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給你也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希望你能替我們好好照顧星垂哥哥。”


    “啊?”


    還沒在心裏念完“遺言”的蘇迢迢頓時懵圈了,沒聽錯吧,給她送禮物?


    一個小朋友抽出最底下的盒子,“助理小姐姐,這份禮物是我們幾個人一起送你的,拜托助理小姐姐好好照顧我們家星垂哥哥。”


    害!


    這話說一半留一半,一百八十度翻轉跟搭過山車似的,差點沒嚇掉她半條命。


    “放心放心,禮物我就不收了,但是星垂我一定會替你們照顧好。”


    “那星垂哥哥的禮物……”


    “你們不要浪費錢,拿迴去吧。信我會替你們轉達的。”


    “可是我們都已經買了,沒有交到星垂哥手上才是真的浪費錢。”


    “對呀,都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隻是我們幾個人的小心意而已,你就替我們轉交吧,拜托拜托。”


    “對啊,你就替我們轉交吧,拜托拜托……”


    一群少女輕聲細語,又是撒嬌又是哀求,蘇迢迢架不住這等攻勢,便應了下來。


    “你的禮物也拿著,是這個深藍色的盒子哦!別搞混了。”


    “嗯嗯,”短發的少女跟著同伴的話,認同地用力點頭。


    她把雙手合在胸前,嬌滴滴地說道:“助理小姐姐的禮物我們也是用了心的,希望你會喜歡哦。”


    這是一群什麽小可愛!


    這群小朋友真是哄得她心花怒放!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群的女高中生又紋身又染頭發的,外表看著不好惹,沒想到內裏還是嬌軟可愛的女孩子惹!


    “那那那,這盒綠豆餅你們拿著吧,這是我給星垂買的。”蘇迢迢從袋子裏拿出一盒綠豆餅,“這樣你們也算吃到和星垂的同款點心了。”


    “謝謝姐姐!”


    幾個少女雙眼冒著星星,高興地接過,“小姐姐,我們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蘇迢迢連連擺手,“你們趕快迴去上課。”


    “我們已經考完試,準備放寒假了!”


    離開學校半年多,蘇迢迢都已經忘記有寒暑假這種東西了。特別是當了陳星垂的助理後,別說寒暑假,就連雙休是什麽她都不知道了。


    “就讓我們陪你嘛,一路上還能幫你拿點東西。”


    “對呀對呀!”


    又是一波可愛攻勢!


    蘇迢迢一想再想,覺得她們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便同意一道過去。


    一路上,屬於少女的聲音嘰嘰喳喳響個不停。蘇迢迢並不討厭這樣的嘈雜,相反,她樂於和她們分享陳星垂的一些無關緊要的趣事。


    “所以星垂哥哥剛起床時真的會撒嬌嗎?”


    “對啊,他的起床氣比較嚴重的,但別人的起床氣是發脾氣,你們星垂哥哥的起床氣卻是對著我們一直撒嬌。”


    事實上,陳星垂隻會對著她撒嬌。蘇迢迢心機地隱藏了一些細節,把“她”改成了“他們”。


    “啊,好可愛啊!哥哥是不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少女們發出可愛的感歎聲,“要是我能看到就好了~”


    “你們可不要想不開去做私生飯啊,這樣會對星垂造成很大困擾的,甚至會嚴重影響他的生活。”


    蘇迢迢循循善誘,要把她們這種不對的思想扼殺在搖籃裏,“你們是高中生,現在可是你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要是真的這麽想見星垂,就像我一樣,好好學習,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和星垂並肩作戰。”


    “姐姐,你也是星垂哥哥的粉絲嗎?”


    “對啊!”蘇迢迢這一路,大方地給她們分享了自己的漫漫追星路。


    “好啦,送到這裏就行了,你們快迴去吧。”蘇迢迢對著這群小朋友揮揮手,“一定要好好學習哦!”


    “知道啦!綠豆餅我們會好好吃的!”


    幾名高中生自動屏蔽了【好好學習】的話,依依不舍地和蘇迢迢道別。


    化妝室,陳星垂雙眼失神地看著桌上的樂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因為陳允文的出現一掃而空。


    在他“過氣”之前,觀眾總是拿拿他們二人進行比較。從前都是他贏,兩年後,他要是在今晚的比拚裏輸了,陳允文很有可能會借著他翻身。


    思索良久,陳星垂還是決定拿出醫院開的診斷證明。


    當蘇迢迢迴到電視台時,她看到導演背對著她,正和星垂聊天。


    這個時候,導演應該是最忙的,布景,對流程,搬道具等等,都需要導演控場。


    該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


    想到這,蘇迢迢快步進入化妝室,放下手中的東西,主動和導演打起招唿。


    “導演您好,這個時候您怎麽來了?”蘇迢迢試探性地問道。


    “樊勝呢?”導演沒有迴答蘇迢迢的問題,而是追問陳星垂經紀人的去向。


    “勝哥他沒有來,今天是由我帶著我們家藝人來參加綜藝。”


    “我說呢,星垂嗓子不舒服,樊勝也沒和我說。要是早點知道,我們就不會安排星垂和允文的高音pk遊戲了。”


    “嗯?”蘇迢迢一聽星垂嗓子出了問題,下意識地朝陳星垂看過去。


    那天在醫院,不是說沒事嗎,不是說隻是上火而已,多休息就好了。


    導演親切地對著陳星垂說道:“既然醫生都開了診斷證明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嗓子對歌手來說太過珍貴了,這半年你就好好休息。今天的獻唱環節我們對個口型就好。”


    蘇迢迢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醫生?診斷證明?休息半年?


    她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呢?確切地說,她這個做助理的,居然每一句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導演走後,蘇迢迢便心急火燎地拿起桌上的診斷書:慢性咽炎,建議半年內勿過度使用咽喉。


    “星垂,怎,怎麽會這樣?”蘇迢迢放下診斷書,一臉不可置信。“上次在醫院你不是才跟我說,少吃點上火的東西就好了嗎?”


    “對不起,迢迢。我隻是不想讓你太擔心。”


    “可是我遲早都會知道的......”


    蘇迢迢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想到這段日子裏,陳星垂獨自一人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和痛苦,她就自責不已。


    看她紅了眼眶,陳星垂連忙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關係啦,半年而已嘛,又不是以後都不能唱了。”


    蘇迢迢聽著陳星垂安慰,心裏更難過了。明明該是她這個做助理的去開解他,陪著他才對。都是她太沒用,才會讓最應該傷心的人反過來安慰她。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蘇迢迢抹掉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強打起精神,露出一個微笑,可聲音還是帶著哭腔:“我們要定時去看醫生,遵從醫囑。我可不能慣著你了。”


    “知道啦知道啦!瞧你,笑得這麽難看,不要笑了。”對著蘇迢迢,陳星垂是越發溫柔了。


    嗚嗚嗚嗚,星垂這麽說,她更想哭了怎麽辦。


    “星垂,準備上台。”節目組的人打斷了化妝室的煽情時刻,“我們臨時調整了台本,上台時間提前了。”


    “迢迢,等我迴來,一起吃綠豆餅吧。”


    “好。”


    上了台的陳星垂像變了一個人。


    蘇迢迢捧著他的外套和水,在台下時刻注意著自家藝人。她有時候也會疑惑:是不是唱歌的人樂感特別好,所以連假唱都能表現得特別完美。


    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星垂是怎麽連歌裏的換氣聲都能對應上呢?


    要不是她提前知道了內幕,怕是會再一次以為這是一次完美無暇的表演。


    節目錄到當天淩晨,所有的工作人員和藝人都十分疲憊。


    “星垂,餓不餓?”領著陳星垂上接送車,蘇迢迢體貼地問道。


    “有一點。”


    “你先喝點水,我給你拿點心。”


    陳星垂有氣無力地點著頭,仰靠在座位上。


    待蘇迢迢從後座的雜物裏費力地裏翻出一盒綠豆餅端到他麵前時,陳星垂已經閉著眼睡著了。


    “今天累壞了吧。”蘇迢迢看著陳星垂眼下淡淡地青影,自言自語:“要瞞著眾人假唱的你,壓力一定特別大。”


    凝視著陳星垂疲憊的睡顏,蘇迢迢東想西想,無心睡眠。


    車子拐了一個彎,在繁華地段的紅綠燈路口前停了下來。


    陳星垂原本坐得特別正,路口轉彎的慣性讓他側過了身。


    都說深夜的城市是孤獨的,可蘇迢迢卻覺得深夜的城市是有人情味的。


    明明四下無人,城市裏的燈仍把暗夜照得昏黃,守護稀疏的夜行者,直至黎明。


    蘇迢迢觀察了周圍的環境,確認四周隻有他們一輛車後,她打開了車窗。


    想感受外邊的光,至少能驅散一點她今天鬱積在心裏的悶。


    紅燈進入倒計時,他們的車重新啟動。風灌進來的同時,模糊的光也在灌進來。


    蘇迢迢迴過頭,打開手機的電筒,給陳星垂蓋上一層薄被。


    在亮堂的車廂裏,陳星垂脖子的一抹光顯得尤為耀眼。她關掉電筒,車廂重新暗起來,蘇迢迢這才看清陳星垂脖子上原來帶著一枚戒指。


    湊近去看,和白總監留在她家裏的那枚竟奇異地相像!


    相像得仿佛是什麽家族信物。


    就是不知道裏邊有沒有刻字,要是有的話……


    蘇迢迢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陳星垂和白璟樘該不會是?


    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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