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的辦公室內,謝一忠坐在一旁,他本來打算跟他討論一下他戰友那個案子的,結果一個不速之客敲響了門。


    “進!”


    聲音落下,高峰看到了來人,張雅晴,自己的前秘書,23歲,畢業後考入市政辦,直接成了高峰的秘書。


    168的個頭,大長腿,製服短裙,今天穿得是肉絲,上半身是白色的襯衣,非常凸顯身材的那種。


    “高副市長,我病好了,今天上班,您有什麽工作需要讓我去做的嗎?”


    張雅晴天真的以為,自己穿得性感暴露一點,再撒撒嬌,高峰一定會不計較的,讓她繼續擔任秘書三科的副科長。


    23歲的市政辦副股級,堪稱前途無量,跟她一同畢業的同學,好多進入體製內的,還剛剛轉正,而她已經大小是個幹部了。


    更不要說那些還在社會上拿著最低工資苦苦掙紮的。


    高峰頭都沒有抬,繼續寫著手上的東西,嘴上說道:“安排什麽工作?我怎麽不知道?”


    “工作的事情,你需要去問市政辦的羅遠,你昨天就被調入綜合科了,你的頂頭上司是羅遠,我隻管羅遠,至於你,還到不了我管。”


    高峰的幾句話,算是把他跟張雅晴的差距體現的淋漓盡致。


    對,你是23歲的副股級,而我高峰是26歲的實權副處級幹部,你連讓我直接管理的資格都沒有,你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這一刻,張雅晴傻眼了,才徹底的明白,她和高峰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高副市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敢請假了,不管多大的病,我保證都能帶病工作。”


    張雅晴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話裏話外,都像是在說高峰是如何不知道體恤下屬的,連生病都不放過還要讓他們工作,搞得他是多無情,多苛刻。


    她的這種計謀,高峰隻覺得太過於低端了,還想靠著這些歪門邪道來搞自己嗎?過於傻了。


    高峰沒有撕破她美麗的外表下所隱藏的陰謀,一旁的謝一忠可不慣著她。


    作為高峰的司機加保鏢,他直接走到張雅晴身邊,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文件,一支錄音筆,直接掉落在地上。


    謝一忠一把撿起來,把筆拿到高峰麵前。


    高峰暫停了錄音筆繼續工作,把剛剛錄音的話放了出來。


    對麵的張雅晴嚇得直接一個趔趄,不顧短裙走光的風險,直接癱倒在地上。


    “高副市長,我錯了,不是我要錄的,是別人讓我這麽幹的,說隻要錄到您強製我們加班的實質證據,就能扳倒您。”


    “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高副市長,您也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家裏又沒背景,跟沒關係,那些個大領導的要求,我不敢不做。”


    “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您饒過我。”


    任憑張雅晴如何的苦苦哀求,高峰始終不動聲色。


    官場之上,可不能講什麽可憐她,放過她一馬,那你就是給自己自掘墳墓。


    張雅晴是長得國色天香,任何男人都想上那種,可不代表高峰就會上,上了也不代表就能放過她。


    “我看你也不用在市政辦幹了,我聽說六街鎮有個水庫,非常需要美人魚去豐富魚類品種,你不如就去當那條美人魚吧!”


    “守個水庫,每天釣釣魚,還能順帶在山裏找些野味,多好對吧,我和水利局的局長說,明天就讓你去上班,不對是立馬就能去上班。”


    高峰可不會慣著她,既然要讓她知道後果,不如就徹底一點。


    守水庫,看你這身打扮還有用嗎?


    如果不服,那你就辭職好,這樣更好。


    至於她背後的人會不會站出來保她,高峰百分之一萬的敢肯定,絕對不可能。


    隻要她被發配去守水庫的消息一出,背後的人立馬就無情的甩掉她。


    “一忠,把人送出去吧。”


    張雅晴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高峰可不會給她機會浪費自己時間。


    在謝一忠那強大的氣場麵前,她隻得乖乖的走出了辦公室。


    “副市長,您怎麽不問問她到底是誰指使的,我相信隻要許諾她一點甜頭,一定會說。”


    謝一忠迴來後,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高峰則是搖搖頭,說道:“沒必要,市委、市政府就這些人,誰想拿走我手裏的權利,一目了然,我都清楚,隻不過用一些低劣的手段,確實不夠聰明。”


    張雅晴出了高峰的辦公室後,一開始是沒有多慌張的。


    因為讓她錄音的那個人,已經許諾了他市委的職位,相當於自己從市政辦離開,立馬就能被調入市委工作。


    什麽守水庫?不過是高峰自大的表現罷了。


    一個市委常委都不是的人,能跟自己的背後之人比嗎?


    她撥通了那人的電話,


    對方急切的詢問道:“證據拿到了嗎?趕快送到老地方給我,我這就過去拿。”


    張雅晴知道對方的辦公室就在自己這一層的上麵,他為何還要讓自己送去兩人經常去的酒店?難道他一個市委常委真的懼怕高峰嗎?


    可能是擔心張雅晴害怕,不敢把東西交給他,那人又解釋道:“寶貝,你放心我不是怕他高峰,而是特殊時期謹慎處理,等證據全都齊了,他再一把扳倒他,東西趕快送過去。”


    “我沒拿到……”


    張雅晴說完這句話,電話裏,對方停頓了一會,不太相信的再次確認道:“真的沒拿到嗎?”


    “是的,而且我還被高峰發現了隱藏錄音筆,他說要把我調去守水庫,親愛的,你不可能讓我去的是吧?我就知道他高峰在你麵前啥也不是。”


    她此刻還沒意識到,剛剛話還比較密的對方,此時已經不開口了。


    好像在思考著些什麽,


    “親愛的,我明天到市委上班,你把調令盡快的簽發一下,我想拿著調令在綜合科給他們都看看,正好打一打高峰的臉,讓他知道什麽叫實力差距,他一個不入常委的副市長,屁都不是。”


    隻是下一秒,電話那頭,那人憤怒的罵道:“我看你才是屁都不是,老子讓你搞點東西你在幹什麽?你個蠢貨!”


    “就你這樣的垃圾,也配跟我說話,我警告你別告訴任何人是我讓你去收集高峰證據的,要不然我要你全家好看。”


    “對了,你父母剛剛在村裏分到的地基,是不是已經在建房子了?立馬給我停工,不然我就讓當地的政府直接用推土機給你平推了,連你家的老房子也一起。”


    “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認識我,後果你是知道的。”


    “親愛的,你不是昨晚還說愛我一百年的嗎?”


    “你說我是你的小寶貝,你家裏的就是老妖婆,再過一段時間就跟老妖婆離婚娶我,親愛的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啊。”


    張雅晴慌了,急了,不知所措了。


    躲在四樓到三樓的樓梯轉角,不停的抽泣。


    “寶貝尼瑪幣,老子再提醒你,敢暴露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嘟嘟嘟嘟……”


    對方直接把手機掛斷了,不帶一絲一毫猶豫的。


    張雅晴崩潰的再次打去電話,發現已經被拉黑打不通了。


    看著隻有十多階的樓梯,走上去,自己就能手撕負心漢……


    但是,她的皮鞋,剛剛踏上第一道台階,就又立馬收了迴來。


    她自己很清楚,以那人的能力,確實能輕易的做到讓她全家死光光。


    為了父母和家裏弟弟的以及一眾親人,張雅晴徹底的慫了,接受了被拋棄,淪為炮灰的現實。


    現在想想,自己確實夠傻的,竟然相信了那人會娶自己的謊話,他的老婆可是江北市有名的大家族,他自己不過是農村出身,攀附上了她老婆,才在老婆家族的支持下,有了今天的地位。


    他敢離婚,保準下一秒就得身敗名裂,甚至落個不得好死。


    可是張雅晴被那個混蛋白白睡了半年多,她甘心嗎?當然不甘心。


    而且麵臨被調去守水庫,自己這一輩不就完蛋了。


    家裏省吃儉用,才供出了她這麽一個大學生,也是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她真的不甘心。


    “我該怎麽辦?魚死網破肯定不行,父母為了我已經付出他們的全部了,我不能這麽自私,再拖他們入地獄。”


    “就這麽白白被睡,最後還被拋棄。最可恨的是那個混蛋竟然欺騙我,說拿捏高峰輕輕鬆鬆,自己就信了,要不然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張雅晴站在原地自言自語。


    最後,她目光中透露出不服氣的模樣,她絕對不能就這麽認命了。


    當即直接走下三樓,又一次敲響了高峰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內,謝一忠起身去開門,對著高峰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張雅晴離開後,別看高峰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除了齊天、薑利民、王明宇等人外,還有誰跟他過不去。


    這才自導自演一出送張雅晴去守水庫的戲碼,要是真的這麽操作,他當場就給分管水利局的另外一個副市長,也就是排位第五的副市長打去電話了。


    而不是讓謝一忠使用武力把她帶出去,讓她給那個神秘人打電話,從而讓她徹底的絕望。


    高峰早就能猜到結局,對方隻要是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收集證據的行為,一定會果斷的拋棄張雅晴,這都是常識,要考的。


    可憐張雅晴還天真的以為,對方會為了她一個毫無價值的人,來對抗自己一個實權副市長,除非他喝多了。


    果然,幾分鍾後,張雅晴來了。


    這一次,謝一忠選擇了出去迴避,他戰友的案件不差這幾分鍾跟高峰匯報。


    “還有事嗎?找不到水利局報道?我可以讓我的新秘書馬文浩帶你去。”


    高峰平靜的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張雅晴,看她那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己猜中了。


    ‘新秘書’幾個字,刺痛著張雅晴的神經,曾經,她也是江北市乃至漢南省最有前途的副市長秘書。


    隻要她抵製住誘惑,一直跟在高峰身邊,前途不會差的。


    高峰這人,對身邊的人都不錯,提拔自己,又提拔程一丁,完全沒有吝嗇過。


    隻怪自己不懂得珍惜,現在她後悔了。


    直接放下所有的尊嚴,對著高峰哀求道:“高副市長,雅晴真的知道錯了,我要向你爆料是誰讓我收集您證據的。”


    “先停一下,你怎麽就知道我想聽呢?也許我不在乎,或者不想知道……”


    聽到高峰的話後,張雅晴的心咯噔了一下,難道說,她最後的底牌都沒用嗎?


    “又或者說,這個人我自己就能猜到呢?”


    “來,不妨認我試試吧,應該是在這棟大樓裏的某人。”


    此話一出,張雅晴瞪大了眼睛,看向高峰,震驚,不可思議充斥在眼珠裏。


    難道說?高峰真的知道是誰嗎?這也猜得太準了吧。


    “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


    高峰沉聲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她。


    “那我再猜一下,不會是在市委工作的吧!”


    “轟隆隆……”


    張雅晴知道天塌了,高峰根本就不需要她自爆什麽,人家都知道是誰了。


    人有時候,真就是自作聰明慣了,以為別人也不知道,殊不知人家早都知道,就是不點破。


    到了這個時候,張雅晴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再也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她起身,低著頭往門外走去,不再抱有幻想,守水庫或許也還行,最起碼是一份穩定的工作。


    “怎麽?就這麽心甘情願的走了?那人想必是占了你很多便宜吧?不想報複迴來?”


    高峰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張雅晴立馬轉過身去,就看到高峰胸有成竹的看著她。


    “他,好恐怖,太恐怖了。”


    這一刻,她才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對於人性、人心的拿捏程度,根本就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夠想到的。


    在自己最為絕望的時候,他才出手,讓張雅晴不可能不接受他施舍來的好意。


    直接就被拿捏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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