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樘沉默地看著那枚躺在蘇迢迢手心的戒指,從他的角度,視線剛好可以看到刻在內裏的字母。


    這是他媽媽白雅貞的嫁妝,在他出生時,特意找人刻上了他的名字。


    說是要送給她的未來媳婦。


    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


    白璟樘淡淡抬起眼皮,“當初不見時找了很久,沒想到在你手上。既然如此,我不要了,送你。”


    “不要了?”蘇迢迢不確定地反問了一遍。


    “嗯。”


    不是,這是什麽意思?


    這亮瞎眼的大鑽戒,說不要就不要了?


    究竟是嫌棄她碰過,還是說生氣她偷偷藏了這麽久?


    蘇迢迢不解,她把戒指舉到白璟樘眼前,“這是鑽戒,上麵有鑽的,一整顆那種!”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就拿迴去啊!”蘇迢迢真想直拿過他的手塞迴去,奈何一動,傷口就疼得慌。


    隻能眼巴巴地往他跟前遞。


    “都說我不要了。”


    “你就算真不要了,你也得先拿迴去,愛幹嘛幹嘛,扔進垃圾桶我也不管,可你別讓我處理它。”


    蘇迢迢覺得這男人變臉實在太快,剛才還好好的,有說有笑和和氣氣。


    怎麽轉眼又恢複成平日裏那副誰也不想理的麵癱臉。


    “那我選擇送給你。”


    “可我不想要。”


    “反正我送你了。”白璟樘聳著肩,“如果不要的話,隨你怎麽處理。”


    這不是她剛剛才說完的話麽。


    不等蘇迢迢答話,白璟樘已經拉開了門,隻留下一句,“是留是扔,你決定吧。”


    留下蘇迢迢拿著戒指在屋內進退無度。


    關上門,白璟樘並沒有馬上就走。他靠在門後,悄悄聽著屋內的動靜。


    這戒指是他要給未來老婆的東西,既然老天已經幫他給了蘇迢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迴的。


    陳星垂為期兩周的假期已經過去了,第一個要趕的通告就是白璟樘給他接的兩檔綜藝。


    在工作室弄好造型,陳星垂和蘇迢迢等人搭上節目組派來的接送車輛,趕往錄製現場。


    下車時,依舊有許多熱情高漲的粉絲圍在車邊。


    由於這檔綜藝請了很多一線大牌藝人,節目組的安排非常周全,早早做好了保護措施,在停車的地方和大廈門口清出了一條道。


    所以這次,蘇迢迢等人終於可以走得帥氣又瀟灑。


    坐在化妝室看譜的陳星垂心情還不錯。經過兩周的練習,他已經把今天要唱的歌練好了。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雖然還是比不上他弟白璟樘,但借著嗓子剛恢複的名頭,他這個水平也算是能應付過去了。


    想到這是他第一次在舞台上真實的演唱歌曲,陳星垂還是挺緊張的。


    這種忐忑中又帶著興奮的情緒,讓他突然想吃點東西。


    “迢迢,你能到外麵給我買點綠豆餅嗎,我突然想吃這個。”


    “可我們不是吃過飯才來的嗎?”


    “嘴巴寂寞了,就想吃點小零嘴。”


    聽到一個“想”字,蘇迢迢哪有不應的。她俏皮地向陳星垂敬了個軍禮,“好,沒問題!恰好我知道有一家特別好吃的店。”


    那家小店就位於電視台的不遠處,走路過去隻要二十分鍾。


    而且他家的餅都是現烤現賣的。


    這個現烤現賣不是說客人點了單他才開始烤,而是因為這個餅出爐不久,就會被客人買光。所以客人買到的綠豆餅都是新鮮的,現烤現賣的口碑也就這麽傳了出來。


    上次陪星垂來這邊趕通告時,蘇迢迢有幸吃過一次。


    皮薄餡厚,粉而不幹。


    香香的一層脆皮,撒上芝麻。薄得像一層紙,裹著裏邊糯實的綠豆餡。


    足足八毫米厚的餡。


    一口下去,全是綠豆的味道,不會太甜,恰好符合星垂的口味。


    “老板,來兩盒綠豆餅。”


    排了五分鍾的隊,才輪到蘇迢迢。


    別以為五分鍾時間短,這家店的客人就少。這裏的綠豆餅都是一盒一盒裝好的,不用收銀機,不打條形碼。


    隻要你說買幾盒,老板用袋子一裝,給錢即可。


    短短五分鍾,蘇迢迢前麵可是排了有二三十人呢。


    “不好意思小姑娘,最後一盒被你前麵的人買完了。”守在櫃台前的老伯說道。


    “啊,今天是沒有了嗎?”


    “不是不是,廚房裏麵正在烤著呢。”


    “那還要多久?”


    “你等會兒啊。”


    老伯搬出一塊小黑板,蹲下身用粉筆寫了幾個字:購買綠豆餅需等待十五分鍾。


    他指著黑板:“還需要十五分鍾左右。”


    十五分鍾,蘇迢迢低頭看了眼手表,開始計算時間。現在離節目錄製時間還遠著呢,晚個十五分鍾迴去也沒什麽影響。


    “那我等一等吧。”


    老伯看了眼蘇迢迢身後的人,還有七八個客人在後邊。


    他對著廚房大喊:“老伴,動作快點,還有七八個客人在等呢。”


    “好咧!”一聲渾厚的女中音從廚房傳來,迴應了老伯。


    遠處,有幾個高中生,正看著蘇迢迢竊竊私語。


    明明是冬天,這幾個女孩卻穿著短裙,露出了腿上相同的紋身。


    一把帶著玫瑰的槍紋在大腿上,格外醒目。


    而店裏邊,綠豆餅終於出爐。餅香四溢,蘇迢迢忍不住多要了一份。


    她吸著鼻子,冬天能吃上熱乎乎的綠豆餅,真幸福。她得趕緊給星垂帶迴去,讓他也能感受到這份幸福。


    蘇迢迢拿到餅,轉身快步離開。幾名高中生見蘇迢迢就要走了,連忙上前追趕。


    為了讓星垂吃到熱乎乎的綠豆餅,蘇迢迢抄了小路。穿過這條巷子,能比她來時的路程快五分鍾。


    就在這條巷子裏,幾名女高中生圍住了她。


    在化妝室候場的陳星垂,看著歌譜,用手拍著節奏練習。


    “喲,這不是陳星垂嗎?”


    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在安靜的化妝室裏響起。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陳星垂的心裏升起,他扭過頭,隻見陳允文,他的死對頭,冷笑著走進化妝間。


    “你進來做什麽?”


    陳星垂瞬間就冷了臉,“這是我的個人化妝室,我不和別人共用。”


    “老朋友來看看你啊,不歡迎我?在你踩著我上位前,我們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嘛?”


    陳允文,陳星垂的師兄。


    男團出道,唱跳能力俱佳。在陳星垂出道之前,曾是紅極一時的流量歌手,名副其實的頂流。


    隻不過,在陳星垂出道後,陳允文便“過氣”了。


    當時為了捧剛出道的陳星垂,公司給陳星垂打上了“小陳允文”的稱號,讓陳允文帶新人。


    在公司的安排下,陳允文的演唱會會請陳星垂做嘉賓;陳允文的常駐綜藝會邀請陳星垂;陳允文的歌,也被公司改成兩人的合唱版。


    兩人還是好過一段時間的。


    但很快,有了些許名氣的陳星垂,開始自力更生,開了一間工作室。並讓白璟樘來負責工作室的運營。


    白璟樘就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改變陳星垂以往的路線,踩著陳允文上位。


    陳允文偶像出身,白璟樘就立實力歌手的人設。陳允文上節目,陳星垂馬上緊跟其後,處處與陳允文做比對。不僅如此,白璟樘還買通告,處處拉踩陳允文。


    作為被黑對象,陳允文自是要反擊一番。但有了白璟樘的代唱,陳星垂的演唱實力在路人眼中確實是高於陳允文。他的反擊自然被路人認為實力不夠,撕逼來湊。


    從此,陳允文路人緣一落千丈,漸漸成了“過氣”歌手。


    “你還不知道吧,為了增加節目的可看性,待會我們可是有一個高音pk的環節。”


    “出去。”陳星垂暴躁地把台本拍到桌上。


    被幾個女生圍住的蘇迢迢,一點地後退,“你,你們想幹嘛?”


    “你是陳星垂的助理蘇迢迢嗎?”個字最高的女生問道。


    蘇迢迢想起上次的緋聞,她們該不會是覺得網暴我不過癮,特意蹲點來打我吧。


    “不,不是。”蘇迢迢連忙否認。


    “不是?”另一名梳著雙馬尾的女生翻開手機,拿著照片放到蘇迢迢身旁比對,“沒錯啊,就是你!”


    旁邊的女生也湊過來,“這是剛剛拍的吧,先不說臉了,起碼這身衣服和她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樣。”


    女生拿過手機,遞到蘇迢迢麵前,“還不承認呢,你自己看!”


    蘇迢迢一看,這清晰度,真的是賴無可賴了。


    她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狠話:“是,是我又怎樣,你們要幹嘛,想和我打一架嗎?”


    幾個女生圍得更近了,她們拉開書包,從裏麵利落地掏出了……


    一個綁著粉色蝴蝶結的禮物盒。


    “迢迢姐,你可以幫我們把這些禮物和信送給星垂哥哥嗎?”


    什麽情況?這個時候她們不是該掏出棍子什麽的打她一頓嗎?


    “可以嗎?”幾個高中生見蘇迢迢沒有迴應,齊聲又問了一遍。


    “額哈哈哈哈哈,你們圍著我,就是想我給你們的星垂哥哥遞禮物這麽簡單?”


    蘇迢迢試探性地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不是!”一個短頭發的女孩兒答道。


    嗚嗚嗚嗚嗚,我就知道不可能這麽簡單,蘇迢迢在心裏哀嚎著,難道我今天就要落到這群小太妹手裏了嗎?我滴個老天爺,我隻不過是出來買個綠豆餅而已,怎麽就……


    “我們還給你也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希望你能替我們好好照顧星垂哥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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