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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貴妃的中毒並不能阻止圍獵的繼續進行,皇上中毒的消息更是要保密,因此除了被嚴密把守的皇貴妃住所外,外麵那叫一個熱鬧。


    五天不覺間就這麽過去,張幼桃莫名覺得有些煩躁,圍獵的時間畢竟有限,萬一這人一直不再動手,這該怎麽辦呢?


    “幼桃,不要急躁。”賢貴妃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幼桃勉強對她笑了笑,“娘娘,是我沉不住氣了。”


    “能夠深謀遠慮算計出這麽一場大戲的人,定然不簡單,她一定會動手,但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賢貴妃語氣肯定的說道。


    聞言張幼桃倒是有些不解了,“娘娘,你怎麽能確定,這個人一定會動手呢?”


    “因為,有事情出乎這個人的意料了呀,若不是你在,這個糕點就算是我吃了也不會毒發,皇上中毒的事情也不會被人發現,這種人自語算無遺策,如今一切脫離掌控,她一定會想辦法讓所有的一切,重迴正軌。”


    賢貴妃不再維持假笑,眉眼間帶著一股子顯而易見的薄涼。


    這樣的她,總是令張幼桃不覺間想起薑宜陵,最開始相識時,那個男人身上也帶著這麽一股子疏離冷漠的勁兒,誰知道熟悉了會是如今這個德行。


    “娘娘這麽說,莫不是知道是誰對您下的手?”張幼桃忍不住試探著開口問了一句。


    賢貴妃低笑了一聲,“不過是猜測罷了,你不必試探我,那人,是你們都無法抗衡的。”


    “可是,您不說,我們怎麽知道到底說誰在背後搗鬼?”張幼桃有些無奈的眨了眨眼。


    “若是你們連是誰都猜不出來,我說了,又有何意義呢?”賢貴妃這個反駁,張幼桃真的是無法反駁。


    語言的藝術啊,張幼桃心裏暗暗感慨著,麵上卻是做出憋悶無奈的表情。


    賢貴妃似是被取悅似得笑了起來,“你這個孩子啊,以後,要好好照顧宜陵,這孩子,這些年真的是太苦了。”


    “這個,我照顧怎麽也沒有您照顧來的好,畢竟您才是他的母親啊。”張幼桃似是尷尬的笑了笑。


    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響動,張幼桃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清茶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張姑娘,是奴婢。”


    張幼桃點了點頭,卻是眼見的發現屏風處露出了明黃色的衣角,轉眸對著賢貴妃使了個眼色。


    “娘娘,我聽六皇子說,他和您似乎不太熟悉。”張幼桃輕聲開口。


    “是啊,當年,因為一點誤會,所以,我沒能陪在宜陵身邊,看著他長大,哎,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賢貴妃配合的做出傷感的神色。


    張幼桃似是難過的歎了口氣,“您不知道,當初我碰見他的時候他就要死了,一身是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舍得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你的意思是?”賢貴妃似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張幼桃慌忙湊上去幫賢貴妃順氣,“您別激動別激動,不說這個了,說點其他的,您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啊?”


    賢貴妃輕輕擺了擺手,“我沒事,這些年,不過是熬日子,開始,我總是盼著皇上能來看我,後來是盼著兒子能來看我,等到我什麽都不盼望的時候,皇上忽然就出現了。”


    說著賢貴妃似是嬌羞的輕笑了一聲,“不怕你笑話,那一瞬間,我真的是想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皇上呢。”


    那懷念的神色,看來當年是有故事啊,張幼桃這下可不是演戲了,而是特別認真的八卦起來,“當年發生了什麽呀?”


    賢貴妃嗔怪似得看了一眼張幼桃,“你啊,怎麽什麽都想聽?”


    “好奇嘛,娘娘說說嘛。”張幼桃撒嬌似得晃了晃賢貴妃的胳膊。


    “好好好,別晃了,我說,我說。”賢貴妃無奈的輕笑著道。


    “當年啊,他還不是皇上,隻是個皇子,我呢,是個喜歡偷偷從家裏溜出來到處亂跑的小姐,看見他,我才算是知道,什麽叫做一見鍾情,翩翩白衣少年郎,當真是……”她似是陷入迴憶,眉眼間屆是甜蜜的笑意。


    “我到處打聽,知道他的身份,那時候,他已經有妻子了,我很難過,我不能做那個和他生同衾死同穴的那個人了,但是,當皇上下旨賜我做他的側妃時,我真的是開心極了,我想著,這就是命運吧,能陪在他身邊,我就很快樂了。”


    賢貴妃說著神色忽然低落下來,“但誰知道,命運弄人啊,後來,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雖然沒有忘了我,但來的次數終究是變少了,我每天都在想,我要怎麽辦才好,就在這個時候,我有了宜陵。”


    “懷孕不是好事麽?您怎麽是這個表情?”張幼桃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起舞中文


    “當時我確實很開心,但是,孩子生下來那一刻,就是所有噩夢的開始,宜陵生下來便與人不同,有人說,那孩子不是皇室血統,雖然我與皇上情誼深重,但各方勢力虎視眈眈,皇家人的家事,那就是天下事啊。”


    雖然賢貴妃語氣溫婉,但坐在她麵前的張幼桃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眉眼間那刻骨的恨意,若不是給皇上演戲,怕是她說的話,全部都是反的吧。


    聊到這裏,張幼桃真是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了,但想著在外麵偷聽的皇上,她還是憋出了一句,“這些年,你們都是不容易。”


    “是啊,愛妃,這些年,苦了你了。”皇上終於偷聽不下去了,感慨著邁步走了進來。


    張幼桃與清茶忙起身行禮,賢貴妃也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臣妾失禮。”


    皇上忙上前兩步止住她的動作,“無須多禮,現如今你身體不適,就不必在意這些虛禮了,張姑娘,賢貴妃的身體如何了?”


    “迴皇上的話,貴妃娘娘還需慢慢調養,這中毒的時間,實在是有點長啊。”張幼桃故作為難的說道。


    皇上沉沉歎了口氣,“好了,朕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看來剛剛賢貴妃說的話是戳中他的某個神經了,這要說悄悄話了,張幼桃一麵心裏琢磨一麵轉身向外退去。


    餘光中看見匕首反射的光時,她來不及多想什麽,隻能迴身飛撲擋在賢貴妃身前。


    手臂傳來的痛楚令張幼桃忍不住痛唿出聲,皇上反應迅速的一腳踹在那人心窩。


    “啊,來人啊,抓刺客。”清茶反應過來,扯著嗓子便大聲喊了起來。


    “你受傷了,天,太醫,皇上,快傳太醫,幼桃受傷了。”賢貴妃掙紮著坐起來,有心想要按住張幼桃的傷口,又怕碰疼她,那無措的模樣看的皇上一陣心痛,忙上前將人扶住。


    禦林軍很快衝進來將人抓住,皇上似是暴怒的大聲喝道,“將這人送到慎刑司去,審。”


    話音才落薑宜陵便一陣風似得衝了進來,匆忙見禮後便急急忙忙拉住張幼桃的胳膊,“你受傷了。”


    張幼桃有心說些什麽,卻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腳下一軟便向一邊栽倒過去。


    “劍上有毒,叫太醫。”她硬撐著說了這麽一句後便沉沉閉上了雙眼。


    眼看著唯一一個會解毒的人倒了下去,皇上頓時著急了,“都愣著做什麽,去叫太醫啊……”


    好在這次下的不是什麽見血封喉的劇毒,隻是普通的令人全身麻痹的毒汁,所以張幼桃很快便醒了過來。


    “太醫,太醫。”她才有所動作,守在一邊的薑宜陵便敏感的發現了動靜。


    “你吵死了。”張幼桃睜開眼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那憔悴的摸樣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頓時扯到手臂上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薑宜陵又是擔憂又是無奈的按住她,“你就別亂動了,受了傷也不老實。”


    “你看看你那胡子……”好像是山羊,張幼桃在心裏補充,卻是不敢直接說出口的,不然怕是要被收拾一頓了。


    “我胡子怎麽了,還不是為了照顧你。”薑宜陵似是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真的很醜麽?”


    “還行,但是你要顧忌下自己的形象吧,先去洗漱收拾收拾吧。”張幼桃笑眯眯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薑宜陵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就要這麽醜才好,讓人知道我這是真的擔心,倒是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張幼桃剛要說什麽,帳篷簾子被掀開,幾個太醫拿著醫藥箱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到嘴邊的話隻好被她憋迴去了。


    輪著給張幼桃把脈,太醫們生怕她有個不妥,一個問題要反複問好幾次才會放過她,最後還是她裝累這才結束這場對話。


    等帳篷裏恢複了安靜,張幼桃睜開眼便想起來。


    “你要做什麽啊?”薑宜陵看見她的動作忙上前就想製止。


    “快帶我去賢貴妃那裏,我好像是知道什麽了,但我還不敢確定,快帶我去。”張幼桃語氣中帶著急切。


    聽她這麽說,薑宜陵雖然還是擔心,但還是上前幫著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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