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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卻突然伸手過去將酒杯打翻。


    酒液撒到了地上,還有幾滴濺到了不遠處的花瓣上。


    隻是一個唿吸的功夫,那花瓣就失去了顏色,瞬間蔫巴了。


    兩人皆無比震驚的瞪大眼睛,這種可怕的穿腸毒藥,居然會摻在酒裏麵!


    方才若是他們喝了,立即就會斃命。


    淵那張向來不顯山露水的容顏,此刻黑壓壓的,布滿了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氣息。


    這種駭人的模樣,卻是極少見到的。


    另一人看著他如此震怒,心中也有些惶恐,也不知道是誰,居然如此膽大妄為,連這位都敢謀害,怕不是活膩了嗎?


    聽到這動靜,桌子底下的小狐狸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居然冒出來一個神藥師礙她的事,真是……氣死她了!


    大抵是氣昏了頭,她尖尖的爪子摳著桌角,不小心劃了一道痕跡出來,響起了很細微的聲音,隻是卻沒有逃過淵的耳朵。


    幾乎是刹那間,桌子就騰空飛起,她避無可避,眼見著就要暴露在淵的視線中。


    移開桌子,淵定睛一看,卻發現下麵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


    他剛剛明明聽到了聲音,不會有錯的。


    為什麽會沒有?


    他眸光緩緩移到了其中一個桌腳上,上麵一道細長的抓痕清晰可見。


    嗬,跑的倒還挺快。


    隻是,在他的地盤上,敢對他下黑手的,還想要毫發無損的離開,恐怕沒那麽容易。


    再說葉冷兒,在剛才那千鈞一發的時候,本以為自己要死翹翹了,便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卻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尖尖的耳朵動了動,隨後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待看清楚是誰,這才驚喜的睜開眼睛,紮進男人的懷中就一頓猛蹭,嚶嚶唔唔:“神君哥哥,人家還以為要死掉了……”


    君焱冷峻的麵容沒有一絲表情,許久才伸出兩指,揪扯住小狐狸頸後那一塊柔軟的皮毛,提溜起來懸在了半空中。


    葉冷兒一臉懵逼的動了動自己蜷在一起的小爪爪,隨後有些委屈的撲騰起來:“神君哥哥,你幹嘛這麽提著人家,好不舒服啊。”


    君焱鼻息間發出一道極輕的哼聲:“你膽子不小,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方才若不是我去的快,你這會怕是小命都不在了,還能感到不舒服??”


    聞言,葉冷兒有些心虛的眼睛四處打轉,不敢看他了。


    要是神君哥哥知道她先前都幹了什麽,一定會被嚇死吧?她還是不說了……


    “找到了嗎?”


    不遠處,延知緩緩走過來,看到男人手上提著的小東西鬆了口氣。


    隨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她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一臉無辜可憐的小狐狸,開口說道:“剛剛,聽說有人去主神的住所行刺了,酒水和食物中都投下了劇毒,他如今正在大發雷霆,四處搜尋可疑之人。”


    君焱眸光下意識的看向了手上的小東西,這家夥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幹的,兩隻爪子死死的捂著眼睛不看他,掩耳盜鈴這個詞語被她運用的淋漓盡致。


    “冷兒……”


    聽到君焱的聲音,小狐狸這下幹脆四隻爪子都用上了,順便將耳朵也給捂起來,一副“你別說話,說就是聽不到”的架勢。


    君焱:“……”


    延知看著這一幕也是有些啼笑皆非,伸手過去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幽幽的開口道:“這下可糟糕了,主神說,若是抓到那個行兇的家夥,務必要將其扒皮抽筋,才能解心頭之恨呢~”


    嚇!


    自欺欺人的狐狸頓時小身體一抽抽,爪子無力的垂了下來,可憐巴巴的眨著大眼睛,還被提在半空中,看著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延知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對著她促狹的擠了擠眼睛,誘哄道:“是不是怕被捉去啊?”


    葉冷兒使勁的點頭點頭。


    延知笑的更歡了:“那你告訴姐姐,你方才都做了什麽,那毒是哪找來的?”


    葉冷兒猶豫了一下,然後弱弱的舉起了一隻爪子:“這個。”


    “嗯?”延知不解。


    君焱沒好氣的用力捏了一下小狐狸的肉墊,開口道:“赤靈狐的爪子上有劇毒,若是他們不想救,便無藥可解。”


    這小東西還真是大膽,若是被發現了,她這爪子都別想要了。


    聽了這話後,延知神色十分驚訝,倒是不知道小狐狸還有這個本事,不過……


    “你為什麽會想到要去毒害主神?”


    尋常就是有和主神不對盤的家夥,也萬萬沒有生出過這種令人驚駭的想法,可這小東西,居然做了這常人都不敢做的事情。熱搜


    君焱神情也帶著幾分疑惑的看向了小狐狸,似乎有些想不通她異常的舉動。


    然,原本還一臉心虛害怕的小狐狸,神色頓時就變得憤怒起來,揮舞了下爪子,狠狠的道:“誰讓他欺負神君哥哥,還在背地裏使壞,我就要教訓教訓他!”


    原以為她是調皮偷跑出去玩鬧,卻不曾想,是為了自己。


    君焱神色頓時就軟了下來,也不提著她了,將她放進了懷裏抱著,有些無奈的歎道:“你啊。”


    嘴上雖然兇她,可還是暗地裏將她爪子上殘留的痕跡都消除了,以防露出什麽破綻。


    終於不被那麽難受的拎著脖子,小狐狸開心的笑眯了眼睛,在男人的懷裏歡快的拱了拱。


    延知看著如此有愛的畫麵,眼底也慢慢的帶上了幾分柔軟的光。


    “此地不宜久留,宴會也差不多要散了,既然主神不在,神君就先帶著小東西迴去吧。”


    君焱輕輕的點頭,默了一下,隨後看向她:“你……”


    延知明白他要說什麽,安撫的笑著打斷他:“我沒事,不用擔心,過段時日,我再去找你下棋啊。”


    這個像風一樣肆意不羈的女子,生平最大的愛好也就是下棋了。


    君焱唇角微揚,麵上帶著幾分真切的笑意:“保重。”


    她笑著點頭,目送著男人的身影漸漸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延知才收斂起了笑容,麵色一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她捂住了心口,有些艱難的大口喘息著。


    剛剛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什麽模糊的畫麵,一閃而過,快的讓她來不及看清。


    可是那種感覺,卻無比壓抑沉重,以至於,她剛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不在神君麵前露出異樣。


    她微微低垂著眸,似乎有些出神,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


    是厄運和災難……


    是即將要發生在他身上的,避無可避的禍事。


    迴到了無念神域,葉冷兒便不用再保持原型的狀態了,從君焱的懷中跳了下來,搖身一變,就是一個亭亭玉立容顏精致的妙齡少女。


    她迴來的時候,沒忘記給君棠挑了幾株開的最美的花,這會正迫不及待的要去送給他呢。


    隻是還沒走兩步,便被叫住了。


    葉冷兒頓時轉身,歪著腦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神君哥哥,怎麽了?”


    不是又要給她說教吧?剛剛不是都說過了嘛。


    君焱緩緩地走近,斂下眸子看她,輕聲開口道:“以後,別再犯傻了。”


    他說的,是為了自己以身犯險的事。


    葉冷兒卻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不覺得自己是在犯傻。”她抿了抿唇,神色有幾分陰鬱,”隻是當時在看到那個家夥,當著整個神界的麵侮辱神君哥哥的時候,我就隻有這一個想法。”


    少女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染上幾分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厲:“隻要他死了,就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神君哥哥會是神界最優秀的王,會比他做的更好。”


    君焱被她說的話驚住了。


    卻是從來沒想過,她會是存著這樣的心思。


    他伸手,覆上了女孩剛到胸口下方的腦袋,嗓音清越低磁:“冷兒,是希望我坐那個位置嗎?”


    “我隻是覺得,那本應該是屬於神君哥哥的一切,為什麽要被他人霸占呢?”葉冷兒抬眸看著他,似乎有些忿忿不平,“神君哥哥是世間最好的人,這些不公的待遇,憑什麽都要落到你身上?你值得最好的!”


    “為什麽不去為自己爭一下呢?若是神君哥哥想,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她的眼神很單純,說出的話也很單純,隻是,卻滿滿的都是他。


    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神域中度過了數萬年,後來有了君棠,再有了她。


    君棠對他是敬仰,盲目的信任和追隨,將他視為給予第二次生命的人,與他關係親近,卻有著一定的距離。


    而這隻狐狸啊……


    記不清,他們的淵源該從何時算起了,分分合合,最終卻總會再相遇。


    在數萬年冷清孤寂的時光裏,卻總有那麽一團溫暖的光源圍繞在身邊,即便沒有隻言片語,似乎也讓他的心變得不再麻木了。


    與他而言,大抵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這一段迴憶很長很長,待到君焱迴過神來,坐在她旁邊的少女已經不知不覺靠著他睡著了。


    他神情溫柔,凝視著少女恬靜的睡顏。


    如今的她,雖然忘了很多事情,不過沒關係,他會帶著她一一都找迴來。


    無論是好的,亦或是壞的。


    她都有權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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