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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眾人趕到杜宅時,陸邪三人已經大致的查找過一番了,但是所有紙類賬本都被燒毀,沒有留下蹤跡。


    剛一進門,韓飛譚的眼眶就閃出了淚光,看著這屍山,不曉得他到底是興奮還是悲傷。


    見陸邪三人從大堂走出來。


    韓飛譚楞了一下,但立即上前道;“陸少爺,你們怎麽會在這。”


    陸邪朝不遠處的唐風使了個眼色,唐風輕輕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但在沒人發覺的情況下。


    唐風已經單手摟著靈溪消失在人群中。


    陸邪見唐風已經消失,邪邪一笑道;“韓大人,你這官府做事可不穩當,這人都死了有段時間了,你才趕來。”


    韓飛譚很是悲傷的抹了一把老淚,搖頭道;“這南嶼城居然還有人敢打老杜主意的。”


    “雖然我是南嶼城知府,可是我也不能手眼通天呐。”


    陸邪哼了一聲道;“雖然不關我們的事,但是我覺得韓大人應該會明察秋毫的吧。”


    韓飛譚拍了拍胸脯,狠聲道;“我一定找出殺害老杜家人的兇手,一定會將兇手繩之於法。”


    此時。


    陸邪已經帶著靜然和蕭齊往後走去了。


    “別說得那麽雄心壯誌的,人在做天在看,這爛攤子還是交給你吧。”


    韓飛譚目送著三人走後。


    立刻換了副嘴臉,哼了一聲道;“來人,把這破地方給我弄幹淨,烏煙瘴氣的,屍體直接拖走一把火燒了。”


    “是!韓大人。”


    不管韓飛譚如何處理,眼前之事應該先去找靜文,畢竟被蒙在鼓裏的是靜文。


    而且這件事當真是韓飛譚派人做的,那也不足為奇,吞了錢,殺人滅口,理所當然。


    就當是杜言這麽些年出來混的代價吧。


    在大街上。


    陸邪三人並列而行。


    不少人都認出了三人,紛紛打著招唿。


    三人也沒有趾高氣揚,都會給予迴應。


    蕭齊突然詢問道;“剛剛讓唐風幹嘛去。”


    陸邪沒有說話,靜然則是輕輕一笑道;“陸先生恐怕是讓唐風大哥去一趟韓飛譚的府上吧。”


    蕭齊眉頭微微一擰;“去韓飛譚府上幹什麽,而且韓飛譚府上應該有戒備才對。”


    靜然很是淡然的說道;“韓飛譚把證據拿走了,就算是銷贓也得親自來,這個時候去再適合不過了。”


    “而且你唐風大哥的身手你還不放心嗎。”


    蕭齊則是輕輕的點點頭,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總覺得不妥,我好像把一個環節給忘記了。”


    陸邪邪魅一笑道;“你忘的應該是杜言吧?我們出來之前靜然讓雲鴉盯著杜言了。”


    “韓飛譚如果要殺杜言,那麽雲鴉會立即把殺手抓住,一切就浮出水麵了,現在就怕韓飛譚冷靜得不動手。”


    此時。


    竹林客棧。


    三內最好的包房。


    這是靜文專用的客房,也算是賬房吧,靜文一般都在這裏。


    可是。


    這個時候的房間內,除了靜文,還有六個人。


    這六個人是南嶼城的富商,也是商界前輩,他們六個人被稱作南嶼城的經濟命脈,合成六財主。


    包括張衡的父親張殷在內,這裏的六個人同時虎視眈眈的看著靜文。


    靜文從商許久,見過大場麵,這種排麵早就見怪不怪了。


    一名胡須都已經垂到胸前的老者,白發蒼蒼,穿著絲綢唐裝,金懷表放在胸前的口袋內,全身都透漏著富貴的氣息。


    “靜大小姐,這個月的賬這麽亂,大家都唉聲怨氣的,我們做生意的最怕賬不清不楚。”


    靜文輕輕一笑,上前替老者倒上茶水,說道;“穀老先生,您是商界前輩,這賬,您不可能看不明白的吧。”


    穀老哼了一聲道;“大家推舉你坐上這個位置,可是靜家和蕭氏聯名擔保的,現在出了岔子,你要跟我們怎麽交代。”


    見穀老咄咄逼人的樣子,張殷也坐不住了。


    站起身,指著靜文的鼻子就說道;“我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派我兒子去討個說話,居然讓你們的人打成那樣。”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斷了我們的財路,還想斷我們香火。”


    張衡去不夜鄉被蕭齊教訓的事,靜文可全然不知。


    此時靜文眉頭一皺道;“張財主,此言差矣,您這開嗓還中氣十足的,怎麽會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呢。”


    張殷被靜文硬懟迴來,氣得不輕,硬是咳嗽了幾聲。


    張殷身邊的老者也紛紛擔心著,並輕拍著張殷的後背。


    此時。


    穀老的拐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麵,狠聲道;“靜大小姐,南嶼城的六財主都來了,你怎麽樣也要個說法。”


    “否則我們將收迴所有的控製權,反正這個天下有能力的年輕人多的是。”


    靜文倒是很是從容,笑道;“穀老先生,您這是趕鴨子上架了?在這個年頭這招數可行不通。”


    穀老頓時氣到了,麵紅耳赤的。


    一直與穀老交情甚好的,穆掌櫃也站起身說道;“靜大小姐,你這是準備賴賬了?靜家的信譽就這麽容易損壞的嗎。”


    六財主其實各司其職,每個人的手裏都有專門的一種產業,這已經是南嶼城百年來的規矩了。


    通常六財主會聯名請一個人專門管賬,這個人也擁有獨立的分配權,可是每個月都要交賬給各位財主。


    保持賬目清晰,應有的數額對,這樣管賬的人才可以繼續待下去。


    穆掌櫃其實就是個大老粗,都已經天氣轉涼了也是穿著短襯衣,穆掌櫃手裏有不少農田,基本上農民都是靠他生活的。


    這也是為什麽穆掌櫃這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能夠進入六財主的行列。


    此時。


    穀老的隨從慌慌張張的進門,附耳小聲的告訴著穀老什麽。


    瞬間,一個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隨從的臉上,穀老狠聲道;“你說什麽?”


    隨從便提起了音量,用著在場人都能夠聽得非常清晰的音量說道;“杜言家被滅門,官府已經介入追查,暫定是仇家上門尋仇。”


    所有人眉頭都是同時一皺,並把目光紛紛投向了靜文。


    靜文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就想到了這是有人故意埋得坑,杜言家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六財主的矛頭一定會指向自己。


    穀老哼道;“杜言那小家夥呢?”


    隨從迴應;“在南嶼城最好的醫館,大夫說短時間內醒不來。”


    張殷一點好氣都沒有的說道;“死無對證了吧?靜大小姐,還敢說不是你吞了我們的錢?”


    由於張衡去不夜鄉要說法被蕭齊一頓教訓,雖然明麵張殷不好與不夜鄉為敵,可是依然懷恨在心。


    張殷一直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這點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穀老擺擺手示意讓隨從出去。


    隨後便說道;“靜大小姐,今天如果你沒有給我們個說法,就麻煩你把手裏的賬交出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點點頭表示讚同,穀老在南嶼城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人,隨波逐流也是人的本性。


    靜文很是從容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


    “這件事我需要時間徹查清楚,我必定會給在做的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複。”


    剩餘的幾位財主都在小聲議論著,一邊是基於不夜鄉的力量,再者這也不是一時半夥說得清的。


    張殷卻是直接拍桌狠聲道;“剛剛穀老都說了,你不把錢給填平了,以後南嶼城可就容不下你了。”


    話音剛落。


    陸邪的聲線就貫徹著整個房間;“你這是在挑戰不夜鄉嗎。”


    眾人聽見陸邪那滿是邪惡的聲線,脊梁骨都是一涼,有些膽怯的看著緩緩而來的陸邪,靜然,蕭齊三人。


    蕭齊哼聲道;“虧你們都快半截入土了,這麽簡單的局你們都看不清,莫非你們也有一份?”


    這話一從蕭齊的嘴裏說出來,房間內部便鴉雀無聲。


    蕭齊在南嶼城可是比陸邪還要出風頭,蕭氏的能量完完全全可以碾壓六大財主,而且就連蕭元都沒在不夜鄉的手上討到好。


    就這個事件讓蕭齊在南嶼城名聲大噪,想跟不夜鄉為敵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的。


    穀老似乎也沒有那麽怒氣衝衝了,柿子從來都是挑軟的捏。


    “蕭公子,此言差矣了吧,規矩就是規矩,既然有漏,那麽管賬的人就該負責。”


    說話時,陸邪三人已經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陸邪朝蕭齊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蕭齊全權做主。


    蕭齊則是站起身,一點都不把這六大財主放在眼裏,哼了一聲道;“管賬的人是大姐沒錯,可是分賬的人一直都是杜言。”


    “如果我猜得沒錯,賬本一直都是由杜言交給你們的,而大姐那邊也是有事先記清楚的賬本吧。”


    確實,每個月的分成靜文都會先記一遍,然後再分散給各個財主專屬的賬本,再由杜言帶著錢和賬本分發出去。


    張殷仍然不屈不撓道;“她自己的賬本,她怎麽記都行,我們隻承認收到我們手裏的賬本。”


    “穀老,穆掌櫃,你們說對不對。”


    張殷底氣也稍微有些不足,所以開始找些人來幫襯自己。


    穀老和穆掌櫃跟著點點頭。


    陸邪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站起身,邪惡的說道;“給我們點時間,我們會查得清清楚楚,給各位一個交代,如果各位再不屈不撓,那麽這事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


    “而且,我覺得在你們眼裏,命應該比錢重要吧?”


    話音剛落,陸邪的眼神裏散出了邪光,像張殷那等怕死的人,根本就不敢與陸邪對視。


    此時。


    穀老也最好作罷,拐杖輕輕的敲擊了兩下地麵,站起身說道;“給你們三天時間,能查清楚最好,查不清楚就把位置讓出來。”


    “而且錢也要一分不差的補齊。”


    說罷。


    穀老便直接走出門外,各大財主見穀老已經離開,也不好說什麽,忌於不想惹了不夜鄉,紛紛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找了個借口快速離開。


    張殷離去之前仍然充滿了怒氣,但張殷的笑容裏還藏著幾絲陰險。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


    蕭齊才歎了口氣;“蒼蠅終於都飛走了。”


    靜文也是一臉的無奈,當初要不是蕭齊為了幫靜文減輕負擔讓杜言分賬,如今也不會出這種事。


    但是靜文很清楚,這事怪不了蕭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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