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學校組織的旅遊結束,大家都坐上了迴家的飛機。


    隻有鬱宴將酒店房間長期包了下來,又借著鬱父的手清空了這一片的海灘。


    鬱父已經開始下派分公司的任務給他,他的時間開始被繁雜的工作填滿,無法時時刻刻都守在沙灘處。


    好在這一片海域已經被清空,他也安排了專門的人守著漂流瓶的到來。


    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鬱宴並沒能從安排的人那裏得到關於漂流瓶的消息。


    一抹恐慌迅速從心頭劃過。


    他迅速起身到了沙灘邊,剛站定沒多久,海麵便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小漂流瓶。


    鬱宴看著那小漂流瓶像是在他身上找到了錨點,慢悠悠隨著海浪飄了過來。


    心莫名一顫,他像是懂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懂。


    他隻是將塞口拔開,取出了裏麵的小紙條。


    【你會賺錢嗎?】


    這行字的旁邊是小倉鼠歪著小腦袋,頭頂一個大大的問號。


    換做昨日,鬱宴或許會有些心虛。


    鬱家並不需要他賺錢,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家裏的錢他十輩子也花不完。


    但今日,在開始接手分公司業務的今日,麵對這個問題他可以肯定的迴答:他會。


    雖然現在還很少,但他會很有錢,有錢到可以打造金瓜子送給小倉鼠。


    錢……這個在過去十幾年從未在他生命力有痕跡的東西,在此時此刻,不,應該說,在昨晚看到那被金瓜子壓倒的小倉鼠時,便轟然而上,迅速霸占了他的生活。


    他要錢,很多很多錢。


    鬱宴將紙條收起,轉身離開。


    海浪拍打著海麵,衝刷過鬱宴剛才所站的地方,將腳印抹去。


    夜色沉沉,月光落在鬱宴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小洋房裏,宋少言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小白你說我每天寫錢錢錢的,鬱宴真的會愛錢嗎?】


    【要不然我給自己塑造一個拜金人設?】


    【我要不要賣個慘什麽的?】


    【算了算了,我還是畫我的小倉鼠吧。】


    他嘀咕著,隨手在空白紙條上畫了一隻小倉鼠。


    鬱宴現在肯定很熟悉他的小倉鼠了,這可是他的防偽標誌。


    畫了一陣之後,宋少言伸了個懶腰,看到了旁邊漂亮的信紙,眼睛微亮。


    這麽好看的信紙,可以派上用場了啊!


    他拿了一張下來,信紙有兩個巴掌大,這樣也塞不進小漂流瓶,所以他幹脆對折撕了一半下來。


    他在信紙上畫上小倉鼠,見空白的位置還多,又多寫了幾行字。


    寫好之後他將信紙對折,放進漂流瓶裏扔了出去。


    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漂流瓶就那麽飄蕩在海麵上,晃晃悠悠的,卻不往沙灘邊靠去。


    直到鬱宴的身影出現在沙灘邊,小漂流瓶才像是找到了什麽終點,奮力的朝著他飄去。


    鬱宴將小漂流瓶撿了起來,指尖帶著些許溫熱之意。


    初秋的太陽並不如夏日濃烈,小漂流瓶卻帶著幾分熱意,像是在海麵上飄了很久以至於被曬得都有些發燙了。


    鬱宴食指指尖摩挲著瓶身,處於變聲期的聲音略顯沙啞。


    “等很久了嗎?”


    他低喃著,像是在與某人對話。


    “抱歉,今天公司那邊有點小麻煩。”


    說完又輕笑了一下。


    “但被我解決了。”


    “我是不是很厲害?”


    像是為了要得到某個答案,他拔開瓶塞,將裏麵的紙條拿了出來。


    今天的紙條很是漂亮,雖然隻有一半,但邊緣還點綴著些許花紋。


    觸感也不再是那般粗糲的質感,而是一種柔軟細膩的絲綢感。


    鬱宴臉色一沉,將信紙打開。


    今天的小倉鼠很是開心,竟然還跳起了舞。


    小爪爪輕踮著,另一隻小腳高高翹起,前爪爪張開,像是在擁抱某人。


    旁邊還有幾行字:


    【我要賺很多很多錢,打造一個金床。


    我每天躺在上麵睡覺。


    想想就覺得幸福。】


    鬱宴緩緩將信紙捏緊。


    今日的小倉鼠比之前開心不少,就連做夢都敢做金床的夢了。


    明明之前隻是想要顆金瓜子而已。


    所以小倉鼠是遇到了什麽有錢人嗎?被騙了嗎?


    一想到小倉鼠可能被某個他不知道的有錢人哄騙了,鬱宴眉間便湧起一抹戾氣。


    他眉間一沉,拿著信紙迴到了房間。


    撥通鬱父的電話後,他開門見山。


    “這邊分公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將仰光集團的事情交給我。”


    仰光集團算是鬱氏家族名下第二大的集團了,當初鬱父接手這個集團時可是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鬱父似乎沒想到自家兒子最近這麽勤快,難得有了幾分父親的慈愛道:


    “再過兩月你就要去上學了,你確定?”


    鬱宴看著手中被自己揉捏成一團的信紙,眸間泛著些許冷意。


    “確定。”


    他早已學完了大學課程,其實早就該去大學了,但他念著多享受幾年青春才一直沒有跳級。


    既然決定要接手家族企業了,那自然不用再去高中學校了。


    至於大學,更不用去了,他可以向學校申請,隻要去考試就行。


    在此期間他還要考碩博,雖然這本該是他21歲之後的計劃,如今卻提前了五年。


    鬱父似乎猜到了鬱宴心中所想,突然開口。


    “你之前說小倉鼠……”


    話未說完,便被鬱宴打斷了。


    “父親,這是我的事。”


    鬱父沒再問,隻說道:“我會讓王助與你對接仰光集團的事。”


    鬱宴應了一聲“嗯”,隨即掛斷了電話。


    隨著屏幕暗下去,那握著信紙的大手緩緩鬆開。


    指尖輕撫過小倉鼠那張開的前爪爪,擰著的眉頭緩緩鬆開。


    “抱抱。”


    前爪爪張開的幅度也正好是他兩個手指指間的距離。


    小倉鼠有兩隻前爪爪,他也伸出了兩根手指,這怎麽不算一種擁抱呢?


    鬱宴將柔軟的信紙撫平,將其放到一邊,開始聯係王助。


    夜漸漸深了,四周陷入寂靜與黑暗,唯有這間房的燈光一直亮到天蒙蒙亮才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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