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趴在桌子上,一個人在那說著酒話,時不時的罵罵咧咧兩句,看到這樣狀態的小北我們都笑了,眼前的小北多真實一人,活的真實。


    我夾了口皮蛋,喝了口酸奶:“子銘,你說這事,我明白了,但是今天我想告訴你,心裏這塊過不去,今天就放話在這,但凡哪一天我李達有出頭之日,他趙建、劉鵬絕對不會好過。”


    阿哲搖了搖空的酒瓶,向子銘要了瓶啤酒:“算我一個。”


    子銘聽到這話,拿起桌上煙盒,給我和阿哲遞了煙:“心意我領了,但是已經沒有關係了,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達兒,你和唐汐怎麽樣了,還有機會嗎?”


    我放下手裏的煙:“你別給我轉移話題,說你的事又說到我了,喝酒。”


    子銘端起酒杯:“其實吧,我都已經這樣了,真想見看你們好,小北和他對象沒的說,阿哲馬上九月運兵走,嫂子那邊得安排好,老金和他對象也不錯,小穆也就不說了,就你和我最像,你和唐汐在我們看來再合適不過了,我沒想到你們竟然也會發展到和我一樣的情況。”


    說到唐汐,我的女朋友,哥幾個大學幾乎都找到了女朋友,我和唐汐也就是在大四上半學期分手了,那時候她要在成都那邊實習,我想的是迴到南京那邊,兩個人爭執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結果,腦海裏又想起了唐汐的樣子我甩了甩頭。


    “沒辦法了,你知道的,我有時候太感性了,什麽事情都朝著感性的方向去想,可是有時候我能知道感性是不對的,改又改不掉,人就是這麽個人,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發瘋,寫那麽多東西出來。她跟我或許已經沒可能了,分手那天,她說,能不能理性,她把大學這幾年所有的感性都放在我身上,除了我,沒其他的事讓她失去過機智,也就我讓她感性的像個孩子。”


    子銘看著我麵前空著的酒杯,給我開了瓶啤酒,另一邊小北已經醉的開始趴在桌子上說起了胡話,小穆也是倒著紅酒喝著,老金早早的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吹完了一瓶酒,我接過子銘手上的啤酒。


    子銘拿起自己麵前的那瓶對我示意,其他人看著也舉起了瓶子,大家看著小北,沒有在碰了,一口下去。子銘吃了口菜:“今天不提那幾個人了,昨晚我們三因為那點破事,幾個人吃著火鍋和悶酒,今天咱就聊點高興的,喝酒也喝開心點。”


    我倒了杯酸奶,把酒氣咽了下去,然後給自己扒了點飯,把皮蛋上的剁椒倒進碗裏,先吃點飯墊墊胃。


    “達兒,你明天走是吧。”子銘看到我點頭後:“我明天有點不想送你,哎呀,不說了,有點傷感了。”


    我放下手裏的碗:“公司那邊催的緊,因為畢業這事請了一個月的假,月底有幾單婚禮人不夠,我必須迴去。”


    “那行吧,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到底我還是要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緩一緩。”


    “你等小北他們走的時候送他們就行,我明天上午起來直接去機場,晚上就在阿哲那睡,明天誰也不要來送我,要能見麵,終會還是能見的。”


    小北這時候不知道酒勁上來了還是怎麽的,一直嘮叨個不停,我們說著,他在後麵就接著,一桌子人被這樣的小北給逗笑了,說著就聊到馬力他們。


    老金問:“馬力他們現在在哪,我和他一個寢室,也是他走的那天才知道這事。你說來學校就是為了那兩個證,順便大家聚一聚,他倆證沒拿到不說,還走了。”


    子銘從小穆那倒了點紅酒:“馬力老周他倆在成都,延期畢業,怎麽也得到九月,證肯定是能拿到的,就是這又耽誤了兩個月,你說他們要迴去,爸媽問起來,該怎麽說。”


    聊著聊著就這樣到了淩晨一兩點,外麵下起了雨,子銘看著一旁清醒過來的小北:“北哥,醒了?要不要再喝幾杯。”


    小北那邊抬起頭,眯著眼轉了一圈:“我這酒量不行了,沒喝多少就醉了,這胃現在有點難受。”小穆把酸奶給小北拿了過去,小北喝著酸奶,我尋思著拿出手機:“哥幾個,咱幾個建個群,就咱幾個,其他群裏都有些其他人。”


    加完群,剩下的啤酒退了,我拉著子銘到前台:“我身上沒多少錢了,來之前沒向家裏要錢,上個月工資還沒發,咱倆先一人一半,把賬結了。”


    我和子銘結完賬後,迴到座位上:“哥幾個是再坐一會,還是迴去睡覺?”


    酒已經醒過來的小北喝了口酸奶,又喝口水漱漱口:“再坐會吧,我這醉過去,也沒和大夥好好聊。”


    小北找我要了根煙,然後一邊吃著,一邊說著:“以後到北京,哈爾濱那邊,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在北京工作,到我家哈爾濱更要好好招待你們。”


    就這樣聊到三四點,雨也停了,小北似乎也沒了精神,其他人顯然也都累了。子銘起身看著我:“都迴去吧,達兒還得趕明天的飛機。”


    幾個人聽了,也都起身,我和阿哲去了他租的房子,小北和老金迴去,我看了看子銘:“你咋說?”


    “我晚上還去老吳那。”


    “那你路上慢點。”


    到了阿哲家,我洗了澡,倒在床上就睡覺,第二天被鬧鈴吵醒已經是九點了,我是十二點半的飛機,從阿哲家這打車到機場也就半小時。


    我收拾了東西,敲了敲阿哲房間的門,阿哲還在睡著,顯然是昨晚都喝的有點多,我叫醒了阿哲:“哲,我走了,得去機場了。”


    阿哲翻了個身:“我送你吧。”


    “算了吧,你看你這還睡醒的樣子,你繼續睡,我走了。”


    下樓打了輛車,到了機場,辦理了登機牌,過了安檢後,找到登機口的那裏,找個座位做了下來,和每個人都發了微信。


    離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期間迴複的隻有子銘,其他人應該是都還沒睡醒。子銘跟我說了句注意安全,我告訴他繼續睡吧,我這邊一會就要登機了。


    等到十二點,機場播報航班開始登機,我也就開始排隊,看著機場在不遠的老校區,或許以後真的沒機會來了,人生匆忙,得趕往下一站。


    因為疫情的原因,飛機上的座位我以為和來的時候一樣,中間都得空個座位,直到一個女人坐到了我旁邊,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紀,披散著頭發,穿著連衣裙,坐下就開始玩起了手機。


    我也隻是看了一眼,繼續靠著座椅眯了過去,畢竟昨晚也沒休息好。再次看到女人的時候,是飛機上提供用餐的時候,她把東西遞給我,我也隻是說了句謝謝,然後我們就沒說過其他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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