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方的馬車紛紛停下,裏麵的偵探,探長們紛紛奔向陳屍處時,王子揚確實不緊不慢的等待著那名之前來匯報消息的警員到來。


    那名警員剛剛下車,就要想前麵的探長們一般奔赴前方,但一隻手卻從他的身後拉住了他。


    那警員一個踉蹌,正準備罵人,才發現身後拉住他的是大名鼎鼎的王子揚。因為這個警員是倫敦本地的警員,之前也見過“王子揚”幫助雷斯垂德探長辦案,也就沒發作。


    “警員先生,先不慌去屍體那邊,你先把報案前後的情況跟我說一下。”王子揚拉著警員的胳膊說道。


    “屍體是我和我的同事一同巡邏的時候發現的,因為最近謀殺妓女的兇手非常猖狂,所以我們每十五分鍾巡視一趟。當我們一點半的時候經過這裏時還沒有任何異狀發生,但是當我們一點四十五分再次經過這裏時就發現了死者倒在了主教廣場。


    在我們發現屍體之後,我立刻前往附近的酒店撥打電話向總部匯報,卻發現在不遠處還有一起兇殺案發生,大部分的警力和探長們都前往了那裏,於是我請求警局將剩餘的警力派一部分過來,並讓我的兩名同事先守住屍體,不讓百姓靠近,我獨自前往你們那裏去匯報消息。”


    “也就是說,死者應該是在一點半到一點四十五遇害的。還有什麽別的異常狀況嗎?”王子揚與警員一邊向著屍體走去,王子揚一邊環顧周圍圍觀的百姓。因為一晚上同時發生了兩起謀殺案,導致警局警力的調度有些困難,大批警力正在趕來的路上,以至於有幾十名百姓聽到外麵的聲響,走出家門,將這裏圍了一圈。


    王子揚掃了一眼圍觀的群眾,居然還看見幾名貴族階層,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搞笑,平民抱著吃瓜的心態來就算了,你們貴族幹嘛大半夜要爬起來湊熱鬧?


    “其實,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警員又說道。


    “在我去找酒店向警局匯報的時候,在幾條街外還看見過一件暗紅色的大衣放在牆角,牆角上似乎還有著一行白色的小字。但因為著急著趕路,就沒多作停留。”


    “暗紅色大衣?!那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暗紅色不是大衣的顏色,而是血跡的顏色。快帶我去!”王子揚忽然大聲的吼道。


    “那屍體怎麽辦,您不去檢查了嗎?”警員疑惑的問道。


    “有華生去檢查就足夠了,現在趕緊帶我去那衣服丟棄的地方,要是被人撿走了可就不好了!”王子揚拉著警員開始奔跑。


    警員不愧是警員,一瞬間就超過了王子揚,跑在了他前麵,王子揚隻能被迫的吼道:


    “跑那麽遠幹什麽?上車帶路啊!”


    “哦哦,對不起,忘記了。”


    二人的動靜當然驚動了圍觀的百姓以及剛剛開始檢查屍體的探長們。看見王子揚和警員翻上馬車就要離開,華生想也沒想就要往王子揚那邊跑,還好被雷斯垂德探長給拉住了。探長對著華生說道:


    “王子揚肯定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所以才匆匆離開,但是這裏的屍體也能給出許多重要線索。你是個醫生,屍檢這方麵你比我在行,推理,發現細節的能力也比我強,所以你就留在這裏繼續屍檢,我帶人去支援王子揚。”


    話音剛落,雷斯垂德探長就叫了兩個警員跟他一起衝向最近的馬車,支援王子揚去了。華生聞言也是冷靜了下來,轉身蹲下,繼續檢查屍體。至於其他人,則是兩個探長帶著他們的人跟在雷斯垂德後麵,隻留下了那個曾經嘲笑過王子揚的男人還留在這裏屍檢,由於柯南道爾先生曾經也是個醫生,所以他也選擇留下驗屍。


    當馬車轉過了幾個街區之後,一件暗紅色的衣服在月光下浮現在牆角。當王子揚翻身下了馬車,來到牆角邊,才發現這衣服並不是什麽大衣,而是一件女士的圍裙,隻不過原本米白色的圍裙上沾滿了血跡,在月光的照射下變成了暗紅色罷了。在檢查完了這件血色圍裙之後,王子揚又抬起頭,端詳起了牆上的文字。


    牆上的文字的字體有些醜,但似乎又見過,和之前四封信上的文字有些相像。牆上寫著“猶太人不應為任何事受到譴責。”


    當王子揚站起身之後,雷斯垂德探長帶著人也趕到了這裏,同時,一些圍觀的民眾也轉移了陣地,來到了這裏強勢圍觀。


    “發生什麽事了?”雷斯垂德探長來到王子揚身邊問道。


    王子揚沒有說話,隻是指著牆角的血紅色圍裙以及牆上的白字。


    雷斯垂德探長忙走進觀察圍裙,然後用白色手套將圍裙拾起,交給了身後保管證物的警員。


    “猶太人不應為任何事受到譴責?”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兇手是個猶太人,還是個種族主義者。”此時,一位穿著正式,麵容和藹的大概四五十歲的紳士,王子揚記得,他就是剛剛出現在屍體邊圍觀的貴族之一。


    “平民不要影響警方辦案,還請您退開。”雷斯垂德探長有些冷的說道。


    “沒事,他說的對,如果這些字真的是兇手留下的,那麽兇手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一個種族主義者。”王子揚在對雷斯垂德探長說完之後,轉身打量起了麵前的紳士,並問道:


    “請問,您是哪一位?”


    “我啊,就是個大學的教書匠,叫我詹姆斯就好。最近一直看著報紙報道這個所謂的‘開膛手傑克’有多麽兇殘,沒想到今天從辦公室工作完迴家就真目睹了一起殘忍的兇殺案。”


    一邊聽著詹姆斯迴答,王子揚一邊在腦中歸納出詹姆斯的身份信息。


    “袖口上粘有一些還沒完全幹掉的墨跡,說明此人剛剛正在寫一些東西。胸口前麵的小袋子裏沒有裝著手帕而是一個用了多年的小本子和一支鋼筆,看來他從事教育這方麵沒有說謊。


    手部有些粗糙,由於常年動筆寫字,中指前段有著厚厚的繭子。


    嗯?怎麽手上戴著兩枚戒指,一枚男士的,一枚女士的,而女士的那枚略小,而且是才戴上去的。”


    “您右手上怎麽戴了一枚女戒?”王子揚冷冷的問道。


    “您說這個啊。”說著,詹姆斯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表現的有些悲傷,說道:


    “我的夫人前幾天剛剛離世,為了紀念她,我就將我送給她的訂婚戒指戴在右手上,當我看到這枚戒指時,就感覺仿佛她並沒有離我而去,還在我的身邊。”


    “對不起,還請您節哀。”


    “沒關係的,經常有學生問我為什麽戴了一枚女式戒指,習慣了。”


    當二人聊天的時候,另外兩位探長也帶著人來到了。


    “這牆上的字怎麽辦啊?”雷斯垂德探長向王子揚詢問到。


    還沒等王子揚說話,詹姆斯就開口說道:


    “我覺得還是趁沒什麽人看到趕緊擦掉為好。教堂區居住著大量的猶太人,要是等到天亮了,被那些記者和猶太人看到了,可能會煽動起種族論導致社會治安動蕩。”


    當雷斯垂德探長再看向王子揚時,王子揚隻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還在猶豫什麽呢,這位紳士說的有道理了,趕緊乘著沒多少人看見的時候就把這些字擦掉啊。”說著,那位探長上手就是一擦將前麵幾個字母擦掉了。


    “等……”雷斯垂德探長還沒有說完,王子揚就拉住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擦都已經擦了,況且詹姆斯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說罷,詹姆斯脫帽敬了個禮,對著王子揚說道:


    “看來今天不會再有其他事了,那我就先離開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祝您早日將兇手抓捕歸案。”說罷,詹姆斯轉身離開了。


    “探長,今天的兩處兇殺現場離得如此之近,而且根據警員所講,在一點半到一點四十五這段時間內兇手才趕到白教堂行兇的。根據兇手一貫囂張跋扈的做風,很有可能在他丟掉這件血色圍裙之後再次返迴這裏,混雜在圍觀的平民之中。你趕緊將這些人記下來,迴去查查看,看看他們具不具備開膛手傑克的特征。等資料收集完之後,連帶著把這迴的死者信息給我一份,送到貝克街221b來,估計這迴就能鎖定犯罪嫌疑人了。”


    王子揚在環顧這裏一周之後,便搭車返迴了案發地,準備聽聽華生的分析。


    當王子揚來到了屍體邊,看見了屍體的模樣,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看見王子揚來了,華生便開始匯報了起來。


    “這次兇手作案極其殘忍,死者切割的就像是市場上的豬一般。她的喉嚨被切至脊梁,刀子在脊梁骨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凱瑟琳的臉被完全毀壞,鼻尖也被割掉,眼皮和一隻耳朵上都有刀砍的痕跡,麵頰上也有三角截麵的刀口。


    由於麵部被毀壞的過於嚴重,導致我們根本無法根據公共記錄來確定死者身份,最後還是在凱瑟琳的口袋裏找到的當票才確定死者名叫凱瑟琳的。


    凱瑟琳的麵部的傷至少是被隨意亂砍了超過五分鍾才能造成的,其腹部還有著一條很長的刀傷,從胸骨一路向下,一直切到盆骨。另外,死者的子go


    g和左腎也被兇手摘除了。”


    聽到如此駭人聽聞的手法,在場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子揚沒有說話,隻是冷著個臉返迴了馬車,獨自坐在馬車裏思考著,直到華生返迴馬車,他才叫馬車夫帶二人返迴貝克街22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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