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在晚宴上宣布,本學年取消期末考試。


    小巫師們在經曆密室帶來的恐怖之後,輕鬆度過了學期末。


    霍格沃茲的特快列車在一個清晨出發,把孩子們送迴家。


    奎因蘭走在人群的後麵,和南風悄悄說話:“你想留在禁林裏嗎?倫敦的鋼筋水泥可能不太適合蛇類居住。”


    “不要。”【蛇語】


    手腕上的蛇頭不輕不癢地咬了她的腕骨,表示他的拒絕。


    奎因蘭左手伸進去撫摸他冰涼的鱗片:“好吧,那就算了。”


    “早上好,奎因蘭學姐。”白金發絲的女孩走到她身邊,用著飄渺輕靈的聲音向她打招唿。


    靈動的眼睛好像發現了什麽,盯著她的手腕不放。


    拉文克勞一年級的新生,盧娜·洛夫古德。


    大約兩天前,奎因蘭帶南風去禁林活動筋骨時,遇上了給小夜騏喂肉的她。


    “早上好,盧娜。”女孩的皮膚很白,就像是太陽升起前一刻的天空。


    奎因蘭將袖子往上卷了點,“這是南風。”


    金色的小蛇懶洋洋地揚起腦袋,吐了下蛇信子就算是打過招唿了。


    盧娜的眼睛裏更多的是平淡的新奇,“夜騏們向我警示過,禁林裏新來的大家夥,漂亮的小蛇。”


    見過南風,她顯然很高興。蹦跳著穿過人群,進入列車。


    凱瑟琳在她離開後神秘兮兮地湊到奎因蘭身邊:“佩拉,那個奇怪的女孩和你說了什麽,那麽高興?”


    盧娜在霍格沃茲有個外號“拉文克勞的瘋姑娘”,她總有東西莫名其妙地不見,又莫名其妙地找迴來。


    說的些話也是古怪得很,什麽蝻鉤、騷擾虻……


    梅林的褲衩子,誰會想知道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裏。


    “沒什麽,可能她單純地今天心情好吧。”奎因蘭接過夜騏拉的車上高年級學生遞來的自己的行李。


    “謝謝。還有你們。”


    聽著奎因蘭對著馬車前空蕩蕩的位置說謝謝,凱瑟琳覺得自己的全o室友肯定被那個一年級生傳染了。


    趕忙接過自己行李上車。


    這節車廂的包廂滿了,奎因蘭也懶得再往前找,隨意坐在了列車中段一個靠窗的位置。


    剛坐下就有人在她身邊貼著坐過來,“不介意吧。”


    奎因蘭在車窗裏看著紮比尼微微揚起的笑眼,還有大腿上傳來的另一個人的餘溫。


    膝蓋微岔,讓他把貼著自己的腿收迴去。“不介意,而且你已經坐下了。”


    紮比尼感受到她的動作,笑意更甚。座位就這麽寬,他往迴收了點,端正坐好沒再挨著她。


    “我能坐這裏嗎?”諾特指著奎因蘭對麵的位置。


    “隨便。”


    “不行!”


    反對的聲音從諾特身後傳來,金燦燦地頭發氣鼓鼓地先一步在奎因蘭對麵坐下。


    諾特的臉色看不出來什麽,若無其事地在紮比尼對麵坐下。


    四人中間隔著張桌板,不是很寬。


    如果相對而坐的兩人將小臂放在桌麵,能夠十指相扣。車廂中段的座位都是這個樣式。


    德拉科從剛坐下來開始,就把腦袋梗著看窗外,雙臂在胸前交叉。好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金加隆一樣。


    奎因蘭困得很,德拉科又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她是不會去哄他的。


    半睡半醒間,左肩上靠了個深棕色的腦袋,肩膀微沉。


    奎因蘭的睡意消散,伸手想將紮比尼扶正。右手才剛碰到他的肩膀,就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


    怎麽又騙人。


    她微不可聞地歎氣,把人扶正,“紮比尼,我知道你沒睡,好好坐著。”


    按摩幾下緊繃的太陽穴,蹙著眉心合上雙眼,紮比尼也鬆開了拽衣角的手。


    他重新調整好坐姿,靠著座椅背逐漸入睡。


    “鐺!”


    木質桌板因為德拉科的猛然起身,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奎因蘭無奈地再次睜開眼,就看見對麵男孩臉都氣紅了。


    他就幹站著,也不說話。


    那雙眼睛直白地寫著:你快問我!


    眼見周圍的學生都好奇地探頭探腦,奎因蘭問他:“怎麽了,德拉科。”


    給了台階,德拉科安分地坐下。


    隻是用非常不爽的眼神,時不時瞟一眼微微仰頭睡著的紮比尼。


    剛才!


    維斯佩拉那和他家孔雀啄豆子一樣晃的頭,就要和紮比尼搭在一起了!


    可惡的布雷斯!前女友那麽多,為什麽坐在奎因蘭身邊!


    剛才他就該跑快點。


    “沒什麽,我就是想起還有禮物沒送給你。祝賀你身體痊愈。”德拉科說著,用魔杖招來一個綠色的禮盒。


    裏麵是一罐糖果,奎因蘭抽出紮比尼握著的手,打開玻璃罐嚐了一顆。


    太甜了。


    “好吃,謝謝。”


    座位又安靜下來,不過氣氛有點怪,但具體又說不上來哪裏怪。


    一直持續到列車到站,奎因蘭睜眼時感覺左胳膊有些發麻,紮比尼的臉搭在她的肩膀上。


    是真的睡著了。


    “紮比尼,到站了。醒醒。”和發色一樣的瞳孔流露出幾分惺忪的迷茫。


    白皙的臉龐印出大塊粉紅的印子,“抱歉,我睡得太沉了。”


    “沒關係,你先去洗把臉吧。”


    紮比尼路過提好行李的德拉科時,三個人都聽見了德拉科不耐煩地嘖鼻聲。


    他側身看向德拉科,對視幾秒後,笑了。湊上前在德拉科耳邊說了什麽後,心情愉快地離開。


    奎因蘭沒聽見,但看德拉科哼著鼻子離開前剜人的眼睛,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我父親想邀請你假期來一趟諾特莊園。”車廂裏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諾特拿出一封紅色火漆印蓋戳的信。


    素白的背麵是一朵盛放的紅色玫瑰。


    “你父親?”奎因蘭沒聽說過這位純血家族家主的事,為什麽會邀請傳言是麻瓜的自己?


    奎因蘭捏上信角,沒能拿得過來。


    “你可以拒絕。我可以告訴父親你拒絕了。”於公,諾特不想奎因蘭去莊園。


    他的父親是一個冷漠且危險的人。


    “去看看也不錯。你們家漂亮嗎?”奎因蘭在諾特擔心的眼神裏,用了點力氣將信拿了過來,


    木已成舟,諾特又恢複平常獨來獨往,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雙眼睛裏有著對迴憶的眷戀。


    “很漂亮。莊園裏種滿了永不凋零的探險家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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