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的陳星垂像加了慢動作鏡頭一般,悠悠地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蘇迢迢見他像加了慢動作的鏡頭一般,隻好從背後推著他到門口:“快快快,勝哥已經在下邊等著了。”


    來g市出差的這幾天,主要任務就是要演唱會上發布的新歌的mv。


    編劇老師聽著這首歌,寫了一個發生古代的愛情劇場:一個戰敗受傷的將軍,被林中精靈救起,繼而相愛的故事。


    化妝師給陳星垂上底妝的時候,他還把頭仰起,靠在椅子上假寐。底妝還好說,到了畫修容時,不坐正是很容易把陰影高光給畫歪的。


    巧得是平日裏給星垂的妝發老師請假了,今天來的是他的助理。


    大約是新人的緣故,妝發老師並不敢大聲叫醒陳星垂,他看看蘇迢迢,又看看陳星垂,一臉窘迫地小聲說道:“星垂哥,你能不能坐起來讓我給你畫個陰影啊?”


    陳星垂本來就沒睡醒,他見這個小助理沒有大聲喊他,便假裝聽不見,想要多眯一會。


    蘇迢迢看出了妝發老師的窘迫,也看出了陳星垂她拉著陳星垂的衣角:“星垂,醒醒,不然妝發做出來會影響你的帥氣噢!”


    陳星垂睡眼惺忪,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了蘇迢迢的話,乖乖地坐起來。


    一旁陪著的樊勝驚奇地看著蘇迢迢,“他怎麽那麽聽你的話?”


    “有嗎?”蘇迢迢不解地問。


    “對啊,星垂起床氣大得很,平時起碼得喊個五六七八遍才會醒。”


    “噢。”蘇迢迢表麵上謙虛地點著頭,手卻不自覺地握著鎖骨上的六芒星。


    對於陳星垂給她的這份“特別”,她心裏還是稍微有點小得意。


    她看著化妝師一步一步,把長得比較陰柔的陳星垂化成一個堅毅地男子,不得不感歎化妝師的鬼斧神工。


    隨著妝發漸漸完成,陳星垂也開始拿起劇本研讀起來。


    mv的女主角是個剛出道不久的新人,清純甜美梁雨冰。和故事裏的女孩形象上倒也相符。


    陳星垂吊在威壓上,和武打演員打了起來,刀劍乒乓,幾個迴合後,將軍逐漸占了上風。


    刀刃寒光一閃,梁國年輕的將領腦袋著地。


    沒了首領的梁國軍隊就像一盤散沙,不一會兒就有士卒前來稟告:“將軍,敵軍已經被我們打得節節敗退,正張慌失措地退兵。”


    “傳令下去,窮寇莫追。”


    “是!”


    這場僵持已久的戰爭以陳國勝利告終。


    月明星稀,涼風習習。


    打了勝仗的陳國軍隊燃起了篝火,開起了慶功宴。


    “將軍,多虧您的英明神武,及時調整了戰略,我們這一仗才能勝利啊。”


    “這場戰爭的勝利不僅僅是我的功勞,更是下麵千千萬萬個陳國的將士、陳國的好男兒的功勞。有你們保家衛國,我們陳國才得以百業興盛,百姓安居樂業。待我迴到京都,我一定會把你們的功勞一一上稟,論功行賞。”


    “將軍英明!”


    “我們敬將軍一杯!”


    “敬將軍一杯!”


    “敬將軍一杯!”


    陳星垂手下的將士聽到迴京都後論功行賞,對他的仰慕愛戴之情溢於言表。


    “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不要貪杯。我們雖然打了勝仗,但不要放鬆警惕,明日,我們班師迴朝!”


    “是!”


    將士們氣勢高昂,一聲“是”驚得樹上的鳥兒紛紛飛起。


    一夜休整過後,軍隊轉迴京都。軍中大隊因為糧草不夠的原因,率先離開,而陳星垂則帶領一千精兵斷後,並設哨兵站崗。


    雖然他們打了勝仗,但這畢竟是梁國的領土,放鬆警惕的話,他們有可能骨埋梁地,永遠迴不了家。


    開始幾天,哨兵們都認真都值班,警惕著梁國的偷襲。隨著離陳國的國界越來越近,將士漸漸放鬆了警惕。


    前方就是陳國邊界的城池,天色已晚,烏雲遮月,陳星垂決定在城池郊外賣紮營,明日一早進城。


    值班看守的哨兵想著自己已經迴到了陳國地界,想當然的放鬆了警惕。打著瞌睡,一聲尖銳的哨聲,一支箭沒入了哨兵的胸膛。


    他還沒來得及拉響警報,便先無聲息地倒下了哨兵台。


    梁國的將領世代領兵,這次梁家最小的兒子第一次出兵,便被陳星垂一刀取了性命。


    梁家上下誓要取陳星垂的性命。


    梁國的騎兵偷襲了陳國的營地,一刻鍾後,消息才傳到了陳星垂的耳中。


    “將軍!梁國騎兵夜間偷襲,咱們右軍營幾乎全軍覆沒了。”迴稟的將士手上臉上滿是血跡,他在右營突破重重圍困,拚著最後一口氣前來報信。


    “什麽?”陳將軍翻身起床,一邊快速套上盔甲,一邊吩咐身邊的親信:“去吹響號角,號令將士擺陣!臨陣脫逃者,當場斬殺!”


    “是!”


    陳星垂隨著將士衝出軍營,拿起跟在身邊幾十年的大刀,手起刀落,直取敵人首級。


    軍營寨子上旌旗獵獵,戰鼓雷鳴,戰士們一個個衝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抵抗著敵人的入侵。


    營地火光一片,戰士們的廝殺聲響徹天際。


    天邊漸漸露白,陳星垂體力已經開始不支,他左右望去,四周全是陳國將士的屍體。身旁的副將左肩中了三箭,右手仍然機械得揮舞著大刀。


    “將軍!”


    副將跑至陳星垂身前,用血肉之軀替他擋了一刀。他滑落在地,陳星垂接住了他。


    “可憐盧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將軍,我,我是活不成了,你若能迴去,能不能給我的新婚妻子帶一句話?”


    “你說。”


    “我對不住她,沒能遵守平安迴去的諾言。你讓她不要等我了,另外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如果可以,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


    副將竭盡全力地說完這句話,便斷了氣息。那雙凝望著天空的眼睛,卻終究是沒有閉上。


    梁國來勢洶洶,騎兵和步兵相互配合,騎兵在遠處射箭,步兵則深入軍營,與陳軍戰成一片。


    整個郊外的土地已被鮮血染紅。


    “將軍,城門未開,我們撐不住了,您快點離開!”


    “我怎麽能扔下你們,我們必須共進退。”


    “將軍!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對於我們來說,您就是那座青山啊。我們要替前方的兄弟們保護好您,你快逃吧,別讓兄弟們的犧牲白費。”


    “不,”陳星垂一刀揮出,斬落了敵人的頭。“我不會丟下你們的。”


    “將軍,危險!”


    一名士兵快速擋在了陳星垂的身前,刀劍沒入了他的胸腔。他含著血,混糊不清地喊到:“將軍,快跑......”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為自己擋刀犧牲,陳星垂隻好忍淚翻身上馬,騎入林中快速進城的小路。


    “衝啊!!!”身後的將士見自己的將軍走了,紛紛燃起士氣,“我們要護好將軍,絕不讓梁狗越過營隊一步!。”


    陳星垂終是濕了眼眶,他迴頭望向身後慘烈的營地,升起的紅日照耀著腳下的紅色土地,耀得他睜不開眼。


    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天光大亮,體力不支的陳星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順著山坡,摔到一棵粗壯的樹上,失去了意識。


    “這裏怎麽有個人啊?”一個女孩把陳星垂翻過來,擦淨臉上的血汙,“長得還挺標致,把你帶迴去當我的玩伴吧。”


    昏迷中陳星垂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一個女聲一直在溫柔地同他講話。他似乎被帶到了哪裏,身體一會兒熱得像被火烤,一會兒冷得像被放入冰窖。


    冰與火兩種感覺在他體內不斷交織,衝撞。


    心髒一陣劇疼,陳星垂悠悠轉醒。


    迷蒙的視線裏,他看到一個穿著綠色長裙的絕美女孩坐在樹枝幹上,同蝴蝶玩耍。


    裙擺如泄落的星河,從樹幹垂下。而她的背後,長有一雙若隱若現的透明翅膀。


    是仙女嗎?陳星垂微微動了一下。


    “你醒啦?”綠群女子從樹上輕盈跳下來。


    “你是誰?”陳星垂眼裏帶著戒備,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樹全都粗壯無比,七八個人才能抱起來,而他,正睡在一張由樹幹做成的床上。


    “這裏是哪?”


    “這裏?這裏是林中鏡呀。”


    “林中鏡?”


    “嗯,我們精靈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林中鏡,守護著這片樹林。”


    “是你救了我?”


    “我剛剛在和蝴蝶姐姐玩呢,不小心出了林中鏡,就看到你倒在我們林中鏡的入口。”


    “你渾身是傷的,又昏迷不醒,我隻好把你帶進來了。”


    “謝謝你救了我,隻是你能帶我出去嗎,咳咳,待我出去,日後我的傷好了,定會前來答謝……”


    陳星垂這才想起自己並不知眼前這個女孩兒的名字,“敢問姑娘芳名?來日我定會報答姑娘。”


    “我,我沒有名字。你的傷勢這麽重,出去還能活嗎?剛剛我在門口見到好多和你一樣,,穿著這種鐵衣服的人,他們拿著大刀呢。”


    “他們的鐵衣服裏麵是什麽顏色?”陳星垂焦急地看著綠衣姑娘


    “好像是……藍色。”


    “是梁國的軍隊,看來我的兄弟們都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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