑宜陵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是張幼桃。”


    做戲做全套,他已經將這份猶豫演出來了,能不能上鉤便要看這毒在老狐狸的眼裏有幾分嚴重性了。請網


    話音剛落,皇上眼底的怒意便掀起了波浪,“放肆!張幼桃下毒之事還未查清楚,若是此時將人放出來,朕如何給諸位大臣交代,又如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薑宜陵忍下心底的憤怒,“若是父皇不願意便罷了,這天底下總不能隻有張幼桃一個人能解此毒吧!是兒臣想岔了。”


    這話將皇上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給堵了迴去。


    皇上張了張嘴巴,發現竟然無話可說。


    張幼桃微微勾唇,繼續道:“兒臣現在便去讓人快馬加鞭,各個城池尋找神醫。”說罷,便大步離開,根本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


    待幾天反應過來之時,薑宜陵早已離開。


    皇上氣的渾身發抖,“都給朕滾!”


    薑宜陵和薑洛文行禮後,便小心翼翼的離開。


    皇上眼底陰晴不定,過了許久,他才大笑,“好,當真是好,都敢威脅朕了。”


    “皇上息怒!”


    “息怒!這幾個整日便惦記著這個位置,如今更是連朕都不放在眼裏,叫朕如何息怒!”皇上怒斥。


    一旁勸慰的公公半垂著腦袋,不敢繼續說話。


    下人本就不該多嘴,皇上身邊的人更是如此。


    早已走出大殿的薑宜陵此刻心情愉悅,這一出是他和林木早就設想出的,真正到了這一日的時候,他才清楚的感覺到內心的狂喜。


    做狂妄之事竟然能讓人如此愉悅,當真是叫人覺得舒坦。


    “老六。”身後有人追來。


    薑宜陵本意並不想在此逗留,結果被人抓住了肩膀,不得不停下。


    “三哥有何指教?”


    薑月庭勾出一抹笑意,擺手道:“指教算不上,隻是覺得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妙哉!”


    此事還未定下結局,所以薑宜陵並不想說實話,旁人如何講是旁人的事情,可他終究不能說出來。


    “三哥這是說什麽?我聽不懂。”


    薑月庭覺得這幾日的薑宜陵有所改變,不似以往那般剛烈,旁人一靠近便豎起身上的刺蝟,紮的你滿手是血。


    而現在的薑宜陵好似溫和了一些,算不上如沐春風,卻也是叫人感覺舒服了不少。


    “你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都不重要,若是想要用這樣的辦法救她出來,恐怕還是不行。”薑月庭直接了當。


    老狐狸的心思誰都不要猜,因為猜來猜去,最終隻會把自己給猜進去。但是老狐狸的性子,他們的了解。


    薑宜陵當然知道如果單單隻是這樣肯定不會讓老狐狸就範,今天隻不過是為了讓老狐狸有個心理準備而已,免得日後他承受不住。


    “這就不勞煩三哥您費心了,還是快點將下毒之人抓到吧!免得大哥又犯蠢。”薑宜陵說著還看了看他身後走來的那個人影,眼底滿是幸災樂禍。


    薑月庭又不是看不懂眼神,此刻也隻能閉上眼睛,硬著頭皮將心底那些憤怒給壓下去。


    身後的薑洛文就像是為了配合薑宜陵一樣,大聲叫嚷起來,“三弟,你為何走的如此之快,我尋了你半天。”


    ……


    之後的話薑宜陵便沒有聽見了,因為他大步離開。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至於之後的事情便要看皇上到底是怎麽想著,若是心寬,那麽大家都好過。如果心窄,他也不介意將事情鬧的更大一些。


    陵王府內。


    林木望著天邊的太陽,算了下時辰,嘴角慢慢勾起弧度。


    “林先生,外麵有幾位先生拜會。”小廝稟告。


    便是不用想林木也知道是誰,將手裏的書冊放下,“讓他們進來。”


    果不其然,便是西苑的那幾位門客。


    現在的場景就仿佛應了那句話一般,風水輪流轉。


    “林先生來了幾日也不知迴去看看,莫不是將我們給忘記了。”為首的公孫先生快人快語,話裏夾槍帶棒的。


    林木不置可否,“近幾日忙著收拾屋子,還未曾來得及迴去拜會你們。”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若是出人頭地了,誰有願意迴頭去看曾經的齷齪了?


    現下他的位置還沒好站穩,所以不便同他們撕破臉,還需奉承一段時間。


    公孫先生對他的迴答很是滿意,朝身後的人露了一個眼色,便開始挑錯處,“如今你是來了這新苑,卻是不知我們幾個還能不能有這個機會。你也知道,西苑那般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


    林木淡笑不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這個態度實在是讓人不喜,葛先生冷哼一聲,“林先生如今已是陵王身邊的紅人了,說幾句好話便成的事情應當不會拒絕吧?”


    一捧一殺,仿佛他不答應便是天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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