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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下半夜的時候,倚在榻上淺眠的男人聽到了輕微的響動,隨後緩緩睜開眼睛。


    卻見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兒不知何時走下來,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起來做什麽?”君焱半斂著眸子,看著她問道。


    “找水喝。”


    少女像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摸索著,嗓音還有些奶聲奶氣的。


    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水壺,從旁邊拿過來一個杯子,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水壺往裏倒水,那水壺是特製的,因此保溫的效果很好,裏麵的水到現在還是滾燙的。


    期間,少女的手抖了一下,有幾滴水濺到了手指上,瞬間就變得通紅一片,隻是她卻像是毫無知覺似的,並沒有察覺到。


    君焱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微微提高聲音叫了她一聲:“冷兒。”


    葉冷兒一口水還沒喝到,有些迷糊的腦袋被他這麽一叫,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手上的力道一鬆,杯子摔到了地上,應聲而碎。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馬蹲下來去撿地上的碎片,手腕卻突然被人捏住,迫使她鬆了力道。


    君焱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道:“疼不疼?”


    葉冷兒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手,隻見掌心中一片鮮紅,幾個細小的傷口還在往外滲出血珠來。


    嗯?


    她怎麽受傷了?明明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君焱看著她迷茫的神情就知道了,她這不是沒睡醒,而是真的沒有感覺。


    他低著頭,仔細的將她傷口處沾到的碎瓷片清理幹淨,又將她的手掌包紮好,這才抬眸問她:“剛剛的水,不燙嗎?”


    葉冷兒挑起了眉,有些納悶:“不是涼的嗎?”


    君焱默了下,隨後伸手提起了水壺,將水倒進了桌子上那盆裝飾用的花裏麵,隨後,那原本開得正豔的花,瞬間就蔫巴發黃了,連裏麵的泥土都散發著滾燙的熱氣。


    見狀,葉冷兒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低頭看著自己被包起來的手,“我這是怎麽了……”


    她抿了抿唇,想要用妖力讓傷口迅速愈合,畢竟包著這個東西太礙事了。


    隻是沒等她發力,丹田裏剛運轉起來的一點妖力,就像是一口氣沒吸完,突然就斷了那種挫敗的感覺。


    葉冷兒眨了眨眼,不信邪似的又試了一下,依舊是剛運起來一點力氣,立刻就斷了。


    她抬起頭,神情有些委屈的看著君焱道:“神君哥哥,我好像失去妖力了。”


    “倒還不傻。”君焱拉著她的手腕坐到床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身體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葉冷兒搖頭,皺著小臉,有些想不通,“我怎麽就突然成這樣了。”


    君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責怪她的遲鈍,手指卻緩緩地搭上了她的手腕,感受著肌膚下每一根筋脈的跳動。


    他存活了數萬年,在孤寂又漫長的時光中,學會了很多東西,例如這常人眼中看來晦澀難懂的醫術,在他這裏卻是能簡單上手的東西。


    如今他掌握的東西,可是比那些神藥師更加高明的多。


    片刻後,君焱收了手,看著她問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告訴我?”


    葉冷兒有些不解,“我都說了啊。”


    “你說那隻蟲子的分身鑽進了蘇若卿的身體裏,被你用火逼了出來?”


    “是啊,後來它就消失了,我原本還想著帶迴來給你看……”


    “你應該慶幸它消失了,否則,這整個國家的人都會死。”君焱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葉冷兒一怔:“為什麽?”


    君焱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了幾分寒霜:“他既然知道我在這裏,還膽敢對你下手。”


    是他一直以來的不予理會,被他們理解成了人人可欺嗎?


    這一次對方似乎隻是試探,葉冷兒體內中了瘟毒,卻並不致命,隻是短時間內會讓身體變得虛弱,沒有什麽抵抗力。


    可即便如此,也已經是觸碰到他的禁忌了。


    這小狐狸,就算調皮了些,也該是他來管教,輪不到別人越俎代庖。


    更何況,這是拿她的生命來冒險,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他不在身邊,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豈不是很危險?


    那些人,是覺得他被封印了兩百年,神力被化去不少,就可以任由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到他頭上來嗎?


    嗬,真是可笑至極。酷文


    他們恐怕忘了,他是一降生,便被六界稱為“滅天墮神”的男人。


    這四個字,遠比他們認知中的,還要深刻。


    天沒完全亮,君棠坐在一旁,看著盤腿乖巧的坐在上麵的少女,小身體裹著被子,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神君哥哥去哪裏了?為什麽要你到這裏來陪我?”


    葉冷兒有些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睡覺不需要人陪的好嗎?


    君棠嗤了一聲,斜眼看她:“真沒用。”


    葉冷兒:“???”


    這話她怎麽聽著這麽耳熟,這人似乎第一次和她見麵時就這麽說的,不過,她又怎麽了?


    “說你還不服氣,這都能中招,果然比起以前差遠了。”君棠一副鄙夷的模樣說道。


    葉冷兒這迴倒沒生氣,隻是卻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重點:“你好像,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君棠哼了聲,隨後看著她說道,“不過這迴算那家夥倒黴,居然整蠱到你身上來了,主人那護犢子的性格,不讓他脫層皮才怪。”


    葉冷兒這才後知後覺,神君哥哥,是去給她報仇了啊。


    她頓時暗戳戳的抿了抿唇,心中有些難言的竊喜和甜蜜,神君哥哥,真疼她呢。


    另一邊,剛從月神宮匯報消息迴來,麵上還掛著微笑的瘟神大人,心情非常不錯,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近來的妹妹好溫柔好親切啊,對他的態度都變得更加寬容了,還親自給他倒了茶,妹妹這是終於被他的真心感動,接受他這個親人了吧。


    想到這裏,他就止不住的心裏美的冒泡。


    瘟神大人覺得,這件事他可以迴味一百年都不會膩了。


    隻是剛迴自己的住處,還未踏進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讓他頓時停下了腳步。


    這是什麽人,居然敢闖進他的地盤,難道不怕倒黴嗎?


    瘟神那張兇神惡煞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準備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好好倒黴倒黴。


    月亮很圓,高高的懸掛在空中,白衣修長的身影靜靜的負手而立,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夜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的衣擺,光影綽綽,將他襯的仿佛是月下仙人,皎潔又美好。


    “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哪裏嗎!”


    片刻的愣神之後,瘟神立馬怒氣衝衝的質問出聲,夜色中,他兇惡的臉龐更是如恐怖的鬼魅羅刹,能把人嚇得魂飛魄散。


    君焱緩緩地側了下身,半張清冷如玉的俊顏顯露出來,鳳眸微斂,毫無波瀾的睨著他,明明沒有半分怒色,卻讓瘟神一瞬間有些唿吸困難起來。


    好半晌,他才恢複過來,臉色更難看了,隻是這迴,卻沒有了輕蔑的心態,而是帶著幾分忌憚的問道:“你不是神界的人,你是誰?”


    瘟神大人,缺點不少,最為出眾的就是忘性極大。


    自然也是不記得,多年前因為自己那詛咒一般的力量,讓神界眾人看著他就繞路走,這也讓他內心極大的膨脹起來,認為自己在神界地位崇高無人能敵。


    隻是後來有一次,他遇上了君焱,他的厄運詛咒之力不但對這人沒有絲毫用處,還讓他一時間所有的力量,都像是卡殼了似的半點使不出來。


    他這才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也漸漸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行事自那以後倒是低調收斂了很多。


    所以在看到君焱,除了嫉妒他的臉備受上天寵愛,好看的讓他有點想毀滅之外,竟是一點都不記得他是誰了。


    君焱瞧著這家夥,性子倒是沒變,還是和當年一般,狂妄自大,一根筋。


    隻是以他這樣的腦子,居然會想到去人界散播疫病,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在人界做的事,淵可知曉嗎?”君焱道。


    瘟神頓時驚愕的瞪大眼睛:“你竟敢對主神直唿其名,你是……”


    “墮神。”


    他緩緩地吐出這兩個字,成功的看到了瘟神那張兇悍的臉上神情變得憨憨傻傻,石化當場。


    見狀,君焱揚了揚唇角,“怎麽,我衝破封印出來的事情,難道神界還有人不知道嗎?”


    瘟神合上了嘴巴,有些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


    知道是知道,可,你這麽明目張膽的來神界,還出現在我麵前,是想做什麽……


    他活了這麽多年,說實話,真沒什麽怕的人。


    可是這墮神,卻是他少有的一個十分懼怕的存在,一碰上他,他的神力就消失了,能不怕嗎?


    “你,你想做什麽?我和你可是無冤無仇……”明明是一副兇相,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此刻神情卻有些畏畏縮縮,和他的模樣完全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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