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我都聽您的,要我幹什麽都可以,哪怕是現在,就在辦公室內……”


    張雅晴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雙腿,目光看向高峰,想做什麽不言而喻了。


    美色嗎?勾引自己?


    高峰冷笑,把他當什麽人了,八年的牢獄可不是白白坐的,他的心性早就超乎了常人。


    麵對這些普通的誘惑,於高峰而言啥都不是。


    他追求的已經不是普通的物質享受或者物質成功了,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內心深處,所留下的遺憾和後悔全都彌補過來。


    對待敵人,高峰不會有一點留手。


    “收起你對他們的那一套,在我這裏沒用,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放聰明一點。”


    說完,高峰把那支錄音筆丟給了她。


    張雅晴十分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高峰解釋道:“拿著它,去找你背後的那人,至於怎麽圓這個謊,不用我多教你了吧?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取得他的信任,拿到讓他死的證據。”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高峰直接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人趕出去。


    張雅晴再次來到剛剛絕望過的樓道拐角,隻是這一次,她手裏有了籌碼。


    她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想著要跨過那人老婆家族的軀體上位。


    張雅晴踩著堅定的步伐,踩著台階,走上了四樓。


    徑直的走向市委副書記辦公室內。


    她沒有隱藏,也沒有按照他的話,拿著證據到什麽地方去交給他,直接去了市委副書記的辦公室內。


    高峰,坐在辦公室內,思索著市委副書記許冠東為何要針對自己?


    沒道理啊?


    兩人平時相處並沒有什麽矛盾,甚至許冠東還多次在常委會上力挺自己,怎麽會讓張雅晴來收集自己的證據呢?


    想不通的他,隻能先和謝一忠商談他戰友那個案子。


    “副市長,我戰友的妻子已經找到了,被他們關在拘留所裏,說她有精神病,我去保釋,拘留所的人不讓。”


    “戰友的母親也找到了……”


    他的語氣很低沉,高峰感覺到不對勁,急忙詢問道:“怎麽樣了?”


    “瘋了,在大街上乞討,我找到她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地痞流氓在羞辱她,在她身上潑了一身的人屎,還對著她各種拍照。”


    “而且,他們還當場撒尿給她喝。”


    “老人已經精神不正常了,她根本意識不到……”


    謝一忠鐵骨錚錚的漢子,淚痕劃過他的臉頰,哪怕曾經在東南亞執行過秘密任務,麵臨死亡,他都未曾流淚過。


    哪怕被毒梟抓到,折磨得死去活來,他也未曾流淚過,可今天,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看著六十多歲的老人,被如此羞辱,他一氣之下,連續打斷了五名小混混的手腳。


    就差那麽一點,就把人全都宰了。


    最後一刻,理智告訴他,自己不能那麽做,要不然戰友就完蛋了。


    而對麵的高峰,臉色暗沉的可怕,他沒有說話,全身顫抖的肌肉,在訴說著他無盡的憤怒。


    怎麽有人敢如此的?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老人現在什麽地方?”


    高峰強忍著要殺人的衝動,問道。


    “我在城郊找了一間房子,請了一戶菜農夫妻暫時照顧她的生活,我怕讓這些人發現,再找她的麻煩。”


    對於謝一忠的做法,高峰點點頭。


    現在還沒確定他們的對手是誰前,確實應該要把人給保護起來。


    不過戰友妻子的那邊可能會比較麻煩,因為管理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市公安副局長唐偉,背景很大,聽說江北市公安的常務副局長,是他舅舅。


    要真是這麽一個關係,高峰真就很難處理。


    不管如何,也隻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他給曹蓉打去電話,讓她想想辦法,看要怎麽辦才能把人先弄出來。


    哪怕是人沒弄出來,能被曹蓉帶走調查也在好的啊。


    最起碼不擔心會遭暗算,


    隻是讓高峰沒想到的是,曹蓉那邊告訴了他另外一個重大的事情。


    他的堂哥高權,涉及的強奸案被證實了,就是他自己所為,又被市局刑偵大隊給帶走調查了。


    現在人在刑偵大隊手裏,曹蓉這個常務副局長都見不到。


    聽說還是市委書記趙強下的命令,除了王明宇外,任何人不得接手這個案子。


    市委書記倒戈了?


    高峰的第一個念頭閃過,那可真沒得玩了。


    市長要弄自己,市委副書記要弄自己,副市長還要弄自己,就連一直支持他的書記也要弄自己了?


    重活一世,先是天崩開局,前領導要弄自己,現在又是無敵難度的闖關,就好像全世界都與自己為敵一般。


    哪怕都這樣了,高峰還是不可能認輸的。


    首先就是要弄清楚,自己的堂哥到底有沒有強奸,如果真的有,那高峰不可能會去保他的。


    國法無情,自己肯定不會徇私。


    如果他是被誣陷的,那就說明,有人要從這方麵搞高峰了。


    目地,很簡單,就是賭高峰會不會保他堂哥,一旦自己出手了,他們就有了充足的理由來對付自己。


    “曹蓉,你能想辦法找到我堂哥核實情況嗎?”


    “我需要知道,他有沒有做過這件事情。”


    那邊的曹蓉,猶豫了很久,才咬牙道:“行,我能辦到。”


    哪怕今天是換做另外任何一人,哪怕是曹蓉自己的親人,她都絕不可能答應的。


    因為她要動用的這人,是自己半年前就安插在警隊之內的人。


    陰差陽錯間,後麵進了刑警隊,然後還成了他們大隊長的心腹之一。


    曹蓉是不想暴露他,畢竟留著的話,作用很大。


    隻是電話那頭的人是高峰,那就另當別論了,你可以說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可別忘記了,她是從省廳直接下來的。


    省廳內,不乏優秀才俊,別看高峰是全省最年輕的副市長,可他畢竟已經26歲了。


    也有人20歲左右,就到了正科級的實權崗位上。


    所以他這個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隻是暫時,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打破。


    曹蓉無腦的幫助高峰,自然不止是愛情這方麵的原因了。


    還有一件事情,發生在多年前,就連高峰自己都快記不住了。


    那時高峰剛剛取得燕京大學單招資格,到省城去考試,當時十四歲的少年,在大街上看到一位老者倒在地上,周圍路過幾十人,竟然沒一人幫忙的。


    是十四歲的高峰,毅然而然的衝了過去,把老人扶起,並叫了出租車,把老人送去醫院,又把全身的錢都拿去交醫藥費了。


    因為搶救及時,老人最終沒出什麽大礙。


    隻不過高峰就慘了,錯過了燕京大學的單獨招生,當然後來資格又神奇的再給了他一次,他也順利的上了燕京大學。


    而被他救的老人,正是曹蓉的親爺爺。


    從13歲開始,就被自己的爺爺灌輸要報恩救命恩人,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根深蒂固了。


    其實高峰不知道的是,他當年在燕京大學讀博時,他的名額是被一位燕京的高幹子弟給頂替了的。


    是當時正在燕京公安大學的曹蓉找到對方,暴打了他一頓,讓他直接放棄了這個頂替的想法。


    至於對方背後的家族,那也是警惕曹蓉身後的家族,隱忍著沒發難。


    這些事情,曹蓉自然不會跟高峰說的。


    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審訊室內,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刑警,名叫劉振強,站在審訊高峰堂哥高權的審訊員背後,聽著他們說著莫須有的罪名讓高權認。


    並且還在不斷的恐嚇他,本就高中都沒有畢業的高權,三十一歲了,還在啃老,遇上強奸這樣的大事,早都嚇得不知所措了。


    不論對方問點什麽,他都一律的點頭認罪。


    哪怕是不認的,審訊員也會加大語氣,變得十分的嚴厲。


    強勢的逼迫他認罪,高權能怎麽辦?二次被抓,第一次還是大晚上淩晨三點,人都嚇懵逼了。


    至於說他強奸那女人,天啊,本就是在夜店認識的,還說自己是第一次,說自己強奸她?


    天地良心,自己的那些哥們誰沒有跟她睡過,憑什麽到自己這裏就成強奸了?


    審訊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劉振強看著高權在口供上簽字,真想衝過去給他兩巴掌,你這樣搞,別人連救你都不可能了。


    白紙黑字,全都認了,還拿什麽翻身?


    到了法院,最少也得給他判個十年。


    “振強,把人帶迴去吧,記住單獨關押,別讓任何人接近他。”


    拿到了想要的結果,刑偵大隊大隊長,在審訊室的玻璃窗外,對著裏麵發號施令。


    半年來,劉振強已經順利的成了大隊長的心腹,在刑偵大隊內,沒有幾個人敢輕易得罪他。


    帶迴拘留室的路上,劉振強看著身後的另外一名警員,對著他說道:


    “陳哥,我的手銬好像落在審訊室內了,我在這裏等你,你過去幫我拿一下可以嗎?”


    叫做陳哥的人,最近一直在交好劉振強,他知道大隊長有意要提拔劉振強做副中隊長,現在抓住機會,抱緊他的大腿,以後前途無量。


    23歲左右就成了副中隊長,自己30歲了,還是普通警員,再傻他也知道該如何做。


    “好的,我這就去,你注意一下,別讓高權和別的人接觸。”


    現在的高權,是被刑偵大隊長下了死命令,除了他安排信任的人能接觸外,其餘人都不能接觸到他,哪怕對方同屬於刑偵大隊都不行。


    看著陳哥小跑向剛剛審訊室,劉振強在高權背後,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高峰副市長讓我問你,有沒有真的強奸了那女人?”


    “高峰,我堂弟,他可算是來救我了……”


    一聽是自己那個副市長的堂弟,高權激動壞了,還以為對方來救他,以堂弟副市長的身份要放他出去,那不是簡簡單單嗎?


    你別說是副市長,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鎮長,都給把殺人的兒子從死刑弄成無期再弄成有期,自己可是副市長的親堂哥,一個強奸案算什麽。


    “別給老子我亂叫,是不是想死?讓你說什麽就說什麽,別廢話。”


    劉振強根本不慣著他毛病,一腳皮鞋踢在腳後跟,疼得他直跺腳。


    再不敢狂歡了,


    “沒有,我壓根就沒跟她睡過,”


    “那你為何還說自己睡過她?”


    高權無奈的隻能道出真相,原來是他為了裝逼,才說兩人睡過的。


    其實那天晚上,是三個人一起進的賓館,他和一個朋友,還有那個女人。


    當時從夜店出來,三人都喝得迷迷糊糊的,開了房後,高權進入房間就直奔廁所吐了。


    另外兩人在外麵的床上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後就到了半夜,高權被警察來了個叫醒服務。


    他從廁所被警察帶出來,傻眼了,那女人正在門口哭哭啼啼,一手指認高權強奸他。


    高權本以為這不算什麽大事,自己不承認強奸就是了,但是他這個人平時還好個麵子,朋友都知道他膽子小,是個老處男,他就想借著這個事情,把老處男的名聲徹底的刷新了。


    於是就承認跟女人睡的人是他,但是不承認自己是強奸。


    被帶到警局後,他想起了自己當副市長的堂弟,把高峰一說出來,第二天早就就被放了出來,當時高權還感歎,堂弟高峰就是出息。


    結果沒想到過了一天都沒到,又被抓了迴去。


    這次別說把高峰搬出來了,就是把天王老子說成是他爹,來抓他的警察,絲毫不給臉,一路上高權差點沒被警察的小動作搞死。


    具體的情況了解後,劉振強對他警告道:“你如果不想死,等過幾天,會有一位叫曹蓉的警官審訊你,到時候你就把真實的情況當場告訴她。”


    “記住了,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要不然你就等著坐牢吧。”


    “還有,千萬別再提高峰是你堂弟,更加要讓那位姓曹的警官知道,高峰是不準他的親戚在外麵打他名頭辦事的。”


    高權聽著身後劉振強那嚴肅的語氣,他也明白,這次事情大了。


    點了點頭。


    “最後,你別讓任何人知道,我跟你有過交流,要不然你死得更慘。”


    劉振強知道,就他這樣的膽小的人,你不嚇他,他不會知道害怕。


    隻有用他的生死來說事,他才會知道害怕,才不敢亂說話。


    劉振強可不想被他這種草包害死,要不是曹姐對他一家有恩過,他絕對不會冒著危險來警告高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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